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再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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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淇縣又待了三天,我決定離開這裏。不過在走之前還是要和胡奎打聲招呼。打電話給胡奎,說了一下自己要離開。我可不想在去那個小院。那種壓迫感,我是不想在體驗一把了。
    他說道:“嗯,你想離開,就走吧!好好感受一下人間煙火,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道了聲謝,我掛了電話。
    把桑塔納收進儲物戒指,忽然想到,上次在新省還買了一輛越野車,現在還在儲物袋裏呢!於是取了出來,采購了一些吃的用的。開上車就出發了。長途旅行還是要用這種車,桑塔納明顯就不行了。臨走前,我給胡奎又轉過去了一千萬。算是對他的報答吧!
    汽車上了高速,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我踩下油門,越野車在平坦的路麵上穩穩前行,發動機的轟鳴聲混合著風聲,帶來一種久違的自由感。
    窗外,連綿的田野和遠處起伏的山丘飛快掠過,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暖洋洋的,讓我不禁想起胡奎那句“人間煙火”的話——是啊,修行就該是這樣,去經曆、去感受,而不是把自己關在哪個小院裏。我隨手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包剛買的零食,邊吃邊聽著車載音樂,節奏輕快的旋律讓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高速路牌不斷閃過,提示著下一站的方向,我盤算著先去附近的小鎮歇腳,找家熱騰騰的麵館,好好品嚐當地風味,再繼續旅程。
    車輪滾動著,帶走了淇縣的壓抑,前方的路似乎越走越寬,心頭那份久違的輕鬆感,讓我忍不住哼起了小調。
    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了中州的地界,到達南方真正的發達城市,這裏的服務區建設的很是誇張,商品琳琅滿目。這裏不像服務區,倒像是旅遊景點。
    穿過氣派的門廊,眼前豁然開朗。巨大的玻璃穹頂下,陽光傾瀉,綠植點綴其間,空調送著習習涼風。各色店鋪沿通道兩側排開,簡直像個濃縮的購物中心。空氣裏混雜著各種誘人的香氣:剛出爐的麵包甜香、炸雞的酥脆油香、還有不知哪家粉麵檔飄來的濃鬱骨湯味,勾得人食指大動。叫賣聲此起彼伏,帶著天南海北的口音:
    “正宗津門煎餅果子,加蛋加腸嘞!”
    “湘西辣醬,自家做的,香得很!”
    “嚐嚐剛蒸好的嶺南糯米雞啊!”
    人流熙熙攘攘,有拖著行李箱風塵仆仆的旅人,有帶著孩子嬉鬧的家庭,也有像我這樣獨自趕路的。不少人手裏都捧著熱騰騰的小吃,邊走邊吃,臉上帶著滿足。這熱鬧勁兒,這活色生香的場景,可不就是胡奎說的“人間煙火”麽?比那小院裏清冷壓抑的氛圍強太多了。我找了個角落停好車,鎖好門,也忍不住融入這人流中,興致勃勃地逛了起來,琢磨著該先嚐點啥新鮮玩意兒,再去補充點路上的給養。
    在一個飯店要了幾個小菜,一碗米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張樹森。這個時候來電話,一定是詢問淇縣的事。不管怎麽樣,現在還是第九局的一員,隻能接了。
    “領導好!,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明知故問道。他淡然道:“你現在還在淇縣嗎?”“已經離開了。怎麽了,領導有什麽事要我辦嗎?”
    他聲音有些低沉,問道:“淇縣到底怎麽回事?我們的人接到你的示警,大部分都撤出來了,留下的人都在外圍,接觸不到第一手的資料。你和我說說那邊的情況。”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此刻張樹森坐在總局的會議室,電話連接大屏幕,會議室裏坐滿了人。聽著我們的對話。我組織了 一下語言道:“東方教在那邊發現了一個殷商時期的祭壇,他們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打開了。裏麵跑出一個大妖,境界不詳,不過最起碼是化神境的大妖。”
    “他出來後造成很大得動靜,東方教死傷慘重。萬平身受重傷。”我隱去了救助萬平的事情。繼續道:“那大妖出來後,就消失了,同時胡奎也不見了蹤影。一天後我在胡奎小院不遠的麵攤見到了胡奎,他身邊多了一個年輕人,叫姬東歌。我猜測,他就是那個大妖。”
    “我們在麵攤吃完麵,便和他們一起來到了胡奎的小院,姬東歌對我不是太友好,壓迫感很大。我借機離開。事情就是這樣。”我簡單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張樹森沒有著急開口,看了一下周圍人的反應。大家都不說話,他說道:“他們兩個現在還在淇縣嗎?”“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現在我也不太清楚了。”我如實回答。
