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二把本命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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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掌櫃凝視著石桌上流光溢彩的三樣材料,煙鬥裏的火光忽明忽暗。
    半晌,他緩緩吐出一口青煙,沉聲道:何道友,一年之後,你再來青山堂。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罡風石表麵天然的紋路,老夫以煉器之道起誓,定為你重鑄一柄上乘的木行劍。
    何太叔聞言,眉宇間的疲憊似乎稍稍舒展。他反手一拍背後劍匣,一道翠色流光應聲而出——正是陪伴他數十年的木行劍。
    此刻劍身嗡鳴,似有不舍之意。何太叔眼中閃過一絲痛色,卻毫不猶豫地掐訣念咒。
    錚——
    隨著一聲清越的劍鳴,木行劍頓時光華盡斂,原本通透如翡翠的劍身轉眼間變得黯淡無光。
    何太叔雙手捧劍,鄭重地遞到白掌櫃麵前:此劍隨我出生入死多年,今日...就拜托白道友了。隨後離開青山堂。
    暮色已深。
    何太叔禦劍而起,夜風拂過滿是傷痕的衣袍。不到一個時辰,遠處絕壁上的洞府已隱約可見。他單手掐訣,洞府外的防禦陣法頓時泛起漣漪,露出一道僅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起居室內,熟悉的檀香撲麵而來。
    何太叔盤坐在蒲團上,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一口氣仿佛吐盡了數月來的疲憊與緊張。
    他內視丹田,隻見靈力之海雖然比之前壯大了不少,卻顯得紊亂不堪——這是在風吼澗強行突破築基初期的後遺症。
    若非臨陣突破...
    他苦笑著解開衣襟,露出胸前一道猙獰的爪痕。這是那隻吞沙鴞留給他的,傷口周圍還殘留著淡淡的妖力,阻礙著愈合。更麻煩的是經脈中幾處暗傷,若不及時調理,日後必成大患。
    取出從流火閣敲詐得來的玉髓丹服下,何太叔緩緩閉目。
    藥力化開的瞬間,一股清涼之意流遍四肢百骸。他知道,接下來這一年,除了定期服用丹藥療傷,更要靜心鞏固境界。畢竟,重鑄後的木行劍需要更強的修為才能駕馭。
    窗外,月光如水。洞府內的靈氣開始以特定的韻律緩緩流轉,漸漸將何太叔包裹其中......
    .....
    四季輪轉,光陰似水。
    轉眼間,初夏的暖陽已灑滿青元山脈。群山之間,乳白色的靈霧如輕紗般繚繞,時而聚攏成雲,時而散作煙縷。山澗中的靈泉叮咚作響,幾隻仙鶴在雲霧間若隱若現,發出清越的鳴叫。
    絕壁洞府前,厚重的石門突然發出沉悶的轟鳴。
    塵封一年的洞府終於開啟,一道青色身影緩步而出。何太叔站在晨光中,深深吸了一口山間清新的靈氣。
    他舒展筋骨,渾身的關節發出的脆響。一年的閉關,讓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恢複了紅潤,眼中的神采也更勝往昔。
    一年光陰,竟如此匆匆...
    他低聲輕歎,目光不自覺地望向雲淨天關的方向。這一年來,他不僅治愈了所有暗傷,修為更是穩固在築基初期巔峰。如今,是時候取回自己的本命飛劍了。
    心念一動,背後的黑色劍匣應聲開啟。
    一道璀璨的金光激射而出,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後,穩穩停在他腳前——正是他現在唯一的築基期法寶—金銳劍。
    何太叔輕輕踏上飛劍,衣袍在晨風中獵獵作響。他最後回頭看了眼閉關一年的洞府,嘴角揚起一抹期待的笑意:
    白老頭,可別讓我失望啊...
    話音未落,金色劍光已衝天而起,朝著雲淨天關的方向疾馳而去。飛劍劃破雲層,在山間投下一道轉瞬即逝的金色軌跡......
