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監衛入宣,再出奇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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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建半躺在龍椅之上,那錦袍仿若一片慵懶的彩雲,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可他的思緒卻如亂麻般紛擾,仿若被千萬隻螞蟻啃噬。
一想起後宮中那些後妃,個個麵黃肌瘦,形銷骨立,眼眸中透著惶恐與無助,仿若受驚的小鹿,他心底便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索然無味,仿若嚼蠟般幹澀。
往昔,她們或曾有過花容月貌,嬌柔溫婉,在宮闈中爭奇鬥豔,盼望著聖寵加身,仿若春日裏綻放的繁花。
可如今,這末世的陰霾籠罩,繁華落盡,再美的容顏也被苦難侵蝕,變得黯淡無光,仿若被霜打過的殘花。
哪怕她們此刻恢複如花嬌顏,朱有建也全然提不起興致,仿若對美酒佳肴已然膩味。
在這朝不保夕、性命堪憂的當口,“飽暖思淫欲”不過是遙不可及的奢談,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滄桑,仿若曆經滄桑的旅人,暗自思忖這穿越而來的命運,怕真是史上最倒黴的,才幾日時光,就已深陷絕境,自救?
談何容易,罷了罷了,不如趁著這為數不多的日子,盡情享受口腹之欲,坦然麵對死亡,仿若看透生死的智者。
小半個時辰仿若白駒過隙,悄然流逝,仿若指尖流沙。
王承恩邁著細碎而謹慎的步子,仿若暗夜潛行的貓,重新踏入禦書房。
他身著一襲深灰色太監服,衣角無聲地擺動,仿若幽靈飄蕩,麵上帶著謙卑的笑意,仿若春日暖陽,輕手輕腳地立於朱有建不遠處,微微垂首,雙手交疊置於身前,仿若虔誠的信徒,靜候吩咐。
朱有建仿若未覺他的到來,依舊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塊溫潤的玉佩,那玉佩在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暈,仿若夜空中的明月,片刻後,才啟唇問道:
“大伴,今日初幾?”
聲音低沉沙啞,透著絲絲疲憊與慵懶,仿若被這世事消磨盡了精氣神,仿若遲暮的老人。
王承恩趕忙微微彎腰,上身前傾,恭敬答道:
“回皇上,今日是三月初八。皇上可是要問賊寇的事兒?”
他抬眼悄悄瞥了瞥朱有建,目光中滿是探尋與關切,仿若想要窺探天機的術士,試圖從皇上那冷峻的神色中捕捉一絲意圖,以便能在這亂世中更好地侍奉君側。
朱有建並未搭話,仿若陷入了無盡的沉思深淵,仿若被黑暗吞噬。
他眉頭緊鎖,眼神遊離,心裏暗自琢磨著,崇禎到底是哪天在那歪脖子樹上自縊的呢?
記憶仿若被一層迷霧籠罩,模糊不清,好似前世旅遊時導遊曾提過是三月下半月,具體日子卻如風中殘葉,怎麽也抓不住,隻大概記得是十五以後。
今兒個初八,他緩緩抬起手,手指輕輕叩擊著扶手,一下又一下,似在為這倒計時打著節拍,掰指頭細細一算,到十五也就七天了。
想到這兒,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澀至極的笑,嗬,自己這史上最慘穿越者,來了都還沒活過十天,已然過去兩天,滿打滿算,再有七天,就得與此世徹底告別了。
這幾日的宮廷生活,走馬燈般在眼前閃過,權謀爭鬥、人心惶惶,他心累至極,自救?
且不說能否成功,單是想想就頭疼,還不如放空心思,趁著這幾日,美酒佳肴相伴,舒舒坦坦上路,也算是不枉此生穿越一遭,仿若看透塵世的高僧。
王承恩見皇上久未言語,心下知曉此刻局勢緊迫,如箭在弦,不敢有時間耽擱,便主動開口稟報道:
“初六,陽和已然失陷,據前方探子來報,那闖賊的行軍速度迅猛如虎,按這勢頭推算,如今怕是已經到大同了。
再則,據咱們的番子回報,宣府一帶已然出現賊寇的探子,鬼鬼祟祟,四處窺探。
若是大同也陷落,那闖賊必然會如餓狼撲食般朝著宣府進發。
好在宣府鎮城牆高大巍峨,堅如磐石,料想應能抵擋些時日。
到時候,吳總兵的援軍若能星夜兼程,想必也該能趕到居庸關了,皇上啊,不過是些許賊寇,您莫要太過擔憂!”
