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精瘦頭目一巴掌扇倒黑臉大漢。
    “這點耐心都沒有，怎麽好意思說以前跟孔大哥混過。”
    “是，是。”
    大漢滿臉驚駭，慌忙低頭賠罪。
    “誒！老大。”
    一肥胖小弟突然扯著太監嗓子嚎起來。
    “來人咯……”
    “好像還是大馬車，應該是有錢人家。”
    “兄弟們，都給我注意。”
    頭目舞動手中樸刀，惡狠狠交代：
    “男人全部殺掉。”
    “女人和錢財馬匹全部搶回寨中。”
    ……
    “妹夫，此行去十三姨老家多遠？”
    “三百來裏路。”
    “還好還好，四五日便可到。”
    自從不再忙於購屋裝葺等雜事，虞子期精神明顯振奮許多。
    一路上話語不斷。
    家明不堪其擾。
    “妹夫，真是托你的福。”
    “沒曾想我虞子期有生之年還能體驗到大唐大宋的繁華奢靡生活。”
    “我虞家祖墳都要發光啊，哈哈！”
    “嗯，那女詞人朱淑真還要嗎？”
    家明想起她，剛好20歲。
    “不能要了！”
    虞子期突然麵露哭相，話語中盡是委屈。
    “紅玉昨夜反複交代。”
    “倘若我膽敢在一年之內納妾，她便要去官府告我，要求改嫁，並且閹掉我。”
    “今天清晨，阿妹虞姬也來說起此事。”
    “哈哈哈……”
    看來梁紅玉很能掐住虞子期的命脈。
    收起不安分，是好事……
    籲……
    “怎麽突然停下不走？”
    “傻子！你看前麵。”
    木蘭從車窗探出腦袋，嬌嗔道。
    “像是打劫剪徑的。”
    “喲！……好個高頭駿馬。”
    山賊頭目吊兒郎當走上前，眼神凶惡又不屑地緊盯家明。
    “四匹馬，值1000兩銀子。”
    “乖乖下馬，然後灰溜溜滾蛋吧，俏公子？”
    看來是個不知死活的。
    “喲！你是要我滾去你娘懷裏？”
    家明居高臨下，呸的一口。
    將嘴裏的葡萄皮吐在頭目臉上。
    “我兒，你爹我賞你葡萄吃。”
    “還不快嚐嚐？”
    頭目哪曾被這般羞辱過，舉起手中樸刀，指著家明。
    “哪裏來的小白臉。”
    “竟然不認識你山賊爺爺，快快下馬領死。”
    家明又吐一口葡萄皮在他刀上。
    “叫你娘過來跪在馬下。”
    “我就踩著你娘的母狗頭下馬，讓你磕頭敬茶。”
    “放屁！”
    山賊一夥被家明幹到不知所措。
    “喲！怎麽不說話啦。”
    虞子期也加入其中，拔出利劍，指著馬前破口大罵：
    “一群低賤的雜碎。”
    “亂葬崗出生的底層賤民，還不自割狗舌，再磕上一百個響頭謝罪！”
    “怎的這麽囉嗦？”
    木蘭持劍走出馬車。
    朝馬上的家明嬌蠻瞪上一眼。
    “每回都要用你那三步不爛之舌打嘴仗。”
    “就不能一言不發直接殺嘛？急著趕路呢。”
    “可不是嘛，姐姐。”
    可卿探出頭來，嘟嘴對家明甜笑。
    “哥哥哪次不得先罵人過過嘴癮。”
    “以前在書院也是，一天不罵梁山泊馬文才他就渾身不自在。”
    “沒事兒都得找點兒茬出來。”
    英台嘻嘻笑，拋給家明一個大蘋果。
    “娘子們教育得對。”
    “這就殺，這就殺。”
    這邊卿卿我我，那邊山賊一行徹底看呆。
    仙女下凡呐……
    這輩子也不曾見過這麽美的！
    要是搶回家，寧願這輩子都下不了炕……
    想到這，頭目色心壯慫人膽，大吼：
    “識相的，把女人留下。”
    “我便饒你狗命。”
    “不然的話，把你也先奸後殺！”
    眾小弟麵麵相覷。
    “老大，男的那口你也好啊！”
    “廢話！”頭目一巴掌扇倒手下。
    “大丈夫能伸能屈，能直能彎，有何不可？”
    “老大真人才也，佩服！”
    “剛才那個紫衣好看。”
    “莫要與我爭搶，白衣歸你。”
    “紅衣留給老大，哈哈哈……”
    “呸！大膽狂徒！”
    家明把吃到一半的蘋果砸在頭目眉心。
    “子期，給我殺！”
    “妹夫，你就瞧好吧。”
    “駕……”虞子期騎馬，衝進山賊群中，手中利劍唰唰唰不停劈砍。
    家明掏出弓弩，連續射擊。
    眨眼間，便倒下七八個。
    哀嚎聲和斷肢殘臂到處都是。
    “給我讓開。”
    木蘭見山賊頭目沒死，便怒火中燒。
    拎起長劍，如颶風般閃現至他跟前。
    寒光一閃而過。
    “啊！……”
    很快，黑臉大漢，肥胖小弟等人皆紛紛倒地不起。
    精瘦頭目捂著流出的腸子，口中吐血，指著家明和木蘭。
    “你們好大的膽子。”
    “可知我大哥是誰。”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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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明一腳踩在他已疼痛扭曲變形的狗臉上。
    “我猜你大哥跟你一樣。”
    “都是陰溝裏出生的畜生，又醜又賤，死不足惜！”
    “哈哈哈！……”
    頭目仰天狂笑。
    “我大哥可是鼎鼎有名的孔彥舟。”
    “我就是死，也要托夢向他告狀，定殺你全家老小。”
    “喲！”
    家明屬實有點被驚到。
    這幫山賊竟然跟姓孔的混過。
    孔彥舟，原是個無賴，殺人劫貨為盜賊。
    後來被南宋招安，卻叛變成為金朝將領。
    這畜生最出名的事情就是：
    為納親生女兒為妾，竟然逼迫小妾說女兒非親生。
    所以，說孔彥舟是畜生都算抬舉他！
    “我去你親娘的。”
    家明火上心頭。
    奪過子期手中利劍，狠狠捅在頭目褲襠部位。
    再對準他撕裂的腹部瘋狂猛踹。
    “老子讓你們這幫禽獸不如的東西好好見識下。”
    “什麽才是真正的惡。”
    頭目捂住腹部，瘋狂哀嚎和求饒。
    “大爺，我錯了！”
    “是我狗眼不識泰山。”
    “您說的對，那孔彥舟就是個畜生，必全身得毒瘡痛苦萬年而死。”
    “子期，斷其手腳，捆縛於樹。”
    家明指著遠處和空中虎視眈眈的野狗和禿鷲。
    “讓他看著自己被野獸吃盡。”
    “好嘞。”
    “啊！不要不要！”
    山賊頭目嚎啕大哭，止不住地磕頭：
    “求親爹，哦不親爺爺。”
    “放我一條生路吧，家中還有八十老母待養。”
    家明複又上馬，拉扯韁繩。
    馬兒一腳重重踩踏下去。
    “啊！……”頭目已瀕死。
    家明不屑一顧，再次居高臨下吐出一口葡萄皮。
    “放心吧。”
    “我會抽空，把你娘和孔彥舟一起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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