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歐米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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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你的兒子,伊斯皮爾將軍。他或許不像你所期望的那樣,但他身上潛藏的東西,可能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驚人。不必再強迫他走傳統的覺醒之路了,那或許是在扼殺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這番話,讓大伊斯愣住了。他從未想過,路西法大人會給出這樣的評價和指示。
路西法說完,銀翼微微展開,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
“小伊斯皮爾,”在身影即將消失前,他最後留下一句話,直接傳入了小伊斯的腦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期待,“學會聆聽你體內的‘聲音’,或許它能告訴你,你究竟是誰。”
光影閃爍,路西法已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庭院中凝滯的空氣重新開始流動。
大伊斯神情複雜地看著小伊斯,路西法的話無疑動搖了他固有的認知。他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深深地看了恒婭一眼,轉身大步離去。他需要時間去消化今天發生的一切。
庭院裏隻剩下小伊斯和恒婭。
“母親……” 小伊斯聲音沙啞,帶著恐懼和困惑,“剛才我腦子裏有另一個‘聲音’……”
恒婭緊緊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心冰涼,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別怕,小伊。” 她將兒子摟入懷中,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著他的背,“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你的力量是獨特的。或許,你真正的力量開始蘇醒了。那塊石頭,它在保護你。”
她低頭看著他胸前的護身符,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更深沉的憂慮。她感應到的天外召喚,或許並非偶然。
當晚,小伊斯在自己的房間裏,輾轉難眠。
白天發生的一切如同噩夢般在腦海中回放。卡利斯托的指控,父親的逼迫,路西法的審視,還有那個冰冷的“聲音”。
他嚐試著在腦海中呼喚:“你是誰?”
沒有回應。隻有一片寂靜。
但當他靜下心來,仔細感受時,卻能察覺到一些不同。他的感知似乎變得更加敏銳了。窗外遠處海浪拍岸的聲音,空氣中能量粒子的微弱流動,甚至隔壁母親輕緩的呼吸聲,都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更奇特的是,當他集中精神看向書桌上一個複雜的水晶鎮紙時,他的視線仿佛能穿透其表麵,看到內部能量流轉的脈絡,一些細微的結構瑕疵也一目了然。他甚至能“感覺”到,如果對著某個能量節點的特定角度施加一個微小的衝擊,就能讓整個鎮紙的內部結構變得不穩定……
這種洞察力,並非來自神族的精神力,也非母親那種靈性的感知,更像是一種絕對理性的“分析”和“解構”。
“歐米伽基礎邏輯單元融合進度:7.3。感官增強模塊加載完畢。初級物質結構分析協議已激活。”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突兀地響起,依舊不帶任何感情,但這次沒有帶來痛苦,隻是陳述著一個事實。
小伊斯猛地坐起身,心髒狂跳。
這一次,他不再僅僅是恐懼。一種難以言喻的、混雜著震驚和一絲微弱興奮的情緒,在他心中滋生。
這個“聲音”,這個名為“歐米伽”的存在,究竟是什麽?它來自哪裏?它想做什麽?
路西法讓他“聆聽”,母親說這是他的“力量”。
或許,他一直以來所抗拒和恐懼的,並非自身的無能,而是一個他尚未理解的、全新的可能性的開端。
在寂靜的深夜中,小伊斯第一次主動地、嚐試著去觸碰腦海中那片冰冷的、由數據與邏輯構成的未知領域。
神族守望天使與人族的後裔,與來自宇宙本源阿爾法的碎片,他們之間扭曲而共生的命運交響曲,終於奏響了第一個無法回頭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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