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軍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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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直升機緩緩的降落在,湖邊小院的空地上。我跟在那人的後麵登上了飛機。半個小時後,直升機在機場降落,然後我們登上了一架軍用運輸機。
加入第九局好幾年了,第一次受到這麽高規格的接待,實力強大了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運輸機內部寬敞而冰冷,一排排簡易座椅固定在金屬地板上,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金屬的刺鼻氣味。引擎的轟鳴聲震耳欲聾,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顛簸,飛機開始滑行加速。坐在我對麵的那人麵無表情,隻是遞來一副降噪耳機,示意我戴上。
透過狹小的舷窗,機場跑道急速後退,城市燈光漸漸縮小成點點星光,我們升入漆黑的夜空。機艙裏燈光昏暗,隻有儀表盤的微光閃爍,幾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安靜地檢查著裝備,氣氛肅穆而緊張。
加入第九局以來,執行過不少危險任務,卻頭一回坐上專機直飛目的地,這種特權讓我心中湧起一絲複雜滋味——實力強大了,果然連天空都成了私人通道。我靠在椅背上,閉目回想這一路的蹊蹺,從湖邊小院到軍用機場,再到這架龐然大物,每一步都透著不尋常的意味,不知前方等待的是榮耀還是深淵。
令我意外的是,飛機沒有在京都總部降落,而是在京都附近的一個軍事基地降了下來。我們一行人坐上擺渡車。往大山深處而去。
不得不佩服國家的基建能力,一座大山,幾乎被掏空了。穿過長長的山洞,擺渡車在一個電梯前停了下來。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們坐電梯來到了地下五層。
我被安排在一個房間休息,說是明天一早領導才能過來。然後人就退了出去。
仔細打量著這個房間,一張床,沙發,電視,衛生間有點像外麵的酒店。躺在床上,今天我也不打算繼續修煉了。好好的睡一覺,人不能太緊繃。
躺在軍用基地的床上,身下的床墊比想象中要軟,但那股揮之不去的、屬於地下空間的特殊氣味——混合著新風的微涼、混凝土的幹燥以及某種不易察覺的消毒水味兒——還是不斷提醒著我身處何地。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此刻在絕對的寂靜裏反而顯得有些無所適從。窗是假的,隻有一麵冰冷的金屬牆,上麵嵌著一盞光線柔和、可調節亮度的壁燈。
“好好睡一覺”,我對自己重複著這個簡單的目標。閉上眼睛,腦海裏卻不受控製地回放起今天的畫麵:直升機旋翼卷起的草屑,運輸機艙內震耳欲聾的轟鳴,還有電梯下降時那短暫的失重感……以及那位始終沉默的引路人。規格太高,高得反常。第九局處理的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麻煩,但動用軍用運輸機、深入山腹基地、安排在五層之下的“客房”裏等待……這指向的任務層級,恐怕遠超我的經驗。榮耀?深淵?未知帶來的壓力像無形的重物壓在胸口。
翻了個身,目光落在對麵的電視上。它看起來和普通酒店裏的沒什麽兩樣。我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隨手按了下開關。屏幕亮起,沒有信號,隻有一片不斷閃爍變化的彩色光點,像某種加密的屏保。好吧,意料之中。關掉電視,房間重歸沉寂,那引擎轟鳴的餘韻仿佛還在耳蝸深處嗡鳴。
起身走進衛生間。空間不大,但設施齊全,甚至還有淋浴。水龍頭流出的水冰冷刺骨。我掬起一捧水潑在臉上,試圖驅散紛亂的思緒。鏡子裏映出一張略顯疲憊的臉,眼神裏帶著審視與警惕。這地方看似舒適,卻像一座精心打造的牢籠,安靜得讓人心慌。每一寸空氣,每一塊牆壁,都可能在無聲地傳遞著信息。我下意識地檢查了鏡子邊緣和通風口,沒發現明顯的異常,但這並不能打消疑慮。第九局的“招待”,從來不會僅僅是為了休息。
重新躺回床上,我放棄了強行入睡的念頭。既然無法修煉,也無法安眠,不如整理思緒。引路人是誰?京都總部近在咫尺,為何要避開?這座山腹基地的核心區域又在幾層?明天要見的“領導”,會帶來什麽樣的任務簡報?每一個問題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隻激起漣漪,得不到答案。
時間在地下失去了刻度。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小時,也許隻是片刻,壁燈自動調節到了極微弱的狀態,模擬著深夜的微光。我強迫自己合上眼,放緩呼吸,身體盡可能放鬆,但感知卻如同無形的觸須,延伸向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捕捉著任何一絲異動——空調送風口的輕微氣流聲,遠處隱約傳來的、幾乎無法辨別的機械運轉的低鳴,甚至自己清晰的心跳。