說著,他微微抬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朱有建,眼神中透著幾分寬慰,仿若冬日暖陽,試圖以這言語為皇上驅散心頭的陰霾,可話語中的顫抖卻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安,仿若驚弓之鳥。
朱有建在心底暗自翻了個白眼,麵上卻不動聲色,仿若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仿若千年冰山。
宣府城堅他自是知曉,可城裏那些心懷鬼胎、吃裏扒外的“二五仔”啊,依他看,頂多兩日,宣府就得易主改姓闖了。
好在闖賊既然選了走宣府這條路,必然要過居庸關,路途大概需耗費三日。
那曹化淳可是備了份“大禮”等著他們呢,至於吳三桂?
哼,那可是頭號“二五仔”,他的話信不得,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倒戈相向,背後捅上一刀。
至於勤王軍,前身這皇帝當得可不地道,卸磨殺驢的事幹了一籮筐,寒了多少將士的心,如今誰還肯真心來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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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指望不上。山東好像有個姓劉的,名字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不是什麽好東西,好似聽聞他在當地魚肉百姓,為禍一方。
還有那誰?
對了,叫什麽玉的,秦良玉,聽說是巾幗英雄,忠肝義膽,可貌似還有個男的也叫什麽玉,是個心懷不軌之人,在這亂世中攪弄風雲,妄圖謀取私利。
他暗暗自嘲,自己本就是個曆史文盲,要不是偉人提及祖龍秦始皇,他都不會想著去翻曆史書了解一二,也就隻知道秦始皇一統六國那般威風凜凜,霸氣四溢。
還有個趙高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把大秦的朝堂攪得烏煙瘴氣,最終將大秦給折騰垮了,除此之外,所知寥寥,仿若懵懂的孩童。
他心裏盤算著,等曹化淳送完那份“大禮”,東廠的番子們就化整為零,當個遊擊隊。
也不求能殺敵多少,畢竟保命要緊,糧草可不能燒,隻投點巴豆粉,小小懲戒一下,可不敢真投毒,畢竟一個人頭值五兩銀子呢,還指望著換銀子。
至於那些將領,能打發走就不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留著也是隱患。
番子們能做到哪一步,就聽天由命吧。不過,倒是可以給武勳透點消息,讓他們去爭去搶,好處總得給點,自己在宮中能有口肉吃,便知足了,仿若知足常樂的隱者。
“大伴啊,明兒你去禁軍那兒尋個牌子,把大同的地圖仔仔細細畫上,再隨便添幾個闖賊藏寶點,就說是東廠打探來的消息。
畫得隱晦些,別太顯眼,可別讓禁衛一眼就瞧明白,得似是而非,仿若暗藏玄機。
對外就說朕要看,你正琢磨著呢,潦草點,別整得太規整,能弄出個摹本供他們傳看就行。
等他們看完,你再裝出著急的模樣收回來,具體怎麽操作,你自個兒想法子!”
朱有建依舊低著頭,不緊不慢地交待著,語氣平淡卻透著幾分狡黠,仿若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在這亂世中布局謀篇,仿若運籌帷幄的軍師。
王承恩聽後,心裏猶如驚濤駭浪般翻湧,仿若瞬間被卷入了狂風暴雨的漩渦中心,仿若遭遇海嘯的孤舟。
咱這位皇上,平日裏看著不顯山不露水,溫溫和和,沒想到玩起這欲蓋彌彰的手段,還真是爐火純青,讓人捉摸不透。
他忙不迭地應道:
“遵旨,奴才這就去辦。”
心裏卻犯起了嘀咕,不知皇上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般神神秘秘,莫不是又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謀劃?
隨後,他便伺候著皇上就寢,待皇上睡下,才匆匆退出去籌備此事,腳步急促,背影略顯慌亂,仿若逃竄的野兔。
“還有,擬一份詔書記錄,日後宮內禁衛實行輪崗製,三個月一輪換。
再擬一份契約書,這麽寫:茲有某某忠誠果敢,願為大明死而後已,今立契為大明禁衛,時限一年,觀後效,經評定合格後續簽契約,崇禎十七年月日,備注:保證金月五十兩銀。”
朱有建又開口說道,臉上似笑非笑,仿若一位高深莫測的棋手,洞悉了一切棋局變幻,又仿若隻是隨性落子的頑童,讓人難以揣測其真實意圖,那神情好似藏著無盡玄機,又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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