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原初之核,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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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迷霧在身後翻滾,那混沌巨獸暴怒而困惑的咆哮聲逐漸被無盡的灰色所吞噬、隔絕。林羽駕馭著燃燒的混沌星輝,不敢有絲毫停頓,將速度提升至前所未有的極限,循著“晨曦之心”指引的路標,朝著迷霧最深處亡命飛遁。
    方才與那混沌巨獸的驚險一瞬,讓他心有餘悸,也更清晰地認識到這片迷失星海的恐怖。若非“晨曦之心”那源自星靈族文明最後祝福的奇異光輝,擾動了巨獸那純粹混亂的意誌,後果不堪設想。這份因果,他記下了。
    他一邊飛遁,一邊全力運轉星骸吞宇訣,瘋狂吸收著周圍那惰性死寂的混沌能量,補充著劇烈消耗。新生星域內,太極星雲印記光芒流轉,不斷解析、融合著新吸入的能量,並持續感應著“晨曦之心”傳遞出的、越來越清晰的共鳴波動。
    那指向“原初星核”的感應,如同黑暗海洋中逐漸亮起的燈塔,變得越來越強烈!
    同時,他分出一縷心神,緊密關注著被鎮壓的那股“秩序坐標”信息。通過其與遙遠秩序之橋的隱晦聯係,他能模糊地感知到,那座通往流螢星域的死亡之橋,構築進度已然超過了九成五!橋身散發出的冰冷秩序波動,如同實質的潮汐,甚至開始透過層層維度,隱隱影響著這片混沌迷霧的邊緣!
    時間,真的不多了!流螢星域的星辰壁壘,恐怕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
    “快!再快一點!”
    林羽心中怒吼,不惜代價地燃燒著自身道韻,甚至引動了之前吞噬儲備的、來自古脈障壁和噬星獸的部分精純能量,全部轉化為推進的動力!
    混沌星輝如同超新星爆發般熾烈,在這永恒的灰色中劃出一道短暫而璀璨的痕跡。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也許隻是短短一瞬,也許是漫長如世紀。
    突然!
    前方那永恒不變、吞噬一切的灰色迷霧,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並非逐漸稀薄,而是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邊界,邊界之外是死寂的混沌,邊界之內……是另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其存在狀態的……“空無”!
    那是一片沒有任何顏色、任何能量、任何物質、甚至沒有任何“存在”概念的絕對領域!它並非黑暗,因為黑暗也是一種“存在”;它並非虛無,因為虛無尚可被感知。那是一種超越了認知極限的“無”!
    而在那片絕對“空無”的中心,一點微光,靜靜地懸浮著。
    那點微光,渺小如塵,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周圍的“空無”所吞噬。但它卻又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永恒!
    它沒有固定的形態,沒有散發任何能量波動,沒有遵循任何已知的法則。它隻是存在著,以一種超越了“存在”本身的方式存在著。
    當林羽的“目光”意念)落在那點微光上時,他整個新生星域,連同其中的太極星雲印記以及“晨曦之心”,都猛地……靜止了!
    不是被壓製,不是被禁錮,而是一種仿佛遊子歸家、溪流匯海般的……自然寧靜與圓滿。
    那點微光,仿佛就是他混沌之道的源頭,是他輪回意境的終點,是他所追尋的一切答案的……總和!
    它就是——原初星核!
    並非想象中磅礴浩瀚的能量源,也不是什麽驚天動地的神器,它隻是……一點最初的火種,一抹定義“存在”的微光!
    就在林羽心神震撼,幾乎要沉醉於這種回歸本源般的寧靜時——
    嗡!
    他星域內的“晨曦之心”核心,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純淨星光!這星光不再微弱,而是充滿了歡欣、激動與……釋然!它仿佛完成了跨越萬古的使命,所有的執念與堅守,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安放。
    星光如同橋梁,連接著林羽的太極星雲印記與那“空無”中的原初微光。
    刹那間,海量的、無法用信息來形容的“感悟”,如同宇宙初開的第一縷意識,直接湧入了林羽的心神!
