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遭遇暴雨，躲進山洞
    河對岸的風裹挾著濕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軒轅剛把木筏拖到岸邊，天邊就滾過一聲沉悶的雷鳴。他仰頭望去，方才還透著些許光亮的天空，此刻已被墨色的雲層徹底覆蓋，像是有人用巨大的墨硯將蒼穹染透，連空氣都變得沉甸甸的，壓得人胸口發悶。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打算找個背風的地方歇腳。連日來的跋涉讓他的腳掌磨出了好幾個水泡，每走一步都隱隱作痛，石刀和弓箭在背上硌得生疼，肚子也餓得咕咕叫。剛才渡河時消耗了太多力氣，他現在隻想找些野果填肚子，再找個安全的地方睡上一覺。
    可沒等他走出幾步，豆大的雨點就毫無征兆地砸了下來。起初隻是零星幾點，落在臉上冰涼刺骨，轉眼間就變成了瓢潑大雨。雨勢來得又急又猛，像是天河決了口，密集的雨線織成一張巨大的水網，將天地間的一切都籠罩其中。山林裏的樹木被狂風裹挾著劇烈搖晃，枝葉發出“嘩嘩”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被連根拔起。
    軒轅趕緊往密林深處跑，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獸皮衣裳，冰冷的水流順著脖頸往下淌，凍得他打了個寒顫。腳下的泥土很快變得泥濘不堪，每一步都深陷其中，濺起的泥漿沾滿了他的小腿。他眯著眼在雨幕中搜尋，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必須盡快找到避雨的地方，否則很可能會被這場暴雨困住，甚至遭遇山洪。
    風裏夾雜著草木的腥氣，還有一種山雨特有的潮濕味道。軒轅的視線被雨水模糊，隻能憑著感覺在樹林裏穿梭。忽然，他的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踉蹌著往前衝了幾步才站穩。他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塊半掩在泥土裏的巨石，石頭表麵光滑，顯然是被水流衝刷了很久。
    他心裏一動，順著巨石的方向抬頭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的山壁上，竟有一個黑黢黢的洞口。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著，若不是剛才被石頭絆倒，他根本發現不了。軒轅一陣欣喜，顧不上多想，撥開濕漉漉的藤蔓就鑽了進去。
    剛進山洞，一股混雜著塵土和苔蘚的氣息就撲麵而來，與洞外的濕冷截然不同，這裏竟透著一絲微弱的暖意。軒轅靠在洞壁上大口喘氣，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在腳下積成一小灘水窪。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借著洞口透進來的昏暗天光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山洞，洞壁是粗糙的岩石，上麵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紋路，像是被歲月用刻刀一點點雕琢而成。洞底鋪著一層厚厚的枯葉，踩上去軟綿綿的，角落裏還堆著一些零碎的石塊，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軒轅往山洞深處走了幾步，遠離了洞口的寒風。他解下背上的弓箭和石刀，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又從獸皮袋裏摸出僅剩的半塊幹糧——那是母親附寶用稷米和野果做成的餅，早就被壓得不成樣子，還帶著點潮濕。他掰了一小塊放進嘴裏，幹澀的餅渣剌得喉嚨發疼，他隻能慢慢咀嚼，讓唾液將其軟化。
    雨還在下，而且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洞外的雷聲越來越響，震得山洞頂部的碎石簌簌往下掉。軒轅縮了縮脖子，往山洞更深處挪了挪。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洞壁上的一些痕跡吸引住了。
    那些痕跡像是用尖銳的石頭刻上去的，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軒轅心裏好奇，便湊了過去。他伸出手摸了摸，刻痕很深，邊緣有些光滑，顯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為雕琢的。
    他借著從洞口透進來的微光仔細辨認，越看越覺得驚訝。那些刻痕有的像是蜿蜒的河流，線條曲折，還刻著一些小點，像是水滴；有的像是連綿的山川，高低起伏，形態逼真；還有一些線條縱橫交錯，像是樹木的枝幹，又像是……他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軒轅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他在部落裏見過巫醫用炭筆在獸皮上畫過山川河流，那是為了祭祀時祈求風調雨順，可眼前的石刻比那些畫要精細得多，也複雜得多。是誰會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山洞裏刻下這些圖案？
    他繼續往山洞深處走，發現洞壁上的石刻越來越多。其中有一幅圖案讓他停下了腳步。那圖案刻的像是一個人的輪廓，雖然線條簡單，卻能看出頭、軀幹和四肢的形狀。最奇怪的是，在這個人的輪廓內部，刻著許多細密的線條，這些線條相互連接，有的從頭部延伸到軀幹，有的從軀幹延伸到四肢，像是在描繪著什麽。
    軒轅盯著那些線條，眉頭緊鎖。他想起部落裏有人受傷時，巫醫會說“血氣不通”，難道這些線條代表的是人體內的“血氣”流動的路徑？可他從未見過有人把這些畫出來，巫醫也隻是在祭祀時含糊地提及，從未說清具體的樣子。
    他伸出手指，順著那些線條一點點摸索，指尖能感受到刻痕的深淺變化。這些線條看似雜亂，卻隱隱透著一種規律，像是大自然中的河流山川，有源頭，有分支，最終匯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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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一陣“哢嚓”的巨響，緊接著是樹木斷裂的聲音。軒轅嚇了一跳，趕緊跑到洞口往外看。隻見不遠處一棵碗口粗的大樹被狂風攔腰折斷，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泥水。
    雨還在下，天色越來越暗，已經看不清遠處的景象了。軒轅心裏有些發慌，這樣的暴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時候，山洞雖然暫時安全，但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危險？比如被雨水衝刷下來的山石，或者躲在附近的野獸。
    他回到山洞深處，重新打量那些石刻。此刻再看，那些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山川在起伏，河流在奔騰，而那幅人體輪廓上的線條，像是有血液在裏麵流動。他忽然覺得，這些石刻或許藏著某種秘密，一種關於天地萬物，甚至關於人自身的秘密。
    軒轅找了個幹燥的角落坐下，將獸皮衣裳脫下來擰幹，又把幹糧重新包好。他決定在山洞裏暫時落腳，等雨停了再繼續趕路。隻是那些石刻圖案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那些線條和符號背後，一定藏著他還無法理解的深意。
    他靠在洞壁上，聽著洞外的風雨聲和雷鳴聲，眼皮漸漸沉重起來。連日的疲憊讓他很快就昏昏欲睡，在進入夢鄉前，他最後看了一眼那些石刻，心裏默默想著：這些圖案到底是誰刻的？它們想告訴後人什麽？
    想知道《古人的智慧》中，山洞裏的石刻是否還藏著更多秘密？軒轅能否從這些圖案中領悟到什麽？且看下一章情節內容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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