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心思純不純不知道,但醫術肯定是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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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蘭心中一陣暗喜,沒想到愚公竟真的答應了!
    一旁的保鏢直接傻了眼。
    他跟隨愚公十幾年,親眼見過多少豪門巨富,權貴名流捧著金山銀山來求,老先生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可眼前這年輕人三言兩語,居然就這麽……成了?
    葉辰卻不廢話,徑直走到愚公麵前,對保鏢吩咐道:“取酒精燈來。”
    保鏢一愣。
    “酒精燈?”
    “要那個做什麽?”
    “需要火療。”葉辰淡淡解釋。
    愚公看了保鏢一眼:“去拿。”
    “是!”
    保鏢不敢再多問,迅速取來酒精燈,放在石桌上。
    葉辰點燃酒精燈,從懷中取出針灸包,將幾根銀針置於火焰上炙烤,針尖漸漸泛起幽藍光澤。
    “大師,請放鬆。”
    話音未落,他手腕一抖,數道寒芒已精準刺入愚公頭頂百會,風池等要穴……
    緊接著又是數針,直取四肢關節與心脈大穴。
    “呃!”
    愚公悶哼一聲,隻覺一股熱流自頭頂灌入,如春風化雨,原本隱隱作痛的顱內瞬間清明。
    下一刻,四肢百骸積鬱多年的酸脹勞累,居然如退潮般消散……
    還未繼續深入感受,葉辰已經屈指連彈,將銀針收入了手中。
    愚公震驚地活動脖頸,又攥了攥拳,感受著久違的鬆快,眼中精光閃爍:“這……這就好了?”
    葉辰收好針,微微頷首。
    “基本無礙了!”
    “回頭我開一副固本培元的方子,您連服七日,便可根除。”
    “當然,若您不信,不妨現在就試試操刀雕刻,感受一番便知真假?”
    愚公撫須,也不客氣:“好!”
    葉辰嘴角微揚,朝一旁冰蘭使了個眼色。
    冰蘭恍然回神:“我……我去拿料子!”
    說著就要轉身離去,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全然不見平日的清冷自持……
    葉辰見狀哭笑不得,連忙攔住她。
    “冰小姐,還是我去吧。”
    “我是司機,這種跑腿的活兒,自然該我來。”
    他的話,卻讓一旁的保鏢暗自咋舌。
    草!
    那小子居然隻是一個司機?
    可居然那麽牛逼!
    葉辰快步回到車上,取來那個裝著帝王綠的特製保險箱,交到保鏢手中。
    愚公瞥了眼箱子,淡然道:“明日此時,過來取。”
    “好!”
    “那就不多打擾了!”
    葉辰二人告辭,離開了宅院。
    回到車上,冰蘭係好安全帶,側頭望著葉辰,眼神複雜,幾度欲言又止。
    片刻後,她輕歎一聲:“葉辰,今天……又多虧了你。”
    這個男人,似乎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創造出不可思議的轉機。
    如今隻要愚公驗證無誤,這位頂級顧問便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對舒悅集團的奢侈品線而言,無疑是天大的機遇!
    葉辰微微一笑。
    “冰小姐言重了。”
    “我現在是舒悅集團的員工,幫您解決問題就是在幫集團掃清障礙。”
    “說到底……”
    “也是為了我自己的績效不是?”
    冰蘭一怔,隨之失笑搖頭:“油嘴滑舌……那就好好幹,葉司機顧問,年底獎金我會考慮的。”
    “謝謝老板,老板發大財!”
    葉辰駕車匯入車流,車內一時安靜下來。
    他透過後視鏡瞥了眼冰蘭,隨口問道。
    “冰小姐,其實我挺佩服你的。”
    “一個人撐起這麽大一片天,手腕,魄力,一樣不缺。”
    “你父親……應該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吧?虎父無犬女嘛。”
    嗯。
    他趁機在套話。
    冰蘭神色淡然。
    “我沒有父親。”
    葉辰一愣:“離婚了?”
    “不是。”冰蘭搖頭。
    葉辰恍然,歉聲道:“抱歉,節哀順變。”
    “不是死了。”冰蘭望著窗外的街景,眼神空茫,“是失蹤了。”
    葉辰:“……”
    自己這張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居然咒人家爸死了!
    但轉念一想……
    隻是失蹤?
    這和伊正天說的犧牲對不上啊!
