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紛爭未定,九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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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碎,寒風似刀,割裂著北方的曠野。廣袤的大地上,烽火連綿,殘陽如血,映照著這片飽經滄桑的山河。
關城之下,旗幟在朔風中烈烈作響,“元”字大旗肆意招搖,仿佛在嘲笑著這片土地曾經的主人。城牆下,蒙古士兵身披重甲,眼神中透著傲慢與警惕,手中長刀寒光閃爍,時刻防備著城中的風吹草動。城下,那一望無垠的平原,枯黃的野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凡有不從者,所有無辜的生靈都會被鐵騎踐踏,生還不再。
此刻,豫州城內,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站在城門上方,白衣勝雪,長發披散,豐神俊郎,此人就是張無忌,曾經的他在江湖上是人盡皆知的存在,而今天下戰亂不停歇,他不得不放下曾經的想法,為愛人一同遠離紛爭,去往沒有權謀,戰爭的地方,可如今,他卻顧不了這麽多了。
張無忌身為身為明教教主,教中明明有諸多事務要處理,可為什麽還要來到豫州?原因是,原本豫州城的都督為了追趕殘餘元軍率領五萬精兵一路北上,卻不料中了敵方將領的計謀,直到瀛洲時,平原處四麵八方的元軍實力從前到後徹底圍剿,都督和他的軍隊猶如狼入虎穴一般,進退不得。
都督清楚,此刻的他與將士們怕是在劫難逃了,最後,他命一位士兵傳信,命他日夜前往中原求助張無忌,以保豫州城不落入元軍手中,讓百姓不再遭生靈塗炭之苦。
在張無忌到達豫州城的前兩天的中午,張無忌還在處理著明教諸多事務以及對各大門派的交好事宜中,中原明教分壇內,氣氛緊張而肅穆。議事大廳中,燭火搖曳,映照著張無忌那沉穩卻略帶疲憊的麵龐。他端坐在主位之上,聽著手下教眾們的匯報,不時微微頷首,目光中透著堅定與睿智。
“啟稟教主,近日元軍在周邊的兵力部署又有變動,似乎對咱們的行動有所察覺。”一名傳訊弟子單膝跪地,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
張無忌劍眉微蹙,沉思片刻後說道:“密切關注元軍動向,不可打草驚蛇,讓各堂口加強戒備,教眾們平日裏也要更加小心謹慎。”
“是,教主!”弟子領命後,迅速退下。
這時,又有一位長老上前,憂心忡忡地說道:“教主,咱們分壇的糧草儲備也有些吃緊了。若是戰事一起,恐怕難以支撐太久。”
“此事我已有考量。”張無忌緩緩說道,“即刻派人聯絡周邊的門派盟友,看看能否從他們那裏調配一些糧草過來。另外,安排一些得力的兄弟,去暗中劫取元軍的糧草輜重,不過行動一定要隱秘,切不可暴露了行蹤。”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商議著應對之策時,突然,一名士兵匆匆跑了進來,神色慌張,還未到近前便大聲喊道:“教主!大事不好!”
大廳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這名士兵。張無忌麵色一沉,沉聲道:“莫要驚慌,慢慢說來,究竟發生了何事?”
士兵單膝跪地,氣喘籲籲,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教主,豫州城外突然來了大批元軍,起碼有五萬人,還攜有攻城器械,看這架勢,這怕是要一舉端平豫州城!”他聲音顫抖,帶著幾分惶恐與焦急,手不安地揪著衣角。“他們一路高呼,揚言著其他守城將領親自出去投降,否則便要血洗此處,一個活口不留,周邊百姓也被嚇得不輕!”
