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平說話還是那樣說話大大咧咧的：“我們在中州的產業已經交給你的人了。”
    我道：“好，我知道了。你不會就為這麽點小事給我打電話吧！有什麽事趕緊說吧！我這邊忙著呢！”
    他道：“你這個人就是這樣，一點感情都不講。”這家夥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不過了解他底細的人都知道這貨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繼續道：“聽說你那裏在生產丹藥，我想長期采購，不知道行不行。”我道：“開門做生意怎麽不行，不過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件事還是要做的隱蔽點。”
    萬平還要繼續說些什麽，我打斷道：“細節問題還是讓下麵的人商談，電話裏就不要多說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接通王維的電話，我還沒有開口，他先說話了“你可真是甩手掌櫃的，和軍方的交易很順利，給了他們一個很低的價格。他們很滿意。”這家夥辦事，我是放心的。
    “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有了軍方的支持我們以後行事會順利不少。不過我要和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東方教你知道吧！他們想要我們的丹藥。”
    王維一頓，他的家族就是因為東方教差點滅族。說心裏不恨是不可能的。我繼續道：“他們已經退出大陸市場，你是聰明人，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隻有實力強大了，才能有話語權。”
    他打斷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不是意氣用事的人。這件事我會辦好的。”
    掛了電話把萬平的聯係方式給他發了過去，同時把他的電話發給了萬平。相信他們雙方會談攏的，畢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雙贏的事，沒人會拒絕的。
    剛放下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是條加密信息提示。我揉了揉太陽穴，這幫人效率倒是高，這麽快就接上頭了？點開一看，果然是王維發來的：“萬平的人已聯係，初步意向達成，細節在敲定。”後麵還跟了個係統自動生成、代表“合作愉快”的符號表情。我扯了扯嘴角，這冷冰冰的符號倒是符合他一貫的作風。也好，省心。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是局裏給我配的助理。新一輪的考核馬上要開始了。
    助理推門進來，手裏抱著一遝文件，臉上帶著慣常的職業微笑。“局長，考核資料都準備好了，下午兩點開始，就在三號訓練場。這次是實戰模擬，重點測試新裝備的適應性。”
    我點點頭，示意他放下文件。“知道了，你先去安排場地，我稍後就到。”
    他應聲退出去，輕輕帶上門。我瞥了眼桌上的文件，心裏盤算著：軍方那邊剛搭上線，現在又來個考核，真是無縫銜接。也好，趁這機會試試新丹藥的輔助效果——王維那邊談妥了供應，這批貨正好派上用場。
    走到窗邊，外麵天色陰沉沉的，雨點開始敲打玻璃。考核場在三樓，得趕緊動身，免得那群老家夥又嘮叨我遲到。隨手抓起外套，我推門而出，走廊裏已經傳來隊員們的喧鬧聲，夾雜著裝備碰撞的金屬脆響。新一輪的折騰，這就開始了。
    走廊的喧鬧聲隨著我走近三號訓練場而變得清晰，混雜著年輕隊員略帶緊張的呼吸聲和裝備檢查的金屬碰撞。推開厚重的防爆門，一股混合著機油、汗水和嶄新合成材料的味道撲麵而來。巨大的空間被模擬城市廢墟的模塊占據，高強度的防爆燈將冰冷的金屬牆壁照得慘白。
    助理快步迎上來：“教官，人員已就位，場地和模擬目標設置完畢。新配發的‘獵隼’單兵外骨骼係統第一輪測試小組在待命區。”
    “嗯。”我目光掃過場地。幾個老教官正聚在控製台前低聲討論，看到我進來，微微點頭示意。一群剛通過初選的新人則站在角落，眼神裏既有躍躍欲試也藏著一絲不安，像一群等待檢閱的雛鳥。他們還不明白，在這裏，每一次考核都可能意味著淘汰或者……更糟。
    “按計劃開始。”我走到觀察區的主控台前坐下，視野最好，能俯瞰整個模擬戰場。助理立刻通過對講機下達指令。訓練場燈光切換，模擬廢墟的陰影被拉長，營造出壓抑的黃昏氛圍。低沉的警報聲響起，宣告考核開始。
    第一批測試“獵隼”的小組迅速進入角色，動作利落，顯示出良好的基礎。但很快，在模擬的複雜電磁幹擾和突發火力壓製下，外骨骼關節的遲滯感和能源消耗過快的弊端暴露了出來。一個隊員因為係統短暫卡頓，差點被模擬火力“擊斃”，引來控製台教官不滿的哼聲。
    我注意到王維提到的那批新丹藥——代號“凝神”的淡金色小藥丸，就放在我手邊的戰術包裏。這次考核，本就是測試它們實戰輔助效果的絕佳機會。趁著第二批小組準備的空檔，我擰開特製的密封瓶蓋，倒出一粒扔進嘴裏。微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鐵腥味，很快化作一股暖流散開。幾乎是瞬間，周遭的聲音被剝離得更加清晰，遠處隊員戰術手勢的細節，控製台上跳躍數據的微小變化，甚至空氣中塵埃飄動的軌跡，都變得異常銳利。思維仿佛被冰水浸過，異常冷靜，戰場態勢在腦中自動構建成清晰的三維模型。
    “下一組，上。”我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出，比平時更平穩，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隊員們動了起來，動作似乎也因為指令的清晰而變得更加協調。就在這時，口袋裏的加密手機再次震動。不是信息提示，是短促的震動模式——來自軍方的緊急聯絡通道。考核正在進行，我暫時沒理會，但目光掃過模擬戰場裏隊員的每一個戰術動作時，心底那份被“凝神”藥效放大的冷靜裏，悄然滲入一絲冰冷的玩味。軍方這時候找過來……看來這盤棋，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第九局還沒有消息傳來，那這石室背後的人不一般啊！在國家機器的全力運行下，還沒有消息傳來。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軍方在這個時候找我能有什麽事。丹藥的事已經搞定了，這個時候，難道基地出什麽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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