就在這種半睡半醒的恍惚間,門外走廊裏,極其輕微卻富有節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是巡邏士兵那種沉重的軍靴聲,而是更輕便、更迅捷的步伐,停在了我的房門外。鑰匙插入鎖孔的金屬摩擦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我的身體瞬間繃緊,所有的困意煙消雲散,雙眼在黑暗中倏然睜開,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無聲地調整到隨時可以應對突發狀況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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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走廊裏微弱的應急燈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狹長的灰白光影。
那道灰白的光影在地板上拉長、凝固。門縫後沒有立刻出現人影,隻有一種被刻意收斂的、卻無法完全隱藏的審視感,如同無形的探針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幾秒鍾的靜默,在絕對的寂靜中被拉扯得格外漫長。我的指尖已無聲地抵在床沿下方,那裏有我自己習慣性藏匿的、薄如柳葉的應急刃片,冰涼的觸感讓思維異常清晰。
門終於被推開得更大了一些,一個人影側身滑了進來,動作輕捷得像一片葉子落地。門在他身後無聲地合攏,隔絕了走廊的光源,房間重新陷入壁燈模擬的微弱“深夜”中。應急燈殘餘的光勾勒出他模糊的輪廓——中等身材,穿著深色的、沒有任何標識的作訓服,麵容在昏暗裏看不真切,隻有一雙眼睛異常明亮,即使在低光環境下,也銳利得如同淬火的刀鋒,精準地捕捉到我的位置。
他沒有靠近,隻是隨意地靠在門邊的金屬牆壁上,雙臂鬆鬆地抱在胸前。一個看似放鬆的姿態,但緊繃的肩線和微微前傾的重心,暴露了隨時可以爆發的力量感。
“吵醒你了?”聲音不高,帶著點隨意的沙啞,像是剛抽過煙,又像是長久不開口後的生澀。語氣聽起來像是閑聊,但那目光卻沉甸甸地壓過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評估意味,仿佛要穿透我的皮膚,看清骨骼和內髒。
我保持著半倚在床頭的姿勢,沒有動,肌肉卻像拉滿的弓弦。房間的寂靜被他的存在感擠壓得變形,空調的低鳴和遠處機械的嗡響似乎都退到了背景深處。我調動起所有的感官,捕捉著他呼吸的頻率、身體細微的晃動,以及空氣中是否多了什麽陌生的氣味——沒有,隻有基地本身那股冰冷幹燥的氣息和他身上淡淡的、類似機油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在這種地方,睡得著才奇怪。”我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同樣平靜,甚至帶上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但每一個音節都繃著弦。我的視線沒有離開他的眼睛,試圖從那兩潭深水裏捕捉任何一絲意圖的漣漪。
他嘴角似乎向上扯動了一下,一個極淡的、幾乎不能稱之為笑容的弧度。“習慣就好。或者說,很快會習慣。”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我身下的床鋪,又落回我臉上,那雙銳利的眼睛在昏暗裏像探照燈一樣清晰,“上麵提前了點。怕你閑著,也怕你想太多。跟我來吧,‘客人’。”
“上麵”?不是說明天一早才見的“領導”?這個深夜出現的人,用的是“上麵”這個模糊的指代。還有“客人”……這個稱呼在第九局內部絕不尋常,更像是一種疏離的審視,或者……某種身份定位的暗示。
他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靠在牆上,那雙眼睛依舊鎖定著我,等待著我的反應。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無形的壓力在無聲地增加。走廊裏那富有節奏的腳步聲沒有再次響起,他是獨自一人來的。這更不尋常。
我掀開薄薄的軍用毯,動作緩慢而穩定,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沒有多餘的詢問,隻是無聲地傳達出“帶路”的訊號。所有的疑問都被壓回心底,像沉入深海的石頭。深淵也好,榮耀也罷,門已經推開,腳步隻能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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