張無忌聞言,神色鎮定,雙眸瞬間閃過一絲銳利光芒,沉穩起身,袍袖隨風而動。
士兵伏地不起,聲音哽咽,帶著哭腔說道:“教主,小的本是都督麾下的一名小兵,奉了都督之命,拚死殺出重圍來向您求救。如今元軍狡詐,設下重重埋伏,都督和他帶領的五萬精兵深陷絕境,怕是凶多吉少。”
他頓了頓,抬頭望向張無忌,眼神中滿是懇切與期待:“都督臨行前再三囑托,若他遭遇不測,這抗元大業的重擔便要交到您的肩上。他說,整個明教,唯有您德才兼備、武功蓋世,能夠凝聚各方力量,帶領大家推翻元朝的殘暴統治。懇請教主您答應接任都督之位,救救兄弟們,救救天下受苦的百姓!” 說罷,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額頭瞬間紅腫起來。
張無忌疾步上前,雙手扶起士兵,神態自若但目光堅定,說道“莫要如此大禮,我定會率明教上下解救常大哥與五萬將士。”這抗元大業,本就是我等共同使命。你且安心,待擊退元軍,咱們再一同商議往後如何更好地對抗元軍。
士兵淚流滿麵,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教主,來不及了!元軍人多勢眾,他們早已把都督和將士們團團圍住,還動用了火炮。常都督雖率領兄弟們奮力拚殺,可終究寡不敵眾。兄弟們一個個倒下,鮮血染紅了土地,如今怕是……都已慘遭毒手。小的拚死逃出來,就是盼著教主能為他們報仇雪恨呐!” 說著,他再度跪地,狠狠磕頭,額頭在地上砸出沉悶聲響,滿是悲戚與不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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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身形晃了晃,雙眼圓睜,像是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他嘴唇微微顫動,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抬手想要扶住身旁桌案,指尖卻止不住地顫抖。曾經並肩作戰的畫麵變得無比刺痛。
許久,他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緊攥的拳頭因用力指節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竭力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悲痛與怒火,再度睜眼時,目光中滿是決然,仿佛下了某種不可動搖的決心。
張無忌猛地睜開雙眼,周身散發出凜冽氣勢。他一步上前,雙手穩穩地將士兵扶起,聲如洪鍾,字字鏗鏘有力:“兄弟節哀,這都督之位我擔下了。常大哥的情誼、將士們的犧牲,我都銘記於心。我定要讓元軍血債血償,帶領大家推翻這殘暴統治!
張無忌目光如電,掃視著大廳內的明教眾人,朗聲道:“各位兄弟,常大哥和五萬將士壯烈犧牲,元軍殘暴,百姓受苦,如今正是我明教挺身而出,力挽狂瀾之時。”
他頓了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傳令下去,立刻召集明教所有精銳,準備糧草輜重,打造兵器甲胄。同時,派人聯絡各路抗元義士,告知他們元軍的惡行,邀他們共舉義旗,同仇敵愾。”
這時,一位長老上前一步,拱手說道:“教主,元軍勢大,咱們不可貿然出擊,還需從長計議。”
張無忌微微點頭:“長老所言極是。咱們既要勇猛無畏,更要講究策略。即刻安排斥候,深入元軍腹地,探查他們的兵力部署、糧草儲備和防守弱點。另外,加強分壇的防禦工事,以防元軍趁虛而入。”
吩咐完各項事宜後,張無忌轉身對那名報信的士兵說道:“兄弟,你先去休息,恢複體力。待時機成熟,我要你隨我一同出征,親手為常大哥和將士們報仇。”
那士兵擦了擦眼淚,抱拳說道:“多謝教主!小人願為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切安排妥當,張無忌獨自來到分壇後的山丘之上,望著遠方,心中默默發誓:“常大哥,你放心去吧,我定不辜負你的期望,還這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而今,在豫州城那高聳的城樓之上,狂風呼嘯,吹動著張無忌的衣袂獵獵作響,他仿若一尊降臨人間的戰神,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又心折的氣勢,目光平靜卻深邃地俯瞰著城下那黑壓壓一片的五萬鐵騎。
張無忌武功高強,身負武學不盡其數,甚至早已把武學融會貫通,達到化境之舉,九陽神功源源不斷地輸送著雄渾內力,流轉於奇經八脈之間,使得他的肌膚隱隱泛起溫潤的光澤,仿佛被一層柔和的光暈所籠罩,那是深厚內力外顯的征兆。而乾坤大挪移的奇妙運勁法門,更是讓他對周身內力的掌控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每一絲內力的調動皆精準無比,毫無滯礙。
張無忌深吸一口氣,他腳下輕點,整個人如同一縷青煙般拔地而起,雖然起步時緩,但速度猶如閃電般瞬移到鐵騎陣列的上空飄然而去。在半空中,他身形一頓,左手輕輕抬起,掌心向下,一股無形的吸力自掌心蔓延開來。這看似輕柔的動作,卻仿若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下方的鐵騎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拉扯,最前排的戰馬嘶鳴著前蹄揚起,馬上的騎士們驚恐地抓緊韁繩,卻依舊身不由己地被吸離馬鞍,向著張無忌的方向飛去。
