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碎杖謎雲與寒淵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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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江翻滾的浪花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濺起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詭異的紫光。陳硯等人站在江畔,潮濕的水汽裹挾著一股腥甜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人不寒而栗。白衣女子將邪瞳杖碎片置於掌心,碎片表麵暗紅色的紋路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動,絲絲縷縷的黑霧從紋路間隙中滲出,纏繞在她的指尖。“這碎片上的力量極為詭異,其中除了換骨盟的邪祟氣息,還有一股從未見過的神秘波動,就像是…… 從寒江最深處孕育出的邪惡。” 她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憂慮。
    黑紗女子湊近仔細端詳,突然指著碎片邊緣那些若隱若現的刻痕,聲音顫抖地驚呼:“這些符號和我母親手記裏記載的‘淵海咒文’一模一樣!據說這種咒文用於召喚寒江深處被封印的恐怖存在。而且你們看,這些紋路的走向,竟和寒江的水係脈絡完全吻合!” 雲漪握緊軟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警惕地望向翻滾的江麵,沉聲道:“也就是說,換骨盟的幕後黑手,想喚醒寒江裏的怪物,甚至可能妄圖操控整個寒江的力量?”
    眾人決定順著線索探查,再次踏入龍宮。穿過布滿機關的甬道時,地麵突然裂開無數細小縫隙,從中滲出黑色液體,所過之處,石板發出 “滋滋” 的腐蝕聲,騰起陣陣刺鼻的白煙。狸花貓弓起脊背發出警告,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嘶吼,尾巴上的毛發根根倒豎。陳硯急忙將它護在懷裏,皺眉道:“這液體不對勁,都小心著點!沾到怕是要脫層皮!” 李婉掏出絲線係在牆壁凸起處,眼神中透著緊張:“大家抓穩了,這地方感覺隨時都會塌。”
    就在此時,甬道兩側的牆壁突然凹陷,露出一個個石龕,石龕中擺放著破碎的狸花貓雕像。這些雕像表麵布滿裂痕,卻依然能看出昔日的精美,每尊雕像眼中都嵌著與邪瞳杖相同的紅寶石,在黑暗中閃爍著妖異的紅光。白衣女子臉色驟變,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不好!這是‘瞳淵陣’,這些紅寶石在吸收邪瞳杖碎片的力量,一旦陣法成型,我們都得困在這裏!” 話音未落,紅寶石同時亮起刺目的紅光,石龕中的雕像竟緩緩站起,關節處發出 “哢哢” 的聲響,揮舞著利爪撲向眾人。
    雲漪甩出軟鞭纏住一尊雕像的脖頸,卻發現鞭子剛一接觸雕像表麵,就被腐蝕出破洞,一股焦糊味彌漫開來。陳硯舉起靈貓聖物,聖物光芒卻被紅寶石的紅光壓製,隻能勉強形成一層薄薄的防護罩,在紅光的侵蝕下不斷閃爍,發出 “滋滋” 的電流聲。黑紗女子突然想起母親手記中的記載,大聲喊道:“攻擊雕像背後的咒文!那些是維持陣法的關鍵!” 李婉眼疾手快,短弩箭矢精準射中雕像背部,隨著咒文碎裂,雕像轟然倒地,化作一堆碎石,但更多的雕像仍在不斷逼近。
    眾人且戰且退,繼續深入,來到一處巨大的地下湖。湖麵平靜如鏡,倒映著洞頂垂下的鍾乳石,卻泛著詭異的紫色,仿佛一塊巨大的紫水晶。白衣女子用玉笛蘸取湖水,笛身瞬間被一層冰霜覆蓋,還結出了細密的裂紋。“這湖水不對勁,其中蘊含著寒江深處的力量,冷得刺骨,而且……” 她話未說完,湖麵突然泛起漣漪,無數長著貓臉的魚人破水而出。它們皮膚呈藍紫色,上麵布滿鱗片,口中長滿尖銳的獠牙,腥臭的涎水不斷滴落,手中握著用魚骨製成的長矛,矛尖還滴落著綠色的毒液。
    “小心!這些是被汙染的‘淵海使魔’!它們身上的氣息和邪瞳杖碎片如出一轍!” 白衣女子吹奏玉笛,笛聲化作音刃射向魚人,卻隻在它們身上留下淺淺的傷痕,反而激怒了這些怪物。雲漪揮舞軟鞭,鞭梢卷住一個魚人的脖子用力一扯,魚人脖頸處竟噴出紫色血液,濺在地麵腐蝕出深坑,冒出陣陣白煙。陳硯抱著狸花貓邊跑邊喊:“這魚人血有毒,別沾上!碰著就沒救了!”
