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神道教緊急會議上的存亡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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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坤在酒店裏麵,一直待到了天黑,才緩緩的走出了酒店。
    外麵依舊有大量的人員,在給那一些被燒成黑炭的屍體收屍。
    對於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陳坤心中沒有任何的波瀾。
    此時他所去的方向,是在大阪市這邊的今宮戎神社。
    他此次來大阪市的目標,可不僅僅隻針對一個住吉神社,他所要針對的,是在大阪市這邊的大部分信仰場所。
    此時。
    在今宮戎神社的一處宮殿當中,神道教的人員,正聚集在一起。
    這是神道教人員,知道了住吉神社所發生的事情,緊急召開的一場關乎神道教生死存亡的會議。
    本殿內的神燈,在寒風中微微搖曳,橘色光暈,將禦簾上的稻妻紋,投射在榻榻米上,形成斑駁的暗影。
    大阪今宮戎神社的本殿,被臨時改為會議場所。
    二十餘位身著白色神衣或深色付下的神職人員,圍坐成圓形,空氣中彌漫著香灰與焦慮交織的氣息。
    禦案上擺放著近兩年來所發生的事情,每頁紙都標注著刺眼的紅色記號。
    神宕山的天罰。
    伊勢神宮的天收。
    明治神宮的天誅。
    靖國神廁的天譴。
    出雲大社的天怒。
    八紘一宇塔的天隕。
    住吉大社的天火。
    以及各處地方憑空消失的貨物和人員,被人們稱作為詛咒之地的地方。
    神道教人員這兩年多以來的教眾,不知道死去了多少。
    一連串的“毀滅性打擊”,如同沉重的鎖鏈,將這個擁有千年曆史的信仰體係,拖到了存亡邊緣。
    “諸位,”
    主持會議的伊勢神宮宮司鬆井清玄緩緩開口,他花白的胡須隨著語調輕顫。
    他也是命好,當初居然沒有在伊勢神宮被陳坤給滅掉。
    “自兩年多前的神宕山事件以來,我教大小十幾場正式活動,無一例外遭遇禍事。”
    “神職人員傷亡人數累計達4156人,信眾流失率,突破百分之四十,全國神社的捐贈收入銳減七成。”
    “再過九天的時間,便是今宮戎的十日戎祭,後續還有奈良春日大社的櫻花祭、鐮倉鶴岡八幡宮的賽馬祭……究竟還要不要辦?”
    “辦了,若再遭不測,神道教恐將淪為曆史塵埃。”
    “不辦,我們背棄的不僅是神明的囑托,更是千萬信徒的期待。”
    鬆井宮司的話音剛落,本殿內便響起壓抑的騷動。
    坐在左側首位的東京都神社廳長老,高橋正雄猛地拍案而起,深藍色的襦袢因動作緊繃。
    “辦!當然要辦!”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神道教是大和民族的根脈,祭祀活動是連接神人兩界的橋梁。”
    “那些事故不過是天降試煉,是神明對我們信仰純粹性的考驗!”
    “若因幾次意外,便畏縮不前,我們與背棄神明的懦夫有何區別?”
    高橋長老的話,引發了部分神職人員的附和。
    來自福岡太宰府天滿宮的禰宜田中薰點頭道。
    “高橋長老所言極是。”
    “神宕山的天罰,伊勢神宮的天收,明治神宮的天誅,靖國神廁的天譴,出雲大社的天怒,八紘一宇塔的天隕,包括今天住吉大社的天火。”
    “每一次都會留下一塊從天而降的石碑,這是神明在考驗我們,絕對不是所謂的‘針對’。”
    “我們應當做的是加強安保、完善流程,而非因噎廢食。”
    “神明考驗?”
    坐在對麵的年輕神職人員佐藤明反駁了起來。
    他的神衣袖口還沾著些許塵土,顯然剛從其他神社趕回來。
    “佐藤長老未免太過樂觀!”
    “神宕山的天罰,直接讓幾百號人憑空消失。”
    “伊勢神宮的天收,再次憑空消失了幾千人。”
    “明治神宮的天誅,最少憑空消失了100萬人。”
    “靖國神廁的天譴,直接被火球給砸死了3萬多人。”
    “出雲大社的天怒,就更加讓人感到恐懼,整整一座城市,連一個人都沒有剩下,足足30多萬人,就那樣子憑空消失。”
    “八紘一宇塔的天隕,根據統計,那一些被砸死的人就超過了幾萬,而且還是死無全屍,現場隻留下了一攤血跡。”
    “住吉大社的天火,就在今天剛剛發生,死亡人數還沒有統計出來。”
    “這絕非偶然,是有組織、有預謀的針對!”
    “在一次次的事件當中,我們已經損失了太多同袍,再這樣下去,不用別人動手,我們自己就會被恐懼擊垮!”
    他的聲音帶著哽咽,目光掃過在場眾人。
    “我提議,暫停所有大型公開活動,轉為小型閉門祭祀。”
    “保住教眾的性命,才能保住神道教的火種。”
    “懦夫之見!”
    高橋正雄怒斥道。
    “神道教的信仰,從不畏懼犧牲!當年戰國亂世,多少神職人員為守護神社、傳承祭祀,不惜以身殉道。”
    “如今不過是些許挫折,便要關閉神社、斷絕祭祀?這是對神明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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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犧牲?”
