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亞看著周佳威掏出的那盒精裝巧克力，金色豎瞳裏寫滿了“你認真的？”三個大字：“就這？甜得發齁的蟲子飼料？你也敢拿來孝敬本王？”
    話音未落，她隨手一揮，那盒價值四位數的進口巧克力就像被踹飛的易拉罐，“嗖”地飛了出去，眼看就要撞上旁邊那塊長得跟外星怪獸似的尖石頭。
    周佳威心都揪起來了——我靠，這可是我在水藍星免稅店搶的限量款啊！
    說時遲那時快，他念頭一動，半空中的巧克力“唰”地一下消失，下一秒又穩穩當當回到他手裏，順手塞進了空間戒指。
    “嗯？”塞西莉亞眯起金瞳，像掃描儀一樣把他從頭打量到腳，“空間波動？嘖，你這小身板兒，居然還藏著點小機關？”
    她扛著那把比人還高的巨斧，繞著他轉了兩圈，活像在菜市場挑西瓜。
    “喂！人類！”她突然停下，巨斧“咚”地杵在地上，震得周圍小石子跳起了廣場舞，“光站著說話多沒意思！來，陪本王過兩招！讓本王看看你有什麽資格當朵朵的爹！放心，本王會把力量壓製到和你差不多的水平，免得一不小心把你拍成肉泥！”
    周佳威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她已經抬手一指。
    “劈啪！”
    一道銀光“嗖”地劈來，快得連5g都追不上。
    那哪是雷電啊，簡直是美團騎手送外賣——精準、迅速、不容拒絕！
    “我靠！母龍你講不講武德！”周佳威魂都快嚇飛了，這哪是切磋，這是突襲！
    躲？躲個鬼！腦子還沒反應，身體已經先一步啟動保命程序——
    唰！
    他原地一個“量子波動閃現”，整個人像老電視信號不好時的畫麵，閃了一下，殘影還沒散，雷電就擦著他後腦勺飛了過去，“轟”地一聲把身後巨石炸成碎渣，石粉飛揚得跟過年放炮似的。
    周佳威出現在三米外，臉色慘白，後背濕得能擰出水來，心髒跳得比電音節拍還猛。
    “咦？”塞西莉亞眼睛一亮，跟發現新皮膚的新人玩家一樣興奮，“有點東西啊！再來！”
    她雙手跟彈鋼琴似的，“劈裏啪啦”就是一通電弧連發，銀蛇亂舞，密不透風，直接把周佳威的閃避路線全封死了。
    周佳威頭皮發麻，感覺自己像個在雷暴天打傘蹦迪的冤種。
    空間瞬移不敢連用——那玩意兒太費藍條，他現在這小身板兒扛不住。
    隻能靠那點微弱的風係能力給自己加個“疾跑”，像隻被貓追的倉鼠，在雷電雨中瘋狂走位。
    “轟！轟！轟！”
    焦黑的坑洞在他腳邊一個接一個炸開，煙霧繚繞得跟火鍋店後廚似的。
    “跑？就知道跑？！”塞西莉亞越打越上頭，差點把斧頭當標槍扔出去，“你屬泥鰍的吧？滑不溜手！有種別躲！接本王一招試試！”
    周佳威邊閃邊喘：“女王陛下……威武霸氣！我……我打不過……還……還不讓跑嗎？運動……運動有益健康！再說，躲閃也是一種藝術！”
    心裏瘋狂吐槽：這哪是測試啊，這是單方麵處刑現場！要不是她真壓了力，還留了手，我現在已經是碳烤人形叉燒了！
    “爹爹加油！爹爹躲得好帥！”朵朵在旁邊看得兩眼放光，小手拍得啪啪響，“小姨！爹爹的空間魔法超厲害的！你打不著他！”
    這話一出，塞西莉亞的好勝心直接拉滿，眼神都變了：“嗬，小丫頭，你爹能躲，不代表他能打！”
    她攻擊速度瞬間飆升，雷電密得像ifi信號滿格，周佳威壓力直接拉到ax，眼看一道雷電就要劈中肩膀——
    他猛地一個驢打滾，同時下意識發動空間能力，不是瞬移，而是“空間微調”——簡單說，就是原地來了個0.01秒的“瞬移抖肩”。
    那道雷電貼著他頭頂飛過，燒焦了幾根頭發，香得跟烤韭菜似的。
    “停！”塞西莉亞突然收手，雷電全消。
    她扛著斧頭走到周佳威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金瞳裏滿是驚奇：“空間閃爍？你一個人類，連傳奇階都不到，居然能玩出這種操作？雖然弱得跟ifi信號穿牆似的，但……有點意思。”
    她嘴角微微上揚，那股子傲慢勁兒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現新大陸”的興奮。
    “怪不得朵朵認你當爹。”她哼了一聲，“原來你不隻是個會喂零食的保姆。”
    周佳威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苦笑：“陛下過獎了，純屬……保命本能，屬於是係統自動更新，我人都懵了。”
    塞西莉亞撇嘴：“哼，也就那樣吧。滑不溜手，毫無攻擊力，除了跑得快躲得巧，一無是處。”嘴上說著無情的話，眼神卻跟黏了502似的，一直盯著周佳威看。
    這個人類，好像……沒那麽無聊。
    也許，可以多“遛”一會兒？
