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回到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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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在慢慢在阿裏機場升空。看著逐漸遠去的隔壁,關上遮陽簾。閉上眼睛休息。這裏有太多神秘的東西了。本來還想探索一下神山了,想想還是算了,對於神山還是要保持足夠的敬畏的。
    等我到中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也不打算把車從儲物戒指拿出來了。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市區而去。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也不想出去吃飯了,從空間裏拿出一包泡麵,燒了壺開水泡著。想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淇縣的農家小院裏,胡奎邊喝茶邊問道:“那小家夥成功了嗎?”姬東歌無奈道:“我怎麽知道。”胡奎坐直了身體道:“不用瞞我了,你給他的儲物戒指有問題,當我不知道。”
    被揭穿他也不尷尬,說道:”沒有騙你,我的確不知道。他渡劫的時候,雷電之力把我留在戒指上的神識抹除了,現在就連他在哪我都不知道。”胡奎無奈的按住額頭。
    一個渾身隱藏在黑袍裏的人出現在我渡雷劫的地方,看著周圍毫無人類存在過痕跡的山頭,他嗅了一下,然後嘴角露出了笑容。一隻肥嘟嘟的旱獺來到他的腳邊。他輕聲道:’他已經走了。我們回去吧!”
    泡麵的熱氣在眼前嫋嫋升騰,模糊了窗外沉沉的夜色。我機械地吸溜著麵條,味同嚼蠟,思緒卻像脫韁的野馬。昆侖山的秘密、那神秘的聖山、還有冥冥中仿佛被窺視的感覺……這一切都沉甸甸地壓在心頭。下一步該去哪?做什麽?線索似乎都斷在了那片蒼茫的高原。
    淇縣小院,夜涼如水。
    姬東歌慢悠悠地又啜了口茶,眼皮都沒抬:“急什麽,是你的機緣,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也枉然。”
    “放屁!”胡奎猛地一拍石桌,震得茶杯跳起,“那戒指是老子千辛萬苦尋來的引路石!現在好了,神識被抹,人海茫茫,你告訴我怎麽找?萬一他懵懵懂懂,被別的勢力先一步……”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後麵的話沒說完,但臉上的焦灼幾乎要溢出來。
    姬東歌放下茶杯,輕輕歎了口氣,指尖無意識地在光滑的杯沿上摩挲,望著沉沉夜幕,不再言語。石桌上,一道細微的裂痕無聲蔓延。
    雪域高原,寒風呼嘯著掠過光禿禿的山脊,卷起地上細碎的冰晶。
    黑袍人依舊靜立在雷劫肆虐過的焦土中央,像一塊亙古不變的黑色岩石。他腳邊,那隻肥碩的旱獺不安地用爪子扒拉著凍土,忽然抬起頭,口吐人言,嗓音竟是出乎意料的沙啞:“主人,氣息……徹底散了。風太大,雪太冷。”
    黑袍下,傳來一聲極輕的、幾乎被風聲吞沒的冷哼。“散?”他緩緩蹲下身,伸出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在旱獺剛剛扒拉過的地方撚起一撮混合著冰雪的焦黑泥土,“雷火焚身,天地為爐。他走得掉,這方天地卻記得。”他將那撮泥土湊近鼻尖,深深一嗅,兜帽陰影下的嘴角咧開一個冰冷的弧度,“方向……東南。走吧,該去‘迎接’我們的小朋友了。”話音落下,一黑一灰兩個身影無聲無息地融入呼嘯的風雪,仿佛從未出現過,隻留下空寂的山頭,在月光下泛著森然的冷白。
    別墅裏,我放下早已涼透的泡麵碗,那股莫名的寒意毫無征兆地竄上脊背,像一條冰冷的毒蛇沿著脊椎向上爬。窗外,濃稠的黑暗徹底籠罩了城市,路燈的光暈在厚重的夜幕下顯得格外昏黃無力,仿佛隨時會被吞噬。
    我起身踱到窗邊,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冷的玻璃。昆侖山的神秘、神山的威壓、渡劫時的生死一線,還有淇縣那兩位前輩諱莫如深的對話……無數碎片在腦海中翻騰衝撞,卻拚湊不出一條清晰的路徑。儲物戒指在指間傳來微涼的觸感,它曾是我最大的依仗,此刻卻像個燙手的山芋,也像一個巨大的謎團。胡奎口中的“引路石”,姬東歌被抹除的神識……他們究竟在我身上布下了什麽局?