    沒有具體的功法,沒有詳細的記載,隻有最本質的、關於“存在”與“演化”的真理!
    他“看”到了星辰為何誕生,為何寂滅;看到了生命如何從虛無中湧現,又如何歸於循環;看到了混沌如何孕育秩序,秩序又如何渴望回歸混沌;看到了那冰冷的三角尖碑所追求的“絕對秩序”,不過是這宏大宇宙輪回中,一個走向極端、注定崩壞的歧路……
    他的新生星域,在這股宏大至理的衝刷下,開始了自發地、劇烈地蛻變!
    那幾顆原始星辰的虛影轟然崩解,並非毀滅,而是化為了最本源的混沌氣流,隨即又在輪回意境的引導下,重新凝聚!這一次,凝聚出的不再是人造的星辰,而是真正擁有了“星魂”與“命軌”的、活著的、微型的……先天星辰!
    星域的範圍沒有擴大,但其“內在”卻仿佛拓展了無數倍,自成一方初生的、不斷演化的微縮宇宙!太極星雲印記徹底與這片新生宇宙融合,化為了其“天道”,執掌生滅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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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修為,水到渠成般,突破了那層壁壘,一步踏入了……洞虛境後期!而且根基之穩固,道韻之圓滿,遠超尋常後期修士!
    然而,也就在他接受這原初傳承,完成自身終極蛻變的同一瞬間——
    轟!!!!!!!!!
    一股無比清晰、無比劇烈、仿佛整個宇宙都在哀鳴的恐怖震蕩,透過那被鎮壓的“秩序坐標”,狠狠衝擊著他的心神!
    秩序之橋……完成了!
    那座由三角尖碑構築、以流螢星域等“希望搖籃”星辰本源為養料、由觀星閣親手接引的、通往流螢星域的蒼白橋梁……徹底貫通了!
    透過那坐標的感應,林羽“看”到:流螢星域的星辰壁壘,在那貫通的力量衝擊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轟然破碎!無盡的、冰冷的、代表著“絕對秩序”的蒼白光芒,如同滅世的洪流,正沿著那龐大的橋身,洶湧澎湃地……湧入流螢星域!
    首當其衝的,便是作為橋頭堡的晨曦星所在的星域!
    青嵐大長老、炎山族老、金煞、木靈、水瑤……所有還在堅守的生靈,此刻都麵臨著終極的淨化!
    “不——!!”
    林羽猛地從那種回歸本源的寧靜中驚醒,一股滔天的怒火與冰冷的殺意,如同火山般在他心頭爆發!
    他獲得了對抗“秩序”的力量火種,卻似乎……晚了一步?!
    不!絕不!
    他猛地抬頭,混沌原色的碑體在這片“空無”之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決絕光輝!新生宇宙的力量在他體內奔騰咆哮!
    他望向那點原初微光,一道凝聚了他此刻全部意誌、全部道韻、全部希望的意念,如同誓言般轟然傳出:
    “借我星火……燎盡蒼白!”
    仿佛是回應他的呼喚,那點原初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下一刻,一縷細微到幾乎不可察覺、卻蘊含著“存在”本身最初定義的混沌星火,自那微光中分離而出,如同認主般,緩緩飄向林羽的碑體,最終……融入了那已然化為新生宇宙天道的太極星雲印記之中!
    這縷星火,並非強大的能量,而是……“可能性”的種子!是點燃希望、對抗“絕對秩序”的……最初源點!
    得到這縷星火的認可,林羽不再停留。
    混沌星輝再次綻放,但這一次,其核心深處,多了一點仿佛能定義萬物、演化萬法的……原初之光!
    碑體撕裂“空無”與混沌迷霧的邊界,以一種超越來時的、仿佛能逆轉時空的恐怖速度,沿著來路,朝著那正在被蒼白秩序吞噬的流螢星域,悍然……衝去!
    他要去力挽狂瀾!他要以這新生的原初星火,去對抗那冰冷的秩序洪流!
    希望雖微,星火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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