    難道冰蘭並不是伊叔叔那位同事的女兒?
    自己找錯人了?
    不等葉辰追問,冰蘭陷入回憶,繼續道。
    “我媽病重垂危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我媽到最後都沒能閉上眼……”
    “他甚至連最後一麵都沒來見。”
    “我恨他。”
    &n了,好一會兒才又憋出一句:“節……節哀順變。”
    冰蘭沒回應,反而疑惑地看向他:“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葉辰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你能這麽成功,背後定有父母鼎力支持、言傳身教。”
    “但跟你一比……”
    “我忽然覺得自己那點不幸也不算啥了。”
    “至少我爸媽都在,雖然我大學畢業那天,我爸都沒有告訴我……”
    “兒子,其實咱家是富二代,以前是怕你飄了,現在你畢業了,該回來繼承家業了。”
    “但現在我也覺得很幸福啊。”
    噗嗤——
    冰蘭忍俊不禁,眉眼間的陰鬱被這玩笑衝淡了幾分。
    她嗔怪地瞪了葉辰一眼:“你這人……嘴裏就沒句正經的!”
    笑過之後,她又輕聲道。
    “其實我一直這麽努力,最初……也是想做得足夠好,足夠有名,或許……”
    “他能看到,會回來找我。”
    “但這麽多年過去,他始終沒有出現。”
    “現在我也想開了,找不找得到,隨緣吧!”
    “我努力,是為了讓我自己過得更好,更自在!”
    真的失蹤了?
    葉辰心思如履,忽然抓住了一個可能……
    失蹤,也有可能死了!
    他沒有急於追問,隻點了點頭:“這樣想,挺好的。”
    冰蘭好像想到了什麽,美眸微眯,帶著審視落在葉辰臉上。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冰小姐請說。”葉辰目視前方。
    “剛才你給愚公大師治療,施針是在頭上和身上,他似乎……”
    “不需要將衣服給脫了?”
    “可我記得,當初你給我治療屍厥時,針灸的穴位似乎在……胸口?”
    “而且,你明確要求我將浴巾往下拉一點?”
    葉辰:“……”
    我去!
    讓你嘴巴欠多問,這下好了,被“翻舊賬”了!
    果然,女人的關注點總是如此清奇!
    他強自鎮定,大腦飛速運轉。
    “冰小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
    “中醫講究辨證施治,一人一方。”
    “愚公大師的病灶根源在腦絡與周身氣血淤堵,針法自然以通竅活絡為主,衣物並不礙事。”
    “而您當時的屍厥,是毒素鬱結於心脈周遭,膻中,紫宮等穴位皆在……嗯,胸前區域。”
    “若不顯露穴位,如何精準導氣歸元?”
    他頓了頓,繼續編了起來。
    “再說了,冰小姐國色天香,我當時若是讓你跟愚公大師一樣穿著衣服紮針,萬一針效有偏差,豈不是我的重大失職?”
    “畢竟,麵對你這樣的絕色,任何一個男人……哦不,任何一個醫生,都會力求萬無一失,確保治療方案完美執行。”
    “一切都是為了療效,絕對的職業操守!”
    冰蘭沒料到葉辰會把誇讚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還暗戳戳地標榜自己的專業……
    一時間。
    她臉頰微熱,輕啐道:“歪理邪說,我看你就是……心思不純!”
    說完。
    她轉頭再望窗外,隻留給葉辰泛著紅暈的側臉和優雅的脖頸線條……
    但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她的內心。
    沒生氣!
    葉辰摸了摸鼻子,低聲嘀咕:“心思純不純不知道,但醫術肯定是純的……”
    冰蘭:“……”
    不久,車子停在舒悅集團的樓下。
    冰蘭剛要下車,忽然微微蹙眉,指尖輕按太陽穴揉了揉。
    “葉辰,我最近總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可能是沒休息好。”
    “你晚上若沒事,送我回去後,順便幫我做個頭療吧?”
    最近為拓展奢侈品線,她忙得焦頭爛額,一天能睡三個小時都已經算多得了……
    葉辰心中一動,點頭:“好的,冰小姐。”
    “嗯。”
    冰蘭下車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葉辰暗自思忖。
    頭療邀請,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冰蘭會邀請,說明對自己已經有了一定的信任了。
    今晚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她,究竟是不是那個冰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