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寒江護鑰爭令牌 守祠餘魂助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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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的夜霧裹著蘆葦的枯香撲麵而來,陳硯剛從界域通道躍出,腳掌便踩進熟悉的濕泥裏。腐殖質特有的腥甜混著冷霧鑽入鼻腔,讓他想起幼時在蘆葦蕩摸魚時,濺在臉上的泥漿味道。月光灑在蘆葦蕩上,泛起細碎的銀輝,可這片曾承載他童年記憶的水域,此刻卻被一股冰冷的界外能量籠罩 —— 守衡密室的石門旁,三道黑色身影正圍著石門低語,暗紫色的能量順著他們的指尖,在石門上的守衡圖騰旁遊走,如同毒蛇吐信。石門表麵斑駁的苔蘚在能量侵蝕下泛著詭異的灰黑色,那些曾被他撫摸過無數次的古老紋路,此刻正發出微弱的悲鳴,連空氣都震顫著令人牙酸的嗡鳴。
“終於回到寒江了……” 陳硯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守衡晶,晶體表麵的銀藍光芒與石門圖騰產生微弱共鳴,卻在界外能量的壓製下,比在本源域時黯淡了不少。他望著石門旁那道斷裂的竹矛 —— 那是老葦犧牲時留下的,矛尖的寒江石還沾著幹涸的淡藍色光粒,如同守護者未幹的血淚。寒江石上細微的裂痕裏,似乎還凝固著老葦最後的戰鬥意誌。“老葦前輩,小葦,阿水…… 我回來了。” 陳硯的喉嚨發緊,守衡晶中母親的意識殘響輕輕震顫:“硯兒,小心先遣衛,他們的目標是令牌,也想趁機汙染守衡密室的本源。” 母親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仿佛預見了即將到來的慘烈戰鬥,聲音裏甚至還帶著界域穿梭時特有的電流雜音。
話音未落,最靠近石門的黑色身影突然轉身 —— 他身著緊身的黑色戰衣,腰間掛著一柄彎曲的 “掠鑰刃”,刃身刻滿能感知令牌的界外符文。符文在月光下閃爍著暗紅的幽光,仿佛有生命般在刃身遊走,隨著呼吸般的節奏明滅。“陳硯?沒想到你來得這麽快。” 這是 “令牌掠奪衛”,專門針對守衡令牌的戰力。他揮手間,另外兩道身影同時圍攏:左側的身影體表覆蓋著 “空間封鎖甲”,雙手結印時,守衡密室周圍的空間突然泛起暗紫色漣漪,陳硯能清晰地感覺到,移動時如同陷入粘稠的泥漿 ——“空間封鎖衛”,能局部封鎖空間;右側的身影生有一對 “意識幹擾翼”,翅膀扇動間,淡紫色的 “意識霧” 朝著陳硯彌漫,他的眼前開始浮現出模糊的幻象 ——“意識幹擾衛”,擅長製造意識陷阱。意識霧中隱隱傳來令人不安的低吟,仿佛有無數怨魂在其中掙紮,還夾雜著指甲刮擦金屬的尖銳聲響。
“空間被封了……” 陳硯嚐試調動初始平衡之力突破,卻發現白色能量剛觸碰到空間漣漪,就被強行彈回。空間封鎖衛冷笑一聲:“在我的空間領域裏,你連一步都動不了!” 他雙手猛地一握,暗紫色的空間裂縫朝著陳硯的四肢射來,裂縫邊緣的空間如同破碎的玻璃,閃爍著危險的寒光。陳硯揮動秘鑰,金銀黑三色能量形成光盾格擋,裂縫撞擊在光盾上,發出 “哢嚓” 的脆響,光盾表麵瞬間布滿細密的裂紋。每一道裂紋都在吞噬著光盾的能量,仿佛是空間裂縫貪婪的利齒,同時還冒出縷縷帶著焦糊味的黑煙。
與此同時,意識幹擾衛的翅膀再次扇動,陳硯眼前的幻象突然清晰 —— 母親站在守衡密室前,手中握著守衡令牌,微笑著向他招手:“硯兒,快過來,娘把令牌給你。” 母親的笑容與記憶中一模一樣,連發絲間的水汽都清晰可見。幻象中母親身後的石門上,守衡圖騰正詭異地扭曲變形,而陳硯卻在這刹那的恍惚間,看到幻象邊緣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紫色霧氣在繚繞。陳硯的心髒猛地一縮,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半步,守衡晶中的母親意識立刻震顫:“硯兒,是幻象!我不會用這種方式給你令牌,想想我教你的‘辨真訣’!”
