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離開，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部隊的條條框框太多了，第九局給了我最大的自由，保持現狀還是好的。
    然而我卻低估了軍方的決心。就在我還窩在房間修煉的時候。司令員帶著政委來到了第九局的總部，張樹森一眾人，滿臉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軍方到第九局目的為何。
    政委李剛，率先開口道：“這次我們來這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你們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聶焰。”
    我們小組的事，一直都由張樹森處理。他道：“你們基地的事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還有什麽事？他給你們惹麻煩了？”
    李剛道：“沒有，他在基地的表現很好。還要感謝第九局的幫助，那個聶焰很適合我們的體係，這次來是想協調一下，想讓他加入我們的隊伍。”
    聽聞他這話，第九局的眾人都麵麵相覷，隨即反應過來，這他媽的是來挖人的，還挖的理直氣壯。張樹森一腦袋黑線，這幫忙還幫出問題了。這是來第九局砸場子來了。
    張樹森道：’這是上邊的意思，還是你們的意思？”李剛道：“是上麵的意思，我們也想把他留下。不知道貴局能不能割愛？”
    張樹森怒了：“你們真實無恥，幫你們解決了危機你們還想挖人，還挖我們的精英人員，割你媽的愛。滾，第九局不歡迎你們。”說完起身對身後的工作人員道：“送客。”然後帶著一眾人拂袖而去。
    司令員和政委看的目瞪口呆，直到張樹森一行人離開，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啊！氣的麵紅耳赤。
    張樹森離開後，直接到了華老的辦公室，說了軍方的無恥嘴臉。華老道：“我馬上去中樞，問一下領導到底什麽意思。”說完就匆匆離開了辦公室。張樹森一臉無奈心道：這都什麽事啊！
    張樹森一臉無奈地踱回自己的辦公室，心裏翻江倒海，這幫軍方的人簡直無恥至極，幫了忙反倒來挖牆角，這不是明擺著打第九局的臉嗎？他剛坐下，門外就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幾個行動小組的成員急匆匆地湧了進來，個個麵色凝重。小劉率先開口：“張局，聽說軍方來鬧事了？聶焰組長的事咋辦？”張樹森哼了一聲，拍桌道：“還能咋辦？華老已經去中樞了，咱們等著吧。這幫孫子，真當第九局是軟柿子捏！”眾人麵麵相覷，議論紛紛，有人提議要不要通知聶焰，免得他蒙在鼓裏。張樹森搖頭：“先別驚動他，他在修煉呢，等華老回來再說。”
    就在這時，華老從中樞匆匆返回，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推門而入，眾人立刻安靜下來，齊刷刷望向他。華老長歎一聲：“中樞領導說了，這事鬧得太大，軍方那邊死咬不放，說是上頭的指令，非要聶焰過去。但領導也表態了，第九局的人不能隨便動，讓咱們自己處理。媽的，這不明擺著和稀泥嗎？”
    張樹森一聽就火了：“處理個屁！他們軍方敢來硬的，咱們就硬碰硬。聶焰是咱們的精英，絕不能讓他們挖走！”華老擺擺手：“冷靜點，樹森。我已經安排了人盯著軍方的動向，他們要是再來，咱們就正麵剛。聶焰那邊，得讓他知道實情了，免得被動。”
    我躲在基地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幾天基地說要演習，把手機信號也屏蔽了。正好我安心修煉，也不被外麵打擾。
    修煉結束時，我渾身骨骼發出一陣細密的爆響，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靈台一片清明，連窗外樹葉的脈絡都看得格外清晰。剛推開房門打算透口氣，走廊盡頭兩個正在低聲交談的士兵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間噤聲，眼神躲閃地快步離開，那樣子活像見了鬼。我心裏咯噔一下，這反應不對勁。
    演習還沒結束？我疑惑地走向通訊室，想問問外麵的情況。手剛搭上門把，裏麵刻意壓低的爭執聲就飄了出來：
    “……第九局的人還在外麵等著呢！司令員頂得住壓力嗎？聽說張局長上午在門口直接拍了桌子……”
    “噓！小點聲！那位爺可還在基地裏……上頭咬死了要人，我看懸，硬碰硬對誰都沒好處……”
    “挖牆腳挖到這份上，真他媽不地道……”
    第九局？張局長？挖牆腳？這幾個詞像冰錐一樣紮進耳朵。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強烈的不安攥緊了心髒。他們口中的“那位爺”，除了我還能有誰？我什麽時候成了被爭奪的“貨物”？
    就在我僵在原地，消化著這爆炸性的信息時，一個穿著筆挺常服、表情嚴肅的警衛員快步走到我麵前，啪地敬了個禮，聲音繃得緊緊的：“聶組長，司令員請您馬上去一號會議室。”他眼神複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更印證了我的猜測。
    會議室厚重的橡木門緊閉著。推門進去，一股壓抑的低氣壓撲麵而來。司令員背對著門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肩膀繃得很緊。政委李剛坐在長桌旁，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臉色同樣凝重。看到我進來，兩人同時轉頭，司令員臉上擠出一個極其勉強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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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聶啊，修煉結束了？效果不錯吧？”他試圖讓語氣輕鬆些，卻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疲憊和焦慮。
    我沒接話茬，目光直直地看著他，開門見山：“司令員，政委，外麵到底怎麽回事？第九局的人為什麽堵在門口？士兵們議論的‘挖牆腳’，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石頭一樣砸在寂靜的會議室裏。
    司令員和李剛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最終還是李剛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那聲音幹澀得厲害：“聶焰同誌，情況……有些複雜。”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軍方……確切地說，是更高層經過綜合考量，認為你的能力和潛力，在現有的軍隊體係內能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對國防建設的貢獻……會更大。所以，組織上希望你能正式加入我們。” 他避開了“第九局”三個字，但意思再明白不過。
    司令員終於轉過身，臉上那點勉強的笑容徹底消失了，隻剩下軍人慣有的剛硬，還有一絲……近乎懇切的急迫：“小聶，這是組織的決定！是大局的需要！第九局那邊……我們正在全力協調。你是個好兵，應該明白服從命令是天職！留下來，軍隊絕不會虧待你！”
    一股無名火猛地從心底竄起，直衝頭頂。協調？全力協調？看著司令員那副“大局為重”的表情，聽著政委那套冠冕堂皇的“組織決定”，再想到張樹森那火爆性子竟然親自堵到了基地門口拍桌子……第九局那邊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這幫人，哪裏是來“協調”？分明是拿著“上頭”的令箭，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我盯著司令員急切的眼睛，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聲音，一字一句地問道：
    “所以，把我騙進來‘演習’，切斷所有通訊，就是為了把我困在這裏，好讓你們……強買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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