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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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林感受了一下體內更加凝實的靈氣,然後握了握拳,調動體內靈氣匯聚在拳頭,猛地朝著空氣揮出了一拳。
一拳揮出,衣服在空中獵獵作響,速度飛快的擊打在了陳林麵前的空氣上。雖然與之前擊打在空氣上的樣子差不多一樣,但是陳林明顯感受到了這一拳更具速度與力量。
"可惜靈氣還不能外放..."陳林略帶遺憾地搖了搖頭。
陳林從枕下取出《引氣訣》,翻到記載法術的篇章。 "火球術"、"輕身符"、"附靈符"...一個個玄妙的法術名稱讓他心馳神往。可當看到"需煉氣四層方可修習"的注釋時,他隻能苦笑著合上書冊。
晨光透過窗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陳林翻身下床,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
用完早餐之後,父子二人又再次進入了山中。
林間的晨露還未散去,父子二人踩著濕潤的泥土深入山嶺。陳林檢查著昨日布下的陷阱——機關完好,誘餌卻紋絲未動,連個野獸腳印都沒留下。
"可惜煉氣三層的感知範圍並不大,對我現在捕獵幾乎沒有幫助。"陳林沮喪地踢開一塊碎石。
陳林正沮喪著,突然,父親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常年打獵養成的默契讓陳林瞬間屏息凝神,順著父親示意的方向望去
四百步外的灌木叢中,一頭吊睛白額虎正慵懶地舔著前爪。晨光為它金黃的皮毛鍍上一層輝光,額間的"王"字紋路清晰可見。
陳林悄悄摸向箭囊,卻見父親的手在弓弦上反複鬆緊。
陳林清楚,這是父親在擔心他的安全。隨後,陳林將目光投向了父親,示意他安心。
父親看著陳林的眼神,遲疑了一會兒,隨後把手按在他肩上,力道沉穩。陳林側頭,對上父親堅毅的目光——多年的狩獵經驗讓父子二人無需言語。父親微微頷首,陳林會意,將箭矢穩穩對準猛虎的肩胛。
"嗖——"
破空聲乍響!
箭矢如電,精準地紮入猛虎的後腿。那畜生吃痛,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猛地轉身。琥珀色的獸瞳瞬間鎖定了灌木叢後的父子二人,獠牙森然。
"退!"父親低喝一聲,同時第二支箭已離弦而出。
陳林迅速後撤,身形如靈貓般在林間穿梭。他能清晰地聽見身後猛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沉重的喘息聲仿佛就在耳畔。父親則借著樹幹掩護,不斷射出箭矢,每一箭都精準地釘在猛虎的必經之路上,逼得它不得不放緩速度。
"上樹!"父親突然喊道。
陳林毫不猶豫,一個縱身攀上身旁的粗壯古鬆。幾乎在同一瞬間,猛虎龐大的身軀狠狠撞在樹幹上,震得枝葉簌簌落下。陳林低頭,正對上猛虎仰起的猙獰麵孔,腥臭的吐息撲麵而來。
就是現在!"父親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
陳林眼神一凜,從腰間抽出獵刀,調動體內靈氣在手上,縱身一躍!
猛虎察覺到危險,剛想轉身,卻被父親最後一箭射中前爪,動作一滯。電光火石間,陳林已借下墜之勢,再加上靈氣的輔助,獵刀輕易的就刺入猛虎的後頸,陳林馬上迅速的再次調動靈力匯聚在手上,將獵刀一轉,這次明顯有了堵塞感,但還是在猛虎的後頸上開了個口子,鮮血直接蹦濺了出來!
"吼——!"
猛虎瘋狂掙紮,陳林死死握住刀柄,整個人被甩得騰空而起,在獵刀即將被甩出後頸的時候。父親一個箭步衝上前,手中獵叉精準地刺入猛虎咽喉!
鮮血再次噴湧而出,再加上後頸還在劇烈流淌的鮮血,猛虎的嘶吼漸漸化作嗚咽,最終轟然倒地。
陳林喘著粗氣,從虎背上滾落。父親伸手將他拉起,看著渾身鮮血的陳林,兩人相視一笑,眼中盡是默契與欣慰。
"好小子,這一刀夠狠!"父親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林笑道:"爹的箭還是那麽準。"
父子二人合力將猛虎捆好,抬著戰利品往山下走去。陽光透過樹冠,灑在他們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小黃早已嗅到血腥味,興奮地迎上來,繞著猛虎的屍體打轉,尾巴搖得如同風車。
夕陽西沉,將陳家小院染成金紅色。陳林和父親將沉重的虎屍放在院中央的青石板上,引來不少村民圍觀。王嬸挎著菜籃站在籬笆外,嘖嘖稱奇:"老陳家的本事不減當年啊!"
父親咧嘴一笑,從腰間抽出剝皮刀:"林子,去燒鍋熱水。"
陳林麻利地生起灶火,鐵鍋裏的水很快沸騰。父親的手法嫻熟,刀刃沿著虎腹中線輕輕劃開,完整的虎皮如綢緞般緩緩剝離。虎皮內側還帶著血絲的脂肪層在夕陽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
"這皮子夠厚實。"父親抖了抖血水,"硝製好了能做兩件大氅,冬天穿著進山都不怕。"
陳林接過熱毛巾,仔細擦拭虎皮內層的血汙。蒸騰的熱氣裏,他看見父親用斧頭劈開虎頭,小心翼翼地取出兩顆犬齒。
"拿著。"父親將虎牙拋給他,"找個皮繩串起來,能辟邪。"
虎牙入手沉甸甸的,齒尖還帶著血絲。
夜幕降臨時,院中飄起濃鬱的肉香。鐵鍋裏燉著虎骨湯,父親往湯中撒了把野山參,那是去年從李郎中那換來的珍藏。陳林則把虎肉切成條狀,抹上鹽巴掛在屋簷下風幹。
"前腿肉給你李伯送去,對了,還有那些虎骨,留幾塊給小黃,其他的拿去你李伯那裏,應該能抵一些藥錢。"父親攪動著湯勺,"後腿留給王嬸,這些年沒少受她照顧。"
陳林點了點頭。
不久後,父親就盛了碗熱湯遞來,"趁熱喝。"
濃白的湯汁上浮著金黃油星,陳林吹開熱氣啜了一口,鮮香頓時溢滿口腔。夜風拂過晾曬的虎肉,帶來淡淡的腥甜氣息。小黃趴在灶邊啃骨頭,不時發出滿足的嗚咽。
這一夜的陳家小院,燈火比往常熄得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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