    千鈞一發之際,狸花貓突然從陳硯懷中躍出,毛發炸成一個蓬鬆的毛球,在空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神奇的是,部分魚人眼中的紅光消散,竟調轉矛頭攻擊同伴,它們互相撕咬,場麵混亂不堪。陳硯趁機舉起靈貓聖物,聖物光芒與狸花貓的力量相互呼應,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幕,將剩餘魚人盡數驅散。湖麵重新恢複平靜,卻有一道黑影在湖底快速遊動,速度之快,隻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還在湖麵上拖出長長的紫色痕跡。
    眾人沿著湖邊的石階前行,發現一座古老的祭壇。祭壇中央插著半截斷裂的石柱,石柱上刻滿與邪瞳杖碎片相同的咒文,每一道刻痕中都滲出黑色的液體,在地麵匯聚成詭異的圖案。黑紗女子撫摸著石柱,聲音顫抖:“根據手記記載,這裏是鎮壓寒江邪物的最後一道防線,如今石柱斷裂,說明封印已經搖搖欲墜。而且你們看這些液體,和甬道裏的一樣,怕是換骨盟早就開始破壞封印了!”
    就在此時,祭壇四周突然亮起幽藍的光芒,換骨盟的餘孽再次出現。這次為首的是一位蒙著青麵巾的老者,他身著繡滿詭異符文的黑袍,手中握著由無數紅寶石串成的念珠,每顆珠子中都封印著一隻眼睛,那些眼睛還會時不時轉動,掃視著眾人。“把靈貓聖物和邪瞳杖碎片交出來,你們還能留個全屍。” 老者的聲音沙啞低沉,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充滿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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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硯將聖物護在身後,冷笑道:“就憑你們?上次左護法都栽了,你們也想試試?我懷裏的貓兒第一個不答應!” 老者陰森一笑,轉動念珠,祭壇地麵劇烈震動,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一隻巨大的蜈蚣爬了出來。它的身體有房屋般大小,每節軀體上都長著一張狸花貓的臉,那些貓臉表情猙獰,口中噴出的毒液所到之處,地麵瞬間塌陷,升起陣陣毒煙。
    雲漪揮舞軟鞭攻擊蜈蚣頭部,卻被它的觸角纏住,用力一甩,整個人差點飛出去。李婉不斷用短弩射擊,箭矢卻無法穿透蜈蚣堅硬的外殼,反而激怒了它。白衣女子吹奏玉笛,試圖擾亂蜈蚣的行動,可笛聲對它毫無作用,蜈蚣依舊瘋狂地朝著眾人撲來。千鈞一發之際,陳硯突然想起邪瞳杖碎片上的咒文,他掏出碎片,雙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按照記憶中的順序排列。碎片竟發出耀眼的紫光,光芒中隱隱浮現出古老的符文。
    紫光射向蜈蚣,蜈蚣發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貓臉紛紛脫落,露出下麵布滿毒腺的軀體。狸花貓趁機跳上蜈蚣頭頂,利爪狠狠刺入它的眼睛,爪子上的毛發都被毒液腐蝕。蜈蚣劇烈掙紮,撞塌了祭壇的一角,石塊紛紛墜落。陳硯舉起靈貓聖物,聖物光芒與紫光融合,形成一道光柱,將蜈蚣徹底消滅,隻留下一地腥臭的殘骸。
    然而,戰鬥的動靜似乎驚動了寒江深處的神秘力量。整個地下空間開始劇烈震動,湖水瘋狂翻湧,形成巨大的漩渦,從湖底傳來陣陣低沉的嘶吼,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渴望,震得眾人耳膜生疼。白衣女子臉色蒼白,大喊道:“不好!封印要徹底破裂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寒江深處的封印核心,重新加固封印!再晚就來不及了!”
