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語言交流下的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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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載光陰,轉瞬即逝。
最初,何太叔隻打算耗費兩至三年時間,將外事堂多年來積壓的指定性任務逐一完成,權當是履行職責。
然而,當他翻閱外事堂的《任務指南》時,一個更為大膽的念頭在他心中萌生——何不借此機會,利用外事堂龐大的情報網絡,專門搜尋那些犯下重罪的修士?尤其是那些精通劍術的修士,恰好符合他的追緝範圍。
此念一起,便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既然已經決定徹底清理外事堂的任務,何太叔索性不再拘泥於原本的計劃,而是大包大攬,一口氣接下了海量任務。
這些任務若能全部完成,所得的功勳與資源,足以支撐他將《劍典》上的煉氣期功法完整修習一遍。
正因如此,原本隻需兩三年便可輕鬆完成的任務,如今卻耗費了他整整五年光陰,甚至至今仍未徹底收尾。
更棘手的是,這些任務遠非他最初預想的那般簡單——每一樁追緝都暗藏凶險,每一次交鋒都可能生死相搏。如今的何太叔,不複當初的從容,但也沒有狼狽不堪。
夜色深沉,外海域的波濤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銀光。
一座不大不小的孤島突兀地矗立在茫茫海麵上,此刻卻驟然被一道衝天的火光撕裂了寂靜。
烈焰翻騰間,五道淩厲的劍光破空而出,如索命的幽魂般緊追不舍,直指某個倉皇逃竄的身影。
下一刻,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那是一名中年女子的聲音,飽含痛苦與絕望。
緊接著,一個中年男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但很快,一切又歸於沉寂,唯有海風嗚咽。
島嶼深處,密林如墨,枝葉交錯間透不進半點星光。潮濕的泥土上,一對男女頹然倒地。
女子已然氣絕,胸口赫然洞穿著兩道致命的劍傷,鮮血浸透了她的衣襟,在身下洇開一片暗紅。
那中年男子顫抖著雙臂,將她的屍身緊緊摟在懷中,喉嚨裏擠出幾聲破碎的呼喚,渾濁的淚水滾落,砸在女子蒼白的麵頰上。
驟然,他猛地抬頭,充血的雙目死死盯向密林某處,嘶聲咆哮:“道友!我夫婦二人與你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何要趕盡殺絕?!”
他的怒吼在林中回蕩,驚起幾隻夜棲的飛鳥。
回應他的,是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沙沙,沙沙——像是索命前的倒計時。
忽然,“唰”的一聲銳響,五把飛劍自黑暗深處激射而出,寒光凜冽,如毒蛇般環繞在男子周身,劍鋒所指,皆是要害。
“道友勿怪。”一道清冷的嗓音自陰影中傳來,語氣平靜得近乎殘忍,“在下隻是奉命行事。你們既犯下罪行,便該償還。”
話音未落,一名年輕男子緩步走出。他身著一襲青色長袍,衣袂在夜風中微微翻動,腰間一枚白玉牌瑩瑩生光,正麵刻著一個淩厲的“外”字,背麵則浮凸著外事堂獨有的徽記——那是死亡的判令。
那中年男子眼見青袍修士步步逼近,目光落在他腰間那枚隨步伐輕輕晃動的玉牌上,瞳孔驟然一縮,臉上先是浮現出恍然之色,繼而化作滔天恨意。
他咬緊牙關,從齒縫間擠出一句充滿怨毒的話語:原來是外事堂的走狗!難怪這半年來像索命惡鬼般對我夫婦二人窮追不舍。我們不過取了一艘船上的些許補給物資,何至於要趕盡殺絕?!
何太叔步履從容地向前走著,聽到這番辯解,神色依舊古井無波。
他淡漠地注視著眼前這個滿臉憤恨的中年修士,語氣平靜得如同平靜的海麵一樣:道友何必自欺欺人?往來深海堡壘的船隻皆受堡壘庇護,這是外海修士人盡皆知的規矩。你們既敢劫掠船上物資,就該遠遁萬裏,隱姓埋名。可你們不僅在外海域徘徊不去,行事更是肆無忌憚——
他目光陡然銳利,這半年來失蹤的商船,恐怕不止那一艘吧?
