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指出病因，巫醫反駁
    晨霧像一層薄紗，籠罩著有熊部落的營地。篝火的餘燼還在冒著青煙，幾個病情稍重的族人蜷縮在獸皮裏，發出壓抑的咳嗽聲。軒轅站在營地中央，目光掃過那些痛苦的麵孔，昨晚找到清泉並讓族人嚐試後，那幾個喝下泉水的人雖然還沒完全好轉，但至少不再上吐下瀉，這讓他更加確信，問題就出在部落一直飲用的水源和最近常吃的那種野果上。
    他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巫醫在部落裏威望極高，族人向來對他言聽計從，但此刻，他不能因為畏懼就任由錯誤的判斷繼續下去。他轉身朝著巫醫居住的那間最大的獸皮帳篷走去，腳步堅定，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點上，敲打著他那顆既緊張又堅定的心。
    “巫醫大人，”軒轅在帳篷外站定，聲音不大卻清晰，“我有要事想跟您說。”
    帳篷裏傳來一陣窸窣聲，片刻後，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軒轅掀開厚重的獸皮門簾，一股混合著草藥、獸骨和煙火的味道撲麵而來。巫醫正坐在一堆幹草上，手裏拿著一根刻滿花紋的拐杖，渾濁的眼睛打量著進來的軒轅，眉頭微微皺起：“是你啊，小家夥。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什麽事？”
    巫醫的頭發像一堆幹枯的茅草，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每一條皺紋裏都仿佛藏著部落古老的秘密。他身上披著一件用各種鳥羽裝飾的披風，陽光從帳篷的縫隙裏鑽進來，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更顯得神秘而威嚴。
    軒轅定了定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巫醫大人，您看部落裏這麽多人生病，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會不會不是山神發怒？”
    “放肆！”巫醫猛地一拍身邊的石桌，桌上的幾個陶罐被震得叮當作響，“除了山神發怒，還有什麽能讓這麽多族人病倒？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麽！”
    軒轅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但還是咬著牙繼續說：“我發現，我們一直喝的那條小溪，最近水的顏色好像比以前渾濁了些，而且溪邊長出了一種以前沒見過的水草。還有，大家這陣子常吃的那種紅果子，我嚐了一點，沒過多久就覺得肚子不舒服。我猜，可能是水源和野果有問題。”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小撮那種紅果子的碎屑，遞到巫醫麵前：“您看，就是這種果子。我還找到一處新的清泉，讓幾個病情輕的族人喝了，他們的症狀已經減輕了。”
    巫醫斜著眼瞥了一眼那些果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水源？野果？這些都是山神賜予我們的東西，怎麽可能有害？你找到的所謂清泉，說不定是被邪魔汙染過的！那些族人症狀減輕，不過是山神暫時息怒，給他們一點教訓罷了。”
    他頓了頓，用拐杖指著軒轅的鼻子，語氣更加嚴厲：“我看你是被外麵的邪魔迷了心竅！不好好跟著族人祭祀山神，反倒在這裏胡思亂想，散布這些無稽之談，是想蠱惑人心嗎？”
    軒轅的臉漲得通紅，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和委屈。他明明是為了族人好，為什麽巫醫就是不肯相信他？他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巫醫大人，我沒有散布謠言！我是真的看到了變化，也親身試過了！如果再讓大家喝那條小溪的水，吃那種果子，隻會有更多人生病！”
    “住口！”巫醫猛地站起身，雖然身形佝僂，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部落世世代代都喝那條小溪的水，吃山林裏的果子，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這次肯定是有人觸怒了山神，才引來這場災禍！我已經準備好祭祀用品，今天就要舉行大祭，祈求山神原諒。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軒轅還想爭辯，帳篷的門簾突然被掀開，幾個族人走了進來。他們都是部落裏的老人，臉上帶著病容，眼神裏卻滿是對巫醫的敬畏。其中一個老人顫巍巍地說：“巫醫大人，我們都聽您的，趕緊舉行祭祀吧，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撐不住了。”
    另一個族人也附和道：“是啊，軒轅這孩子還小，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還是祭祀山神最重要。”
    軒轅看著這些盲從的族人，心裏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極了。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巫醫的權威在部落裏根深蒂固，僅憑他一個人的幾句話，根本無法改變大家的想法。
    巫醫得意地看了軒轅一眼，對那些族人說：“你們放心，隻要誠心祭祀，山神一定會保佑我們的。現在，都跟我去祭壇那邊準備吧。”
    說著，他拄著拐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篷。那些族人紛紛跟了上去，沒有人再看軒轅一眼，仿佛他是什麽瘟疫一樣。
    軒轅孤零零地站在帳篷裏，剛才還充滿各種氣味的空間，此刻卻顯得格外空曠和冷清。他緩緩地低下頭，看著手裏那撮紅果子的碎屑，心裏五味雜陳。他不明白，為什麽真相就在眼前，大家卻偏偏要去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神靈？
    但他沒有放棄。他暗暗握緊了拳頭，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就算現在沒有人相信他，他也要想辦法證明自己是對的。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族人繼續受苦。
    想知道軒轅會用什麽辦法證明自己的判斷嗎？部落首領少典又會如何看待這件事？且看下一章情節內容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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