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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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沈書昀
    二十五歲那年,我遇見了蔡京。
    在東北這片土地上,他有個響當當的名頭——出馬仙。
    我呢,算是他的一個“緣主”,找他算過幾回卦。那卦象準得離奇,由不得人不信。
    幾次下來,心裏那份好奇像藤蔓似的瘋長,總覺得他那些經曆,不該隻落在卦攤上,隨風散了。
    於是,我找到了他。
    不為別的,就想把他這半人半仙的活法,把他身上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都寫下來。
    “哥,能把你的故事寫成小說嗎!”
    “你哥哥我,初中文憑,語文都沒及格過,哥不會啊 !”
    “你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我來寫!”
    “行,哥試試”
    於是,我的碼字之路就此開啟。
    接下來,我將以第一人稱來敘述這個故事。
    本故事未必是虛構,若有雷同,你就當是巧合!)
    正文開始
    我叫蔡京。
    你沒看錯,就是這個名字,和《水滸傳》中北宋權臣同名。
    我的根,紮在東北的黑土地上,卻牽連著遙遠的齊魯煙塵。
    太爺太奶曾是山東鄉間的殷實人家,在那個特殊年代,因為頗有家財,被定成了地主,爺爺奶奶連夜倉皇北逃離,跨過山海關,一路往北,一直跑到廣袤的北大荒紮根,生下了我的爸爸。
    我媽是城裏姑娘,姥姥姥爺家以前也是當地有名的地主,聽我媽說,她家還是正黃旗的,擱在前清她可是格格,跟了我爸,得算下嫁。
    我出生在臘月,天寒地凍的,出生那天,大朵大朵的雪花在空中飄得沒完,它們把屋頂壓得厚厚的,像蓋了層棉花被。
    小時候家裏日子順,我爹我媽偶爾會因為點雞毛蒜皮的事拌嘴,可拌完嘴我媽照樣給我爹端洗腳水,我爹會偷偷塞給我媽塊水果糖。
    爺爺奶奶更疼我,奶奶的大襟褂子兜裏總藏著幾顆炒花生,沒事兒就剝開塞我嘴裏一顆。
    爺爺抽完旱煙,煙袋杆敲敲炕沿,就會把我一把薅過來,架到脖子上“騎大馬”,奶奶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眯著眼睛看著我們,滿屋都飄蕩著祖孫倆的笑聲。
    那時候的日子,甜得像灶上剛熬好的麥芽糖。
    變故是兩歲那年的清晨來的。
    那天,屋裏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我揉著眼睛從炕上坐起來,習慣性地往炕梢摸——平時奶奶總在那兒做針線活。
    可指尖觸到的隻有冰涼的炕席。
    “爺——?奶——?”我含混地喊,聲音在空蕩的屋裏打了個轉,沒等來回應。
    我又扭著身子往炕頭瞅,爹媽的被窩也是空的,疊得整整齊齊。
    屋裏的木箱、八仙桌都在,可就是沒了人。
    我光著腳丫踩在冰涼的地上,扶著窗台往炕沿挪,心裏莫名有點發慌,我下意識地扭頭向窗外望去……
    就這一眼,窗外的世界,變了。
    熟悉的積雪枯枝沒了,換成一片說不清道不明的乳白色,像灶上剛掀開的蒸籠。
    霧氣裏像是有些影子的,仔細一看居然有隻像羊一樣壯的白狐,皮毛泛著銀亮的光。
    一隻一人多高的黃鼠狼直挺挺地站著,倆後腿著地,前爪揣在胸前,眼神滴溜溜轉。
    一群白的黑的蛇在霧裏蜿蜒,其中還盤著條大蟒,粗得像爹挑水的扁擔,身上的鱗片閃著冷光。
    甚至有個牛首人身的大家夥,倆牛角彎彎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最讓人不敢喘氣的是一頭巨象,通體瑩白,大得像遠處的山包。
    它們好像在說話,嗡嗡的,像隔著層棉花聽人吵架,啥也聽不清。
    我那會兒太小,不懂怕,就是覺得稀奇,眼睛瞪得溜圓,手扒著窗台,腦門都貼到了窗玻璃上往外看。
    這景象,就這麽深深刻進了腦子裏,一輩子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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