“辨真訣……” 陳硯猛地回神,閉上雙眼,將意識沉入守衡晶。母親教他辨真訣時的畫麵浮現:寒江的月光下,母親握著他的手,在守衡密室的憶真鏡前說 “真境有魂,幻境無韻”。記憶中的母親鬢角已有了白發,守衡密室的牆壁上還掛著陳硯兒時畫的簡筆畫,那是他們最溫馨的時光。簡筆畫裏歪歪扭扭的小人手舉竹矛,旁邊用稚嫩筆跡寫著 “保護媽媽”。他集中注意力,果然發現幻象中的母親雖形似,卻沒有真實的意識波動 —— 那隻是意識霧編織的空殼。“休想騙我!” 陳硯睜開眼,銀藍色能量順著秘鑰湧出,一劍劈開幻象,意識幹擾衛的翅膀被能量擦中,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跡。焦黑的痕跡處升起縷縷青煙,散發出刺鼻的硫磺味,還伴隨著翅膀組織被灼燒時的滋滋聲響。
就在此時,蘆葦蕩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五道身著粗布短褂的身影從蘆葦叢中衝出,為首的是位十五六歲的少年,他手中握著老葦那柄斷裂的竹矛,矛尖用麻繩綁著一塊新的寒江石:“陳硯大人!我們是寒江守祠餘部,老葦爺爺犧牲前讓我們守在這裏,等您回來!” 少年名叫小葦,是老葦的孫子,眉眼間帶著與老葦相似的堅毅,隻是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他的短褂上打著許多補丁,衣角還沾著戰鬥留下的汙漬,那是他們堅守寒江的印記。其中一塊補丁上,還縫著半片褪色的寒江石碎片。身後的守祠餘部,有的手持漁叉,有的握著竹弓,箭尖都鑲嵌著能暫時抵擋界外能量的寒江石 —— 他們是寒江最後的守護者,繼承了守祠人的使命。竹弓的弓弦已經磨損得厲害,卻依然被他們緊緊握著,仿佛握著寒江最後的希望,每根弓弦上都結著因頻繁使用而留下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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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的目光掃過守祠餘部眾人,發現其中一位老者的袖口處,還別著半枚生鏽的守祠銅章,那是他們身份的象征。銅章邊緣刻著的守衡圖騰,早已被歲月磨得模糊不清。“小葦……” 陳硯心中一暖,守祠人的精神果然在寒江傳承著。小葦揮動竹矛,寒江石釋放出淡藍色的 “水汽箭”,射向空間封鎖衛:“陳硯大人,我們幫你牽製先遣衛,你快去密室拿令牌!空間封鎖衛的弱點在他後背的符文,我們會幫你纏住他!” 守祠餘部立刻展開陣型,漁叉與竹弓同時發動攻擊,淡藍色的水汽能量雖然微弱,卻能暫時幹擾界外能量,空間封鎖衛的空間漣漪出現了短暫的停滯。水汽箭射中空間封鎖衛的瞬間,他的空間封鎖甲表麵泛起一陣漣漪,仿佛平靜湖麵被投入石子,而守祠餘部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每個人的瞳孔裏都倒映著敵人身上的暗紫色光芒。
陳硯不再猶豫,朝著守衡密室衝去。令牌掠奪衛見狀,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吼,掠鑰刃朝著陳硯的後背刺來:“想拿令牌?先過我這關!” 刃身劃過空氣時,暗紫色的能量順著刃尖蔓延,試圖纏住陳硯的雙腿。小葦突然從側麵衝來,竹矛擋住掠鑰刃,寒江石與刃身碰撞,發出 “叮” 的脆響:“陳硯大人,快!別管我!” 小葦的手臂被界外能量震得發麻,卻依然死死握住竹矛,不讓令牌掠奪衛前進一步。小葦的虎口被震裂,鮮血順著竹矛滴落,在地上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花,而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額頭上的青筋隨著每一次發力都突突跳動。
陳硯衝到石門旁,卻發現石門上的守衡圖騰旁,多了一道母親留下的新符文 —— 符文由三道彎曲的線條組成,像極了寒江的潮汐軌跡。初始意識殘片的淡金色光芒突然亮起,投射出一行小字:“潮汐為引,血脈為證,逆序而啟。” 這是 “守衡血脈陣”,母親為保護令牌設下的最後機關。“潮汐軌跡…… 逆序……” 陳硯腦中閃過母親教他辨認寒江潮汐的畫麵:漲潮時水流向東,落潮時向西,逆序就是反著潮汐的方向。記憶中母親手把手教他觀察潮汐時,岸邊的蘆葦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那是寒江最溫柔的聲音,母親還會用蘆葦葉給他編小船,船身上仔細地刻著守衡符文。
