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駿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時間就這樣悄悄的溜走，在這個軍事基地已經待了半年了。由我帶領的修真小隊，修為突飛猛進。
    三十二人的境界都已經突破到金丹。不過基地的晶石也也馬上要見底了。而我的修為還是沒有任何進展。想來也是，胡奎，姬東歌修煉了幾千年才到出竅巔峰。我還是太心急了。
    午後，嚴孝國來到我的辦公室。我道：“你怎麽來我這裏了。有什麽事嘛？”
    他道：“你的修煉小隊現在怎麽樣？”“目前還好，就是修煉所需的的晶石馬上就要見底了。
    他臉色不太好看道：“從兩個月前，上麵就已經停止往基地運送晶石。這才導致基地晶石不足。”說完就略有深意地看著我。
    我笑道：“是上麵看我們消耗過大，還是其他的原因。”他道：“你真是敏銳。一下就說到了問題的關鍵。”
    “實話和你說吧！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軍事基地主官，知道的本就不多，我隻是上麵的傳聲筒。是上麵有人對你不滿，估計還是上次你剔除的那些勢力的反撲。”他說完看著我。
    我道：“那上麵到底是怎麽打算的，是要放棄這個修真計劃？”
    嚴孝國道：“那倒不至於，隻是你和你帶領的小隊讓上麵看到你們的價值。長時間的投入，而看不到價值。難免不被人詬病。”
    “修行本就不是短時間能夠見效的，當初培訓這些人的初衷不過是為了充實基地防禦力量的。現在上麵是想要動用這批人，外出執行任務嗎？”
    嚴孝國道：“話雖然不好聽，但就是這個意思。”
    我點了點頭，心中雖有不甘，卻也隻能接受這個現實。修行本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上頭的短視讓我暗自苦笑。既然任務不可避免，那具體是什麽？需要小隊全員出動嗎？我追問道，目光掃過窗外操場上還在苦修的隊員們，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老長，像一群倔強的剪影。
    嚴孝國從口袋裏掏出一份密封的文件，遞到我麵前。邊境最近出現了一股外部修真力量，普通軍隊損失慘重。上麵點名要你的修真小隊去清剿，一來檢驗成果，二來堵住那些閑言碎語。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晶石短缺的問題，我隻能盡力周旋，畢竟基地庫存撐不過半月了。
    我接過文件，指尖觸到冰涼的紙張，思緒卻飄到半年前初建小隊時的那股意氣風發。剔除那些勢力蛀蟲時，我就料到會有反撲，卻沒想來得這麽快。任務我接了，我說，聲音裏帶著一絲決絕，但得讓隊員們休整三日。修為剛突破金丹，根基不穩就上戰場，怕是會折損人手。
    嚴孝國頷首應下，轉身離開時，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關上，隻留下一室沉寂。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我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盤算著如何用這最後一點晶石，讓小隊在任務前再衝一衝瓶頸。
    我盤算著如何用這最後一點晶石，讓小隊在任務前再衝一衝瓶頸。窗外夜色漸濃，操場上隊員們的剪影已融入黑暗，隻餘遠處崗哨的微光閃爍。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內線通訊器：全體集合，修煉室見。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三分鍾後，隊員們整齊列隊站在修煉室裏，三十二雙眼睛齊刷刷望向我，金丹初期的氣息尚未收斂，在空氣中激起細微漣漪。我掃過一張張年輕而堅毅的臉龐——半年前，他們還是普通士兵，如今卻肩負起修真者的使命。晶石隻夠支撐最後三天，我開門見山，攤開嚴孝國留下的文件，邊境有敵情，上峰要我們即刻出征。
    人群中響起低低的吸氣聲，副隊長李銳踏前一步：教官，兄弟們剛破境，經脈還不穩...我抬手止住他的話，從儲物戒中倒出僅存的晶石。瑩藍光芒瞬間照亮整個房間，能量波動如潮汐般湧動。每人分三塊，今夜通宵衝關。我沉聲道，這不是商量，是軍令。記住，戰場上差一線境界，就是生死之別。
    隊員們默默上前領取晶石，指尖觸到冰涼晶體的瞬間，有人眼眶微紅。王虎——那個曾因資質最差被嘲笑的漢子——突然捶胸立誓：教官放心，我們絕不給小隊丟臉！眾人齊聲應和，聲浪震得牆壁嗡嗡作響。我退到角落，看他們盤膝入定，晶石能量化作縷縷藍霧鑽入百會穴。夜更深了，窗外蟲鳴漸歇，唯有修煉室裏真氣流轉的嘶嘶聲不絕於耳。
    他們出發前，開了最後一次動員會。站在隊伍的前麵大聲道：“你們已經修煉了這麽長時間了，是時候該進行一場實戰了。該交給你們的前麵都和你們說了。今天我隻說一件事，對於國外的修行者，隻要他們敢踏入我華夏的領土，就一個字死。不得有憐憫之心。這是命令。”
    眾人帶好裝備踏上了直升機，往遠方而去。看著漸漸隱入黑暗中。嚴孝國站在我的身邊說道：“我知道他們是你的心血。他們不能一直在你的羽翼下，這是他們蛻變的機會。”沒有回頭，看著遠方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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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愈發濃重，直升機引擎的轟鳴聲徹底消融在遠方，隻餘下基地死寂般的沉默。我仍佇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黑暗，仿佛能追索到那三十二道微弱的氣息。
    嚴孝國不知何時已離去，冷風卷起沙塵，拍打在臉上，帶著邊境特有的鐵鏽味和血腥氣。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陷掌心——那些孩子們，連金丹境界都未穩固，就要直麵生死廝殺。半年前，他們還是連真氣都感知不到的菜鳥，如今卻要成為華夏的利刃。
    轉身走回辦公室，腳步在空曠走廊裏回響，每一步都踩在心頭。桌上攤著邊境地圖和敵方情報，紅筆圈出的區域像猙獰的傷口：境外修真者以“血狼團”為名，專挑薄弱防線下手，手段殘忍，已屠了三個哨所。
    普通軍隊的彈火在他們麵前如同兒戲，唯有修真者的力量才能抗衡。我坐下，指尖劃過文件上“全員殞命”的刺目字眼，胸腔裏翻湧著一股戾氣。晶石？嗬，上頭的算計比晶石短缺更寒心。他們想用這批新血去填窟窿，用隊員的命去堵悠悠眾口。
    拉開抽屜，最後三塊晶石靜靜躺著，藍光黯淡，能量幾近枯竭。本打算留著應急，現在卻成了笑話。我抽出一塊，握在掌心，冰涼觸感刺醒神誌：不能坐以待斃。撥通加密通訊：“李銳，小隊落地後，啟動‘龜息陣’，先固本再殺敵。記住，活下來才有價值。”通訊器那頭傳來短促的呼吸，隨即是堅定的回應：“是，教官！”
    窗外，啟明星悄然升起，清冷光輝灑在操場上，那裏還殘留著隊員們苦修的印記。我閉上眼，識海中浮現王虎捶胸立誓的模樣，那聲“絕不給小隊丟臉”如鍾鳴回蕩。是啊，羽翼之下，雛鳥永難高飛。但若折翼...我猛地睜眼，攤開修煉筆記，墨跡未幹的批注旁，添上一行新字：以戰養戰，以血淬丹。晶石耗盡前，總得為這群倔強的剪影，撕開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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