    青山堂內院,晨光熹微。
    青銅鑄造中的地火靜靜燃燒,將整個鑄器室映照得忽明忽暗。白掌櫃叼著那根從不離身的紫銅煙鬥,眉頭緊鎖地站在鑄造台前。
    煙霧繚繞間,他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正輕輕撫過台上一柄赤紅長槍的紋路,槍身上流轉的火係靈力時強時弱,顯然還未達到完美狀態。
    而在鑄造台旁,一柄通體翠綠的長劍靜靜豎立在特製的鑄劍架上。
    劍身晶瑩如玉,隱約可見其中流動的青色靈紋,劍鋒處不時閃過一抹生機盎然的綠芒。
    更奇異的是,劍身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幾株嫩綠的藤蔓不知何時已沿著劍架攀援而上,綻放出星星點點的小花。
    吱呀——
    木門被輕輕推開,熟悉的腳步聲在青石地麵上響起。白掌櫃頭也不回,隻是不耐煩地揮了揮煙鬥:你的劍在那邊,拿了就快走,別打擾老頭子研究這杆破槍!煙鬥在鑄造台上重重一磕,濺起幾點火星。
    何太叔聞言也不惱,目光立刻被那柄翠綠長劍吸引。他心念微動,那長劍竟似有所感應,劍身輕顫,發出清越的嗡鳴。
    下一刻,長劍化作一道碧光騰空而起,如歸巢的飛鳥般繞著何太叔歡快盤旋,帶起的清風中夾雜著草木清香。
    好強的靈性!何太叔眼中精光一閃,當即並指如劍,眉心處一滴殷紅的精血緩緩滲出。那滴精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在劍身中央的靈紋節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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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錚——!
    頓時劍身上的翠綠色的光芒大盛,靈紋如同被喚醒的蛟龍般遊動起來。
    院中突然響起陣陣鬆濤之聲,那些攀附在劍架上的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轉眼間就開滿了整個鑄劍室。
    長劍在空中劃出最後一道完美的弧線,倏地沒入何太叔背後的劍匣之中。
    何太叔正欲道謝,卻見白掌櫃依舊全神貫注地盯著那杆長槍,時不時用煙鬥敲打槍身某處,對周遭的變化渾然不覺。
    看到老友這般專注的模樣,何太叔會心一笑,抱拳行了一禮,便輕手輕腳地退出了鑄劍室。
    何太叔信步走出青山堂,初夏的陽光透過雲淨天關的護城大陣,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刻意放慢腳步,感受著背後劍匣中傳來的陣陣靈力波動——新鑄的木行劍正在與他的氣息緩緩相融。
    轉過幾條青石板鋪就的巷道,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前方一座赤紅色的三層閣樓格外醒目,簷角懸掛的火銅鈴鐺在風中叮當作響,正是雲淨天關有名的流火閣。
    何太叔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裏麵裝著從風吼澗帶回來的戰利品:沙蠍的尾鉤、沙蜈蚣的毒顎,還有幾塊泛著金屬光澤的妖獸甲殼。這些築基期妖獸身上的材料,在煉器師眼中都是難得的寶貝。
    這次差點栽在那隻吞沙鴞手裏...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前已經愈合的傷疤,眼中閃過一絲後怕。雖然取回了重鑄的本命飛劍,但這次曆險讓他深刻意識到——在完全重鑄五把飛劍之前,必須準備些保命的防具法器。
    流火閣的門前,幾個夥計正在清點剛到貨的赤銅礦。見何太叔走來,為首的年輕修士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前:何前輩,您可有些年月沒來了。閣主前幾日還提起您呢。
    何太叔微微頷首,目光卻掃過閣內陳列的各種防具。最顯眼的位置擺著一件泛著青光的軟甲,甲片薄如蟬翼,卻隱隱有靈力流轉。他的手指輕輕撫過甲麵,冰涼的觸感中帶著一絲韌性。
    何太叔不動聲色的問道:最近可有什麽關於風吼澗的新消息?
    夥計會意地點頭,一邊引著他往內室走,一邊悄聲道:閣主剛收到商隊傳訊,說風吼澗最近妖獸活動異常,似乎...在爭奪什麽東西。引發了一場妖獸間的血戰。
    何太叔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上次的禍水東引之計,引發的騷動比他想象的還要持久。不過現在,他更關心的是如何把這些妖獸材料賣個好價錢,再添置幾件保命的法器。
    畢竟在修真界,活著,才能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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