    佐藤明紅著眼眶回應。
    “我們的犧牲應當有意義!為守護信仰而死,我心甘情願。”
    “但為一場明知會遭襲擊的活動白白送命,這不是殉道,是愚蠢!”
    雙方的爭執愈演愈烈,本殿內的氣氛劍拔弩張。
    這時,一直沉默的京都伏見稻荷大社宮司,鈴木雪乃輕輕敲擊禦案,銀質發簪隨著動作發出細碎的聲響。
    “諸位,請冷靜。”
    她的聲音溫婉卻帶著力量,剛剛還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立馬就停下了爭論。
    “高橋長老堅守傳統的赤誠,佐藤君守護教眾的苦心,我都能理解。”
    “但我們此刻麵臨的,不是‘要不要辦’的二元選擇,而是‘如何在絕境中存續’的生死命題。”
    鈴木雪乃站起身,走到本殿中央的神輿模型前。
    “神道教之所以能延續千年,並非因為一成不變,而是因為我們總能在時代變遷中找到平衡。”
    “平安時代,我們融合佛教教義;江戶時代,我們適應町人文化;明治維新,我們在神佛分離中堅守根本。”
    “如今遭遇危機,我們更應秉持這份韌性。”
    話鋒一轉,她直接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
    “大型公開活動暫不取消,但需進行全麵改革。”
    “第一,與警方建立深度合作,每場活動部署三倍於以往的安保力量,對場地進行二十四小時排查。”
    “第二,簡化祭祀流程,減少大規模人群聚集的環節,將部分儀式轉為電視直播,既滿足信眾需求,又降低風險。”
    “第三,成立專項調查小組,聯合民間智庫與技術專家,徹查事故背後的真相,找到幕後黑手。”
    “電視直播?這豈不是玷汙了祭祀的神聖性?”
    高橋正雄皺眉反對道。
    “神聖性不在於形式,而在於心誠。”
    鈴木雪乃回應道。
    “在以往的戒嚴時刻,今宮戎神社的電視祈福,同樣也吸引了百萬信眾。”
    “他們隔著屏幕獻上敬意,神明同樣能感受到虔誠。”
    “隻要我們堅守信仰的本質,形式的變通並非褻瀆,而是傳承的智慧。”
    來自衝繩首裏城神社的俗家代表,金城隆一補充道。
    “鈴木宮司的方案可行。我們還可以聯合其他宗教團體發聲,向政府施壓,要求加強對宗教場所的保護。”
    “神道教並非孤立無援,全國還有數千萬信眾,他們是我們最堅實的後盾。”
    “可如果調查無果,襲擊再次發生怎麽辦?”
    佐藤明仍有顧慮,直接問出了這一句,他心中所擔憂的問題。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鬆井清玄宮司緩緩開口,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佐藤君,神道教的存續,從來不是靠‘不遇風險’,而是靠‘直麵風險’的勇氣與智慧。”
    “當年聖德太子建法隆寺,曆經火災與戰亂仍屹立不倒。”
    “江戶時代的神職人員,在瘟疫與饑荒中依然堅持祭祀,隻為給民眾帶去希望。”
    “如今我們麵臨的困境,或許正是神明對我們的考驗。”
    “考驗我們是否有資格,承載這份千年信仰。”
    他拿起禦案上的禦幣,輕輕揮動,然後開口道。
    “我同意鈴木宮司的方案。但我要補充一點。”
    “每場活動前,我們都要舉行‘鎮魂儀式’,既為逝去的同袍祈福,也向神明表明我們的決心。”
    “若真有幕後黑手,我們既要防範,也要反擊。”
    “不是以暴力對抗暴力,而是以堅定的信仰與透明的行動,讓世人看到神道教的正義與堅韌。”
    會議持續了四個時辰,從午後直至深夜。
    神燈的光暈漸漸黯淡,卻照亮了在場神職人員眼中重新燃起的光芒。
    爭論並未完全平息,高橋正雄仍對電視儀式心存芥蒂,佐藤明依舊擔憂教眾的安全。
    但一份共識已在反複磋商中逐漸形成。
    暫停部分高風險大型活動,對必要的祭祀,進行安全升級與形式創新,同時全力追查事故真相。
    鬆井清玄宮司走到本殿門口,推開移門,寒風裹挾著雪花湧入,卻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
    “諸位,”
    他望著夜空中的殘月,聲音莊重。
    “神道教能曆經千年風雨而不衰,靠的不是神明的庇護,而是每一代神職人員的堅守與變通。”
    “今夜我們做出的抉擇,或許會決定教派的未來。”
    “但隻要我們心懷神明、銘記使命,即便前路布滿荊棘,也一定能為神道教尋得一條生路。”
    眾人紛紛起身,向神龕方向深深鞠躬。
    禦簾後的神明沉默不語,仿佛在見證這場關乎信仰存續的抉擇。
    本殿內的香灰在風中輕輕揚起,與窗外的雪花交織,預示著一場注定艱難卻又充滿希望的堅守即將開始。
    十日戎祭的籌備工作,將在一周後啟動,這一次,他們不僅要舉辦一場祭祀,更要為神道教的存續,進行一場背水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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