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組的辦公室裏，空氣像凝固的冰塊。季潔將老莫傳來的紙條拍在桌上，上麵用鉛筆歪歪扭扭寫著柯建業盜車集團的分工：“李華元負責銷贓，柯建業管改裝，啞巴負責望風，倉庫鑰匙在王顯民親信‘刀疤劉’手裏。”
    “你不該瞞著我單獨聯係老莫。”陶非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臥底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你這樣擅自行動，萬一暴露怎麽辦？”
    “我是想盡快拿到王顯民的證據！”季潔也提高了音量，眼眶微微發紅，“劉誌警官的案子拖了這麽久，老莫願意冒險，我們難道要等嗎？”
    “等不是放任！是要周密計劃！”
    “你們倆吵夠了沒有？”鄭一民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手裏捏著保溫杯，眉頭擰成個疙瘩，“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老莫已經在裏麵了，當務之急是配合他收網，不是互相指責！”
    他走到兩人中間，把紙條攤平：“季潔，你想為劉誌警官翻案的心情我懂，但陶非考慮的是全局，臥底暴露的代價我們付不起。老莫傳來的信息很關鍵，現在分兩組：王勇、馮燕負責抓李華元的扶貧款盜竊團夥，陶非、季潔帶隊端柯建業的盜車窩點，必須同步行動，不能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機會。”
    李陽的電腦早已將信息同步分析完畢。【追蹤之瞳】在地圖上標出兩個團夥的活動範圍：李華元的人正聚集在城郊倉庫分贓，柯建業的團夥則在汽修廠給三輛贓車換發動機號。【超動態視力技術】捕捉到李華元腰間的鑰匙串，其中一把的齒紋與扶貧款失竊現場的保險櫃鎖芯吻合。
    “行動！”
    淩晨三點，兩路人馬同時出發。王勇和馮燕摸到倉庫外時，李華元正把一遝遝現金塞進蛇皮袋，嘴裏罵罵咧咧：“這批扶貧款夠兄弟們快活半年，等風聲過了，再‘弄’幾輛好車。”
    馮燕突然踹開倉庫門，強光手電掃過一張張驚慌的臉：“警察！都不許動！”
    李華元想往通風管道鑽，被王勇一記飛撲按在地上，鑰匙串叮當落地。【證物掃描係統】立刻對現金進行檢測，鈔票上的熒光標記與扶貧款編號完全匹配。“李華元，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麽話說？”
    與此同時，陶非和季潔正埋伏在汽修廠外。老莫故意打翻機油桶，引開門口的守衛，給外麵發了信號。“動手！”陶非一聲令下，特警隊員如潮水般湧入車間。
    柯建業正拿著電鑽修改發動機號，見警察衝進來，抓起扳手就砸向配電箱。車間瞬間斷電，黑暗中傳來桌椅倒地的聲響。“別碰開關！”季潔大喊，【犯罪痕跡智能掃描儀】的紅光在黑暗中亮起，精準鎖定柯建業的位置——他正往倉庫後門爬，手裏還攥著一本贓車交易記錄。
    “抓住他！”陶非撲過去按住他的腳踝，柯建業掙紮著回頭，一口咬在陶非胳膊上。季潔趁機奪過交易記錄，翻開一看，每一頁都記著“王老板”的名字，後麵跟著一串模糊的車牌號。
    “王老板是誰？”季潔把記錄本拍在柯建業麵前，他卻梗著脖子裝傻：“我不知道，就是個收車的。”
    【黑客超高技術】此時破解了柯建業的手機，通話記錄裏“王老板”的號碼，正是王顯民的私人助理所用的匿名號碼。但通話內容全是“修車”“取件”之類的暗語，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參與盜車。
    老莫趁著混亂溜到季潔身邊，低聲道：“王顯民今晚沒來，他讓刀疤劉把最值錢的那輛本田往碼頭運了，說是要‘出口’。”
    【追蹤之瞳】立刻鎖定碼頭方向，王勇帶著人趕過去時，刀疤劉正指揮工人把車往貨輪上裝。“人贓並獲！”王勇銬住他時，發現貨輪的艙單上寫著“汽車零件”，收件人是境外的一家空殼公司。
    審訊室裏，刀疤劉隻承認幫“朋友”運貨，對王顯民的事絕口不提。【超高模擬畫像技術】根據老莫的描述，還原出王顯民與柯建業在茶館見麵的場景，但沒有錄音錄像，無法作為鐵證。
    鄭一民看著審訊記錄，重重歎了口氣：“王顯民太狡猾了，所有髒活都讓手下幹，自己幹幹淨淨。沒有直接證據，隻能先放了他。”
    季潔把記錄本摔在桌上，眼裏滿是不甘。老莫站在門口，手裏攥著擦車布，指節泛白：“是我沒用，沒能拿到他直接參與的證據。”
    “不怪你。”季潔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沙啞，“他藏了這麽多年，不會輕易露出馬腳。我們還有機會，隻要你安全出來了，就有希望。”
    李陽的電腦屏幕上，【罪惡克星功能係統】標注著“部分告破”——李華元和柯建業的團夥被徹底摧毀，繳獲贓車十七輛，追回扶貧款八十萬，但王顯民因證據不足被釋放。
    辦公室的燈光亮到天明，陶非給季潔遞了杯熱咖啡：“別泄氣，這次至少端了他兩條胳膊，他下次再想動手，沒那麽容易了。”
    季潔看著窗外，晨光正刺破雲層。她知道，和王顯民的較量還沒結束，老莫潛伏帶回的線索，李陽電腦裏那些未破解的暗語，都是埋下的伏筆。總有一天，這些伏筆會連成網，讓隱藏在陰影裏的罪惡，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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