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寒潭秘器,逆魔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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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骨的寒潭之水,如同億萬根冰冷的鋼針,瞬間刺透了混沌寒焰護膜,狠狠紮入方臘每一寸皮膚、每一道撕裂的傷口!潭水那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冰寒,帶著一種奇異的、能凍結靈魂躁動的力量,瘋狂湧入他瀕臨崩潰的軀體。
    “呃…”方臘發出一聲痛苦到極致的悶哼,身體如同被投入了萬載玄冰的熔爐,內外交煎!混沌寒焰護膜在潭水的侵蝕下劇烈閃爍、明滅,幽藍的電弧與暗紅的血焰被極致的冰寒強行壓製、收縮,如同風中殘燭。
    體內,剛剛借助空間裂隙逃出生天、強行壓下的傷勢瞬間被引爆!骸骨君王毀滅光束的餘威在經脈中肆虐,如同無數燒紅的刀片在切割、攪動!後背被擊中的位置,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肌肉撕裂,魔血混合著冰寒的潭水,在護膜下汩汩湧出,瞬間將周圍的潭水染成一片詭異的暗紅冰霧。
    左臂覆蓋的暗金魔紋在潭水的刺激下驟然亮起,如同燒紅的烙鐵灼燙著皮膚,試圖抵禦這外來的冰寒壓製。眉心的淨魂遺珠瘋狂閃爍,混沌淨光竭力調和著體內狂暴衝突的能量骸骨君王殘餘的毀滅之力、空間穿梭的反噬、自身的魔元、寒魄印記)與入侵的極致潭水寒氣,如同在驚濤駭浪中維係著最後一塊舢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沉墜。視線被暗紅的血霧和翻湧的氣泡模糊。冰冷的潭水灌入口鼻,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和鐵鏽般的腥甜。死亡的冰冷,如同跗骨之蛆,再次纏繞而上。
    比這更冰冷的,是右眼中倒映出的最後畫麵——鐵臂猿那在骸骨巨爪下化為齏粉的狂笑身影;靈鷲長老燃盡生命枯槁如朽木的遺體;魯智深那殘破染血的僧袍…守護者皆隕,獨餘他這半魔之軀,在冰冷的深淵中沉淪。
    “不…”一個微弱卻執拗的意念,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在靈魂深處掙紮。左手,那隻緊握著江山印殘片的手,覆蓋著魔紋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殘片冰冷沉重,透過掌心,一絲微弱卻無比熟悉的佛力波動魯智深殘留)和一道冰寒孤傲的印記林衝),如同黑暗中的螢火,傳遞著最後的慰藉與…未竟的使命。
    就在意識即將被劇痛和冰寒徹底淹沒的刹那——
    嗡…嗡…嗡…
    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奇異韻律的震動,穿透了刺骨的潭水和身體的劇痛,直接傳入方臘的靈魂深處!
    震動並非來自外界,而是…源自他左手緊握的江山印殘片!更確切地說,是殘片與這寒潭深處某種存在,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方臘左眼的黑暗豎瞳猛地收縮!冰冷的潭水無法阻擋這源自靈魂的感應。他清晰地“看”到,在下方深不見底的寒潭極淵深處,一片被厚重玄冰和嶙峋怪石覆蓋的黑暗區域,一點極其黯淡、卻散發著無盡凶戾與古老鋒芒的幽光,正隨著殘片的震動,同步搏動著!
    那幽光的氣息,冰冷、鋒銳、帶著一種斬斷因果、逆亂陰陽的決絕意誌,與江山印殘片的混沌古老,既相互吸引,又隱隱排斥!
    “那是…”方臘混亂的意識被這奇異的共鳴強行拉回一絲清明。棋局執者模糊的低語、鬼帝揭示的江山印“容器”真相、玄冥的陰謀…碎片般的信息在腦海中閃過。這寒潭之下,竟藏著與江山印相關之物?
    求生的本能與對真相的渴望,壓過了沉淪的絕望!方臘猛地一咬舌尖,劇痛混合著血腥味衝上腦際!他強行催動眉心淨魂遺珠!混沌淨光不顧一切地爆發,暫時壓製住體內最狂暴的衝突!同時,他左臂深處的林衝寒魄印記,受到這寒潭本源和下方幽光的雙重刺激,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骨寒芒!
