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施展定仙遊傳送在明樂城門口時，晚風吹得城牆上的旗幟輕輕晃。
    他理了理因為試招導致有些淩亂的法衣，順著石板路往大院快速前進，路過靈味齋時，想起楚華之前說愛吃靈植糕，順手買了兩盒揣進係統背包。
    推開大院門，在古樹下麵頌樂人偶的大家都已經來了。
    夏祈歌坐在石凳上，手裏攥著塊記錄演出事項相關的玉簡，白裙下擺垂在草地上。
    楚華靠在樹幹上，指尖捏著顆靈櫻果，淺金發絲被風掃過臉頰。
    烏彌玲站在一旁，黑色道袍襯得她膚色更白，阮琴斜挎在肩上。
    苗夢頃蹲在院角，手裏擺弄著個裝嬌顏丹的玉瓶，紫發紅瞳在暮色裏亮著。
    慕梓冪坐在另一張石凳上，白色道袍裹著纖細的身子，墨提斯沒冒頭，想來還在識海裏歇著。
    “林弦，你可算回來了。”
    楚華先看見他，抬手揮了揮，把手裏的靈櫻果扔過去。
    “你去哪裏了呀？”
    林弦接住靈櫻果咬了口，走到夏祈歌身邊坐下：
    “去月隱森林練了練招，檢驗一下修行成果。”
    他掃了眼眾人，“都到齊了？正好練一下演出的樂曲。”
    夏祈歌收起玉簡，指尖劃過石桌邊緣：
    “就等你了，練習室的聚靈陣已經開了，樂器也都擺好了。”
    她說著起身，白裙掃過石凳。
    “走吧，先合練一遍《黑色生日》，找找感覺。”
    眾人應著跟上，烏彌玲拎起阮琴，苗夢頃把玉瓶塞進儲物袋，慕梓冪慢慢站起身，腳步輕得像貓。
    練習室裏，聚靈陣的靈光在地麵泛著淡白，樂器架上擺著各自常用的法器，夏祈歌的古箏、楚華的琵琶、慕梓冪的琵琶、苗夢頃的鼓。
    林弦坐下取出箜篌，指尖撥了下弦，清越的樂聲裹著靈力散開。
    夏祈歌坐在對麵的古箏前，鳳火靈力在指尖泛著微光。
    楚華抱起琵琶，淺金發絲垂在琴身上。
    烏彌玲調整阮琴弦，指尖按在弦上試音，苗夢頃走到鼓前，雙手搭在鼓麵上。
    慕梓冪坐在角落的琵琶旁，指尖輕輕搭在弦上，識海裏的墨提斯悄悄冒了個腦袋，卻沒出聲。
    “開始。”
    夏祈歌率先起調，古箏聲低緩暗沉，有一種山雨欲來，要在黑暗中爆發的預感。
    林弦的箜篌聲立刻跟上，裹著樂道道途的靈光。
    楚華的琵琶聲劇烈，順著樂聲流轉，烏彌玲的阮琴低沉，壓著節奏。
    苗夢頃的鼓點穩得很，每一下都敲在重音上，慕梓冪的琵琶聲緊湊，填補著樂聲的空隙。
    道途在練習室裏慢慢共鳴，淡金色的靈光裹著眾人的氣息打旋。
    夏祈歌的鳳火、楚華的溫意、烏彌玲的清冷、苗夢頃的丹火、慕梓冪的安靜，還有林弦的萬道聖體靈光，纏在一起沒有絲毫滯澀。
    整首曲子下來，沒有一處卡頓，尾音收束時，箜篌的餘韻繞著牆轉了圈，才慢慢散掉。
    苗夢頃先放下鼓槌，抹了把額角的汗：
    “感覺效果非常好呀，完全沒有出錯的地方。”
    楚華抱著琵琶笑：
    “多虧林弦牽引，不然我剛才差點慢半拍。”
    夏祈歌收起古箏，從儲物袋裏掏出個黑色錦盒，放在石桌上：
    “演出地點定了，明樂城大會館，下周六晚上，能容下上萬修士。”
    她打開錦盒，裏麵擺著六個黑色花紋麵具，每個麵具的樣式都不同。
    “這是我讓爺爺準備的，演出時戴，既能隱藏身份，也能增加舞台效果。”
    她先拿起第一個麵具，遞給林弦：
    “你的，全遮住，不露任何五官，花紋是暗金色的鳳紋，和你的氣質風格很搭配。”
    林弦接過麵具，觸手冰涼，麵具上的鳳紋刻得細致，邊緣打磨得光滑，戴在臉上正好貼合，視線透過麵具能清晰看到外麵，卻看不到裏麵的臉。
    接著夏祈歌拿起第二個麵具，自己戴上：
    “我的，遮上半張臉，右下邊多一點，符合我的設計。”
    麵具遮住她的額頭和眼周，右臉頰下方垂著片月牙形的花紋，露出的下半張臉線條柔和，黃金色的眼眸在麵具下更亮。
    “小華的。”
    她遞過第三個麵具，楚華接過戴上，麵具遮上半張臉，左下邊多一點，淺金發絲從麵具邊緣垂下來，笑的時候能看到露出來的嘴角：
    “這樣式好看，比普通麵具別致多了。”
    然後是慕梓冪的麵具，夏祈歌遞過去：“遮下半張臉，右上露眼，左上沒遮擋，原本是打算隻露出雙眼的，但考慮到墨提斯和你的關係設定，便去掉了左上邊的遮擋。”
    慕梓冪接過戴上，麵具遮住她的下巴和臉頰，隻露出右眼和左上半邊臉，白色道袍襯得她氣質更嫻靜，識海裏的墨提斯冒出來，打量著慕梓冪的麵具眨了眨眼：
    “好看！比之前我見過的麵具好玩！”
    烏彌玲的麵具是第四個，夏祈歌遞過去：
    “隻遮下半張臉，很符合你的氣質。”
    烏彌玲接過戴上，麵具遮住她的嘴和下巴，露出的眉眼清冷，黑色道袍和麵具搭在一起，透著股利落的氣場。
    最後是苗夢頃的麵具，夏祈歌遞過去：
    “遮上半張臉，兩邊延長像貓耳朵，和你的氣質很搭配。”
    苗夢頃接過戴上，麵具兩邊的貓耳立著，遮住她的額頭和眼周，紫發紅瞳從貓耳下方露出來，多了點嬌俏：
    “這貓耳挺有意思，演出時肯定顯眼。”
    分發完麵具，夏祈歌又從儲物袋裏掏出五份卷軸，遞給眾人：
    “這是演出的劇本，主要是上場順序和互動細節，大家看一眼收起來就行，不用記太細。”
    林弦接過卷軸，展開掃了眼，上麵寫著“頌樂人偶演出劇本”，後麵跟著幾行字，沒細看就卷起來塞進係統背包。
    楚華、烏彌玲等人也都掃了一眼，各自收進儲物袋或儲物戒指。
    “時間不早了，去修煉室。”
    夏祈歌收起錦盒，率先往修煉室走。
    “今晚雙修，鞏固下修為，順便互相加深彼此的道途，演出時共鳴能更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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