緊接著,他右手迅速揮出,掌風呼嘯,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去。掌風所過之處,鐵騎紛紛被掀翻,人仰馬翻,兵器、盾牌漫天飛舞,發出劈裏啪啦的碰撞聲。那些被掌風擊中的士兵,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數丈之遠,重重地摔落在地,一時間慘叫連連。
然而張無忌的攻勢並未就此停歇,他施展出太極拳法,動作看似緩慢輕柔,卻又蘊含著無窮的勁道。每一次出拳、推掌,都帶動著周圍的空氣形成一個個小型的旋渦,將靠近的敵人卷入其中,任其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他的身形在鐵騎陣中穿梭自如,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張無忌於漫天喊殺聲中,如魔神般在敵陣穿梭。鐵騎主帥見勢,臉上閃過一絲驚惶,旋即惡狠狠地嘶吼:“放火炮,老子就不信他還能怎樣脫身!
轉瞬之間,數門火炮被匆匆推至陣前,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張無忌。隨著“點火”令下,炮膛內火光一閃,數枚炮彈裹挾著滾滾濃煙,以雷霆萬鈞之勢向他轟去。
千鈞一發之際,張無忌眼神一凜,周身氣息陡然一變。他雙手快速舞動,又施展出太極拳。隻見他的雙臂仿若兩條靈動的遊龍,在身前劃出一道道玄妙的弧線,看似輕柔無力,卻在空氣中激蕩起層層氣浪。同時,乾坤大挪移運轉到極致,他的周身仿佛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力場,將炮彈的力量巧妙地引導、轉換。
第一枚炮彈呼嘯而至,張無忌不慌不忙,左掌輕輕拍出,看似綿軟的一掌,卻精準地拍在炮彈側麵。在乾坤大挪移的作用下,炮彈的飛行軌跡陡然改變,如脫韁的野馬般斜飛出去,徑直砸進了敵軍的側翼陣營,瞬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和士兵們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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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第二枚、第三枚炮彈接踵而來。張無忌身形一轉,右腳輕點虛空,以太極身法巧妙地避開炮彈的正麵衝擊,同時右掌化拳,帶著螺旋勁轟出。炮彈在這股詭異的力量作用下,竟在空中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如同一發高速旋轉的鑽頭,反向射回火炮陣地。
“轟!轟!”兩聲巨響,火炮陣地火光衝天,炸起的木屑、石塊四處飛濺,炸傷了不少敵軍炮手。主帥見狀,驚得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而張無忌則趁著敵軍混亂,大喝一聲,再次施展絕技衝入敵陣,殺得敵軍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
激戰正酣,一名元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主帥麵前,“撲通”一聲跪地,聲音帶著哭腔:“主帥,大事不好!西邊駐紮的軍營被搗毀了!”
主帥聞言,本就因戰局不利而陰沉的臉瞬間變得鐵青,手中馬鞭狠狠砸在地上,怒喝道:“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士兵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回道:“小的也不清楚,就聽見那邊突然傳來劇烈爆炸聲,等小的趕過去,軍營已經火光衝天,糧草、營帳全燒起來了,留守的兄弟們死傷慘重,根本組織不起抵抗,敵人來無影去無蹤,咱們完全招架不住啊!”
主帥轉頭看向仍在力挽狂瀾的張無忌,又望向西邊那片被黑煙籠罩的軍營,心中滿是驚惶與憤怒,他深知,如今腹背受敵,局勢已然岌岌可危。而此刻,張無忌察覺到敵軍的慌亂,攻勢愈發猛烈,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敵軍的抵抗進一步瓦解 。
士兵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下情緒才說:“聽逃回來的弟兄講,帶頭的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身手極為矯健,帶著一群身著明教服飾的教徒,趁夜摸進軍營。他們先是在糧草處縱火,然後趁亂襲擊營帳。咱們的守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軍營已經亂成一鍋粥。原本我軍有把握將他們一網打盡,可沒想到他們的武功高強,我軍實在抵擋不住,他們在軍營裏如入無人之境,等咱們援軍趕到,軍營早就毀得差不多了 !