    眾人順著震動的方向前行,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來到一處巨大的洞穴。洞穴頂部垂下無數發光的藤蔓,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但光線卻顯得格外陰森。在洞穴深處,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中央懸浮著一顆黑色的球體,球體表麵布滿裂痕,從中溢出黑色霧氣,霧氣中還隱隱傳來淒厲的哀嚎聲,正是寒江深處神秘力量的封印核心。
    “那黑霧中蘊含著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而且你們看,這些裂痕正在擴大!” 白衣女子握緊玉笛,指節泛白,“我們必須在封印完全破裂前,用靈貓聖物和守秘人的力量將其重新封印。但這過程凶險萬分,稍有不慎,我們都會被這股力量吞噬!” 然而,還沒等眾人行動,換骨盟餘孽再次出現,這次他們帶來了用活人祭祀煉製的邪物。這些邪物渾身長滿鱗片,口中吐出的火焰呈詭異的黑色,所到之處,空氣都扭曲變形,地麵被灼燒出深不見底的溝壑。
    激烈的戰鬥再次展開,雲漪和李婉負責阻擋邪物,她們的衣服被黑色火焰燒出破洞,身上也多處受傷。黑紗女子在洞穴中焦急地尋找加固封印的方法,她翻找著洞穴中的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陳硯和白衣女子則帶著靈貓聖物靠近封印核心,每走一步,都感覺壓力倍增,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阻止他們。
    就在他們即將成功封印時,青麵巾老者突然衝出來,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將手中的念珠拋向封印核心。念珠與黑色球體融合,爆發出強大的能量衝擊,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將眾人掀飛。陳硯被氣浪衝得撞在岩壁上,吐出一口鮮血,靈貓聖物也脫手而出,飛向旋渦。
    千鈞一發之際,狸花貓躍入能量風暴中,它的身體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與黑色霧氣激烈對抗。金色光芒所到之處,黑色霧氣紛紛消散,但狸花貓也逐漸變得透明,仿佛隨時都會消失。陳硯強忍傷痛,大喊:“大家一起幫忙!不能讓貓兒白白犧牲!” 眾人將力量注入聖物,聖物光芒化作一道光柱,射向封印核心。在光芒的照耀下,黑色霧氣逐漸消散,封印核心重新恢複平靜,表麵的裂痕也開始慢慢愈合。
    戰鬥結束後,眾人疲憊不堪地癱倒在地。白衣女子撿起破碎的念珠,發現其中一顆珠子裏封印著一隻特殊的眼睛,那眼睛的瞳孔竟是狸花貓的形狀,眼中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這珠子裏的力量,似乎和靈貓古神有關,難道換骨盟的幕後黑手,一直在利用狸花貓一族的力量?而且他們的陰謀,恐怕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陳硯望著重新恢複平靜的寒江,握緊手中的靈貓聖物,眼神堅定:“不管幕後黑手是誰,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寒江的秘密,我們解開一個,就絕不會讓它再被掩蓋!不過這次的經曆讓我明白,我們麵對的敵人比想象中更強大,接下來的路,隻會更難走。” 然而,在寒江深處,一雙巨大的眼睛緩緩睜開,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新一輪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而這一次,或許將帶來足以顛覆一切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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