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朝會議事,宣府報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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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領命,腳步匆匆,如同被一陣風卷出了大殿去安排諸事。
朱有建坐在那威嚴的龍椅之上,微微揚起下巴,輕輕拍擊著扶手,暗自長舒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如釋重負的笑意,輕聲自語道:
“看來一時半會兒,朕是沒性命之憂了,嘿嘿!”
心情大好之下,他重新將目光投向殿下諸位大臣,莫名地感到一種愉悅,仿佛籠罩在頭頂多日的陰霾終於散去,開口說道:
“諸愛卿,可還有本要奏?”
那聲音裏透著一絲輕快,在大殿中悠悠回蕩。
金鑾殿內,氣氛凝重而壓抑,眾大臣們垂手而立,衣袂紋絲不動。
李邦華麵容沉靜,剛要邁出沉穩的一步,出列向皇帝啟奏心中之事,不想卻被眼疾手快的陳演搶了先機。
陳演身姿矯健,一個箭步上前,躬身行禮,那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優雅流暢,隨後,他微微揚起頭,目光中滿是恭敬與關切,聲音清脆響亮地說道:
“敢問陛下,可是發生了何事?臣等願為陛下排憂解難!”
言罷,他那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滿眼期待地望向高高在上的朱有建,眼神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心中篤定,定是有好事發生,否則皇帝陛下怎會如此喜形於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朱有建端坐在龍椅之上,將陳演的這番小動作盡收眼底,心中暗忖這老狐狸倒真是會察言觀色,跟個成精的狐狸似的。
不過此刻心情正佳,仿若春日裏暖陽高照,他也不動聲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悠悠說道:
“諸愛卿莫急,待奏完事,朕自會與卿等細細說來。”
他一邊暗自想著,一邊在心裏偷著樂:
且讓自己先獨自開心一會兒,哈哈哈,這朝堂上的事兒,還得朕慢慢拿捏。
陳演見此情形,心中知曉皇帝這是不想現在交底,無奈地撇了撇嘴,退回朝班。
那腳步略顯沉重,仿佛帶著一絲失落。李邦華見機,隨即穩步上前,行禮如儀,身姿挺拔,不卑不亢,開口道:
“陛下,如今京城可真是亂成了一鍋粥,魚龍混雜,多有尋釁滋事之人。
皇城司、刑部、錦衣衛每日都為此事忙得暈頭轉向,腳不沾地,雖說尚未釀成大患,可如此下去,實在是徒耗時間精力,陛下可有應對之策?”
這位左都禦史,身姿偉岸,麵容剛毅,為人剛正不阿,確實是為大明社稷鞠躬盡瘁,猶如那忠誠的衛士,守護著大明的每一寸疆土。
隻是性格有些古板,就像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崇禎對他是又愛又恨。
他每每隻提問題,卻從不給出切實可行的主意,常常令崇禎大為光火,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
朱有建聽罷,微微點了點頭,那動作幅度極小,若不仔細瞧,根本發現不了。
他心中尋思,這事兒倒也不難辦,就跟小兒科似的,隨口說道:
“刑部尚書可在?出來聽話!”
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刑部尚書張析此刻還沉浸在對李邦華所言之事的深深思索當中,仿若陷入了一個思維的漩渦,無法自拔。
近些日子,刑部上下為了京城中那些雞零狗碎的瑣事忙得焦頭爛額,仿若熱鍋上的螞蟻。
一眾吏員捕快整日奔波於街頭巷尾,抓的盡是些諸如鄰裏糾紛、小商販爭吵之類的雞毛蒜皮小事,這讓他頭疼不已,腦袋都快炸開了。
可若放任不管,這些小事轉瞬之間便可能升級為刑事案件,到那時,還是得刑部出麵收拾爛攤子,那可就更麻煩了。
正煩惱間,忽聽得朱有建點名,他一個激靈,趕忙回過神來,仿若從夢中驚醒,躬身行禮,恭聲道:
“臣張析謹聽聖命!”
那聲音透著幾分緊張與期待,仿佛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朱有建坐在龍椅之上,眼皮都沒抬一下,仿若眼前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在他眼中,這些朝臣模樣看起來都大同小異,就跟複製粘貼出來的一樣,他一個也認不全,心裏對此也並不在意,隨口便吩咐道:
“朕以為,此皆小事罷了。待下朝之後,愛卿且將朕的話傳達下去:
著人手帶上若幹長條凳,再備幾條木棍,一旦遇上鬧事之人,就把他們按在凳上,每人先打五棍起底,若是兩人鬧事,每人五棍;
人數超過兩人,達到十人及以上的,每人罰銀一兩,再加打十棍。
行刑之人務必挑些好手,要打得他們又疼又痛,且能自己挪步回去便可,兩日之後,看看成效如何。可聽明白了?”
言罷,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仿若在品味著勝利的果實,未等張析回話,又補充道:
“若是遇見鬧事吵嘴的,直接掌嘴十下。”
那語氣冷硬,不容置疑,仿若一道聖旨,必須嚴格執行。
群臣聽聞此言,都傻了眼,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呆若木雞。
心中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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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法子可真是簡單粗暴至極,簡直就是霸王硬上弓啊!
張析略一思忖,雖說這方法確實有些野蠻,仿若原始人的做法,可倒也省卻了抓捕、審訊等諸多麻煩,當下便應道:
“臣,遵旨!”
