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有所向,素履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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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交錯的線條在我的腦海裏閃回錯亂,我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大腦,猛然睜開眼,可是這個世界依然是一片錯亂,所有圖景都仿佛分出了多層,每一秒鍾的眼前的圖景都和下一秒鍾的圖景分隔了開來。在正常情況下,一個人看著眼前的一幅畫,是靜止不動的,但是在此刻的我看來,同一幅畫的每一秒的狀態都不再一樣,就像是打上了序號,同樣的靜態畫都隨著時間的推移分出了越來越多的個體,到最後,我的大腦都幾乎難以承受。
“阿雪……”就在這錯亂複雜的世界裏,我的腦海裏卻是浮現出了一個微笑著的柔弱女孩。那是個像白雪一樣的女孩。
我要去救阿雪。
我要找到煙煙。
我要去救她們!
堅定了我的信念,我終於找回了自我,我的思想迷宮就仿佛找到了一個明亮的出口,所有錯亂的意識線在同一個信念的統一之下,開始如同海納百川般匯聚到了一處,重新變回了平穩。
緩緩地,我站起了身來,眼前分裂的世界圖景重新組合到了一起,我扭了扭脖頸,眼前的花,重新變成了花。
“沒想到,這麽快就挺過來了。”狐仙抿唇一笑,道。“即便是在玉狐宗的記載之中,能在如此短暫時辰內承受金丹細體之人,也是不曾有過。便是那個被喚作海東青的男人,也是花費了三天三夜才挺過來。”
“說到底,不就是金丹把基因的隱藏潛力定向激發麽,每個人的後天成長因為環境的好壞,都會影響到接近基因設定的完美閾值。金丹,大概隻是幫我把因為後天環境中導致的未曾達到水準重新修改而已。”我笑了笑,隨手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道:
“抓緊時間吧,我可沒有時間可以揮霍浪費在這些神秘主義的調調上。”
隨著我緩緩地閉上眼,我突然發現,目前淩亂而錯綜複雜的局麵,居然就像是一道看似複雜的數學題一般,其實,可以輕鬆地抽絲剝繭,找到幾個切入點,並且得到多種不同的完美解答。淩亂不堪毫無因果聯係的局麵,一時間在我的腦海裏迅速組合,而我也迅速地想到了一連串的解決方案。
狐仙掃了我一眼,道:
“想到法子了?”
“當然。”我笑了笑,語畢,我直接一把抓過了一旁的一名軍官的通訊器,然後冷笑著道:
“部隊首長嚴安慶麽?我是王一生。想必,你們已經從金啟哲的嘴裏知道我的消息了吧。”
“王一生?”一段時間的沉默後,通訊器的那頭傳來了一道男子粗厚的聲音。“你果然還活著。”
我冷笑道:
“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手裏有一支手持槍械彈藥的萬人部隊,然後開始在市裏暴走的話,你覺得,國家的形象會蒙受多大的損失呢?”
對方的聲音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到底想怎樣!?”
“嗬嗬哈哈,”我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想怎麽樣?你們贈予我的,我想十倍奉還而已。不要以為我手裏隻有萬人的軍隊,隻要我利用軍隊的名義進行屠殺,我可以讓無錫市六百萬人口,全都變成你們的敵人。那時候,如果你們出麵鎮壓的話。隻會把矛盾加劇。你們已經被將軍了,嚴安慶,懂麽?”
頓了頓,我加重了語氣道:
“所以,說話給我尊重點吧,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一不小心,可是要玩大屠殺的。”
聽到我的話,嚴安慶的聲音終於還是軟了下來:
“說出你的條件吧。”
我笑著道:
“給我搜索愛新覺羅家族一直最看重的青幫頭領一剪梅的下落,然後告訴我。我要把她這條南方的美人蛇,徹底從這顆星球上除去。然後,給我封鎖整個無錫市的各大交通要道。禁止任何車輛通過。”
想了想,嚴安慶道:
“知道了,這一點我們會行動的,但是……”
還不等嚴安慶說完話,我就關閉了通訊,然後把手中的通訊器丟給了一旁的一名士兵,道:
“我剛才把對話內容全都錄下來了,把嚴安慶答應我條件的內容進行截取後發到中央去。讓中央懷疑嚴安慶已經被我所控製。”
站在一旁的狐仙笑道:
“原來如此,你一開始就打算除掉嚴安全慶了麽?”
我笑了笑,道:
“自然。作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以嚴安慶為代表的部隊知道我太多事了,但是中央如果懷疑嚴安慶被我控製的可能性,對他的信息就會大打折扣。這就是勾魂術的妙處,植入猜疑鏈。如果我說無錫市的市委會成員都被我控製,那會如何呢?”
狐仙啟唇一笑,道:
“假亦真時真亦假,你若如此說,即便他們未曾被你操控,中央也會出於猜忌而不再重用他們,是麽?”
“不錯,”我點了點頭,“無錫市,從政府到軍部的指揮係統,從這一刻起,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在上層派遣新的指揮下來之前,這裏,對我來說,就是一座無人看守的自由監獄。”
狐仙道:
“而且,你還特地強調了地域以及愛新覺羅和青幫之間的關係,你是想讓軍方高層根據你提出的目的而以為這一切都是愛新覺羅家族與青幫利益之爭的結果,而你不過是台前的掌櫃而已,因而對金啟哲的話視而不見?”
我點了點頭,道:
“有這一層麵的考慮。我要讓愛新覺羅家族和政府之間,出現嫌隙。但是能走到哪一步,就看愛新覺羅家族和政府之間的鎖鏈,到底有多堅固了。”
我轉向了一旁的司伏見,道:
“準備一百套相同的服裝和麵具,然後我會給你一支百人小隊,盡量讓他們潛入無錫市市府大院和其他各局內,不進入其中也沒關係,隻要讓攝像頭拍下他們曾經去過的視頻就行。”
從珂珂之前的亂情術中恢複過來的司伏見淡然一笑,道:
“明白了。勾魂術真正的可怕之處,不在於它能夠控製人,而在於它能夠打破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吧?”
我勉強一笑,然後接過了旁邊一名軍人遞給我的從附近的玩具店裏拿到的《歌劇院魅影》裏的爵士麵具,然後緩緩地戴到了臉上:
“沒錯。真正的征途,從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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