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城詭局與貓影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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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裹挾著細雪掠過昭京城的飛簷,陳硯一行人裹緊鬥篷穿過朱雀門。巍峨的宮牆下,黑紗女子突然拽住陳硯衣角,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不安:“不對勁,守衛的眼神像死魚一樣,而且……” 她話未說完,兩隊禁軍突然持戈圍攏,月光照在他們臉上,竟泛著青灰色的詭異光澤,仿佛是被抽走了生氣的傀儡。
“來得正好,外鄉人。” 禁軍統領掀開麵甲,露出半張布滿鱗片的臉,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陛下新得了會跳舞的貓妖,正缺活人試毒呢!”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士兵齊刷刷摘下頭盔,每個人脖頸處都纏繞著黑色鎖鏈,鎖鏈末端沒入後背,宛如寄生的怪蟲在皮膚下蠕動。
雲漪揮舞軟鞭抽向最近的士兵,鞭梢卻被對方徒手攥住。那士兵咧嘴一笑,牙齦滲著黑血,聲音沙啞得像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省點力氣吧,我們早就是淵靈的傀儡了!” 李婉連發三箭,箭矢卻穿透士兵身體,釘在宮牆上化作齏粉。白衣女子玉笛輕揚,音波震碎幾人麵罩,赫然發現他們後腦都嵌著狸花貓形狀的青銅符印 —— 那圖案與陳硯懷中白貓眉心的印記如出一轍。
白貓突然炸毛,弓起脊背發出尖銳嘶鳴,聲音裏帶著陳硯從未聽過的憤怒與哀傷。刹那間,宮殿飛簷上竄出無數黑影 —— 竟是數百隻體型如牛犢的巨型狸花貓,每隻眼睛都泛著幽藍光芒,利爪劃過琉璃瓦,火星四濺。“這些貓被換骨盟用邪術改造過!” 白衣女子急道,“攻擊它們符印!那是控製它們的關鍵!”
陳硯揮舞靈貓聖物,光芒掃過之處,幾隻狸花貓發出痛苦的哀嚎,符印開始龜裂。混戰中,他懷中的白貓突然躍上屋簷,金色光芒在它周身流轉,竟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古老畫麵:千年前,狸花貓族舉族遷徙至寒江邊,與龍族締結契約守護人間。而換骨盟的初代盟主,那時還是狸花貓族的祭司,因覬覦力量背叛族群,將族人魂魄煉化成控製傀儡的邪物。
“原來如此……” 黑紗女子看著畫麵,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狸花貓族為了守護人類,付出了這麽多……” 她的話音被一聲狂笑打斷,青麵巾老者的聲音突然從太極殿傳來:“歡迎來到狸花貓的牢籠!” 眾人抬頭,隻見老者站在蟠龍柱頂端,手中把玩著一枚血色珠子,珠子裏封印著的竟是先帝的魂魄,“想要救你們的皇帝?穿過九曲生死陣再說!”
穿過布滿荊棘的禦花園,一座巨大的八卦迷宮擋住去路。每塊地磚都刻著狸花貓的爪印,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昏昏欲睡的香氣。黑紗女子翻開帛書,突然驚呼:“這是‘千魂引’陣法,每走一步都會喚醒地磚下的亡魂!這些亡魂,都是當年被換骨盟獻祭的狸花貓族和宮人!” 話剛落音,地麵突然裂開,無數蒼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指甲縫裏還沾著龍袍殘片。
陳硯被拽住腳踝時,白貓突然撲上去,利爪撕開腐肉,露出手臂上的換骨盟刺青。“原來這些都是被獻祭的宮人!” 他舉起靈貓聖物,光芒所到之處,亡魂發出淒厲慘叫,化作青煙消散。然而迷宮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聲,十二尊青銅狸花貓雕像緩緩睜開眼睛,口中吐出猩紅鎖鏈 —— 那些鎖鏈上,密密麻麻鑲嵌著狸花貓的牙齒,每一顆都閃爍著詛咒的幽光。
“小心!這些鎖鏈會吸取生命力!” 白衣女子笛身化作光盾,卻被鎖鏈絞得粉碎。雲漪甩出軟鞭纏住雕像脖頸,借力躍上雕像頭頂,卻發現其天靈蓋處插著活人脊椎骨,上麵還刻著狸花貓族的古老圖騰。“畜生!” 她怒喝著揮鞭抽向符印,雕像轟然倒塌,壓出一地黑血,黑血中竟浮現出狸花貓族先輩的麵容,滿是不甘與憤怒。
當眾人終於抵達太極殿,殿內景象令人毛骨悚然。龍椅上坐著的 “皇帝” 渾身纏繞著觸手,臉上拚湊著不同人的五官,而真正的先帝魂魄被困在血色珠子裏,眼中滿是絕望。青麵巾老者將珠子拋向空中,獰笑道:“啟動‘淵靈共鳴’!讓昭京城化作煉獄!狸花貓族的悲劇,今天就要在人類身上重演!”
霎時間,整座宮殿劇烈震動,地磚下鑽出無數蜈蚣,每隻蜈蚣背上都馱著狸花貓頭骨,頭骨空洞的眼眶裏燃燒著幽藍鬼火。李婉的短弩射光了箭矢,急得直跺腳:“早知道多帶點彈藥!” 陳硯突然發現白貓正對著龍椅下的暗格狂抓,掀開石板,竟是初代守秘人留下的《靈貓破邪錄》,泛黃的書頁上,記載著狸花貓族對抗換骨盟的最後一戰。
“找到了!破解之法是用聖物引動真正的狸花貓血脈!” 他抱起白貓,將聖物貼在其眉心。白貓渾身金光大作,化作一道光柱直衝雲霄。血色珠子應聲而碎,先帝魂魄脫困的瞬間,龍椅上的怪物發出震天怒吼,露出腹部尚未完全融合的寒江主宰心髒 —— 那心髒表麵,布滿了狸花貓族的爪痕,每一道都記錄著千年來的仇恨與守護。
“原來他們在培育新的主宰載體!” 黑紗女子驚呼。青麵巾老者卻瘋狂大笑:“晚了!昭京城地下埋著三百六十個血祭陣,當鍾聲響起……” 他話未說完,陳硯甩出聖物形成光索,纏住其手腕:“那就先送你去見閻王!狸花貓族的血債,今天必須討回來!”
激烈的打鬥中,白貓突然躍上怪物心髒,利爪撕開外皮。光芒中,曆代狸花貓守護者的虛影浮現,它們齊聲吟唱古老咒語,將換骨盟的邪術一一破解。怪物發出絕望的嘶吼,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而此時,遠處鍾樓傳來第一聲鍾響,整個昭京城的屋簷下,亮起密密麻麻的幽藍貓眼 —— 那不是敵人,而是被解放的狸花貓魂魄,它們仰天長嘯,聲音裏滿是千年夙願得償的暢快。
白衣女子撿起《靈貓破邪錄》,發現最後一頁畫著一幅星圖,指向寒江更深處:“看來,換骨盟的陰謀還未結束。但這次,我們帶著狸花貓族的意誌,定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陳硯望著懷中逐漸恢複精神的白貓,輕輕撫摸著它的毛發,眼神堅定:“無論前方還有多少危險,我們都會為狸花貓族,為天下蒼生,戰至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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