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涵雅拉開最下層的櫃門，裏麵碼著鮮活的靈蝦、切成塊的靈鹿肉，還有裹著冰靈氣的靈魚：
    “你看！這靈蝦個頭多大，蝦黃滿得很；靈鹿肉是月隱森林深處的，沒雜氣；靈魚是靈溪裏的銀鱗魚，刺少肉嫩！”
    她又拉開中層的櫃子，青靈麥、月華露、冰玉露、銀月草整齊地擺著，還有幾捆帶著露水的靈芹：
    “這些靈植都是家裏藥圃種的，百年份的青靈麥，熬粥最香，月華露泡靈茶、燉肉都合適，加一點就甜！”
    最上層的櫃子裏是靈果，靈櫻果、靈植糕、冰玉果堆得滿滿當當，祁涵雅拿起一顆靈櫻果塞進嘴裏，含糊道：
    “靈櫻果剛摘的，你嚐一個，比坊市的甜！”
    林弦走到櫃前，指尖泛出淡金的廚道靈光，掃過食材——靈蝦的靈力足，靈鹿肉的肌理勻，靈植新鮮無雜氣，確實都是上好的食材。
    他轉頭問眾人：“你們想吃什麽？靈粥、烤肉、糕點都行，食材夠全。”
    祁涵雅立馬舉手：“我要靈蝦粥！還要烤靈鹿肉！上次你烤的鹿肉，我能吃三大塊！”
    童莫離小聲附和：“我……我想嚐嚐青靈麥糕，之前聽安若說過，加月華露的好吃。”
    蘇幽璃溫和地說：“隨便就好，林弦做什麽都好吃，不過要是有湯就更好了，剛才演出耗了不少靈力。”
    藥樂奈看著櫃子裏的冰玉果，小聲說：“冰玉露……拌靈果。”
    黎夕靠在門框上，別過臉卻沒反對，隻是輕輕“嗯”了聲——她沒明說想吃什麽，卻悄悄盯著靈鹿肉的方向。
    林弦笑了笑，開始分揀食材：“那咱們做五樣，靈蝦粥、烤靈鹿肉、青靈麥糕、銀月草湯，再加個冰玉露拌靈果。”
    他拿起一筐靈蝦，指尖靈光閃過，蝦殼自動脫落，蝦肉剝得完整：
    “靈蝦粥要先熬底，用靈米加月華露煮，煮到開花再下蝦肉，這樣鮮氣不會散。”
    祁涵雅湊過來幫忙遞玉碗，眼睛盯著剝好的蝦肉，忍不住偷吃了一小塊：
    “哇！好鮮！弦弦你剝蝦好快！”
    “別偷吃，留著熬粥。”
    林弦拍了下她的手，又拿起靈鹿肉，用廚道靈光輕輕掃過：
    “鹿肉要先醃，加靈鹽、香料粉，還有一點冰玉露中合靈力，烤的時候裹層麥粉，外焦裏嫩。”
    童莫離站在旁邊，幫著把青靈麥磨成粉，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
    “青靈麥粉要過篩嗎？這樣做出來的糕更細。”
    “要過篩。”
    林弦點頭，“加月華露和靈蛋液，蒸的時候用聚靈陣的餘溫，糕會更軟，靈力也足。”
    蘇幽璃走進來，拿起銀月草：“銀月草湯要去根嗎？我之前煮過，根有點澀。”
    “不用去根，用靈泉泡一刻鍾就行。”林弦接過銀月草，放進玉盆裏：
    “湯裏加靈棗和冰玉露，既解膩又補靈力，適合演出後喝。”
    藥樂奈走到靈果櫃前，拿起冰玉果和靈櫻果，放在玉盤裏：
    “冰玉露……加多少？”
    “倒小半瓶就行，太多會太甜。”
    林弦指導著，手裏沒停——靈蝦已經下鍋，粥鍋泛著淡白靈光，靈米在月華露裏慢慢開花，鮮氣漸漸漫開。
    祁涵雅在旁邊忙前忙後，一會兒幫著遞調料，一會兒幫著翻烤架上的鹿肉，偶爾還偷偷捏一塊青靈麥粉嚐味道：
    “弦弦，麥粉夠甜了！不用再加月華露了！”
    黎夕不知何時走了進來，靠在灶台邊，看著林弦熟練地操控廚道靈光，沒說話卻伸手幫著調整烤架的火候——靈火的溫度正好，不會烤焦鹿肉的外皮。