原來,這正是張無忌的師弟師妹奉命行事。師妹心思縝密,提前摸清軍營布防;師弟武藝高強,負責衝鋒陷陣。二人帶著明教弟子,完美執行計劃,成功搗毀敵軍軍營,給元軍致命一擊。張無忌看見西邊以及往豫州十裏地有幾處濃煙後,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欣慰,手上攻勢更猛,誓要將這元軍徹底擊潰。
主帥望著戰場上四處逃竄的士兵,營帳起火、旗幟倒地,敗局已定,咬咬牙,嘶聲下令:“傳令,速速撤離!”一時間,鳴金聲急促響起,元軍殘部如潮水般向後退去。
張無忌哪會輕易放過,他目光如炬,大喝一聲:“想逃?留下命來!”九陽神功運至極致,周身金光大盛,腳下輕點,如離弦之箭般直追主帥。隻見他雙掌齊出,乾坤大挪移裹挾著排山倒海的掌力,瞬間便將逃竄在最後的一排元軍擊飛。
主帥驚恐地回望,催促著戰馬狂奔,可張無忌速度更快。轉瞬之間,張無忌已追到主帥身後,他左手探出,精準地抓住主帥後頸,如拎小雞般將其從馬上提起。主帥雙腿亂蹬,手中長刀胡亂揮舞,卻連張無忌衣角都碰不到。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張無忌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右掌凝聚渾厚內力,狠狠拍向主帥背心。伴隨著一聲慘叫,主帥口吐鮮血,身軀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地,沒了氣息。失去主帥的元軍更加慌亂,四處奔逃,卻被張無忌和明教眾人如秋風掃落葉般逐一殲滅,豫州城前的這場大戰,終以明教的全勝落幕 。
張無忌穩穩立在戰場中央,周身氣勢不凡,高聲下令:“明教眾兄弟,還有豫州城的義軍們聽令!速速打掃戰場,仔細清點物資,莫要遺漏分毫!”聲音在戰場上空回蕩,傳遍每一處角落。
眾人領命,迅速行動起來。明教教徒訓練有素,分工明確,一部分人負責收殮屍體,動作莊重肅穆;另一部分則專注於收集散落的兵器,將其規整放置。豫州城的義軍們也不甘落後,穿梭在戰場各處,協助清理雜物,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物資的地方。
一時間,戰場上雖忙碌卻秩序井然。士兵們來回奔走,搬運著物資。有人發現了糧草輜重,趕忙招呼同伴前來幫忙;有人在廢墟中翻找出珍貴的藥材,小心收好。眾人齊心協力,效率頗高 。
清掃戰場的工作正在有序進行,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明教眾人和豫州城的義軍。此時,一名明教教徒匆匆跑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張無忌微微皺眉,旋即看到宋青書從西邊的方向走來。
曾經那個英姿颯爽的武當少俠,如今卻滿麵風霜,神色間帶著幾分落寞與滄桑。宋青書走近,對著張無忌拱手行禮,聲音有些沙啞:“張教主,敵軍西邊軍營我已清點完畢。”
張無忌打量著他,心中五味雜陳,既念及昔日同門情誼,又對宋青書的所作所為感到惋惜。他微微頷首,說道:“宋師兄,辛苦你了。此次多虧各方相助,方能大獲全勝。” 話語間,張無忌目光平和,並無半分居高臨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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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苦笑一聲,道:“我如今不過是戴罪之身,能為抗元出一份力,也是應當。”回想起自己誤入歧途,背叛師門,宋青書滿心懊悔。
張無忌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過去之事,就讓它過去吧。如今元軍未滅,正是用人之際,隻要宋師兄一心抗元,自能在正道上重新開始 。”
宋青書心中一暖,眼中湧起一絲感動。他重重地點點頭,道:“多謝張教主寬宏大量,青書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望 。”
二人又就戰場後續事宜和敵軍情況交流一番,隨後宋青書再次領命,投身到忙碌的戰後事務之中,而張無忌則繼續統籌全局,確保豫州城前這場大戰的善後工作圓滿完成 。
殘陽似血,餘暉灑落在這片曆經戰火洗禮的土地上。周芷若蓮步輕移,緩緩朝著戰場走來。她一襲白衣,身姿依舊如往昔般清麗脫俗,隻是眉眼間多了幾分曆經世事的滄桑。
遠遠地,她便望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張無忌。他服飾雪白,正穿梭於戰場各處,認真地檢查著。周芷若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著他,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往昔。曾經,他們一同在漢水之畔相遇,年少懵懂,周芷若對張無忌情愫暗生;後來,門派紛爭、江湖恩怨,卻讓兩人越走越遠。
許久,周芷若輕輕開口,聲音輕柔卻又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複雜情緒:“無忌哥哥。”
張無忌身形一滯,緩緩轉過頭,看到是周芷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一抹溫和的笑意:“芷若,你怎麽來了?”
