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地方了。
    王欣瑜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今天下午，我和法醫聊了一會兒，可能會給咱們提供一些偵破方向！”
    我點了點頭：“我在聽，你繼續！”
    王欣瑜繼續說道：“本來這個案子不歸我管，很多細節我並不知曉。下午我主動去問法醫才知道，四名被害人都被人侵犯過！”
    “是嘛？”
    聽到這裏，我來了興趣：“是被害之前，還是被害之後？”
    王欣瑜搖了搖頭：“這個就不能確定了，因為屍體被泡得太厲害，以目前的技術，還做不到那麽精確！但，被害人的預估死亡時間，應該和被侵犯的時間相差不多！”
    說話間，來到橋上。
    還沒下車呢，隔著車窗玻璃，我就感受到外麵陰氣十足！
    下車一看，陰氣正是來自河水裏，非常濃厚！
    但，陰氣最濃的地方，並不在豁口處。
    我低頭看了看，隨口問道：“這地方打撈過嗎？”
    “當然！”
    王欣瑜說：“不打撈的話，怎麽把屍體弄上來！不過，除了屍體之外，我們在附近沒有打撈到任何其他可疑的物品！”
    “嗯！”
    我沉沉點頭：“因為，那東西並不在附近！”
    “你看到什麽了？”
    王欣瑜大喜，情不自禁地拉著我的胳膊左搖右晃：“你到底看到什麽東西了？在什麽地方？”
    王欣瑜身材太好了！
    她這一搖晃，蹭得我虎軀一震，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我表情不對勁，王欣瑜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嚇得趕緊把手撒開。
    我深呼吸一口，平複一下情緒，然後打開後備箱，把事先準備好的法器拿出來，最後大手一揮：“什麽東西暫時還不能確定，但，大致位置應該沒錯！跟我走！”
    我領著王欣瑜，步行來到橋下。
    在岸邊雜草叢中走了數百米，最後才停下。
    “是這裏嗎？”
    王欣瑜踮起腳尖，努力看向水麵。
    但她沒有陰陽眼，自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自顧把折疊桌展開，然後在桌麵擺上香爐、銅錢劍和紙錢等物。
    做完這些，我看著王欣瑜說：“這叫開壇做法！今天，本法師就小刀剌屁股，給你開開眼！”
    “去你的！”
    王欣瑜白了我一眼：“這都是些什麽虎狼之詞！”
    我學著之前馬小軍的樣子，將香火點上，插在香爐裏。
    香爐左邊是紙錢，右邊是銅錢劍。
    到了這一步，我忽然頓住。
    因為，我忘記了一個重要步驟——祭黃旗！
    之前馬小軍開壇做法，在祭桌旁邊插了一杆黃色的三角旗。
    如果旗子不倒，就可以動手，反之則需要三思，因為將要麵對的肯定是非常厲害的東西！
    今天去市場，我買了一大堆東西，但唯獨忘了黃旗！
    怎麽辦呢？
    見我半天不動，王欣瑜忍不住催促起來：“喂，繼續啊！”
    我上下打量王欣瑜一眼，忽然心中一動：“瑜美人，你……換內衣了啊？”
    “嗯啊！”
    王欣瑜點了點頭，幽幽說道：“白天你不是都看見了麽，上身肩帶崩壞了，下午就換了一身！”
    “真是太巧了！”
    我看著王欣瑜的身前說：“開壇做法，需要祭黃旗，即在桌子旁邊插一杆三角形的黃旗！”
    王欣瑜不明所以：“那你祭啊！”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忘帶了！”
    “所以呢？”
    王欣瑜還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目光下移，盯著她身前重要位置說：“你裏麵這身不剛好是黃色的麽，而且形狀也對！快，借我一用！”
    “去你的！”
    王欣瑜紅著臉說：“少開我玩笑，快點繼續吧！”
    “沒開玩笑！”
    我一臉認真：“現在就差這一步了，真的！”
    “你……”
    王欣瑜一陣無語。
    她氣衝衝地看著我，看了大概十秒鍾後，最後二話不說、轉身就往草叢裏鑽。
    “瑜美人！”
    我以為她要走呢，嚇得趕緊喊住她：“你去哪裏？”
    王欣瑜沒好氣道：“還能去哪裏？找個地方，給你把黃旗脫下來！”
    過了五分鍾。
    王欣瑜扭扭捏捏地從草叢裏鑽了出來，然後把手一伸：“給！”
    我接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嘿嘿”一笑：“這黃旗勁兒大！”
    “滾！”
    王欣瑜羞得無地自容：“你再這樣，咱倆的合作就中止了！”
    女人嘛，都比較害羞。
    王欣瑜再怎樣大大咧咧，終究還是個女人，而且是位大美女！
    我不再開她玩笑，將“黃旗”撐好，掛在杆子上，插在祭桌旁。
    呼……
    一陣陰風從水麵吹了過來。
    黃旗輕輕搖晃了兩下，但旗杆紋絲不動。
    “還好，可以繼續！”
    我喝了一口黃酒，噴在河水裏。
    按照馬小軍演示的流程，接下來需要念咒語。
    但當時馬小軍聲音太小，且念得太快，我沒有聽清楚，現在隻能隨便走個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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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王欣瑜一眼，嘴裏小聲念道：“窩拖尼瑪內庫，窩拖尼瑪內庫……”
    王欣瑜聽了直皺眉。
    但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她猶豫了下，還是沒敢打斷我。
    如此念了兩分鍾。
    終於，水裏的東西現身了！
    咕嘟嘟……咕嘟嘟……
    伴隨著一陣氣泡聲，一個渾身長滿青苔的男人，從水底浮出水麵，露出了半個身子。
    他的眼睛是綠色的，牙齒尖尖的，笑起來極其猥瑣，試著向河岸慢慢靠近……
    這自然不是什麽正經人，而是隱藏在河底的水鬼！
    來時路上，當王欣瑜說四名女性死者都被人侵犯過的時候，我就猜到水裏可能是個色鬼。
    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水鬼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王欣瑜蹲在我後麵，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
    想必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
    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但，還得硬著頭皮繼續念咒語。
    嘩啦啦……
    水鬼離開水麵，來到了祭桌前。
    他試著伸出手，想去抓桌子上的紙錢。
    一般這種情況，說明對方不願意和我硬碰硬，而是選擇拿錢走人。
    但，至於他拿完錢會不會繼續害人，這個誰也說不準！
    因為鬼是最反複無常的動物！
    當然了，話又說回來！
    我開壇做法，並不是為了給水鬼送錢的，而是為了把他吸引出來，然後消滅！
    在水鬼拿到紙錢的一刹那，我抓起桌上的銅錢劍，對著他的手臂猛砍下去！
    嘣！
    隻聽一聲脆響。
    銅錢劍瞬間散開，變成一堆廢棄的銅板，散落得到處都是。
    反觀水鬼，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水鬼看著我微微一怔，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嚇得紙錢也不敢要了，“嗖”地一下，縮回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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