    “下一步……”我喃喃自語,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裏顯得格外突兀。回昆侖?線索已斷,那片聖山更非善地。留在中州?這看似熟悉的城市,在暗流湧動的背景下,同樣危機四伏。淇縣小院那兩個老狐狸的對話猶在耳邊——“是你的機緣,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也枉然。”胡奎的焦躁和姬東歌的深沉形成鮮明對比,他們似乎都在等待,或者說,在逼迫某種變化的發生。
    就在這時,桌上手機屏幕突兀地亮起,幽藍的光映亮了一小塊桌麵。屏幕上跳動著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沒有歸屬地信息。我盯著那閃爍的光標,心髒沒來由地一縮。是巧合?還是……那如影隨形的窺視感,終於落到了實處?
    淇縣小院,夜涼如水更深。
    胡奎煩躁地繞著石桌踱步,每一步都踏得石板悶響。“等!等!等!等到黃花菜都涼了!”他猛地停住,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依舊氣定神閑的姬東歌,“那小子就是個剛出殼的雛鳥,什麽都不懂!萬一被那幫見不得光的東西先一步找到,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你當初就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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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東歌終於抬了抬眼皮,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精光,打斷了他:“急,有用嗎?”他枯瘦的手指點了點石桌上那道細微的裂痕,“引路石碎了,路,未必就斷了。有時候,斷了線的風箏,才飛得更高,看得更遠。等著吧,風,快來了。”
    淇縣小院的石桌旁,胡奎的呼吸粗重起來,他盯著姬東歌枯瘦的手指點在裂痕上,喉結滾動,卻硬生生把到嘴邊的怒吼咽了回去。風,真的起了,吹動院角的枯枝,發出沙沙的輕響,像無數細碎的腳步聲在夜色中徘徊。
    別墅裏,我指尖懸在手機屏幕上方,那幽藍的光刺得眼睛生疼。心髒在胸腔裏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接?還是不接?這突如其來的鈴聲像一把冰冷的鉤子,直直紮進我混亂的思緒。窗外,路燈的光暈在濃稠的黑暗中搖曳,仿佛隨時會被吞噬,一如我此刻搖搖欲墜的安全感。最終,手指不受控製地滑動了接聽鍵。
    聽筒裏傳來一陣沙沙的電流聲,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仿佛連時間都凝固了。幾秒後,一個毫無起伏、冰冷如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每個字都像冰錐鑿進耳膜:“戒指裏的東西,不該在你手上。交出來,或者……消失。”話音未落,通話戛然而止,隻留下空洞的忙音在客廳裏回蕩。我僵在原地,脊背的寒意瞬間炸開,蔓延至四肢百骸。黑袍人?還是別的勢力?他們竟真的找來了,這麽快!
    雪域高原的狂風依舊在呼嘯,卷起的雪沫如刀片般刮過焦黑的土地。東南方向,黑袍人蒼白的指尖撚著那撮焦土,兜帽下的陰影裏,兩點幽光閃爍。“近了……”他低語,聲音被風撕扯得支離破碎。腳邊的旱獺不安地刨著凍土,沙啞的嗓音帶著恐懼:“主人,中州……人太多,氣味雜。”黑袍人沒有回應,隻將焦土收入袖中,灰影一閃,兩人已如鬼魅般掠下山脊,向著燈火闌珊的都市方向疾馳而去,在月光下拉出兩道扭曲的殘影。
    淇縣小院,胡奎猛地抬頭,望向東南夜空,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驚疑。“風……真來了?”他喃喃道,之前的焦躁被一種更深的戒備取代。姬東歌緩緩端起涼透的茶杯,渾濁的眼底精光更盛,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線斷了,風箏飛了,”他啜了口冷茶,聲音輕得像歎息,“現在,該看風箏自己能飛多高了。等著吧,好戲……才開場。”石桌上的裂痕,在月光下蜿蜒如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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