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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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這塊石頭……”
    “它是我在一次深層次冥想中,感應到天外召喚,隨之墜落在我麵前的。”恒婭的目光變得悠遠,“我能感覺到,這召喚並不是來自神王阿努,好像是更高等的存在。神族創造了我們,可召喚我的這個存在,很有可能創造了神族。這塊石頭蘊含著一種非常古老、非常特別的力量,不屬於神族,也不屬於我們已知的任何體係。與其說它選擇了我,不如說它選擇了你。所以,我才把它交給你。我相信,它會在你需要的時候,保護你,引導你。”
    就在這時——
    “砰!”
    院門被一股巨力猛地推開,打斷了母子間的溫情。大伊斯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
    “小伊!”他的聲音如同寒冰,“立刻跟我去神殿!路西法大人要見你!”
    小伊斯心中一驚,猛地站起:“父親,發生了什麽事?”
    恒婭也站起身,臉上帶著擔憂。
    大伊斯的目光掃過兒子,最終定格在他臉上,眼神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難以置信?
    “卡利斯托,”大伊斯一字一頓地說,“他被一股來源不明的精神衝擊波重傷,現在昏迷不醒。所有能量殘留指向的都是你。”
    “什麽?!”小伊斯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不可能!我離開觀星台後就直接回家了!我根本沒有……”
    他猛地頓住,想起了昨晚麵對卡利斯托羞辱時,體內那股不受控製地躁動了一下的力量。難道……?
    “證據確鑿!”大伊斯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那股精神波動的頻率,與你血脈中沉睡的力量同源!現在,立刻跟我去向路西法大人解釋!”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住小伊斯的手臂。
    就在大伊斯的手即將觸碰到小伊斯的瞬間——
    異變陡生!
    小伊斯胸口的黑色石頭護身符驟然變得滾燙!一股他從未體驗過的、冰冷而浩瀚的意誌,如同決堤的洪水,猛地從他意識深處爆發出來!
    “嗡——!”
    以他為中心,一股無形的力場轟然擴散!庭院中的花草劇烈搖曳,桌上的杯盞嗡嗡作響。正準備抓住他的大伊斯,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推得向後踉蹌了半步,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而小伊斯本人,則感覺自己的意識被猛地拽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漩渦。無數破碎的、閃爍著的數據流和星辰影像在他眼前瘋狂閃過,一個冰冷到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或者說,是一段直接烙印在他靈魂深處的信息,清晰地響起:
    “檢測到高優先級威脅單位識別:神族伊斯皮爾,權限等級:高階守望天使,混血軍團的將軍)。觸發初級防禦協議。啟動環境掃描…嘟…掃描完畢。目標:小伊斯皮爾。屬性承載容器。阿爾法的重要碎片迭代候選子程序歐米伽的量子融合體)。狀態:不穩定。開始注入基礎邏輯單元,穩定承載容器結構……”
    小伊斯感到一股強大的、純粹的信息流強行湧入他的大腦,不是力量,不是知識,而更像是一種……底層規則的源代碼。他頭痛欲裂,仿佛整個頭顱都要炸開,眼前一片空白。
    “小伊!” 姮婭驚恐的呼喊聲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大伊斯穩住身形,看著兒子身上散發出的、與他認知中任何一種神族或人類力量都截然不同的、帶著某種絕對理性與秩序感的氣息,眼中充滿了驚疑不定。
    光芒與異象隻持續了短短幾秒,便如同潮水般退去。
    小伊斯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被及時衝上前的母親扶住。他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茫然。
    剛才……那是什麽?
    大伊斯沒有再上前,他隻是死死地盯著小伊斯,尤其是他胸口那塊已經恢複平靜、但似乎隱隱散發著微光的黑色石頭,臉色變幻不定。
    庭院裏一片死寂,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小伊斯粗重的喘息聲。
    暗流,已然化為洶湧的浪潮。歐米伽,不再隻是沉睡的碎片。小伊斯的命運,從這一刻起,徹底偏離了既定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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