    蘇幽璃把泡好的銀月草放進湯鍋，加了靈棗和冰玉露，灶火燃起，湯鍋裏很快飄出清潤的香氣。
    童莫離把過篩後的青靈麥粉倒進玉碗，加了靈蛋液和月華露，攪拌得均勻細膩。
    藥樂奈坐在角落的小桌旁，慢慢把冰玉果切成小塊，倒上冰玉露，偶爾用小勺舀一點嚐味道，見甜度正好，才滿意地放下勺。
    廚房的香氣越來越濃，靈蝦粥的鮮、烤鹿肉的香、青靈麥糕的甜、銀月草湯的潤、冰玉露拌靈果的涼，混在一起裹著靈力，飄滿了整個庭院。祁涵雅吸了吸鼻子，眼睛更亮了：
    “好香！比家裏廚師做的還香！”
    林弦把最後一鍋青靈麥糕放進蒸屜，擦了擦手：
    “再等一刻鍾，麥糕蒸好就能吃了。”
    他轉頭看眾人，童莫離正幫著擺碗筷，蘇幽璃在盛湯，黎夕在翻烤鹿肉，藥樂奈在分靈果，祁涵雅則趴在桌邊，盯著粥鍋咽口水。
    “對了弦弦！”
    祁涵雅突然想起什麽，從儲物袋裏掏出之前凜凜子給的分成玉盒。
    “剛才忘了分靈石！一共八千下品靈石，咱們六個人，每人一千三百三十三塊，剩下兩塊給小燈當零食錢！”
    童莫離愣了下，連忙擺手：
    “不用……我不要多的，大家平分就好。”
    “給你你就拿著！”
    祁涵雅直接拿出一張匯金閣卡片塞進她手裏，“你這次唱得最辛苦，多兩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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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弦沒攔著，隻是笑著說：
    “行了，先分好，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再細算。”
    黎夕接過自己的那份匯金閣卡片，放進儲物袋，沒多話卻點了點頭——她知道祁涵雅沒偏心，隻是疼童莫離內向，演出時耗了不少心神。
    蘇幽璃和藥樂奈也接過卡片，蘇幽璃還特意幫藥樂奈檢查好裝進小袋子裏：
    “你收好，別弄丟了。”
    一刻鍾後，蒸屜掀開，青靈麥糕的香氣撲麵而來，糕體泛著淡金光，咬一口軟乎乎的，混著月華露的甜，靈力順著喉嚨滑下。
    眾人圍坐在庭院的石桌旁，靈櫻樹下的靈燈亮著，碗裏的靈蝦粥冒著熱氣，烤鹿肉泛著油光，銀月草湯清潤，冰玉露拌靈果透著涼。
    祁涵雅舀了一大勺靈蝦粥，嘴裏含糊道：
    “太好吃了！弦弦你以後要常做！”
    童莫離小口吃著青靈麥糕，眼睛彎起來：
    “比一般的靈植糕軟，還甜得不膩。”
    黎夕吃著烤鹿肉，沒說話卻又夾了一塊——外皮焦脆，裏麵的肉嫩得能出汁，比她之前吃過的任何靈肉都香。
    蘇幽璃喝著銀月草湯，溫和地說：
    “湯很潤，靈力補得正好，剛才演出耗的氣都回來了。”
    藥樂奈吃著冰玉露拌靈果，冰涼的甜意驅散了暑氣，她抬頭對林弦輕輕“嗯”了聲，算是最高的認可。
    林弦看著眾人的樣子，拿起碗喝了口粥——其實慶功宴的意義從來不是吃什麽，而是身邊有一群能一起演出、一起分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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