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技術封鎖取消，美國求著合作
    清晨七點的星辰科技總部，一樓大廳的電子屏剛亮起，就被一條全球推送的新聞占滿了整個畫麵——美國白宮官網用中英雙語加粗標紅的聲明，像顆炸彈似的在早到的員工裏炸開了鍋。“我的天！美國真解除封鎖了？”前台小姑娘舉著手機，聲音裏滿是不敢置信，“你看你看，還特意提了歸還扣押的技術資料，撤銷對星火的扶持，連上次扣在洛杉磯港的組件都要專機送回來！”
    幾個技術部的小夥子湊過來，指著電子屏上的聲明逐條讀：“‘正式解除對星辰科技全部技術封鎖’‘歡迎參與美國能源革新計劃’……這態度轉變也太快了吧？半年前還跟星火勾肩搭背，扣我們的貨、封我們的技術，現在倒好，直接把姿態放這麽低！”
    林晚走進大廳時，正好聽見員工們的議論，她笑著朝大家點頭，手裏拎著的帆布包裏，還裝著昨晚整理的非洲光伏項目進度表。剛上電梯，陸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語氣裏帶著點調侃：“老婆，你火遍全球了！約翰遜處長淩晨三點給我發郵件，問今天能不能約見，措辭那叫一個卑微，光感歎號就用了三個，跟上次蹺著二郎腿說話的樣子判若兩人。”
    電梯門打開，陸哲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等她，手裏舉著手機，屏幕上是約翰遜的郵件內容：“林總，封鎖已全麵解除，美方願提供最優厚合作條件，懇請貴司盡快啟動加州、德州光伏項目，盼複！”末尾三個鮮紅的感歎號，透著一股急不可耐的勁兒。林晚瞥了一眼，笑著推開辦公室門：“這是急得火燒眉毛了，以前的架子呢？”
    辦公室的落地窗正對著江城的日出，陽光灑在牆上的全球光伏地圖上，北美大陸的標記還是灰色的，林晚指尖劃過加州的位置，想起半年前美國海關扣下他們發往玻利維亞的組件時，對方冷冰冰的回複：“懷疑技術違規，暫不放行，等待核查。”而那批組件裏，有給聾啞學校定製的低噪音充電設備，孩子們等著用電學手語，最後因為延誤了三個月，兩個孩子錯過了最佳康複期，校長發來的視頻裏，孩子們茫然的眼神，至今想起來還讓她心裏發堵。
    上午十點，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時，林晚正和張博士討論索馬裏光伏站的維護方案。約翰遜帶著比上次多一倍的代表團走進來，這次沒人端著架子，一個個腰杆彎了些，臉上堆著小心翼翼的笑。約翰遜手裏沒了上次那本燙金方案，反倒捧著一疊厚厚的文件，一進門就快步走到林晚麵前，主動伸出手：“林總，恭喜恭喜！封鎖解除的所有手續都辦完了，扣押的技術資料和組件今天就能到港，您隨時可以派人核查！”
    他身後的美國商務部代表連忙上前，把手裏的補貼文件攤在長桌上，指著條款一條條解釋，語氣恭敬得像在匯報工作：“林總，為了表示美方的誠意，我們準備了三重補貼，您看——第一，建電站的土地全免費，我們在加州、德州選了十個最優選址，每天日照時長超八小時，土壤條件也適合裝支架，不用額外平整；第二，建設期間享受零稅收，每座電站還能拿到500萬美元的新能源補貼，直接打到貴司賬戶，不用走繁瑣流程；第三，海關專門為星辰開辟綠色通道，組件通關不用排隊，技術團隊出入美國免簽，24小時有人對接。”
    他翻文件的動作都帶著急切，手指在“500萬補貼”“零稅收”的條款上反複指，生怕林晚看不見。約翰遜湊在旁邊，補充道：“林總，這些條件都是總統親自批的，就是盼著你們能盡快進場。加州現在每天限電三小時，老百姓家裏的空調開不了，超市的冷櫃都快停了，輿論壓力太大，我們真的等不起了！”
    林晚拿起文件，指尖劃過密密麻麻的條款，紙張的質感很厚實，看得出來是特意打印的精裝版。她想起半年前，星火集團拿著美國政府的補貼，抄襲星辰的柔性光伏板技術，在墨西哥建電站時，還囂張地發聲明：“星辰技術不足為懼，美方支持的才是最優選擇。”可最後呢？因為組件質量差，電站建成不到三個月就坍塌了，砸壞了旁邊的農田，賠得星火集團底朝天，創始人卷著補貼款跑路，留下一堆爛攤子讓美國政府收拾。
    再看眼前的約翰遜，頭發比上次見麵時白了些，眼底帶著紅血絲，估計這幾天沒少熬夜。林晚合起文件，忍不住笑出了聲，聲音不大，卻讓會議室裏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早這樣多好，何必繞那麽大彎子？”
    約翰遜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搓了搓手，語氣裏帶著點不好意思：“林總，以前是我們見識短，沒認清星辰的技術實力，也沒明白公益光伏的價值。這幾天全美國都在討論你們，老百姓在社交媒體上喊話政府，說‘為什麽不找星辰合作？非要讓我們天天限電’，各大能源企業也聯名上書，說沒有星辰的技術，美國的新能源計劃就是空談，總統府每天接到的投訴電話都能堆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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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說的是，美國能源部做過測算，用星辰的柔性光伏板建電站，不僅能比傳統方案節省40的成本，還能在半年內解決加州的限電問題，要是錯過這次合作，再等兩年，美國的能源危機隻會更嚴重，到時候別說老百姓不答應，連國會都要彈劾他們。
    “昨天洛杉磯港已經做好準備了，”約翰遜連忙轉移話題，掏出手機點開照片，“扣押的組件我們派人仔細檢查過，一點損壞都沒有，還特意做了防潮處理，現在正等著你們的團隊去接收。另外，我們已經聯係了加州的三個低收入社區，居民們聽說電站能優先給他們供電，都特別高興，昨天還有老人給能源部打電話，說盼著早點用上穩定的電呢！”