周芷若蓮步輕移,走到他身前,目光掃過周圍的斷壁殘垣,輕聲道:“聽聞你在此大勝元軍,我便來看看。”說著,她微微仰頭,看向張無忌的眼睛,“你……一切都好嗎?”
張無忌微微點頭,目光裏滿是坦然:“我一切都好,此次能擊退元軍,多虧了明教兄弟和各方義士的齊心協力。”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戰場上偶爾傳來的幾聲清理物資的響動,更襯出此刻氣氛的微妙。過了片刻,周芷若輕聲歎道:“曾經,我們都盼著能為江湖、為百姓做些實事,如今,你做到了。”
張無忌看著她,誠懇地說道:“芷若,如今元軍未滅,江湖仍不太平,你我雖身處不同門派,但初心未改。若有需要,還望能攜手共進。”
周芷若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輕應道:“好。”
遠處傳來明教教徒急切的呼喊,張無忌不得不先轉身,高聲回應著那邊的事務。片刻後,他又迅速回過頭,目光堅定地看向周芷若,眼中滿是期許:“芷若,我知曉這些年你我之間曆經諸多波折,可這天下蒼生仍深陷元軍暴政的水火之中。你若有心,我真心盼你能放下過往的門派糾葛,一同加入這份驅逐元軍、還百姓太平的大業。以你的聰慧與武藝,定能成為抗元路上的中流砥柱,我們攜手並肩,必能讓這世間重回安寧祥和。”
周芷若垂下雙眸,沉默片刻,微風撩動她的發絲,似在撥弄她心中的萬千思緒。良久,她抬眼,目光中透著複雜難辨的神色,輕聲卻堅定地說道:“昔日種種,皆成過往。峨眉傳承多年,有自己的道義與堅守。我曾為殫精竭慮,身負掌門重責,諸多束縛。你所謀的大業,我雖不能即刻投身其中,可這天下蒼生,我又何嚐不放在心上?
隨後良久之後,周芷若撩動飄逸的長發,望向遠方說道隻是這抗元大業,關乎天下,我周芷若也絕非貪生怕死、漠視蒼生之人。或許,峨眉與明教抗元的道路不同,但初心一致,往後,我願以峨眉之力,與你守望相助,共護山河。
張無忌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誠懇地說道我懂你的為難,峨眉於你意義非凡,可如今抗元大業才是重中之重。隻要你我心懷百姓,自能在這亂世中尋得正義之路。他日若有需要我之處,莫要客氣 。
周芷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動容,貝齒輕咬下唇,抬眸望向遠方的殘陽,緩聲道:“承蒙無忌哥哥信任,既如此,我定不負所望。峨眉雖孤,但在這抗元路上,絕無退縮之理。日後但有吩咐,芷若與峨眉弟子定當全力以赴。”說罷,衣袂飄飄,盡顯堅毅。
張無忌重重點頭,目光中滿是信任與期許,說道:“有芷若你這番承諾,我便放心了。咱們抗元大業,又添一股強援。”言罷,他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周邊戰場趕去,披風獵獵作響。此時周邊戰場仍餘硝煙,他穿梭其間,認真盤點,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一心隻為這場抗元之戰的後續做周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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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寫小說,如若有看不慣的地方,我會盡自己的努力修改,還請各位老板提出意見,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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