此時,空間封鎖衛掙脫了守祠餘部的牽製,雙手結印,暗紫色的空間裂縫朝著石門射來:“我絕不能讓你打開密室!” 小葦毫不猶豫地擋在石門前,淡藍色的水汽能量與空間裂縫碰撞,小葦的身體被裂縫撕裂出一道傷口,淡藍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陳硯大人,快破解機關!寒江的潮汐現在是落潮,逆序就是漲潮的方向!” 小葦的聲音帶著痛苦,卻依然堅定地守護著石門,守祠餘部也紛紛衝上前,用身體擋住空間封鎖衛的攻擊。守祠餘部們的身體在空間裂縫的衝擊下微微顫抖,有的已經開始出現透明的跡象,但他們依然沒有退縮半步,其中一位女子咬著牙,將染血的發絲別到耳後。
陳硯深吸一口氣,將守衡印記貼在圖騰上,同時調動體內的守衡能量,按照漲潮的軌跡,順著符文的線條注入能量。“守衡血脈陣,以我陳硯之名,以母親蘇衡之血,逆序啟!” 銀藍色能量順著符文蔓延,石門發出 “哢嚓” 的輕響,一道巴掌大小的暗格緩緩打開 —— 暗格中,守衡令牌靜靜躺在那裏,令牌表麵的守衡圖騰,正與陳硯的守衡印記產生強烈共鳴。共鳴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石門,在牆壁上投下晃動的光影,仿佛在訴說著守衡密室的千年曆史,光影中還隱隱浮現出曆代守祠人守護令牌的畫麵。
就在陳硯伸手去拿令牌時,意識幹擾衛突然扇動翅膀,一道巨大的 “意識衝擊波” 朝著石門射來:“令牌是界外意誌大人的!” 衝擊波所到之處,守祠餘部的意識紛紛出現恍惚,小葦的竹矛掉落在地,身體搖搖晃晃。陳硯立刻將初始意識殘片按在石門上,淡金色光芒擴散開來,意識衝擊波被瞬間中和,意識幹擾衛的翅膀也被光芒灼傷,變得焦黑。被灼傷的翅膀上,羽毛紛紛脫落,在空中打著旋兒飄落,而意識幹擾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叫聲中還帶著不甘的嗚咽。
“不!這不可能!” 意識幹擾衛發出絕望的嘶吼,卻沒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從蘆葦蕩中走出 —— 他身著暗紫色的鎧甲,體表覆蓋著比先遣衛更濃鬱的界外能量,手中握著一柄由界外本源碎片鍛造的 “先遣戰矛”,矛尖鑲嵌著一顆黑色的 “界外晶”,正是 “界外先遣將”,先遣衛的統領。鎧甲表麵布滿複雜的紋路,每一道紋路都在流淌著暗紫色的能量,仿佛有無數條暗紫色的毒蛇在鎧甲上遊走,紋路交匯處還閃爍著詭異的紫光。“廢物!連幾個守祠餘部都牽製不了!” 先遣將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怒火,戰矛揮動間,一道巨大的暗紫色能量波朝著守祠餘部射來。能量波所過之處,蘆葦紛紛枯萎,化作黑色的灰燼,灰燼中還冒著幽藍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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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大人,快拿令牌!” 小葦突然轉身,將體內所有的水汽能量注入竹矛,朝著能量波衝去。竹矛與能量波碰撞的瞬間,小葦的身體被能量波吞噬,淡藍色的光粒從能量中溢出,融入陳硯的守衡晶:“陳硯大人…… 守護好寒江…… 守護好令牌……” 小葦的聲音帶著最後的囑托,光粒在守衡晶中閃爍,讓晶體的銀藍光芒瞬間增強。守衡晶吸收光粒的瞬間,表麵泛起一陣漣漪,光芒中似乎浮現出小葦燦爛的笑容,笑容裏還帶著初見陳硯時的羞澀。
陳硯的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他想起初見小葦時,那個蹲在蘆葦叢中修補漁網的少年,眼中滿是對外麵世界的好奇。此刻,少年卻用生命守護著寒江的尊嚴。“小葦!” 陳硯的眼中充滿了血絲,他握緊令牌,令牌與守衡印記的共鳴突然增強,一道溫暖的意識流從令牌中湧出 —— 那是母親的完整意識殘片!“硯兒,令牌中藏著我的完整意識,還有界外本源裂縫的最後坐標。” 母親的意識清晰而溫暖,“先遣將的戰矛能吸收界外能量,你要用初始平衡之力結合守祠人的光粒,才能擊破他的鎧甲!” 母親的意識中,還夾雜著對陳硯的心疼與驕傲,那股溫暖的感覺,讓陳硯仿佛又回到了兒時被母親擁入懷中的時光,記憶裏母親身上淡淡的草藥香也隨之浮現。
