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坐在那，我從櫃子上拿出一副碗筷，放在桌子上。“你怎麽來了。東方教又想出來搞事了。”
    沒錯，來人正是東方教的教主萬平。這家夥消失有一段時間了。這個時候跳出來，想要幹什麽呢！
    萬平道：“你倒是好胃口，這又是酒，又是肉。”我問道：“你來我這幹什麽呢？不會是來我這蹭飯的吧！”
    他哈哈笑道：“晚飯沒地方解決，剛好離你這裏近。就過來了相逢不如偶遇，你說是不是？”
    “偶遇你大爺。”我道，“第一次遇到把要飯說的這麽清新脫俗的。”
    我夾起一塊鹵肉繼續道“有什麽事，趕緊說吧！”他放下筷子道：“聽說你要去邊疆處理異能事件。”
    我道：“哦！你還聽說什麽事？”
    他正色道：“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誰讓你來的？”我疑惑道“這件事和東方教沒有什麽關係吧！”
    萬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閃爍道：“誰讓我來？嗬，一個老朋友罷了。不過這事確實和東方教無關，隻是邊疆那攤子渾水，你趟進去怕是要惹一身騷。”
    我放下筷子，皺眉道：“騷？老子什麽場麵沒見過。你倒是說說，誰那麽好心，還托你來勸我？”
    他嘖了一聲，夾了塊肉塞進嘴裏：“異能事件背後牽扯的可不隻是邊疆蠻子，有股勢力在暗處攪局。我的人探到風聲，你這一去，恐怕正中下懷。”
    “哦？那勢力是誰？”我追問道，“別賣關子，飯都涼了。”
    萬平嘿嘿一笑：“飯涼了可以熱，命丟了可熱不回來。聽我一句勸，這事讓官方去處理，你何必趟這渾水？”
    “本來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不過他們殺了我的人。這件事斷無說和的可能，再修煉一途，你也應該知道。如果念頭不通，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瓶頸。”我無所謂道
    他還想勸說，我擺手道：“你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他無奈道：‘既然你已有決定，我也不再多說了。”
    看他麵色古怪，我道：“你們東方教這段時間很好，何必要介入這件事。”
    他道：“我也沒辦法，寄人籬下的痛苦，你不會理解的。”我笑了，“這世間很大，你何必繼續非要在這苟延殘喘。你要想脫離目前的困境，還是有辦法的。以你的才智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是不信的。”
    萬平道：“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說的就好了。”說完他陷入沉思。我也不再說話。收拾好碗筷，我來到客廳喝茶，也給他倒了一杯。
    他道：“這次的任務完成了，勸也勸了。至於你怎麽想，怎麽做，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說完起身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這是他的選擇，既然他甘願繼續受人轄製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茶香氤氳，卻驅不散心頭的煩悶。萬平最後那句話，像塊石頭壓在心裏。他甘願受製於人？這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心高氣傲、總想搞點事情的東方教主。看來他背後的“人”，或者說那股“勢力”，遠比他輕描淡寫的“寄人籬下”要麻煩得多。
    邊疆……異能事件……殺了老子的人……還有萬平背後那諱莫如深的警告。這潭水，果然比他說的還要渾。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沉沉的夜色。萬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街角，但他帶來的不安卻像這夜色一樣彌漫開來。他口中的“老朋友”是誰？能讓他這個一教之主都不得不低頭跑腿傳話，甚至不敢透露半點風聲？
    我摩挲著茶杯冰冷的邊緣。念頭不通達？何止是念頭不通達。這件事，從他們動了我的人開始，就已經沒有退路了。萬平勸我別去，是真心怕我惹上麻煩，還是……怕我攪了他背後那些人的局？亦或兩者都有？他那閃爍的眼神，沉思的模樣，都說明事情遠非表麵那麽簡單。
    “暗處攪局……”我低聲重複著他的話。看來這趟邊疆之行，除了明麵上的蠻子和異能者，還得提防藏在陰影裏的毒蛇。也好，省得老子費勁去找。既然都湊到一塊兒了，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個清楚。
    夜風微涼，吹得桌上的油燈火苗搖曳不定。我端起茶杯，將已經微涼的茶水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該動身了。
    再登上飛機的前一刻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石坤。我笑道：’你怎麽來了？”
    他道：‘你要去和別人拚命了，我怎麽能不在你身邊。”和他擁抱了一下。登上了飛機。
    經過三個小時的飛行，在新城的一個小機場下了飛機。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從儲物戒指裏取出汽車。開車往軍方標記的地點而去。
    路上查看了一下石坤的而修為他離出竅境隻有一線之隔了。這也算是頂級戰力了。
    導航在一個邊陲小鎮結束了。神識掃過整個小鎮，唯一有靈力波動的就是一家小客棧。
    我驅車來到小店跟前，下車後把車收進儲物戒指，和石坤走到小店前麵。有間客棧，這名字倒是很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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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不大，木質的門麵有些老舊，漆色剝落，露出裏麵深褐色的木頭紋理。門口掛著兩盞氣死風燈，昏黃的光暈在夜風中搖曳，勉強照亮門楣上那塊同樣飽經風霜的木匾——“有間客棧”。
    推開門，門軸發出“吱呀”一聲悠長而幹澀的呻吟，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一股混合著陳舊木頭、塵土以及一絲若有若無飯菜餘溫的氣息撲麵而來。堂內光線比外麵更暗些，幾盞油燈在角落的桌上幽幽燃著，燈苗跳動，將人影拉得忽長忽短，扭曲地映在斑駁的土牆上。
    神識清晰地捕捉到，那唯一的靈力波動源就在這間堂屋之內，位置靠近櫃台。然而目光掃過，大堂裏卻顯得異常空曠。除了角落裏兩個低頭默默喝酒、看不清麵容的客人，便隻有一個穿著粗布短褂、背對著門口、正慢條斯理擦拭櫃台的夥計。
    那夥計身形不高不矮，動作不疾不徐，擦拭櫃台的抹布移動得極其規律，仿佛在完成某種刻板的儀式。那股靈力波動，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凝練、內斂，卻又帶著一種刻意壓抑的鋒芒。
    “有意思。”我低聲對身旁的石坤說了一句，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
    石坤沒有應聲，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銳利地掃過整個大堂，最後定格在那個背對他們的夥計身上。他寬厚的手掌看似隨意地垂在身側，但我能感覺到他周身氣機已然無聲流轉，如同蓄勢待發的弓弦，離他最近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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