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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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慢慢的在黑暗顯出身形,胡奎和姬東歌的從黑暗裏走出來了。我趕緊讓衛兵收起武器,道:‘是熟人。”
他們都是同級別的高手,很有可能是出竅境圓滿的修為,別說這些人普通的士兵,就算是我也不會是對手。
胡奎咧嘴一笑,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調侃:“老熟人?你這陣仗可夠大的,連衛兵都驚動了。”姬東歌則微微頷首,目光如電般掃過四周,緩步向前道:“我們此行不為爭鬥,隻想尋個清淨地敘敘舊。
你這修為雖精進,但若真動起手來,隻怕連這營帳都得掀翻了去。”我心頭一緊,暗歎這二人修為果然深不可測,連忙擺手示意衛兵退下,擠出笑容道:“既是故友,何須大動幹戈?裏頭備了熱茶,不如進去細談。”
他們交換了個眼神,胡奎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腰間佩劍的紋路,姬東歌卻已悠然邁步,隻留下一句:“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添亂的——除非你這茶不夠香。”
掀開厚重的營帳門簾,一股混合著皮革、汗水和微弱草藥氣息的味道撲麵而來,但很快就被中央泥爐上咕嘟作響的鐵壺散發的熱氣和茶香衝淡了幾分。帳內陳設簡單,一張粗糙的矮幾,幾個坐墊,角落堆著些卷起的皮毯和行軍雜物。
“地方簡陋,隻有些粗茶,兩位別嫌棄。”我引他們到矮幾旁,自己率先盤膝坐下,盡量讓語氣顯得輕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過胡奎那隻依舊搭在劍柄上的手,以及姬東歌看似隨意、實則將帳內每一寸角落都盡收眼底的銳利眼神。
胡奎大剌剌地在我對麵坐下,坐墊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嗨,行軍在外,有口熱乎的就不錯了,講究啥。”他嘴上這麽說,眼睛卻瞟向爐上翻滾的水汽,鼻子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姬東歌沒有立刻落座,而是踱步到矮幾另一側,袍袖輕拂,仿佛要撣去並不存在的灰塵,動作優雅卻帶著無形的壓迫。他這才緩緩坐下,脊背挺直如鬆,目光落在我臉上,唇角似乎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無妨。茶香與否,有時不在茶葉,而在煮茶人的心。”
我心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這姬東歌話裏有話,分明是在點我。我強自鎮定,提起滾燙的鐵壺,將沸水注入矮幾上幾個粗陶茶碗中。
深褐色的茶湯打著旋兒升起氤氳白霧,那股略顯苦澀的茶香頓時濃鬱起來,在狹小的空間裏彌漫。水汽繚繞間,胡奎和姬東歌的麵容都有些模糊,隻有他們眼中那沉靜如淵、深不見底的光芒,穿透霧氣,清晰地映在我眼底。
不知道這兩位大神來這幹什麽,把他們讓進了辦公室。給他們兩個倒了杯茶。他們二人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我。看的我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對於這種審視我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終於還是忍不住道:’二位前輩,這次來這有什麽事嗎?”胡奎率先開口道:“我們來這隻是想要知道你是如何突破到化神境的。”說完就和姬東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我心頭一震,沒想到他們竟是衝著這個來。突破到化神境的過程凶險萬分,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魂飛魄散,這秘密藏在我心底許久,從未向外人吐露。
胡奎那粗獷的麵容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姬東歌的指尖則輕輕叩擊著矮幾邊緣,發出細微的嗒嗒聲,仿佛在催促。帳外風聲嗚咽,卷起門簾一角,爐火的劈啪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熱氣蒸騰的茶碗在我手中微微發燙。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粗糙的陶碗邊緣,終於擠出一絲幹澀的笑:“二位前輩見笑了,那突破……說來也是機緣巧合,在荒山野嶺中偶得一份上古殘卷,裏頭記載的法門雖險,卻讓我僥幸窺得一絲化神門檻。”
胡奎聞言,濃眉一挑,身子前傾,聲音低沉如悶雷:“殘卷?嘿,這倒新鮮,說來聽聽細節。”姬東歌卻紋絲不動,隻那雙眸子愈發深邃,如寒潭般鎖定我,淡淡道:“機緣二字輕巧,但突破化神,非大毅力大悟性不可得。你且說說,那卷中法門如何引動天地靈氣,又如何破開紫府桎梏?”
我後背冷汗涔涔,知道瞞不過去,隻得硬著頭皮回憶,聲音微顫:“那法門需引雷劫淬體,九死一生……我在孤峰之巔布下引雷陣,硬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紫府幾欲崩碎時,才窺見一絲神念化虛的玄機。”語畢,帳內隻剩茶香與呼吸聲,他們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胡奎的指節捏得發白,姬東歌則緩緩啜了口茶,唇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
姬東歌道:“你是如何抹除儲物戒指上的神識烙印的?”我趕緊道:“不是我抹除的,那是劫雷抹除的,應該是最後一道雷劫抹除了前輩的神識。”他沒有說話,沉思著什麽。想來也是,以我的修為斷然不可能抹除化神後期的神識烙印,隻能是劫雷的緣故。
胡奎道:“能把你得到的心法給我們看一下嗎?”說完便和姬東歌緊緊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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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突破不是一部簡單的心法就能達成的,是機緣運氣,是一係列巧合的綜合作用的結果。想靠一部心法突破出竅境化神境),那是癡人說夢。
於是我大方的把那心法從儲物戒指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他們二人看到心法兩眼放光。姬東歌拿出看了一遍,然後是胡奎。以他們的境界完全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胡奎看完,眉頭卻越擰越緊,臉上的興奮之色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他猛地一拍矮幾,震得茶碗叮當作響,粗聲道:“這……這後麵最關鍵的部分呢?引雷淬體之後,如何穩固紫府,如何將那一絲‘神念化虛’凝聚成真正的元神?怎地戛然而止了?”
姬東歌的神情也凝重起來,他並未像胡奎那般失態,但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盯著我,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直抵神魂深處。他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不錯。這殘卷所述引雷之法雖凶險奇詭,但確實提供了一個破開紫府壁壘的可能方向。然而,最核心的‘神念化虛,元神初凝’的法門……卻是語焉不詳,甚至可以說,是刻意抹去了最關鍵的心訣。”
我心頭一凜,麵上卻努力維持著鎮定,甚至帶上幾分無奈:“二位前輩明鑒,晚輩當時得到的,就是這般模樣。那殘卷本就破爛不堪,許多地方字跡模糊,甚至斷裂缺失。晚輩能僥幸突破,全靠當時引雷陣成,天劫落下時生死一線間的頓悟,以及……以及一絲難以複製的運氣。這凝聚元神的關竅,確非全賴這卷中文字,更多是那一刻天地之力衝擊下的本能反應,實在難以用言語描述清楚。”
房間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爐火依舊劈啪作響,水汽蒸騰,但先前的茶香似乎都帶上了一絲苦澀。胡奎死死盯著桌上的殘卷,胸膛起伏,顯然在極力壓製著翻騰的失望與不甘。姬東歌則沉默不語,指尖無意識地在殘卷粗糙的邊角上摩挲,眼神深邃如淵,不知在思量著什麽。他們周身那無形的氣場再次彌漫開來,比之前更沉,更重,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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