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的話條理清晰、動機透明。
    如果能和對方聯手對付武當，自然很好。
    但……
    我深思熟慮一番，看著周韻說道：“你怎麽證明、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周韻皺眉道：“這有什麽需要證明的？”
    我說：“萬一段太極是被你們陷害的呢？”
    周韻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件道袍、還不足以證明段太極的所作所為？”
    “當然！”
    我問道：“你們還有其他的證據嗎？如果還有其他的證據，我想，我應該可以拉小師叔張儷一起入夥。”
    “這個可以嗎？”
    周韻伸手入懷，然後，拿出了一根藍色羽毛。
    和神秘人殺死小偷滅口的那根羽毛，幾乎一模一樣！
    周韻把羽毛交給我，接著說道：“武當山上有一處禁地，豢養著一隻基因突變的孔雀，名為藍色妖姬。這些被段太極用作殺人暗器的羽毛，就是來自藍色妖姬的身上。所以，如果你能讓張儷道長親眼見到、那隻孔雀是被武當山豢養的，應該就可以坐實段太極的凶手罪名了。”
    “好！”
    我拿著藍色羽毛說：“那這根毛，我先帶走？”
    “可以！”
    周韻長長舒了口氣：“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了？”
    我搖了搖頭：“還差一點點！”
    周韻皺眉道：“還差什麽？”
    我說：“和你們合作，對我個人、有什麽好處？”
    “很多啊！”
    周韻說：“首先，段太極是我們的共同敵人，你能得到很多幫手、成功的機率更大。其次，一旦我們成功了，張儷道長和段水流的雙生道侶關係、也就破裂了。所以，你抱得美人歸的機會，也會大大增強。”
    “不！”
    我打斷她說：“和你們合作，我們成功的機率未必就會更大，因為我不相信你們的實力。有時候行動起來，一個豬隊友，往往會起到反作用……”
    聽到這裏，周韻明顯不太高興。
    因為我太看不起她了。
    但，她的涵養和教養、還是讓她忍住了，沒有插嘴。
    我繼續說道：“其次，隻要可以坐實段太極的所作所為，我們不與武當為敵，張儷和段水流的關係還是會分開，並不需要我冒險去殺死他們父子倆。”
    周韻終於忍不住了：“你不殺他們，可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聳了聳肩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需要你、為我操心了。”
    周韻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問道：“那你什麽意思？需要怎樣、你才肯與我們合作？”
    “簡單！”
    我說：“你我非親非故，想要讓我幫你們，肯定要讓我得到一些好處！”
    周韻：“比如呢？”
    我上下打量周韻一眼：“你們既然用大數據深入分析過我，也知道我喜歡美女，所以……我對夫人你產生興趣，應該很合理吧？”
    聞言，周韻身子一顫，像一頭受驚的小鹿，驚慌失措。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有意思。
    我點上一根煙，美美吸了一口，朝她臉上輕輕吹了過去：“夫人應該知道，我有好幾位女朋友，曾經都是有夫之婦。這一點，我不會介意。”
    聽到這裏，周韻俏臉“刷”地紅了起來。
    有三分害羞，但更多的是生氣，氣得身子起伏不定。
    “你不介意，但我介意呀！”
    周韻一臉鄙夷地看著我：“張遠，我好心好意幫你，你把算盤打到我頭上了？”
    “沒辦法！”
    我看著她的眼睛說：“夫人你太迷人了，真真讓我饞死了！”
    如此直接、如此無恥的話，讓周韻有點懵。
    顯然，她沒有想到，我竟會這麽大膽、這麽粗俗！
    其實，我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除了對周韻確實有意思之外、也有點報複的意味在裏麵。
    對方居然敢偷偷分析我！
    而且還分析得這麽對、這麽透徹！
    不給對方一點血的教訓，我能咽下這口氣？
    見周韻遲遲不肯答應，我起身說道：“既然夫人不屑與我為伍，張某人也不強人所難，告辭！”
    說完，我轉身就走。
    “等等！”
    見我真的要走，周韻嚇得不輕，立刻喊住我。
    我停步轉身，走到周韻身前，低頭囂張地看著她：“夫人回心轉意了？”
    周韻被我看得一陣羞赧、如坐針氈，囁嚅說道：“我……我曾經發過誓，如果有人可以殺掉段太極父子，我就是給對方做牛做馬……也完全可以。”
    周韻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顯。
    隻要我能殺掉段太極父子，就可以完全擁有她了。
    像主人擁有牲畜一樣。
    “那不行！”
    我說：“萬一我沒殺死段太極父子、反而被對方殺死了呢？這豈不是很吃虧？”
    “這……”
    周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說：“既然夫人沒有考慮清楚，那張某人還是告辭吧。等夫人拿出了足夠的誠意，我們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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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我再次轉身離開。
    “你……”
    周韻又羞又氣，喊住我道：“你為什麽……非要這樣？”
    我冷哼說道：“我想用我的行動告訴你，大數據分析不是萬能的！人，不是一部機器，而是有自主意識的！我命由我不由天！除了我自己，別人誰也拿捏、掌控不了我！”
    周韻很聰明。
    聽我這麽說，她立即意識到了問題關鍵所在：“如果因為我們暗中分析讓你不舒服了，我現在鄭重向你道歉！”
    我說：“道歉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而是要有實際行動。夫人，我長得也不醜，技術也很好。向我納一次投名狀、並獻上忠誠，你……其實不吃虧的。”
    “住口！”
    周韻徹底生氣了：“張遠，我以為你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所以才會耗盡精力、把心思花在你身上。但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如此鼠目寸光、心胸狹窄之人！”
    “不！”
    我說：“主要是夫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合作可以，但我必須先辦了你！否則，一切免談！”
    有的女人喜歡強勢的男人，天生有慕強基因。
    而有的女人、則喜歡比較弱勢的男人，因為會感覺更容易操控。
    但周韻，明顯不屬於這兩者。
    從她忍辱負重、為夫報仇的決心和行動來看，她骨子裏、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
    外表柔弱，但貞潔剛烈。
    思想保守，從一而終。
    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得到她。
    撕開她那保守的思想外衣，進入她封閉的內心深處。
    一旦成功，這種成就感，是非常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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