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不懂。
    家公子為何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這少女嫁不嫁給什麽李道誰在乎。
    隻要抓到奸細，能保大宋就行。
    “還不重實招來？”
    張叔夜指著張乾怒罵：
    “身為我大宋子民，竟然通敵叛國，再不老實，我必誅你九族！”
    張乾環顧四周。
    春風帶來濃鬱的花香和血腥。
    他自知再不老實，便是死路一條。
    頓時磕頭連連，跪地哀求不已：
    “將軍！”
    “小人隻是個傀儡而已啊。”
    隨即用手指向婦人和嬌娘。
    “真正私通金人的是這母女倆。”
    “金兀術的情人和女兒，小的隻是她們每月花三兩請來障人耳目的台前走狗哇……”
    張乾痛哭，飽含對死亡的恐懼。
    家明對張叔夜略微點頭。
    木蘭持劍劃破張乾喉嚨。
    “原來如此。”
    啪……
    張叔夜對著婦人就是一巴掌。
    “好你個賤婦！”
    “我大宋恁多俊才豪傑不嫁。”
    “非得給那齷齪的金人當驢子騎，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嗎？”
    說完氣不過，又是三腳。
    母女二人啼哭不止，無法言語。
    “管家，速速派人。”
    “把這兩個賤女押至開封府受審。”
    “是，老爺。”
    家明擋住管家去路，指著哭癱在地的女人。
    “將軍！”
    “小人建議立馬殺掉，以絕後患。”
    “不妥。”
    張叔夜輕拍家明肩頭，十二分欣賞和讚許。
    “還是需要稍加審問，套出一些情報再殺不遲。”
    “另外，家公子如此英俊又有勇有謀，何不留在老夫身旁，定保你成就一番事業。”
    我呸！……
    家明大罵，馬上就國破家亡。
    你個老頭子是想拉老子一起死嗎……
    “感謝將軍抬舉。”
    “不如這樣，大的將軍押走，小的歸我。”
    家明耐心即將耗盡。
    木蘭握劍的右手稍稍用力。
    緊盯張叔夜和管家。
    “依然不妥啊。”
    張叔夜故作表情沉重，仰天長嘯。
    “如今金人步步緊逼，萬事萬物都應以大局為重。”
    “這二人定知許多金人計劃。”
    “所以還請家公子放大格局，以家國利益為重……”
    “我去你的。”
    家明毫不猶豫一巴掌扇上去。
    “老爺！”管家驚駭地大叫。
    張叔夜本就61歲，再加過度操勞和憂慮，哪經得起家明突如其來的耳光。
    頓時跌倒在血泊中。
    神情驚訝萬分。
    “你，你……”
    “好好跟你說不聽是吧。”
    家明一把打掉他帽子，扯住他拖到母女倆身邊。
    “針對我剛才的提議，你還有最後一次回答的機會。”
    “不行！”
    張叔夜斬釘截鐵，絲毫不讓步。
    “這二人禍國殃民。”
    “必須聽候朝廷發落。”
    “還請家公子切勿意氣用事，以免帶來不必要的災禍。”
    家明一聽，竟然還威脅自己……
    瞬間火冒三丈，揪住他的耳朵，又是七八個耳光。
    “公子，住手！”
    管家“一身正氣”地大罵：
    “毆打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你是不是全家活膩歪？”
    木蘭一劍狠狠捅在管家大腿上。
    “賤奴，當條看門狗就覺得高人一等？”
    說完拎起他，用力撞在桌角。
    頓時血流如注。
    “啊！……”
    張叔夜這才麵露驚恐，渾身哆嗦。
    “你，你二人是不是瘋了。”
    “別忘記，你還有若幹夫人在我家。”
    “隻要我一聲令下，她們就會被送給金人為奴為婢。”
    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家明當場怒不可遏。
    想到可卿英台虞姬那俏嫩的小臉和身子竟可能被肮髒的金人玷汙，他便暴跳如雷的抓起張叔夜，劈頭蓋臉瘋狂打下去。
    “老子送你這麽大個功勞。”
    “你竟敢拿我愛妻脅迫我。”
    “怪不得大宋滅亡，都怪你這般過河拆橋汙穢不堪的狗官。”
    張叔夜已被打到鼻歪眼斜。
    口中鮮血不斷地噴湧而出。
    “娘子！”
    木蘭持劍上前。
    “一會兒從進梧桐巷三號大門開始。”
    家明語氣冰冷，盯著張叔夜老眼：
    “見人就殺！”
    “屠完整個張家，包括老人和嬰孩，一個不留！”
    “樂意至極。”
    “哼！”
    張叔夜吐出一口血水，不屑一顧。
    “區區小兒，你就算殺我全家又如何？”
    “隻要能救我大宋，我願舍身取義，百十年後依舊流芳百世。”
    “好哇！”
    家明突然微笑，湊近張叔夜。
    “夫人，一會兒將老賊和他兩個兒子張伯奮張仲熊舌頭手腳雙目盡數割斷弄瞎。”
    “我再將他父子三人與那金人情婦裸身捆縛一起，扔於大街上，滿足他全家青史留名的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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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把他家老夫人，兒媳等女眷，也依葫蘆畫瓢照辦。”
    “好的，夫君。”
    張叔夜略有動容，但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木蘭嘻嘻笑，一劍捅進管家另外一條腿。
    “啊！……”傷者徹底昏死。
    “走吧！”
    “想著便宜都占盡的畜生，與金人無異。”
    家明揪住張叔夜白發和婦人胸前衣領。
    叩叩叩……
    “夫人，切勿手下留情。”
    “夫君放心。”
    嘎吱……
    “老爺？您這是？”
    唰……血肉橫飛。
    “啊！……”“快來人呐。”
    聽到院中動靜，五六個家丁紛紛聚攏查看。
    包括可卿，英台，貞娘，虞姬，和紅玉。
    快速跑到家明木蘭身旁。
    “老東西，你好大的狗膽。”
    家明看到可卿英台虞姬安然無恙，放下心來。
    但依舊越想越氣，一把將張叔夜狠狠砸在石階上。
    “我的娘子們豈是你這張賤嘴能肆意羞辱的？”
    “給我打！”
    五個女人手持家明給的木棍，圍著張叔夜就是一頓暴揍。
    “哎喲喂！……”
    “這骨頭像茅坑裏的石頭呢。”
    “可不，又臭又硬。”
    就連懷孕的紅玉聽說自己要被送與金人，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狗東西！”
    “我豈是那幫癟三金人可比？”
    “今天不打服你，道心不穩。”
    一眾家丁見木蘭手中寶劍依舊淌血，無一人敢上前。
    張叔夜很快便隻有出氣，無進氣。
    家明揪起他，凶神惡煞說道：
    “再給你這又蠢又壞的雜碎長長見識。”
    說完牽起木蘭，拽住金人打扮的嬌娘。
    “各位娘子，該走啦！”
    可卿英台第一個上前拉住他，繼而虞姬貞娘紅玉。
    電光一閃，眾人消失。
    隻剩血肉模糊的張叔夜，大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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