    “喂，人類。”她突然又開口，語氣帶著點試探，“你剛才那招，能教朵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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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佳威一愣：“教朵朵？她不是魔法天賦點滿了嗎？”
    “那是天賦。”塞西莉亞翻了個白眼，“但實戰經驗才是王道！你看她平時打靶，一發雷球能把靶子轟成煙花，可真動起手來，連隻兔子都追不上！”
    朵朵在旁邊不服氣地叉腰：“小姨！那是我故意放它走的！我可是和平主義者！”
    “哦？”周佳威笑了，“所以你是說，讓我教她‘閃現走位’？”
    “對！”塞西莉亞一拍斧柄，“你不是挺能躲嗎？正好當她的‘人形靶子’！每天陪她訓練兩小時，包教包會，不會退款！”
    周佳威嘴角抽搐：“……我這是當爹，還是當陪練npc？”
    “哎呀爹爹！”朵朵蹦蹦跳跳跑過來抱住他胳膊，“你最強啦！當我的專屬陪練，我請你吃小熊軟糖！”
    “小熊軟糖？”周佳威挑眉，“你上次請我吃的，可是橡皮糖吧？還是藍色的，咬下去差點把牙崩了。”
    “那是特製能量糖！”朵朵理直氣壯，“富含魔法元素，吃了能變強！”
    “變強個鬼，我那天晚上夢見自己變成橡皮人，彈來彈去停不下來……”
    塞西莉亞聽得直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活像憋笑的表情包：“行了行了，別貧了。明天開始，每天下午三點，訓練場見。遲到一分鍾，罰你繞山跑十圈。”
    “啊？還有懲罰？”
    “怎麽，不服？”
    “服，服，女王大人說啥都對。”周佳威舉手投降，“但我有個條件——訓練期間，禁止使用雷電、火焰、冰錐、隕石、龍息、地震波、精神衝擊……總之，一切可能讓我提前退休的技能。”
    塞西莉亞斜眼：“那你怕不是想訓練‘空氣’？”
    “不，我隻想教她閃避技巧，不是送人頭教學。”
    朵朵舉手：“我支持爹爹！安全第一！小姨上次教我扔斧頭，差點把我家陽台劈成開放式景觀台！”
    “那是你沒掌握力道！”塞西莉亞嘴硬。
    “我掌握得可好了，力道大到鄰居報警，說我家在搞拆遷。”
    三人笑作一團。
    夕陽西下，山風輕拂，遠處傳來朵朵哼的小調：“爹爹躲雷電，像隻小鬆鼠，左閃又右跳，小姨氣得直跺腳～”
    周佳威站在山崖邊，望著天邊晚霞，心裏默默感歎：這日子，雖然驚險了點，但……還挺熱鬧的。
    至少，不再是一個人了。
    第二天下午三點，訓練場。
    周佳威準時到場，穿著運動服，戴著護膝護腕，全副武裝得像要去參加極限挑戰。
    塞西莉亞扛著斧頭走來，瞥了一眼：“喲，準備得挺充分啊。”
    “那必須的。”周佳威嚴肅道，“我可是要當‘不死小強’的男人。”
    朵朵蹦蹦跳跳過來：“爹爹今天要教我‘量子走位’嗎？”
    “對，第一步——聽指令閃避。”周佳威站定，“我會模擬攻擊，你用感知判斷方向，然後用空間微調避開，明白嗎？”
    “明白！”朵朵站得筆直，像個小戰士。
    “開始！”
    周佳威抬手，輕輕一推——一道微弱的風刃飛出。
    朵朵眼睛一亮，瞬間發動空間能力，整個人“唰”地側移半米，風刃擦身而過。
    “漂亮！”周佳威豎起大拇指，“反應很快！”
    塞西莉亞在旁邊看得直點頭：“嗯，有點天賦。”
    “小姨你別誇她，一誇就飄。”周佳威苦笑，“上次她學會瞬移，直接穿進我浴室，還說‘爹爹，我來檢查防水係統’……”
    “那是意外！”朵朵臉紅，“空間坐標算錯了！”
    “錯得可真準。”
    訓練繼續，周佳威不斷調整節奏，教她如何預判、如何節省魔力、如何在極限距離閃避。
    漸漸地，朵朵的動作越來越流暢，像一隻靈巧的小燕子，在風中穿梭。
    塞西莉亞看著看著，忽然輕聲說：“你教得不錯。”
    周佳威一愣：“謝謝誇獎。”
    “我不是誇你。”她撇嘴，“我是誇朵朵學得快。”
    “……你這嘴，還是這麽傲嬌。”
    父女倆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得投入。
    而那個扛著巨斧的龍族女王，靜靜地站在一旁，金色的豎瞳裏，映著這溫馨的一幕。
    她沒說話，但嘴角，悄悄揚起了一絲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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