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施展踏空訣落在大院門口，推開門時，院裏的古樹正飄著落葉，夏祈歌坐在石桌旁，手裏攥著頌樂人偶的演出劇本，白裙下擺垂在草地上，指尖在玉簡上快速滑動，偶爾皺眉修改兩句小劇場的互動細節。
    “回來了。”
    夏祈歌抬頭，黃金色的眸子裏帶著點練體後的疲憊，卻還是起身迎過來。
    “剛才楚華傳訊說，烏彌玲她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正好一起合練新排的《黑色生日》片段。”
    林弦把靈植糕放在石桌上，挨著她坐下，順手拿起劇本掃了眼：
    “寫的很不錯，很有你的風格。”
    夏祈歌剛要回答，院門口就傳來腳步聲。
    楚華拎著個描金食盒走進來，淺金發絲被風吹得有些亂，看到兩人就笑著晃了晃食盒：
    “我帶了月華糕和靈果，練完正好當點心，真奈還讓我給你們帶了她做的靈植糕，說比坊市的還甜。”
    烏彌玲跟在後麵，黑色道袍襯得她膚色更白，阮琴斜挎在肩上，語氣依舊清冷：
    “我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在演出之前多練習幾遍。”
    苗夢頃的紫發在夕陽下格外顯眼，她手裏攥著個裝嬌顏丹的玉瓶，走到石桌旁就把瓶子往林弦麵前遞：
    “這是我煉製的丹藥，你幫我看看怎麽樣。”
    慕梓冪最後進來，白色道袍裹著纖細的身子，識海裏的墨提斯探出頭，隔著意識對林弦揮了揮手。
    眾人放下東西往練習室走，夏祈歌先坐在古箏前，鳳火靈力在指尖泛著微光。
    楚華抱起琵琶，淺金發絲垂在琴身上，指尖輕輕撥了下弦試音。
    烏彌玲調整阮琴弦，指尖按弦的力度比之前更準。
    苗夢頃坐在鼓前，雙手搭在鼓麵上，鼓槌在指尖轉了圈。
    慕梓冪坐在角落，琵琶放在腿上，墨提斯偶爾提出自己的意見。
    林弦取出箜篌，指尖撥了下弦，清越的樂聲散開，夏祈歌率先起調，古箏聲低緩暗沉，楚華的琵琶聲緊隨其後，烏彌玲的阮琴低沉壓節奏，苗夢頃的鼓點穩得很，慕梓冪的琵琶聲填補空隙。
    道途在練習室裏慢慢共鳴，淡金色的靈光裹著眾人的氣息打旋，沒有絲毫卡頓，尾音收束時，箜篌的餘韻繞牆一圈才散，夏祈歌睜開眼，眼底亮了亮：
    “效果很不錯，麵具的靈紋也沒問題，演出時不會出紕漏。”
    接下來的幾天，林弦幾乎連軸轉。
    早上和結束樂隊在繁星樂館練習，侯奕漓彈琵琶時不再手抖，單恬涼的阮琴間奏和她的琵琶銜接得嚴絲合縫。
    中午趕回大院，和頌樂人偶摳演出小劇場的細節，夏祈歌調整麵具的靈紋亮度，楚華琢磨互動台詞，烏彌玲則在旁邊調試阮琴的共鳴。
    下午則去鈴音樂館，和迷途之子練習，蘇幽璃的阮琴越來越穩，童莫離的歌聲也多了些力量，不再像之前那樣總怕唱錯。
    晚上在大院和眾人進行練習，當然對夏祈歌和楚華的特殊指導也少不了。
    林弦偶爾會幫苗夢頃調試丹方，給烏彌玲的阮琴加層防護靈紋，幫慕梓冪穩定墨提斯的神魂，連楚華都打趣他：
    “你這精力，比化神期修士還旺盛，就不怕累著？”
    林弦隻笑了笑，從係統背包裏掏出靈植糕遞過去：
    “我什麽體力你還不知道嗎？。”
    轉眼就到了迷途之子演出的日子，林弦早上從大院出發時，夏祈歌還在練體，額角沁著薄汗，她看見林弦要離開，別為他整理一下衣領，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林弦回應夏祈歌一個吻之後，便往鈴音樂館飛，還沒落地就看到館外擠滿了修士，隊伍從正門繞到街角，還有不少羽華派的同門，踮著腳往館內望。
    他沒排隊，繞到側門，凜凜子早就候在那裏，見他來就笑著遞過張通行符：
    “拿著這個直接去練習室就行了，演出快要開始了。”
    林弦謝過凜凜子，順著側門的通道往裏走，沿途能聽到前廳傳來的樂聲，是在演《靈溪謠》，樂聲清亮，卻沒多少道途共鳴。
    他加快腳步到練習室，推開門時，裏麵的人都看了過來。
    童莫離坐在琴凳上，手裏攥著歌詞稿，指節泛白，耳尖通紅，見林弦進來就站起來，小聲喊：
    “弦……你來了，我剛才順《春日影》時，還是有點緊張……”
    黎夕靠在牆邊，手裏拿著樂譜，眉頭微蹙，見他進來才鬆開眉頭：
    “總算來了，剛才順《迷星叫》時，小燈總在副歌部分卡殼，你來了她能穩點。”
    蘇幽璃坐在窗邊，陶壺裏煮著靈泉，見他進來就倒了杯遞過去，聲音溫和：
    “剛泡的玉蘭茶，你嚐嚐，是之前你說的那種，能緩疲勞，練了這麽久，肯定累了。”
    祁涵雅穿著粉白漸變的法衣，正對著靈網光幕整理琵琶上的星砂，見林弦進來就跑過來挽住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
    “弦弦！你看我這身衣服，是不是特別配舞台的靈光？我還在裙擺加了星砂，等會兒亮起來肯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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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樂奈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手裏捧著碗抹茶奶冰，勺子在碗裏慢慢挖著，見他看過來就把碗往他麵前推了推，小聲說：
    “好吃，分你，靈味齋新做的，加了月華露。”
    林弦接過靈茶喝了口，茶香混著花香漫開，順手摸了摸童莫離的頭：
    “別緊張，就跟平時合練一樣，我會牽引道途，你要是忘詞，就看我，我給你遞眼神。”
    又對祁涵雅點頭：“衣服很好看，星砂的光很配你，比上次的粉白法衣還亮眼。”
    還挖了勺藥樂奈的奶冰，甜意混著靈力在舌尖散開，比普通靈果冰更醇。
    童莫離攥著歌詞稿的手鬆了些，耳尖的紅淡了點：
    “嗯……我會努力的，不會拖大家後腿。”
    凜凜子這時推門進來，手裏拿著張演出順序表，語氣輕快：
    “下一個是‘風吟樂隊’，之後就是你們，現在可以去後台準備了，樂道陣紋已經檢查過三遍，沒問題，你們直接上台就行。”
    眾人收拾好樂器往後台走，祁涵雅幫童莫離拿著歌詞稿，怕她緊張攥皺。
    黎夕拎著鼓槌，指尖偶爾敲敲掌心，記著鼓點。
    蘇幽璃抱著阮琴，走在童莫離旁邊，偶爾跟她說兩句話，安撫她的情緒。
    藥樂奈把奶冰碗塞進儲物袋，跟在最後。
    林弦走在中間，幫童莫離理了理衣領，又幫祁涵雅扶了扶琵琶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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