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的鳴笛聲漸遠，趙隊帶著人清理現場，林羽和小雅被安排在值班室做筆錄。窗外，貨場的燈光次第亮起，照出滿地狼藉——破碎的零件、打翻的液氮罐、還有被踩爛的黑色麵罩。
    “你們倆膽子可真夠大的。”趙隊推門進來，手裏拿著個證物袋，裏麵裝著林羽之前丟失的懷表，“這東西，你確定是你的？”
    林羽接過證物袋，指尖撫過冰涼的金屬表麵。懷表邊緣的鋸齒紋在燈光下格外清晰，和圖紙上的符號完全吻合。“是我的，之前被人偷走過，後來又莫名出現了。”
    趙隊點點頭，從抽屜裏拿出另一塊幾乎一模一樣的懷表：“我們在那個頭目逃跑的暗道裏找到的，你看。”他將兩塊懷表並排放在桌上，林羽才發現細微的差別——趙隊手裏的懷表背麵，刻著一個極小的“趙”字。
    “這是……”
    “我父親的遺物。”趙隊的聲音沉了下去，“他以前是個鍾表匠，十年前突然失蹤，隻留下這表。我查了十年，才摸到這個組織的邊。他們一直在找‘密鑰’，我猜就是這類懷表。”
    小雅突然指著林羽的懷表：“趙隊，你看這裏。”她用指甲輕敲表蓋內側，“好像有層鬆動的夾層。”
    林羽愣了一下，試著用指甲摳了摳，果然揭開一塊薄如蟬翼的金屬片。夾層裏沒有別的，隻有一張卷成細條的羊皮紙，展開後是幅手繪地圖，上麵用朱砂標著三個紅點，其中一個正是城東貨場，另一個在市郊的廢棄天文台，最後一個被墨漬蓋住，看不清。
    “天文台……”趙隊盯著地圖，眼神銳利起來，“他們今晚轉移機械師，恐怕不隻是為了藏人。天文台那邊，一定有更重要的東西。”
    林羽突然想起什麽，翻出手機裏存的照片：“這個帶三個小點的符號，是不是對應地圖上的紅點？貨場是第一個，那天文台就是第二個？”
    “很有可能。”趙隊將兩塊懷表收好，“這表能打開組織的加密裝置，你們的表對應貨場，我的對應天文台。看來他們收集這些懷表，是為了逐個解鎖據點。”他頓了頓，看向林羽，“你們想退出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接下來的事，不是普通人能摻和的。”
    林羽看向小雅，她正盯著地圖上被墨漬蓋住的紅點，眼裏沒有絲毫退縮。“我們退出，那些被抓的人怎麽辦？”林羽握緊懷表，“而且，他們已經盯上我們了，躲是躲不掉的。”
    趙隊笑了笑，從包裏拿出兩個通訊器：“那就跟上。明晚子時，天文台有場‘儀式’，他們要啟動第二個裝置。”
    小雅突然指著羊皮紙的角落：“這墨漬能擦掉嗎？”她沾了點水，輕輕一抹，墨漬果然淡了些，露出下麵“鍾樓”兩個模糊的字。
    “鍾樓……”林羽心頭一跳，“市裏最老的鍾樓，就在步行街中心。”
    趙隊的臉色凝重起來：“三個據點，貨場藏人，天文台啟動裝置，鍾樓……恐怕是最終目標。”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先回去休息，明晚，我們分頭行動。”
    林羽把懷表揣回兜裏，金屬貼著胸口，傳來微微的涼意。他知道，這小小的表盤裏，藏著的不隻是時間，還有足以顛覆平靜生活的秘密。而那個被墨漬掩蓋的鍾樓，又將揭開怎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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