話音未落,五柄寒光凜冽的飛劍已悄然抵住中年男子周身要害,劍鋒所及之處,正是咽喉、心口、丹田等致命所在。隻需何太叔心念一動,這男子頃刻間便會命喪黃泉。
然而飛劍卻懸而不發——通緝令上白紙黑字寫得明白:需生擒活口,押回深海堡壘明正典刑。
近年來,外海劫修猖獗,襲擊往來深海堡壘商船之事屢禁不止。為震懾宵小,更為了給那些損失慘重的商隊背後勢力一個交代,外事堂一改往日格殺勿論的作風,特意下令要生擒要犯,在眾目睽睽之下處以極刑。
何太叔心知肚明,這活口是要用來殺雞儆猴的。雖然生擒比直接斬殺麻煩得多,但既然堂中下了嚴令,他也隻能照辦。
深海堡壘作為外海中最大的勢力,其威嚴向來不容挑釁。
這些年來,總有些不知死活的散修以為天高皇帝遠,在外海域劫掠商船後便可逍遙法外。
殊不知外事堂最擅長的就是千裏追凶。何太叔看著眼前這個滿臉不甘的劫修,心中毫無憐憫——既然敢做,就要敢當。今日若不嚴懲,明日就會有更多修士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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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感受到周身飛劍傳來的森然殺意,額頭滲出細密冷汗。他忽然獰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外事堂!你們不過是想拿我的人頭立威罷了!
何太叔眼中寒光一閃,五柄飛劍同時發出清越劍鳴,劍氣瞬間封鎖了男子所有退路。我勸道友莫要做無謂掙紮,他淡淡道,外事堂要的人,從來沒有逃得掉的。
中年男子全當沒聽見,低垂著頭,凝視著懷中女子蒼白的麵容。
他粗糙的手指輕輕撫過她冰涼的臉頰,動作溫柔得仿佛在觸碰易碎的琉璃。
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往昔的柔光——或許是某個春日裏她拈花淺笑的模樣,或許是夜深人靜時她為他披上衣衫的溫情。
這抹柔情轉瞬即逝。當他緩緩抬頭,望向步步逼近的何太叔時,嘴角忽然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整張臉都因極度的恨意而變得猙獰。道友...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既然踏上這條不歸路,我們早知會有今日。
他的喉結滾動著,發出夜梟般淒厲的低笑:既然我夫婦無緣共生...那便共赴黃泉吧!
原來方才的交談不過是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中年男子暗中早已將全身靈力瘋狂灌入丹田,隻待何太叔踏入三丈之內,便要引爆畢生修為。狂暴的靈力在他經脈中奔湧,皮膚表麵都開始滲出細密的血珠。
轟——
就在丹田即將爆裂的刹那,異變陡生!
一條銘刻著鎮靈符文的玄鐵鎖鏈突然破土而出,如同毒蟒般纏上他的脖頸。鎖鏈上流轉的暗金色符文驟然亮起,瞬間截斷了靈力的運轉。
中年男子雙目暴凸,青筋畢現的雙手本能地抓向頸間鎖鏈,卻聽得數聲——
四條同樣纏繞著符文的鎖鏈自四方破土而出!兩條如靈蛇纏腕,瞬間扣住他正在結印的雙手;另兩條則精準絞住他的腳踝。
五條鎖鏈交錯縱橫,將他懸空捆成一個扭曲的字。那些刻滿禁製的符文綻放出刺目金芒,將他體內暴走的靈力硬生生鎮壓下去。
咳...咳咳...中年男子嘴角溢出血沫,不可置信地瞪著從始至終都站在安全距離外的何太叔。
對方青袍下若隱若現的陣盤此刻正泛著幽幽藍光——原來早在現身時,這位外事堂執事就已暗中布下了五方禁靈陣!
那中年男子被符文鎖鏈死死禁錮,身軀如待宰的牲畜般懸在半空,卻仍不甘地扭動著。
他雙目赤紅如血,喉間擠出破碎的嘶吼:外事堂的走狗!你竟敢——嗚......話音未落,鎖鏈上纏繞的符文驟然一亮,如活物般竄上他的麵頰,鐵索絞緊,將他的謾罵硬生生堵回喉中。
男子額角青筋暴起,眼中閃過一絲狠絕——既然言語無用,那便玉石俱焚!他瘋狂催動丹田內殘餘的法力,試圖引爆金丹。
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陡然凝固。那些鎖鏈上的古老符文如同饑渴的吸血水蛭,竟開始瘋狂吞噬他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
不過幾個呼吸間,他就像被抽幹精髓的皮囊般癱軟下來,眼中滿是驚駭與怨毒。
何太叔緩步走近,衣袍在腥鹹的海風中微微拂動。他平靜地注視著男子扭曲的麵容,對那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恨意視若無睹。道友何必說在下卑鄙?
他的聲音依舊淡然,你用言語設局,我以鎖鏈破局,不過各憑本事罷了。
說罷,他轉身向密林外走去,五指輕抬。
那五柄懸浮在空中的飛劍發出清越錚鳴,化作五道流光,數聲歸入他背後的玄鐵劍匣。
與此同時,鎖鏈嘩啦作響,將中年男子如貨物般拖拽而起。就在鎖鏈即將纏繞上那具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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