    “下去!”一個冰冷決絕的念頭在方臘心中炸響!
    他不再抗拒下沉,反而將僅存的力量灌注於雙腿和左臂!混沌寒焰護膜收縮至體表,形成一層薄而堅韌的暗金琉璃光膜,抵禦著水壓和極寒!借著下沉之勢,如同一條負傷的魔龍,朝著潭底那幽光搏動的黑暗深淵,加速潛去!
    越往下,水壓越恐怖,如同億萬鈞重的大山擠壓著身體!光線徹底消失,隻有絕對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寒。尋常修士至此,瞬間便會被壓成肉泥,凍成冰雕。但方臘的半魔之軀,在混沌寒焰護膜、魔紋強化和林衝寒魄印記的共同支撐下,硬生生抗住了這非人的環境。左眼黑暗豎瞳在絕對的黑暗中反而看得更加清晰,倒映著下方那片被玄冰覆蓋的嶙峋怪石。
    終於,雙腳觸碰到了潭底。並非淤泥,而是堅硬、光滑、覆蓋著厚厚幽藍玄冰的黑色岩石。那奇異的搏動幽光,就在前方不遠處,一塊巨大如房屋的、半嵌入潭底岩層的漆黑巨石之下!
    方臘走近。巨石通體漆黑,非金非玉,表麵布滿了扭曲的、仿佛天然形成又似古老篆刻的暗紅色紋路,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沉重與不祥。巨石底部與潭底岩層接觸處,並未完全封死,有一道狹窄的、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那幽光的源頭,以及那令人靈魂悸動的鋒銳氣息,正是從這縫隙中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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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絲毫猶豫。方臘側身,擠入那狹窄冰冷的縫隙。身體與冰冷的黑石摩擦,傷口再次崩裂,暗紅的血絲融入潭水。縫隙內部狹窄幽深,曲折向下。刺骨的寒意和那股凶戾的鋒銳感越來越強,幾乎要割裂靈魂。
    不知前行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完全由幽藍玄冰構成的天然冰窟,出現在眼前。冰窟中心,並非光源,光線卻奇異地從四壁的玄冰中折射而出,呈現出一種朦朧、冰冷的幽藍色調,勉強照亮了洞窟。
    洞窟中心,一座完全由慘白骸骨堆積而成的祭壇,散發著濃烈的死亡與怨念氣息,與這冰寒純淨的環境格格不入!祭壇之上,並非供奉著神像或寶物,而是…斜插著一柄兵器!
    一柄刀!
    刀身長約五尺,通體呈現一種暗沉如深淵夜空的漆黑,非金非玉,看不出具體材質。刀刃並非筆直,而是帶著一種流暢而詭異的弧度,如同撕裂夜空的獠牙。
    刀身之上,布滿了細密、扭曲、如同活物般緩緩流動的暗紅色魔紋,這些魔紋匯聚向刀鍔處一顆鴿卵大小、不斷搏動、散發著粘稠血光的暗紅魔晶!魔晶每一次搏動,都如同惡魔的心髒在跳動,引動整個冰窟的寒氣隨之震顫,發出低沉的嗡鳴!
    刀柄纏繞著某種早已腐朽的暗金色絲線,護手則是一隻猙獰咆哮的、非人非獸的骷髏頭骨造型,空洞的眼窩中,兩點猩紅的光芒如同凝固的血鑽,散發著無盡的凶戾、吞噬與…詛咒的氣息!
    僅僅是注視著它,方臘就感到靈魂一陣陣刺痛!左臂的魔紋不受控製地瘋狂蠕動、亮起,仿佛受到了同源力量的強烈吸引!眉心的淨魂遺珠光芒劇烈波動,發出強烈的警示!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懼在心底尖叫:遠離它!
    但江山印殘片在左手的震動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度!殘片上的混沌光芒與刀身上那搏動的魔晶血光,如同陰陽兩極,相互吸引、排斥,產生強烈的能量漣漪!
    “逆…魔…刃…”一個冰冷、古老、充滿無盡怨毒與誘惑的聲音,如同億萬亡魂在方臘靈魂深處齊聲低語,直接道出了這柄魔兵的名字!