    沉默了良久他道:“對於這件事,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我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道:“無論是胡奎還是姬東歌他們都是修為高絕的大修士,如果他們沒有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最好不要招惹。以我的了解,他們除了修行對其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對於這樣的人,最好還是交好為主。東方教的所作所為就是很好的教訓。”
    他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就掛了電話。我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放下電話,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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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樹森那邊就熱鬧了,眾說紛紜。又得建議消滅他們,但是胡奎得修為這麽高,該怎麽消滅。就算是動用熱武器,也不一定能徹底消滅。還有要拉攏得,可是像我這樣元嬰大圓滿得修士還和胡奎有交情,還不受待見。更別說沒有任何接觸得第九局了。爭論了好久都沒有結果,就散會了。
    吃過飯,我加滿油箱。繼續往前走,反正也沒有目的地。到處走走看看。
    車輪碾過平坦的瀝青路麵,引擎發出低沉而穩定的嗡鳴。離開了那個喧囂的服務區,視野重新被開闊的田野和偶爾掠過的村莊占據。陽光正好,透過車窗灑在臉上,暖洋洋的,驅散了淇縣小院殘留的最後一絲陰冷記憶。沒有具體的目的地,反而有種天高地闊的暢快感,方向盤在手,路在腳下延伸,感覺可以去向任何地方。
    導航顯示前方不遠有個依山傍水的小鎮,名字挺有意思,叫“青溪”。看時間也臨近中午,正好去尋摸點當地特色填填肚子。下了高速,沿著指示牌拐進一條綠樹成蔭的省道,路邊的景致漸漸有了變化。山更青翠,水也更顯清亮,空氣裏似乎都帶著濕潤的草木氣息,與北方中州的幹燥截然不同。
    小鎮入口處立著一塊古樸的木牌坊,上書“青溪古鎮”幾個大字。街道不寬,鋪著青石板,兩旁是白牆黛瓦的老房子,間或有幾棟新建的仿古建築,整體倒也不顯突兀。鎮上行人不多,透著一股慢悠悠的閑適。我將車停在鎮口的小廣場,熄了火,推門下車。
    一股獨特的、混合著柴火和植物清香的飯食味道立刻鑽入鼻孔。循著香味望去,不遠處的老樟樹下,支著一個不起眼的小攤。一個穿著靛藍土布褂子的老人,正佝僂著腰,守著一口冒著騰騰熱氣的土灶。灶上架著幾節粗壯的青竹筒,竹筒被火燎得微微發黑,頂端用濕布封著口,那誘人的香氣正是從竹筒縫隙裏絲絲縷縷地溢出來。
    “老伯,這是什麽?”我好奇地走近。
    老人抬起頭,臉上皺紋深刻,像這山間的溝壑,但一雙眼睛卻清亮有神。他咧開嘴,露出稀疏但整潔的牙齒,帶著濃重的本地口音:“後生仔,這是竹筒飯嘞!用我們後山新采的嫩毛竹,裝上今年的新米,再配點臘肉丁、香菇丁、筍幹丁,用山泉水蒸熟。香得很,嚐一個?”
    這樸實無華的描述,配上那實實在在鑽入肺腑的香氣,瞬間勾起了我的食欲。這不就是最接地氣的“人間煙火”麽?比起服務區那些包裝精美的各地小吃,眼前這帶著柴火氣和山野味的竹筒飯,似乎更符合胡奎所說的真意。
    “好,來一個!”我爽快地應道。
    老人笑眯眯地應著,用厚布墊著手,小心翼翼地從灶上取下一節滾燙的竹筒,放在案板上。拿起一把厚背柴刀,手起刀落,沿著竹筒的紋理輕輕一劈。“哢嚓”一聲脆響,竹筒應聲裂開兩半,一股更加濃鬱霸道的香氣猛地爆發出來,裹挾著熱氣撲麵而來。
    隻見竹筒裏,糯米被蒸得晶瑩剔透,緊緊包裹著切成小丁、油潤發亮的臘肉,深褐色的香菇丁吸飽了油脂,嫩黃的筍幹丁點綴其間,還有幾顆碧綠的豌豆。米粒吸收了竹子的清香、臘肉的鹹香和山珍的鮮香,幾種味道在高溫的蒸騰下完美融合。
    老人遞過半片竹筒當碗,又塞給我一個木勺:“趁熱吃,香!”
    我用木勺挖起一大塊送入口中。糯米的軟糯彈牙,臘肉的鹹香油潤,香菇的肥厚鮮美,筍幹的爽脆清新,還有那獨特的、仿佛帶著山林晨露氣息的竹香,瞬間在口腔裏炸開。這味道是如此質樸,卻又如此豐盈醇厚,帶著大地和陽光的饋贈,直抵心脾。每一口咀嚼,都像在品嚐這片山水的精華。
    我站在老樟樹下,捧著這半片青竹,吃得額頭冒汗,心滿意足。老人坐在一旁的小馬紮上,吧嗒著旱煙,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渾濁的眼睛裏帶著溫和的笑意。陽光透過濃密的樟樹葉,灑下斑駁的光點,落在青石板路上,落在冒著熱氣的土灶上,落在我手中這碗簡單的竹筒飯上。周圍偶爾有挑著擔子的農人走過,或者騎著自行車的學生按著鈴鐺駛過,一切都緩慢而真實。
    這份簡簡單單的食物,這份安寧平和的氛圍,比任何靈丹妙藥都更能撫慰人心。修行路上,或許就是需要這樣一次次駐足,去感受這一粥一飯裏蘊含的生機與溫度。胡奎說得對,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煙火,是關在小院裏永遠無法體悟的鮮活世界。
    心滿意足地吃完最後一口,連竹筒內壁粘著的那層薄薄的、帶著竹香的米膜都仔細刮下來吃掉。付了錢,向老人道了謝,他依舊隻是憨厚地笑著點頭。
    回到車上,啟動引擎,那股竹筒飯的餘香似乎還縈繞在車廂裏。我調轉車頭,駛出青溪古鎮,重新匯入省道的車流。胃裏暖暖的,心裏也充盈著一股踏實感。下一個方向?無所謂,車輪會帶我去遇見下一段風景,品嚐下一份屬於人間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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