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十多天已過。
    家明每日就是足不出戶。
    安心吃喝睡，略微飲酒。
    或者跟木蘭可卿英台等散步賞雪。
    眼見的腹部傷勢逐漸好轉。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行房。
    這讓家明痛不欲生。
    而且按照大夫的交代，後麵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用力。
    當家明在飯桌上宣布這個“悲傷”的消息時，所有的夫人包括木蘭皆大笑不止。
    “還真是委屈哥哥你了呢。”可卿開口，“怪不得最近手也老實許多。”
    “我說哥哥昨夜在我房中為何隻是一味地飲酒聊天。”己瑤難得插話。
    “原來是不行啊……”
    “放屁！”一聽這兩字，家明“大怒”。
    “今夜定要與你決一死戰！”
    “哈哈哈……”女人們笑得更歡。
    “拉倒吧你！”師師舀上一碗花膠豬肚湯。
    “晚上到我那屋。”
    “把賣房的事情跟你好好說說。”
    “行！”家明指著己瑤：
    “算你走運，下次必須要你跪地求饒。”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師師姐，房子賣了多少錢？”
    “一萬兩。”
    “啊？這麽多？”
    熙鳳沒好氣地瞧一眼飛燕。
    “當初改建花園就用掉幾千兩。”
    “還不包括給你們置辦的新家具。”
    “木蘭姐姐，那咱們哪天去杭州？”
    “七天後。”木蘭正在給家明剝蝦仁。
    “虞子期已經提前去找房子。”
    “好想早一點過去啊。”英台很期待。
    “你哥哥還有事情沒辦。”
    “什麽事？”“莫不是又跟女人相關？”黛玉一聽便著急起來。
    “殺高俅。”
    家明咽下一口豬肚湯。
    看著對麵的貞娘，不緊不慢說道。
    ……
    “馬上要離開這朱仙鎮。”
    “破例帶你們出去耍耍。”
    家明踮起腳，清點人頭。
    一共十四位夫人，加一個貞娘。
    回來那天就問過該把她怎麽辦。
    可是木蘭不語，家明也不再提。
    當個吃閑飯的吧，橫豎就是多雙筷子。
    “別瞎跑啊。”
    “特別是你！”
    家明拽過馮媛，狠狠一巴掌打在屁股。
    “哎喲喂！……”
    這下好了，都學起秦可卿……
    朱仙鎮主大街。
    臨近春節，異常繁榮。
    各類店鋪和攤販齊齊出動。
    商品琳琅滿目，南來北往客商摩肩接踵。
    “哥哥，給我買這個鐲子吧。”
    “還有我！那個玉簪子好看。”
    “你們自己不是都有錢的嘛。”
    家明“怒氣衝衝”瞪向可卿和黛玉。
    一買就得全買……
    “用自己的錢！”木蘭輕聲發話。
    家明偷偷拉過貞娘，塞給她兩張百兩銀票。
    “看上什麽就買！”
    “嗯，謝謝公子！”
    貞娘臉紅，眉目含情。
    癡看家明的後背許久。
    眾人挨個逛金銀首飾鋪，綢緞衣服店，藥材鋪，古董攤。
    也看耍槍弄棒賣狗皮膏藥。
    聽完大戲後，皆有些疲憊和饑渴。
    “哥哥，是不是該吃飯？”
    “行啊，就前麵醉仙樓吧。”
    朱仙鎮上規模最大最氣派消費最高的酒樓。
    眾人一擁而入，擠滿整個包間。
    家明這才發現每個丫鬟手裏皆滿滿當當。
    看來每位夫人至少都用去二三百兩。
    算下來共計四五千兩……
    “錢不花出去燙手吧。”
    “你這個管家也不帶好頭！”
    師師買得最多，除了首飾項鏈，還有四身裙子。
    “難得嘛。”
    “再說了，銀子不花，回頭被你收走怎麽辦。”
    正待家明要“訓斥”時，外頭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和混亂的腳步。
    “掌櫃的，我今天倒要看看。”
    “你把這最好的包間給了哪個鳥人。”
    一個尖聲尖氣咄咄逼人的聲音。
    “秦相公，求您了。”
    掌櫃的苦苦哀求，“我再給您擇過一個頂好的房間。”
    “你給老子讓開吧你。”
    砰……
    包間大門被猛的踹開。
    家明見來人：短髭，體型偏胖，眉目間透露出陰險。
    後邊兒還跟著三五個浪蕩公子哥。
    摟著七八個青樓的鴇姐兒……
    “喲！滿屋子的美人兒啊。”
    來人目不轉睛，看了可卿看飛燕，瞧完黛玉又瞅虞姬。
    兩隻眼根本不夠用，口水也快流出來……
    “哪裏來的肥豬，還不快滾！”
    家明最恨其他男人盯自己的女人。
    “出口成髒的東西，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怎麽，你娘沒告訴你嗎？”
    家明不懷好意的壞笑。
    “所以你才來問你爹我，對吧。”
    “你！……”
    眾女人和丫鬟紛紛捂嘴偷笑。
    男子則滿臉通紅，語無倫次。
    “我可是中奉大夫汪伯彥大人的學生。”
    家明知道這人是誰了——秦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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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歲之前，確實拜奸臣汪伯彥為師。
    巧的是，秦檜還跟師師同年。
    緣分啊……
    今天不暴打他一頓，這飯都吃得不舒服。
    “他就是那個陷害忠良的秦檜？”
    黛玉也認出，便低頭湊在家明耳邊。
    “殺掉好了嘛，當做好事。”
    “閉嘴！”木蘭嚴厲地看她一眼。
    秦檜見家明不說話，以為害怕。
    便越發搖頭晃腦地大放厥詞。
    “識相的要麽趕緊從這屋子滾出去。”
    “要麽把這二三十個美人兒留下來，陪大爺一起樂嗬樂嗬。”
    “好哇！”
    “掌櫃的。”家明高聲叫道。
    “我們與這秦相公一起飲酒，你忙去吧。”
    酒樓掌櫃一聽，便瘋狂使眼色。
    這年輕人是不是嚇傻？
    姓秦的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每隔十天半月，便呼朋喚友從那開封城中來朱仙鎮尋歡作樂。
    哪次不是烏煙瘴氣，一地狼藉。
    甚至還有幾回把青樓的小妞搞到渾身是傷，差點沒救過來。
    妥妥的變態色魔……
    “好啦好啦，無須多慮。”
    家明起身，把掌櫃的推出包間。
    反手便把門關上。
    “兄弟，把那個紫裙子和白衣女人送與我。”
    “保證你平步青雲，榮華富貴。”
    秦檜咧開大嘴。
    手指著秦可卿和祝英台。
    “真惡心！”
    可卿挽著黛玉，低聲怒罵：
    “這醜鬼也配姓秦？”
    “哦？”家明似笑非笑看向秦檜。
    “你品味不錯嘛，一上來就知誰最漂亮。”
    “那你們幾個想挑誰？”
    家明扭頭，嘲弄地問另外幾個紈絝子弟。
    “青衣那個不錯。”
    “不對！黃衣的富貴。”
    “非也非也，最貌美有氣質的當屬坐在最中間的紅衣。”
    啪啪啪……
    家明想都沒想。
    三個耳光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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