    這就是共鳴的源頭!與江山印殘片同源,卻走向另一個極端的上古魔兵!
    幾乎同時!
    轟隆隆——!!!
    整個寒潭冰窟,不,是整個寒潭水域,都劇烈地顫抖起來!上方傳來沉悶如雷的轟鳴!潭水瘋狂攪動,巨大的冰棱從冰窟頂部震落、碎裂!
    “吼——!”“桀桀桀——!”
    腐魂巫那充滿怨毒的尖嘯和噬影蝠無聲卻冰冷的殺意,透過狂暴的水流和厚重的岩層,清晰地傳遞下來!還有無數骸骨戰士沉重的腳步和骨刀摩擦聲!深淵的追兵,竟如此之快就循著空間殘留的波動和江山印殘片的氣息,追到了寒潭!它們正在瘋狂攻擊潭口的冰層,試圖侵入這最後的庇護所!
    留給方臘的時間,不多了!
    是放棄這柄散發著不祥詛咒的魔刃,帶著殘片立刻遁走?還是… 握住它?以半魔之軀,掌控這柄上古凶兵,對抗即將降臨的深淵追兵?代價…可能是無法想象的!
    方臘的目光死死鎖定祭壇上那柄搏動著血光的逆魔刃。右眼中,守護者犧牲的畫麵再次閃過,刻骨的悲傷化為冰冷的決絕。左眼的黑暗豎瞳,則倒映著那猙獰的刀身和搏動的魔晶,瞳孔深處那點幽藍寒星林衝印記)微微閃爍,似乎在權衡,又似乎在…共鳴?
    沒有時間權衡利弊! 生路已絕,唯有一搏!
    “喝——!”方臘喉嚨裏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如同受傷孤狼的咆哮!他猛地踏前一步,布滿暗金魔紋的左手,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無視了淨魂遺珠的瘋狂警示和靈魂深處的恐懼尖叫,狠狠抓向逆魔刃那纏繞著腐朽暗金絲線的刀柄!
    就在他五指即將觸及刀柄的刹那——
    異變陡生!
    祭壇周圍,那堆積如山的慘白骸骨,空洞的眼窩中瞬間燃起幽綠的魂火!無數扭曲痛苦的怨靈麵孔在骸骨間浮現,發出無聲的尖嘯!一道凝練了無數亡魂怨念與骸骨君王意誌的慘綠色詛咒光束,如同毒龍出洞,從祭壇中心猛地射出,目標並非方臘,而是直指他抓向刀柄的左手!
    這詛咒,是骸骨君王留下守護逆魔刃的最後陷阱!蘊含著最惡毒的“骸骨蝕魂咒”,一旦沾染,血肉枯朽,魂魄永錮!
    方臘瞳孔驟縮!此時收手已來不及!千鈞一發之際,他左臂深處的林衝寒魄印記應激般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骨寒芒!同時,眉心的淨魂遺珠混沌淨光瞬間凝聚於左手!
    嗤——!
    詛咒光束狠狠撞在方臘左手之上!
    預想中的血肉枯朽並未立刻發生!一層凝練到極致、內部流淌著暗紅血焰、表麵卻覆蓋著幽藍冰晶與細碎金色梵文的奇異護盾,瞬間在他左手表麵浮現!正是混沌寒焰護膜與淨魂佛光在林衝寒魄印記催動下的極致凝聚!
    慘綠詛咒與冰焰佛光護盾激烈碰撞、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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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腐蝕聲與能量湮滅的爆鳴在冰窟中炸響!
    護盾劇烈顫抖、波動,幽藍冰晶迅速被詛咒染成慘綠、腐蝕消融!暗紅血焰瘋狂焚燒著詛咒之力,卻也被其汙穢!細碎的金色梵文明滅不定,竭力淨化!
    僅僅僵持了一瞬!
    哢嚓! 護盾表麵出現第一道裂痕! 緊接著,如同連鎖反應,無數裂痕瞬間蔓延! 轟! 冰焰佛光護盾徹底崩碎!
    殘餘的慘綠詛咒光束,如同跗骨之蛆,狠狠侵蝕在方臘覆蓋著暗金魔紋的左手之上!