    照片裏，洛杉磯港的工作人員正小心翼翼地給光伏組件套上防塵袋，旁邊掛著一條紅色橫幅，上麵用英文寫著“歡迎星辰科技組件啟運”，跟當初扣貨時，用圍欄把組件圍起來、派保安看守的場景形成了鮮明對比。林晚把手機還給約翰遜，看向坐在旁邊的陸哲，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這大概是商界最戲劇性的反轉了，曾經拚盡全力打壓他們的對手，如今反倒成了最急切的“求合作方”。
    “補貼我們收下，合作也可以啟動，”林晚站起身，走到窗邊，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語氣從容又堅定，“但我們的規矩不變——每座電站必須拿出10的發電量做公益，優先保障低收入社區和學校的供電，不能隻盯著賺錢。另外，我們的技術團隊會帶著大姑整理的光伏維護手冊過去，教當地居民自己維護電站，就像我們在肯尼亞、歐洲做的那樣，讓當地人真正受益，而不是建完電站就不管了。”
    “沒問題！全聽您的！”約翰遜連忙點頭，生怕林晚反悔，雙手在身前比了個“ok”的手勢，“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的技術團隊明天就能出發去加州考察選址，食宿、交通我們全負責，還特意找了會中文的翻譯，保證溝通無障礙！”
    “不用這麽急，”林晚笑著擺手，“我們得先把玻利維亞的組件接收回來，派技術團隊送過去，彌補當初延誤的工期。另外，大姑聽說要去美國講光伏科普課，昨晚興奮得沒睡好，正在整理英語口訣呢，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幫忙安排社區的講課場地。”
    約翰遜眼睛一亮，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太好了！那位‘銀發專家’大姑的事跡我們都聽說了，歐洲的光伏科普視頻我們也看了，美國的老年人也特別需要這樣的科普，很多老人連光伏板是什麽都不知道，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把場地安排得妥妥當當！”
    當天下午，洛杉磯港就傳來消息，扣押的光伏組件已經裝上專機，飛往玻利維亞。隨行的還有星辰的技術團隊，帶著新的維修設備，準備幫聾啞學校檢修電路，再額外裝兩台光伏充電設備。傍晚時分，玻利維亞聾啞學校的校長發來視頻，視頻裏，孩子們舉著用彩紙做的“謝謝星辰”牌子，對著鏡頭打手語，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他們眼裏的光，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林晚坐在辦公桌前，反複看著視頻，心裏軟軟的。陸哲端著一杯溫水走過來，放在她手邊：“你看，不管過程多曲折，最後光還是能送到需要的地方。”
    “是啊，”林晚靠在他肩上，目光落在牆上的全球光伏地圖上，伸手輕輕點了點加州的位置，“以前總有人覺得，技術是用來競爭的武器，是用來打壓別人的工具，可我們用這麽多年證明，技術其實是用來連接的橋梁，是用來照亮別人的。美國政府繞了個大彎才明白，合作共贏，比打壓封鎖靠譜多了。”
    一周後，張博士帶著技術團隊登上了飛往加州的飛機，隨行的還有拎著一個大布包的大姑。布包裏裝著她新整理的英語版光伏口訣，筆記本上寫滿了歪歪扭扭的英文備注：“d peope cean soar panes怎麽教老人擦光伏板）”“inverter=heart逆變器=心髒）”，甚至還畫了幾個簡單的示意圖，怕自己到時候忘詞。
    飛機降落在加州洛杉磯機場時，約翰遜已經帶著一群人在停機坪等候，看到大姑走下來，他快步上前，恭敬得像個學生，伸出手：“大姑，歡迎來美國！您的講課場地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洛杉磯的一個老年社區，明天就可以去試講！”
    大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口帶著江城口音的普通話：“放心，保證讓你們美國的老夥計們，也能學會玩轉光伏板！到時候我教他們念口訣，一學就會！”
    約翰遜雖然沒完全聽懂，但還是連連點頭，連忙示意身後的翻譯解釋，翻譯說完後，他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我們都很期待大姑的課！”
    林晚沒跟著去美國，她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技術團隊發來的加州選址現場照片——黃色的土地上，隊員們正拿著日照測量儀記錄數據，當地的居民圍在旁邊，好奇地指著儀器問東問西，有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手裏舉著一幅畫，畫上是藍色的光伏板，旁邊寫著“sunigectricity陽光=電）”。
    她想起當初在肯尼亞馬薩比特的第一座光伏站，老村長拉著她的手說“我們需要光”；想起索馬裏第1000座電站建成時，哈桑舉著“謝謝中國”的牌子；現在，北美大陸的第一座星辰光伏站，也即將破土動工。
    林晚拿起手機，給約翰遜回了條消息：“合作愉快，期待加州的第一束光伏之光。”
    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陽光正好照在全球光伏地圖上，北美大陸的灰色標記，在光影裏慢慢變得明亮起來。她知道，星辰的旅程又翻開了新的一頁——曾經的封鎖壁壘，終究沒能擋住光的腳步，而這束從中國出發的光，會繼續跨越山海，照亮更多地方，讓更多人明白：共贏，才是這個世界最長久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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