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血刃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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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您這兒能看事兒不?”茶館裏進來個女人,她的聲音帶著點怯生生的試探,“我兒子…我兒子總出事,求您給看看。”
“”進來坐。”我起身,往旁邊挪了挪椅子,喬朵朵給他們倒了兩杯熱水。
“慢慢說,別急。”
“我姓吳,今年46了,這是我兒子,房道亮,剛23歲。”吳姨剛坐下,眼淚就掉了下來。
“師傅,您不知道,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沒安穩過,每隔幾年就出一次事兒,不是被車撞,就是自己磕著碰著,每次都傷得厲害,次次見血。前幾年找大仙看過,陰債也還了,保家仙也供了,可咋就不管用呢?”
她抹了把眼淚,指著房道亮頭上的紗布說道:“前陣子走路,好端端地被塊石頭絆倒,頭磕在台階上,縫了五針。這到底是咋了啊?我這兒子,是不是命裏帶啥不好的東西?”
房道亮一直沒說話,隻是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紗布邊緣,聽到這兒,才悶悶地說:“媽,別說了。”
“咋能不說?”吳姨瞪了他一眼,又轉向我,“師傅,您給好好看看,不管花多少錢,隻要能讓他平平安安的,我砸鍋賣鐵都願意!”
我點點頭,起身走進裏屋,點燃三炷香插在香爐裏,拿起鼓,鼓槌在掌心敲了敲,開口唱道:
“清晨起來把香燒,香煙繚繞上九霄,有請胡家老仙到,指點迷津解煩惱!”鼓音咚咚作響,在安靜的堂口裏回蕩。
唱到第三遍時,香爐裏的青煙突然打了個旋,朝著房道亮飄過去,在他頭頂繞了三圈,又猛地散開。一道青影從供桌後飄出,落在我身旁,是胡天清老仙。
“這孩子不是陰債的事,也不是保家仙的問題。”胡天清的聲音帶著股沉穩的威嚴,直接在我腦海裏響起:“他命裏帶個關口,叫血刃關,每逢金旺年月日,必見血光,尤其是猴年,金氣最旺,關口的煞氣也最凶,最容易出事。”
我心裏一驚,血刃關是關口裏最凶險的一種,主殺伐血光,若是不破,輕則終身傷病,重則橫死早夭。
“吳姨…”我看著她,語氣凝重:“您兒子這不是撞邪,是命裏帶個血刃關,每年秋天或者猴年,煞氣就會加重,所以總出意外。”
房道亮猛地抬起頭,眼裏閃過一絲震驚,他掏出手機,飛快地查著萬年曆,手指都在發抖,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大師,您說得對!我傷得最重的那次,就是猴年!”他說著,猛地掀起褲腿,膝蓋下方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足有二十多公分,像條醜陋的蜈蚣趴在皮膚上。
“猴年秋天,醫生說再嚴重點就得截肢。”吳姨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說:“師傅,那…那能破不?這關口,能破不?”
“能破,但不容易。”胡天清的聲音再次響起,“血刃關屬金,金氣肅殺,需用火克。得選火最旺的日子,丁巳月丙寅日,火旺至極,方能壓製金煞。”
我翻開黃曆一看,說道:“下個月正是丁巳月,丙寅日在月中,距今還有十五天。就定在下個月丙寅日,晚上戌時破關。”我接著對他們說,“”那天火旺,能克住血刃關的金煞。你們回去準備準備,到時候過來就行。”吳姨連連點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說道:“哎!好!我們一定準時來!需要準備啥東西,您盡管說!”
“我列個單子,你們照著準備。”
我拿起紙筆,寫下需要的物品:紅公雞一隻,從沒用過的新菜刀一把,八卦鏡一麵,鞭炮一串,紅黃綠青藍紫黑七色布各三尺,小銅鎖五把,紅線一捆。還有我需要提前畫好的二十八道符咒。
送走母子倆,我心裏沉甸甸的。血刃關凶險異常,破關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燒身,必須得請幾位老仙坐鎮才行。
喬朵朵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給我添了杯茶,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京哥,很難辦?”
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緩緩點頭:“是血刃關。”
她雖然不太懂這些術語,但從我凝重的神色裏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她輕聲問:“這血刃關……到底是什麽?”
“簡單說,血刃關是命理中最凶險的關煞之一。它不是普通的倒黴運,而是血光之災的集中爆發。就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懸在頭頂,隨時可能落下。”
喬朵朵倒吸一口涼氣:“那剛才……”
我放下茶杯,“這關煞不是憑空來的,往往是因為命理中凶星匯聚,再加上外界衝撞引發的。”
她擔憂地看著我:“那你破這個關,是不是特別危險?”
“確實要格外小心。”我如實相告,“破血刃關,就像在拆一個精巧的炸彈。既要化解那股凶煞之氣,又要護住事主本就不穩的魂魄。稍有不慎,不僅事主會遭受反噬,連施法的人也可能被煞氣所傷。”
喬朵朵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那你要答應我,千萬要小心…需要我做什麽你就說哦!”
看著她關切的神情,我心裏一暖。在這條布滿荊棘的路上,有個人懂得你的艱難,體諒你的不易,這份理解比什麽都珍貴。
“放心吧,”我朝她笑了笑,“有老仙護著,我會謹慎行事的,你就好好看你的書就行啦!”
她起身:“真的?”
我又笑了笑:“什麽時候騙過你?”
“那我就放心了。”說完她又回到了座位上戴上了耳機認真看起了書。
望著她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氣。接下來的這場硬仗,必須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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