    “呃啊——!!!”
    方臘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左手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並非劇痛,而是一種極致的冰冷、麻木和…被億萬毒蟲噬咬骨髓的恐怖侵蝕感!
    肉眼可見地,他左手皮膚下的暗金魔紋如同被注入了強心劑,驟然爆發出刺目的血光!魔紋瘋狂地扭曲、增殖、蔓延!皮膚的顏色迅速變得青黑、角質化!指甲變得銳利彎曲,閃爍著金屬般的烏光!
    五指的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被強行拉伸、變形、變得更加粗壯、指關節變得異常突出、尖銳!一股狂暴、凶戾、充滿毀滅欲望的陌生力量,如同失控的洪流,順著被詛咒侵蝕的左臂,蠻橫地衝入他的體內!
    這詛咒並未摧毀他的左手,反而以魔紋為媒介,以他的半魔之軀為溫床,在骸骨君王意誌的催化下,強行將他的左手…魔化了!
    就在左手徹底魔化、那股狂暴力量湧入體內的同時,方臘那覆蓋著魔紋的魔爪,也終於狠狠握住了逆魔刃的刀柄!
    嗡——!!!!!!!
    逆魔刃刀身猛地一震!刀鍔處那顆暗紅魔晶爆發出吞天噬地的血光!整個冰窟瞬間被染成一片粘稠的血色!無數亡魂的哀嚎、金鐵交鳴的殺伐、以及一種斬斷宿命、逆亂天道的瘋狂意誌,如同海嘯般順著刀柄,狠狠衝入方臘被魔化的左手,衝入他的識海!
    刀柄入手冰冷刺骨,卻又如同燒紅的烙鐵!方臘感覺自己握住的不是一柄刀,而是一頭被囚禁了萬古的洪荒凶獸!它在咆哮!在掙紮!在渴望鮮血與毀滅!更有一股冰冷、怨毒、如同附骨之疽的詛咒之力,順著魔化的左手,瘋狂地侵蝕著他的魔軀,試圖將他徹底同化為魔兵的一部分!
    “呃…”方臘全身劇烈顫抖,魔化的左手死死攥住刀柄,手背上青黑色的角質皮膚下,血管如同蚯蚓般暴突出來,流淌著暗紅的魔光!左臂的魔紋一直蔓延到了肩膀,顏色變得更加深沉猙獰!左眼那黑暗豎瞳中,冰冷的底色被逆魔刃的血光浸染,瞳孔深處那點幽藍寒星被壓縮到了極致,幾乎要被淹沒!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了逆魔刃凶戾和他自身魔性的恐怖魔威,不受控製地從他身上爆發開來!將整個冰窟的寒氣都逼退數尺!
    淨魂遺珠的光芒瘋狂閃爍,混沌淨光如同最堅韌的鎖鏈,死死鎖住那試圖徹底吞噬他意誌的魔兵凶念和詛咒之力!林衝的寒魄印記在左臂深處爆發出刺骨的寒芒,如同定海神針,穩固著他即將被衝垮的心神!
    人、魔、兵、詛咒…四股力量在他體內瘋狂衝突、角力!他的身體成為了最激烈的戰場!
    就在這時!
    轟隆——!!!!
    冰窟上方傳來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厚重的冰層被強行轟開!冰冷的潭水如同瀑布般倒灌而入!同時灌入的,還有濃烈的深淵魔氣、腐魂巫的怨靈尖嘯、噬影蝠的冰冷殺機,以及無數骸骨戰士沉重的入水聲!
    追兵,殺到了!
    “找到他了!在下麵!” “魔兵!他拿到了魔兵!” “殺!奪回殘片!撕碎他!”
    腐魂巫尖銳的精神尖嘯穿透水流。數道慘綠色的腐魂射線如同毒蛇,率先射破水流,射向冰窟中心的方臘!噬影蝠龐大的陰影之軀在水中無聲穿梭,兩道撕裂靈魂的猩紅影刃,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方臘身後!更有十幾具高大的骸骨戰士,揮舞著巨大的骨刃,破開激流,悍不畏死地撲來!
    絕境!真正的十麵埋伏!