先遣將見狀,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竟然激活了令牌的意識!今日就讓你和令牌一同湮滅!” 他將體內所有的界外能量注入先遣戰矛,矛尖爆發出一道貫穿蘆葦蕩的暗紫色光柱,朝著陳硯射來。陳硯毫不猶豫地將三晶與令牌的能量完全融合,金銀黑三色能量與淡藍色的守祠光粒交織,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擋住了光柱。光盾與光柱碰撞的瞬間,產生了強烈的震動,整個蘆葦蕩都在顫抖,水麵上泛起巨大的波紋。守祠餘部中一位年輕的女子,在震動中緊緊抱住身旁的同伴,她脖頸間掛著的守祠玉墜,在光芒中微微發燙,玉墜上的守衡圖騰開始發出微弱的光芒。
“你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 先遣將冷笑一聲,戰矛突然分裂成無數道暗紫色的光矛,朝著陳硯與守衡密室同時射來。守祠餘部紛紛衝上前,用身體擋住光矛,淡藍色的光粒在空中閃爍,如同寒江的星辰:“陳硯大人,快用令牌激活密室的護鑰靈!護鑰靈能幫你對抗先遣將!” 守祠餘部的身體在光矛的攻擊下逐漸透明,卻依然堅定地守護著陳硯,他們的光粒融入令牌,讓令牌的光芒愈發璀璨。守祠餘部們的臉上帶著微笑,眼神中充滿了對陳硯的信任,他們知道,陳硯就是寒江的希望。其中一位老者在光矛穿透身體的瞬間,將懷中珍藏多年的守祠秘籍拋向陳硯,秘籍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軌跡,軌跡上還飄散著老者畢生研究的符文殘頁。
陳硯將令牌按在石門上,大喊:“守衡密室護鑰靈,以令牌之名,以守祠人之魂,啟!” 石門突然爆發出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一道半透明的人形靈體從石門中浮現 —— 護鑰靈身著白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柄由守衡符文凝結的 “護鑰杖”,杖頭的光芒能淨化界外能量。“陳硯,我是守衡密室的護鑰靈,生命與令牌綁定。” 護鑰靈的聲音帶著古老的威嚴,他揮動護鑰杖,淡金色的光芒掃過先遣將的鎧甲,鎧甲表麵的界外能量出現了短暫的停滯,“先遣將的鎧甲用界外本源打造,需用令牌的意識能量結合初始平衡之力,才能徹底擊碎!” 護鑰靈的長袍在光芒中輕輕飄動,仿佛是守護正義的旗幟。護鑰靈的長袍邊緣,還繡著細密的守衡符文,隨著他的動作,符文閃爍著微光,每一道符文都在發出細微的嗡鳴。
護鑰靈朝著先遣將衝去,護鑰杖與先遣戰矛碰撞,杖身出現裂紋:“陳硯,快!我撐不了多久!” 護鑰靈將體內的護鑰能量盡數注入令牌,令牌的光芒暴漲,母親的意識流變得更加強烈:“硯兒,集中意識,用我的意識引導初始平衡之力,攻擊先遣將的心髒位置,那裏是界外晶的所在!” 母親的意識如同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陳硯的心靈,給予他無盡的力量。陳硯仿佛看到母親年輕時,在守衡密室中刻苦鑽研陣法的模樣,那時的母親,眼中滿是對守護平衡的執著,她的書案上堆滿了繪製著各種符文的羊皮卷。
陳硯深吸一口氣,將意識沉入令牌,母親的意識流如同明燈,指引著初始平衡之力的方向。他握緊秘鑰,金銀黑三色能量與淡金色的意識能量交織,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朝著先遣將的心髒射去。“不!這不可能!” 先遣將發出絕望的嘶吼,試圖用戰矛抵擋,卻被護鑰靈死死纏住。光刃刺穿了先遣將的鎧甲,界外晶在光芒中破碎,先遣將的身體逐漸透明,隻留下一道黑色的意識碎片:“界外意誌大人…… 他已在本源裂縫啟動‘失衡本源儀式’…… 三晶與令牌…… 都是儀式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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