那聲音透著幾分無奈與認命,仿若已經看到了未來刑部的打人景象。
其他大臣見此情形,便不再出列說話,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李邦華見事情已有了解決之策,他本就隻負責提出問題,並不參與具體的解決過程。
故而也默不作聲,同其他人一般,靜靜等候皇帝繼續說事,心中竟還隱隱有些期待,仿若在等待一場精彩的大戲開場。
朱有建微微抬眸,目光悠悠掃過殿下一眾大臣,見眾人皆默不作聲,再次悠悠開口說道:
“朕近日細細思量,瞧著諸位愛卿這幾日忙得暈頭轉向,腳跟都不沾地,這大朝會啊,倒不如暫且取消了吧。
待此間諸事稍稍閑下來,咱們再重新開啟,共商國是。
若諸位愛卿有什麽緊要之事,呈遞折子上來,屆時咱們另行商定朝會時間,諸位意下如何呀?”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透著幾分漫不經心,又似帶著些體諒臣子辛勞的意味。
一眾大員聽聞皇帝這番話,彼此交換了幾個眼色,自是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這些日子,他們為了各種繁雜事務奔波勞碌,忙得像不停旋轉的陀螺,連囫圇覺都睡不上一個,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此刻聽聞能暫停這讓人疲憊不堪的朝會,都暗自鬆了一口氣,仿佛肩上卸下了千斤重擔。
可若是朱由檢那正統的、滿心憂患的靈魂尚在,聽到這話,怕是要氣得渾身發抖,七竅生煙。
想當年,他心心念念都是大明的江山社稷,巴不得一日開兩次朝會,與群臣齊聚一堂,殫精竭慮地共商國是,恨不能時刻盯著每一處細微的國事變化。
可如今這“新皇帝”倒好,先是將朝會改成三日一次,已然讓老臣們心生詫異,如今竟直接取消,這在他們眼中,國之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簡直是亂了章法。
朱有建見無人反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悠然自得地又端起茶杯。
輕輕吹了吹浮在麵上的茶葉,緩緩送入口中,慢慢品了一盞,那姿態愜意得好似在自家後花園賞花品茶一般。
隨後,他又不緊不慢地續上一盞,故意拖延著時間,就像一位經驗老到的釣者,穩穩地釣著魚,吊足一眾大員的胃口。
許久之後,就在眾人的好奇心被撩撥到極致時,他才幽幽開口道:
“宣府大捷,闖賊精銳折損過半,已然無力再犯我大明京都!”
言罷,他便微微靠向椅背,靜靜坐在龍椅之上,目光玩味地看著殿下眾人,像是在等待一場精彩大戲開場,等著看朝臣們作何反應。
朝臣們起初聽聞這石破天驚的消息,都仿若被一道驚雷劈中,腦袋裏“嗡”的一聲,尚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滿臉的驚愕。
片刻之後,整個朝堂瞬間炸開了鍋,仿若熱油鍋裏潑進了一瓢水,議論聲、驚歎聲此起彼伏。
這消息實在太過驚人,如今這內憂外患、風雨飄搖的大明,哪裏還有這般強悍的戰力?
眾人心中既驚又喜,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朱純臣到底是個急性子,率先反應過來,他臉頰漲得通紅,興奮得脖子上青筋都暴了起來,猛地揚起頭,振臂高呼道:
“吳總兵威武!大明萬歲!”
那聲音高亢嘹亮,響徹整個金鑾殿,震得殿梁都似微微顫動。
有了他這一領頭,眾人仿若被點燃的鞭炮,紛紛附和,齊聲高呼:
“吳總兵威武!大明萬歲!”
一時間,呼喊聲匯聚成一股洶湧的聲浪,在殿內激蕩回蕩,眾人臉上的欣喜之色溢於言表,仿若已經看到了大明重振雄風、四海升平的那一天。
朱有建見狀,氣得嘴角直抽抽,雙眼圓睜,直翻白眼,心中暗忖:
這些人真是糊塗至極!
平日裏自詡精明,關鍵時刻卻連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這大捷明明是曹化淳帶著一眾太監拚了命掙來的,和吳三桂有哪門子相幹?
他一怒之下,霍地站起身來,徑直走下龍椅,大步流星地踏出金鑾殿,腳步匆匆,邊走邊咬牙切齒地想:
不跟你們這些糊塗蛋一般見識!
值守太監一直留意著殿內動靜,見狀趕忙高聲宣道:
“退朝!”
隨後便一路小跑,邁著小碎步,追著朱有建出了金鑾殿。
他跑得氣喘籲籲,心中也暗自埋怨這些外臣:
這大捷明明是咱家督主的功勞,與吳三桂有何相幹?
他身為內衛首領,想到此番大捷是由像他這般的太監們浴血奮戰完成的,心中滿是自豪,胸脯都不自覺地挺得更高了。
要不是王承恩極力攔著,他原本都打算跟著去,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威風一把呢。
而金鑾殿內的大員們尚還蒙在鼓裏,滿心歡喜地整理著朝服,準備退朝之後,要是遇見吳襄,定要滿臉堆笑地向他道賀。
在他們看來,老吳家這下可是立下了潑天的大功,怕是要出一門新武勳了,到時候吳家門庭若市,風光無限,他們心中滿是羨慕,仿若看到了別人家裏堆滿了金山銀山,自己卻隻能幹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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