    方臘猛地抬頭!左眼那被逆魔刃血光浸染的黑暗豎瞳,瞬間鎖定了那些破水殺來的妖魔!瞳孔深處,冰冷的底色被狂暴的殺意點燃!逆魔刃的凶戾意誌、骸骨蝕魂咒的怨毒、以及他自身被逼入絕境的魔性怒火,在這一刻被死亡的威脅徹底點燃、融合!
    “吼——!!!”
    一聲混合了痛苦、暴戾與毀滅欲望的咆哮,從方臘喉嚨深處炸出!不再是人類的嘶吼,更像是魔兵的震鳴!
    他不再試圖壓製!反而主動引導體內那狂暴衝突的力量洪流——淨魂遺珠的混沌淨光為引,林衝寒魄印記的冰寒為基,魔化左臂的恐怖力量為鋒,逆魔刃的凶戾意誌為魂——全部灌注於緊握刀柄的魔爪之中!
    嗡——!!!
    逆魔刃發出一聲興奮到極致的震鳴!刀身之上,那些緩緩流動的暗紅魔紋瞬間如同燒紅的岩漿般亮起!刀鍔處的魔晶搏動如雷!一道凝練如實質、邊緣跳躍著粘稠血焰、內部卻纏繞著絲絲縷縷幽藍寒氣的恐怖刀芒,從逆魔刃漆黑的刀鋒上驟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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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芒並非斬出,而是以方臘為中心,呈環形猛地擴散開來!
    逆魔初啼·血獄環斬!
    嗤啦——!!!
    刀芒所過之處,空間發出布帛被撕裂的哀鳴!倒灌的潭水瞬間被蒸發、切割!衝在最前的幾道腐魂射線如同脆弱的蛛絲,瞬間被刀芒湮滅!撲來的骸骨戰士,堅韌的骨骼在刀芒麵前如同朽木,無聲無息地被斬斷、粉碎!連那濃鬱的深淵魔氣都被強行撕裂、淨化!
    刀芒瞬間掠過整個冰窟!
    噗!噗!噗!噗! 衝入冰窟的十幾具骸骨戰士,動作瞬間僵直,隨即如同被推倒的積木,上半身緩緩滑落,斷口處光滑如鏡,被幽藍寒氣瞬間凍結!它們的魂火,在刀芒掠過的瞬間便已徹底熄滅!
    兩道斬向方臘後心的猩紅影刃,如同撞上了無形的屏障,在距離他身體尺許之處轟然炸碎!噬影蝠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陰影之軀在水中劇烈扭曲、淡化!
    隻有腐魂巫的濃霧翻滾著避開了刀芒的核心,但也被斬滅了大片怨靈,發出淒厲的尖嘯!
    一刀!僅僅初步掌控下的一刀! 冰窟之內,為之一清!所有衝入的追兵,瞬間被清空!
    方臘持刀而立,魔化的左手緊握逆魔刃,青黑色的魔爪與漆黑的刀柄仿佛融為一體。刀身血光流轉,魔晶搏動,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凶威。他周身繚繞的魔氣更加濃鬱,左臂的魔紋已然蔓延過肩,攀上了左側鎖骨,顏色深沉如墨。左眼豎瞳徹底被逆魔刃的血光浸染,化為一片冰冷暴戾的暗紅,瞳孔深處的幽藍寒星被壓縮成一個微不可查的光點。
    淨魂遺珠的光芒在眉心瘋狂閃爍,混沌淨光竭力壓製著魔兵的反噬和詛咒的侵蝕。林衝的寒魄印記在左臂深處發出不屈的寒芒。
    冰窟上方,被刀芒清空的區域很快被更多的潭水和深淵妖魔填滿!腐魂巫的尖嘯和骸骨戰士的腳步聲再次逼近!更加強大的氣息正在降臨!
    方臘冰冷的目光掃過上方湧動的魔影,又低頭看向自己那隻徹底化為青黑色魔爪、緊握著逆魔刃的左手。
    詛咒已深種,魔爪已成。 前路,唯有握緊這柄逆亂之刃,在血與火中,殺出一條生路!
    他緩緩舉起逆魔刃,暗紅的刀鋒指向洶湧而來的深淵洪流。刀身輕顫,發出嗜血的嗡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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