第206章 前往淇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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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開車往淇縣去。本來想開豐田的,想了一下決定還是開桑塔納去。這種時候,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好。
我發動了桑塔納,引擎的轟鳴聲在清晨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駛出市區後,道路變得開闊起來,陽光透過薄雲灑在平坦的公路上,我打開車窗,讓微涼的晨風吹進車裏,試圖驅散內心的不安。
淇縣那邊的事有點棘手,我盤算著到目的地後的計劃,得小心行事,不能節外生枝。一路上車不多,田野和村莊飛快地向後退去,我打開了收音機,調到一個輕鬆的頻道,聽著老歌,思緒卻飄到了昨天接到的那個神秘電話上。
上了高速,一路高歌。向著目的地前進。淇縣附近沒有機場,一路上幾百公裏。一個人開過去還是有點累。在服務區,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大約休息的二十分鍾,我也休息夠了。準備繼續出發,這時看到一個人坐在我車的副駕駛上,麵帶微笑的向我招手。是萬平,這家夥還陰魂不散了。
拉開車門,我坐在駕駛室。不耐煩道:“萬教主,你到底有完沒完。”萬平道:“別拒人千裏之外嘛!剛好我有事也要去趟淇縣。正好和你一道。”
我無奈道:”你都開車來到服務區了,為什麽還要和我一起呢!我這車不行,坐著累的很。”
“沒事,一路上我們做個伴。一個人開長途,豈不是無聊的很。”他無賴道
也懶得和他廢話,我發動汽車,繼續趕路。引擎再次轟鳴起來,車子緩緩駛出服務區,重新匯入高速的車流。陽光刺眼地照進車內,我眯了眯眼,隨手調高了空調的風速,試圖隔絕掉萬平那副無賴的笑容。
“喂,老兄,別這麽冷淡嘛,”萬平靠在座椅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咱倆好歹也算老相識了,路上聊聊多好。淇縣那檔子事,你一個人能搞定?”
我瞥了他一眼,方向盤握得更緊了些。“萬教主,你少來這套。昨天那通電話,是你搞的鬼吧?神神秘秘的,還說什麽‘有大事’,現在倒好,黏上我了。”我盡量讓語氣顯得平靜,但心裏那股子不安又湧了上來。高速路兩旁的田野飛快倒退,收音機裏還放著那首老歌,旋律輕快,卻壓不住我的煩躁。
萬平嘿嘿一笑,掏出一支煙點上,煙霧在狹小的空間裏彌漫開來。“電話?我可沒那閑工夫。不過嘛,淇縣的水深得很,你一個人去,怕是要吃悶虧。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嗎?”他吐了個煙圈,目光掃過我,“再說了,你那桑塔納破是破了點,但勝在低調,正合我意。不容易惹眼。”
我哼了一聲,沒接話。車輪碾過路麵的顛簸感傳到手上,我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到了淇縣,得先找個落腳點,避開那些眼線。萬平這家夥突然冒出來,肯定沒安好心,但眼下甩不掉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收音機裏的音樂突然切換成新聞播報,我趕緊調回頻道,生怕聽到什麽敏感消息。
“別緊張,”萬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就當多個幫手。我這次去,也是處理點私事,不會礙你的事。”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倒是你,那個神秘電話提到的東西,你真敢一個人碰?小心別把自己搭進去。”
我心頭一緊,思緒又飄回昨天:電話裏那個沙啞的聲音警告我,淇縣有批貨出了問題,得趕緊處理。現在萬平這麽一說,更讓我疑神疑鬼。高速路在前方延伸,藍天白雲下,一切都顯得平靜,可這份平靜下藏著多少暗流?我踩了踩油門,車子加速前進,風聲在窗外呼嘯,仿佛在催促我快點抵達目的地。
我無所謂道:“不管淇縣那邊到底有什麽東西,和我都沒有任何關係,這次去那邊,是看望一個老朋友。再說第九局也沒有通知我要處理淇縣的事情。”
他看我無所謂的樣子也是一陣無語。我不解道:“你們東方教,安心修煉就好了,幹嘛要搞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嗎?”
