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城府究竟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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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並不能熄滅眾人的怒火。
    他們自然而然地轉向了這場賭局的莊家——鎏金閣!
    “鎏金閣呢?錢掌櫃呢?這事得你們來評一評!”
    “對啊,這賭局是在你鎏金閣開的,現在有人輸不起要壞規矩,你們管是不管?”
    洶湧的質問聲如同海嘯,錢掌櫃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對著眾人作揖道:
    “諸位!請放心,我們鎏金閣打開門做生意,最重的就是信譽!定會主持公道...”
    說罷,他看向劉萬三道:
    “劉掌櫃,此局開始前就以說明,由現場看客評判輸贏。”
    “現在明顯支持世子這方較多,你輸了。”
    “我沒輸,不公平。”劉萬三徹底撕破臉皮,歇斯底裏地道:
    “是現場眾人評判不假。”
    “但此局題目是以周鴻為題寫抒情詩。”
    “但最起碼需要周鴻先點評下兩首詩符不符合他的心境才行。”
    “如若不符合,他們的評判就是錯的。”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炸鍋了。
    “劉萬三,你要點臉吧,大家都看出來這首詩寫到周鴻心裏去了,你還在這嘴硬。”
    “可別在這硬賴了,永通錢莊的名聲都被你給丟盡了。”
    “丟人,丟死人了。”
    劉萬三被罵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他知道今天如果不硬抗,等待他的就是家破人亡。
    他猛然抬頭,雙眼布滿血絲地掃視著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
    被他盯住的看客,霎時間閉上了嘴。
    劉萬三這模樣像極了輸紅眼賭徒。
    身在賭坊的他們知道,一旦到了這種地步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畢竟是看熱鬧,在不嫌事大也怕引火燒身。
    就這樣,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而這件事的主人公秦風則是一臉輕鬆,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自顧自的喝著茶。
    有影子在他不怕劉萬三賴賬。
    何況他知道劉萬三本來也沒想賴賬,隻是不想讓自己把盒子贖回去。
    正巧,他也沒想贖。
    果然,錢掌櫃開口了,他一改以往笑麵模樣,陰沉著臉說道:
    “哼,劉掌櫃莫非是想壞了我鎏金閣的規矩不成。”
    劉萬三聞言麵色一滯,極不情願地道:“在下不敢,隻是想要輸得心服口服。”
    “這樣,銀票和賣身契世子可以拿走,但盒子裏的東西世子先不能贖回。”
    “待我與周鴻確認後,可讓世子贖回。”
    “有字據為證,世子也不用怕我劉萬三賴賬。”
    錢掌櫃聞言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可。”
    “不過,我想還是以楚江月的賣身契為壓物,畢竟這是我鎏金閣的,這樣才算公平。”
    說完,看向秦風恭敬地詢問道:“世子,您看可否。”
    “不行,楚江月我今天必須得帶走。”秦風當即搖頭,然後看著劉萬三道:
    “本世子今天還有要事,沒空跟你在這磨嘴皮子。”
    “既然你不服,就把盒子留這。”
    “料你也不敢欠我鎮國公府的東西。”
    說罷,收起賣身契和銀票對著樓上迫不及待地喊道:“楚江月,收拾東西,跟本世子回府。”
    這幅猴急的模樣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說的要事是何時了。
    “呸,你個蠢貨。”屋內楚江月紅著臉輕啐一聲。
    不過還是帶上麵紗推門而出。
    就這樣在現場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秦風帶著楚江月離開了鎏金閣。
    劉萬三也是趁機抱著盒子消失在人群中。
    ........
    秦風這邊,剛上馬車,他就迫不及待地摘下了楚江月的麵紗。
    單手挑起她潔白如玉的下頜。
    眼神一邊在白皙的脖頸處遊蕩一邊開口道:
    “我贏了,這回你心服口服了吧?”
    楚江月偏過頭去,脖頸繃出優美的弧度,朱唇輕啟吐出冷冰冰的四個字:
    “認賭服輸。”
    秦風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也沒生氣。
    鬆開楚江月,舒服地靠在馬車上。
    手上把玩著,一件不知何時出現的東西。
    那東西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冰冷而熟悉的金屬光澤。
    楚江月看到這東西杏眼瞪得渾圓,飽滿圓潤的嘴唇不由地張開。
    “這....怎麽可能?”
    她失聲低呼,一貫清冷平穩的聲音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三皇子心思縝密,定是確認虎符在盒子裏才會開始賭局。
    現如今怎麽在他手上。
    如果這樣的話,三皇子豈不是用600萬兩銀子在加上自己卻什麽都沒得到。
    她都不敢想三皇子得知這件事後的有多崩潰。
    突然,一個更讓她遍體生寒的念頭無法抑製地冒了出來。
    難道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
    三皇子自以為設下了天衣無縫的陷阱,等著秦風這個蠢貨自投羅網。
    卻萬萬沒想到,秦風早已看穿一切,並且將計就計,反過來利用了這個賭局?
    用空盒子騙了600萬兩銀子...
    楚江月美眸看向了眼前這個笑得人畜無害的青年。
    腦海中想起之前人們對他的評價,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如此真實的偽裝,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秦風很滿意楚江月的反應,帶著一絲戲謔地道:
    “怎麽?很意外?”
    “不過,晚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暖床丫鬟。”
    “把我伺候好了,你的仇我幫你報。”
    “暖床丫鬟?”楚江月渾身一顫,眼底閃過屈辱與驚駭。
    但轉瞬間又化為平靜。
    那雙秋水寒眸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震驚或憤怒,隻剩下一種近乎剔透的冰冷和疏離。
    她緩緩道:“好,我答應。”
    “但我賭你不敢讓我暖床。”
    秦風下身一陣微涼,他明白楚江月的意思。
    心中腹誹:“不就是會點功夫麽?等我也學會分分鍾把你辦了。”
    不過輸人不能輸陣,他還是故作大度的道:
    “行了,別擺出那副慷慨就義的表情了。”
    “本世子對你的身子暫時沒興趣,冷冰冰的,抱著都嫌硌得慌。”
    “暖床丫鬟嘛,顧名思義,就是先把我的床鋪暖和了。”
    說完,擺了擺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楚江月看著秦風得意的麵容,袖中的手指緊緊攥起,指甲深陷入掌心。
    馬車內瞬間寂靜。
    一場關於征服與反抗的博弈,就此拉開序幕。
    .......
    另一邊。
    劉萬三捧著紫檀木盒戰戰兢兢地匍匐在三皇子乾景睿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