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光紋裏的遷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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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洲的光帶延伸到第三個綠洲時,遇到了一群特殊的“遷徙者”——沙漠裏的牧民部落。他們世代逐水草而居,如今跟著光帶的軌跡移動,帳篷像朵朵白色的花,沿著金色的光帶鋪開,遠遠望去,像條流動的風景線。
部落首領是位叫巴圖的壯漢,他第一次見到光帶時,曾以為是神顯靈,對著光粒跪拜了三天。直到周明用雙生草治好他小兒子的眼疾一種沙漠常見的沙眼病,光粒能消炎殺菌),他才相信這是“會治病的光”,帶著全族遷徙到光帶沿線。
“光帶走到哪,我們就跟到哪。”巴圖指著正在光帶旁飲水的羊群,羊身上沾著細碎的光粒,羊毛變得格外順滑,“以前我們怕沙暴,現在光帶能提前三天預警——光粒變得躁動,就是沙暴要來了。”
他送給周明一把用駝骨做的彎刀,刀柄上刻著古老的太陽紋,光粒落在紋路上,竟與光帶的振動頻率同步,發出輕微的嗡鳴。“這是我們的‘光語刀’,”巴圖笑著說,“以後砍暗影藤,就靠它和你們的光粒炸彈配合了。”
牧民們的帳篷裏,總能看到光網的痕跡:用糖紙草光絲編的氈毯,在夜裏會發出柔和的光;裝奶的皮囊上纏著光膠,能讓鮮奶保鮮更久;孩子們玩的羊骨牌,被光粒磨得光滑透亮,上麵的紋路像幅迷你光紋地圖。
火狐和牧民的牧羊犬成了朋友。每天清晨,它們會一起跟著羊群巡邏,火狐用爪子扒開沙麵,找出隱藏的暗影藤幼苗;牧羊犬則負責驅趕偷羊的沙狼,配合得格外默契。有次沙暴突襲,火狐領著羊群鑽進光帶形成的防護罩,牧羊犬則守在帳篷外,用身體擋住飛沙,等沙暴過去,兩隻動物都成了“沙雕塑”,互相舔著對方身上的沙粒,像對共患難的兄弟。
光帶集市也跟著遷徙的部落流動起來。山穀裏的商人跟著光網快遞的路線,把牽星草蜜、光粒蛋糕送到沙漠;牧民們則拿出風幹的駝肉、沙棘果幹,與商人交換。最受歡迎的是“光粒奶茶”——用駝奶煮的奶茶裏加入光粒糖,喝下去渾身暖洋洋的,連呼出的氣都帶著金色的光霧。
失明的小男孩通過光語轉換器,“聽”到了牧民的歌聲。那些用古老語言唱的歌謠,在光粒的轉化下,變成了他能理解的旋律:“光帶像河流,羊群像雲朵,我們跟著光,永遠不迷路……”他把這些旋律記下來,編成新的山歌,通過光帶傳回沙漠,牧民們聽了都拍手叫好,說這是“光的回應”。
周明在遷徙的路線上,每隔一段就建一座“光語驛站”,裏麵存放著光粒補給和醫療用品,牧民們可以隨時取用。驛站的牆壁用風淩石砌成,上麵刻著各地的光紋——有黑風穀的牽星草,有西荒穀的金血草,有光洲的光稻,像座移動的光網檔案館。
巴圖的小兒子恢複視力後,最愛做的事就是畫光帶。他用燒焦的木棍在沙地上畫金色的線條,線條裏住著羊群、火狐和光草,畫的最後總會加上一個小小的太陽,說那是“光的家”。周明把他的畫拓印下來,貼在光語驛站的牆上,成了最特別的裝飾。
林羽在《星草劄記》裏畫下遷徙的隊伍,光帶像條金色的路,指引著白色的帳篷向前移動。她寫下:“所謂家園,不是固定的土地,是光帶裏流動的炊煙,是帳篷外發光的氈毯,是牧羊犬與狐狸的腳印交錯,是所有跟著光遷徙的人,都能在流動的時光裏,找到安穩的歸宿,知道光在哪,家就在哪。”
遷徙的隊伍還在繼續向前,光帶延伸到哪裏,他們就走到哪裏。火狐跑在隊伍最前麵,紅毛在陽光下像團燃燒的火焰,偶爾回頭看看跟著光帶移動的羊群和帳篷,尾巴掃過沙地,留下串金色的光痕——那是給後來者的路標,也是光與生命,共同寫下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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