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建心情大好，一高興便打開了話匣子：
    “諸愛卿，朕與你們商量商量。所謂有福同享，有財大家發，如此，方能鎮住場子，不怕有人眼紅生事、掀了桌子。
    如今闖賊在西安建國，占了晉豫陝甘寧以及以西大片地盤。咱們呢，也在搶地，可這地實在太多，咱們忙不過來。
    朕尋思著，入股的，就占晉豫之地，陝甘寧及以西的地兒，留著另做打算。
    再設個股圈，給其他省份的同僚。至於南直隸那邊，同樣有賊寇作亂，像西賊和一些亂軍占著地。
    大頭給他們，咱們到時候跟著分點好處，想來他們也不會有意見。諸位覺得如何？”
    朱有建目光炯炯，掃視著群臣，眼神中透著幾分運籌帷幄的自信，似乎已將天下局勢盡握掌心，仿若掌控棋局的高手。
    “再者，朕遵循祖製，思量再三，覺著土地不能交易，這規矩著實立得好。
    要不然，咱們拚死拚活掙下這份家業，萬一後世出了不肖子孫，把地賣了，還談何世世代代富貴？
    所以，土地堅決不許交易。不過，朕又琢磨出個法子，南方土地適宜種絲麻，西北能出羊毛，咱們也想沾沾光，怎麽辦呢？
    雖說土地不能買賣，但可以置換嘛，隻要雙方達成共識，便可置換土地。諸愛卿意下如何？”
    他微微揚起下巴，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等待著眾人的響應，那姿態既有著帝王的威嚴，又帶著幾分與臣子共商國是的親近，仿若恩威並施的君王。
    朝臣們聽了，先是一陣交頭接耳，低語聲如同嗡嗡的蜂鳴在大殿內回蕩，仿若一群蜜蜂在忙碌。
    眾人的表情各異，有的微微皺眉，陷入沉思，仿若思考難題的學者；
    有的輕輕點頭，似有所悟，仿若豁然開朗的智者；
    還有的與鄰座交換一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仿若達成默契的盟友。
    陳演與魏德藻湊在一塊兒，低聲商討了幾句，眼神中透露出謹慎與權衡，仿若權衡利弊的謀士。
    這潑天富貴，太過惹眼，極易招人惦記，此乃人之常情。
    況且，許多臣子背後都有豪富撐腰，這種事兒根本瞞不住，萬一哪天那些豪富跳出來爭權奪利，眾人怕是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南方的豪富，手段狠辣，與倭寇勾結，手底下養著不少海匪，真要鬥起來，他們連自己人都敢下黑手。
    全國各地官員眾多，彼此間多有同年、同門之誼，牽一發而動全身。
    就拿陳演來說，同年好友遍布各地，要是鬧將起來，他都自身難保。
    如今聖上給出解決之策，他自是鬆了口氣，昨日在乾清宮算土地麵積，差點沒被嚇死，那般龐大的地域，僅憑入股這些人，如何吃得下？
    雖說可以把土地掛在有功名之人名下，可種地的人手不夠，大片土地隻能荒著，稅卻一文不能少，畢竟國不可一日無稅。
    要不然，聖上說城外流民之事時，大夥兒為何心急火燎地去搶人？
    還不是地太多，愁的！
    別看如今隻劃了晉豫兩地，這可是中原腹地，耕地肥沃，產出頗高，即便如此，地還是多到令人發愁。
    不過，眾人也不愁，實在沒日前，再來找皇帝便是，陛下定有辦法，仿若遇到難題找家長的孩子。
    誰能料到，有朝一日，大地主竟會為地太多而犯難？
    陳演與魏德藻交換意見後，也代表文官集團以及富商們表明了相同的態度。
    陳演上前，神色恭敬，拱手彎腰，朗聲道：
    “陛下，臣等文官集團及眾富商，對陛下之高瞻遠矚欽佩不已。臣等定當全力擁護陛下，謹遵聖諭，為我大明江山社稷鞠躬盡瘁。”
    話語間，滿是對崇禎皇帝的擁護，信誓旦旦地表示堅決追隨崇禎陛下，共赴前程，仿若忠誠的臣子。
    那兩位來自山東的代表，此刻瞪大了眼睛，滿心震撼。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也能跟著攤上這潑天富貴。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都道：這事兒得趕緊通知主事人，別再慢悠悠坐轎子了，快馬加鞭趕來京城，趕緊來搶地啊！
    與此同時，山東總兵劉澤清聽聞消息，也不甘人後，派人帶著錢財、領著上千人手，匆匆往京城趕來。
    這位在朱有建印象裏帶著幾分匪氣的將軍，此番也想入局，至於入京後能得到何種待遇，那就得看後續發展了，仿若奔赴財富盛宴的冒險者。
    朱有建見眾人如此識趣，心中深感欣慰，興致一來，決定給他們送個驚喜。
    於是，他朗聲道：
    “諸位愛卿，皆是朕的肱股之臣，朕心甚慰。今日，朕便送點福利給你們！”
    說罷，故意停頓，見眾人皆屏氣斂息，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便不再賣關子，接著說道：
    “下朝之後，記得多派人手。想來，這幾日得知消息的流民，會如潮水般湧入京畿之地。諸愛卿可要抓緊時機，”
    說著，他目光掃向那兩位山東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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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魯地話事人尚未入京，趕緊搶人！不過，切記要立下契據，把事兒辦得妥妥當當。好了，今日朝會到此為止，願諸卿都能世代富貴！”
    眾人聞言，感激涕零，紛紛躬身下拜，而後山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倒退著步子，緩緩退出金鑾殿。
    往日退朝時的相互交談、寒暄打趣，今日全然不見，眾人皆腳步匆匆，各懷要事，哪有閑工夫閑聊？
    有的官員心急如焚，一出宮門便招呼隨從，大聲吩咐著搶人的事宜，仿若指揮作戰的將領；
    有的富商則忙著盤算著後續的資金投入，眉頭緊鎖，念念有詞，仿若精打細算的商人；
    還有的勳貴一邊走一邊與同僚低聲商議著如何在新的土地規劃中謀取更大利益，眼神中閃爍著貪婪與精明，仿若算計得失的謀略家。
    朱有建坐在龍椅之上，雙手籠在袖中，看著臣子們離去的背影，心中興奮難抑。
    一百多萬兩銀錢啊，這可不是小數目！
    他真想放聲大笑，暢抒心中快意，仿若得勝歸來的將軍。
    許久，他才起身，邁著方步，悠然踱出乾清宮，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若不是這身份所限，他還真想高歌一曲：
    “今兒個哥們真高興！”
    此刻，宮外暖陽正好，灑在宮牆、地磚之上，似也為這大明宮廷添了幾分難得的生氣。
    隻是，這短暫的歡愉能否延續，這大明的江山又將何去何從，一切尚未可知……
    仿若置身迷霧中的行者，前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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