他道:“你以為我想啊!我們必須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啊!要不然我們真的要被消滅了。”看著他陰鬱的眼神。有些不解道:“你在我印象裏是那種超然物外的人物啊!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萬平苦笑道:“這一點你看錯我了,不僅是我,整個東方教都是人家的白手套。好多事都身不由己。”雖然我有些猜測,但是聽到他確認後,還是唏噓不已。
和他比起來,我幸運太多了。至少沒有被權力裹挾。笑道:“你們東方教都這種情況了,你還讓我加入你們。這不是給我挖坑嗎?作為朋友,你這人不厚道啊!”他笑了,剛開始還輕聲的笑,到後來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
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兩鬢已經有些斑白的中年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選了自己認為對的東西,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無可厚非。不管怎樣作為東方教的教主,向著東方教的所作所為,稱他一聲魔頭,絕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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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重新駛入主路時,車廂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引擎的嗡鳴和輪胎摩擦路麵的沙沙聲。窗外,單調的田野和偶爾掠過的村莊在正午的陽光下顯得有些刺眼。我瞥了一眼後視鏡,萬平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疲憊,目光投向窗外飛逝的風景,仿佛在那些模糊的色塊裏尋找著什麽答案。
“魔頭?”他忽然開口,聲音幹澀,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但視線依舊沒有轉回來,“也許吧。可這世道,坐在廟堂之上指點江山的,哪個手上又真的幹淨?隻不過他們的汙垢,被金粉和朱漆蓋住了,看著光鮮罷了。我們這種人,不過是幹些他們不方便親自下手的髒活累活,最後還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供人唾罵,好顯得他們清白無辜。”
他的語氣裏沒有多少自辯的意味,更像是一種麻木的陳述。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些。他的話像一根細針,紮破了某種心照不宣的虛偽。第九局裏那些諱莫如深的指令,那些需要“特殊處理”的灰色地帶,不也常常如此?隻是我們披著官方的皮囊,行事更隱蔽些。
“所以,”我打破了沉默,聲音不自覺地低沉下來,“淇縣那批‘貨’,就是你們替人擦屁股的‘髒活’?” 我刻意用了“你們”,試圖劃清界限,但心裏清楚,這界限早已模糊不清。那個神秘電話提到的“貨”,絕非尋常。
萬平終於轉過頭,臉上露出一絲近乎殘酷的譏誚。“擦屁股?嗬,這次怕是要把自己也擦進去了。”他深吸了一口煙,煙頭在指間明滅,“那批東西……燙手得很。背後的人,胃口太大,玩脫了線。現在窟窿捂不住,就想找我們這種‘魔頭’頂上去填坑,順便滅口。昨天那個電話,就是催命的符。”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地刺向我,“你真以為,他們讓你那個‘老朋友’安安穩穩地在淇縣等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那個“老朋友”,是我此行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掩護。如果連這個都被看穿……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高速路筆直地向前延伸,陽光炙烤著路麵蒸騰起扭曲的空氣,我卻感覺像開進了一條越來越窄的死胡同。
“你什麽意思?”我的聲音繃緊了,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警惕。
“意思就是,”萬平掐滅了煙,隨手把煙蒂彈出窗外,動作隨意卻帶著一股狠勁,“你那老朋友,現在要麽已經被人‘請’去喝茶了,要麽……就是等著引你入甕的餌。你以為第九局沒通知你,你就真能置身事外?天真!”他冷笑一聲,“你和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想連鍋端,把你這個可能知情、又不太聽話的邊緣人,和我這個‘魔頭’,一起解決掉,幹淨利落。”
他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冷酷:“想想吧,為什麽偏偏是你接到了那個電話?為什麽我一說去淇縣,就精準地在這個服務區‘偶遇’你?為什麽開桑塔納?因為低調?不,是因為它不起眼,消失了也沒人在意!”
每一個問句都像重錘砸在我心上。陽光透過擋風玻璃,明晃晃地照在臉上,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車內的空調冷風嘶嘶作響,吹得人皮膚發緊。高速路牌顯示距離淇縣還有一百公裏,那原本的目的地,此刻在我眼中卻像一個張開了巨口的陷阱。
我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變道超車,引擎發出沉悶的咆哮,仿佛在宣泄我內心的焦躁。後視鏡裏,萬平靠回椅背,閉上了眼睛,仿佛剛才那些驚心動魄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隻有他微微蹙起的眉頭,顯示著他內心的波瀾並不比我小。
道路在車輪下飛速後退,淇縣的方向,烏雲正悄然在天際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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