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風起嵐皋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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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燭火次第亮起,七道身影如夜梟般破窗而入,各堂香主匆匆而至。張無忌負手立於巨幅山河圖前,指尖輕敲案上密信:“宋青書已整備洛陽兵力,可隨時馳援韓城。但莫天叛黨在嵐皋縣經營日久,需先斷其與豫南的兵器通路。”他轉身時,眼中寒芒乍現,“傳我令:天鷹堂即刻潛入伏牛山,探查黑衣人兵器藏匿點;聖火令堂沿丹水布防,截擊可能增援的叛黨船隊。”
話音剛落,左側陰影中閃出一灰衣老者,正是五散人之一的冷謙:“教主,華山派陸風已送來嵐皋縣布防圖,穀口處確如史幫主所言,適合設伏。”張無忌接過羊皮卷展開,燭火將他輪廓鍍成冷金:“讓王勝率豫州軍屯駐穀外平原,佯裝主力引誘叛黨出擊。待其入穀,便以霹靂雷火封鎖前後山口。”
右側傳來鎖鏈輕響,光明左使範遙掀開暗門步入:“屬下已查到叛黨在洛陽的耳目據點,是否今夜拔除?”張無忌拇指碾過密信邊緣,沉聲道:“留著。讓他們以為我們兵力盡在韓城,實則……”他忽然抬眼看向殿外漸濃的夜色,“主力明晨開拔,繞道武關直取嵐皋。”
殿外忽有夜梟長鳴,張無忌拂袖合上密信,衣擺間陰陽二氣一閃而逝:“告訴宋青書,三日後子時,韓城烽火為號。”眾香主領命退下時,燭影將他身影投在山河圖上,恰似一柄出鞘的利劍,正待劈開這江湖的沉沉夜幕。
殿內燭火映得眾人身影長而搖晃,張無忌抬手揮退左右,獨留冷謙與範遙。他指尖撫過案上嵐皋縣地形圖,忽然開口:“陸風派去的探子可有消息?”冷謙從袖中取出竹箋,字跡已被火漆封固:“卯時傳來急報,叛黨在葫蘆穀囤積了三車火藥,穀內暗樁密布,尋常人難以前進。”
範遙指尖敲了敲腰間短刀:“若用霹靂雷火,反會引爆炸藥。不如讓屬下帶影衛從後山密道潛入,先毀了火藥再說。”張無忌搖頭:“後山崖壁陡峭,縱是影衛也需半日攀爬。莫天老兒既然設了此局,必算準我們會走險路。”他忽然撕下半幅密信,以火漆在背麵畫了三道弧線,“傳訊給周芷若,讓峨眉弟子在穀口十裏外的蘆葦蕩投放‘流雲散’——此藥遇熱即燃,可借風勢燒出隔離帶。”
冷謙撫掌低歎:“教主是想以火攻牽製,逼叛黨向穀內收縮?”張無忌目光灼灼:“王勝率領下的軍隊雖強,卻擅平原野戰。若叛黨龜縮穀內,久攻不下必生變數。”他將地圖卷成筒狀塞進範遙手中,“你帶聖火令堂的風雷旗使先行,務必在明日酉時前控製穀外三處製高點。記住,隻守不攻。”
範遙領命而去,冷謙卻未動,從懷中掏出個小瓷瓶:“這是新近配的‘醒神散’,教主已有三日未合眼。”張無忌接過瓷瓶拋在案上,嘴角扯出抹苦笑:“待剿滅莫天叛黨,再睡不遲。”他望向殿外初升的月牙,忽然抬手輕揮,兩道真氣撲滅簷角燭火,“去告訴白隼,讓它明日卯時三刻務必趕回——我要親自帶它探探那葫蘆穀的虛實。”冷謙欲言又止,最終隻躬身一禮,退入夜色之中。
山風卷著鬆濤拍擊殿門,張無忌獨自坐在陰影裏,指間轉著那枚玄鐵戒指。燭淚滴在密信殘片上,將“莫天”二字灼出焦洞,恰似他眼中倒映的熊熊戰意——這場圍剿,終將是他與叛黨老巢的最後一戰。
陸風抬手按在腰間劍柄,目光如電掃過麵前三十名華山精銳。這些弟子皆身著藏青勁裝,領口處紫霞真氣流轉時隱時現,正是修煉紫霞神功小成的征兆。他抽出長劍指向葫蘆穀方向,沉聲道:“聖火令堂已炸開西側崖壁,我等從側後方插入,務必纏住叛黨主力!”
眾人足尖點地掠出,紫霞真氣在足底凝成淡紫色光暈,竟比尋常輕功快上三分。行至穀口時,忽聞前方金鐵交鳴,十餘具機關弩從石縫中探出,弩箭帶起破空銳嘯。陸風長劍舞成圓盾,紫霞真氣化作屏障擋下箭矢,斷箭落地時竟滋滋冒起青煙——弩箭淬了劇毒!
“結兩儀陣!”陸風暴喝一聲,精銳弟子瞬間兩兩結對,真氣互通間紫霞光芒大盛。左側弟子揮劍劈出灼熱氣浪,右側弟子緊隨其後拍出冰寒掌力,所過之處草木竟同時出現焦枯與霜凍之象。前方石洞內突然衝出三十名黑衣刀手,卻見紫霞真氣凝成的龍虎虛影在劍陣中若隱若現,刀光未及近身便被陰陽二氣震得粉碎。
一名弟子忽然低呼:“掌門!左側山壁有火藥引子!”陸風抬眼望去,隻見山岩縫隙間果然纏著浸了桐油的麻繩,延伸向穀內深處。他當機立斷甩劍射出三枚銅錢,精準切斷麻繩,轉頭時卻見又有黑衣人從上方拋落巨石——竟是想堵死退路!
“散開!”陸風旋身揮劍斬落一塊巨石,餘光瞥見最前方弟子後背已被劃傷。他左手捏訣,紫霞真氣化作匹練般的光帶卷住受傷弟子後躍,右手劍指連點,五道真氣激射而出,將懸在半空的巨石轟成齏粉。塵埃落定後,他撕開袖中密信——正是張無忌用白隼傳來的穀內布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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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左側暗渠!”陸風指著岩壁後滲水的石縫,“總壇傳來消息,此處直通叛黨火藥庫!”眾弟子聞言士氣大振,紫霞真氣在掌心跳動如雷。當他們沿著暗渠摸到庫頂時,卻見三百桶火藥正被黑衣人搬上推車,為首者赫然是莫天的心腹“毒火叟”。
陸風朝身旁弟子遞了個眼色,後者立即咬破舌尖噴出血霧,紫霞真氣裹著血珠凝成利劍——這是華山派秘傳“血煉紫霞”,雖損耗元氣卻能短時間內提升三倍功力。利劍穿透木板的瞬間,陸風已帶著眾人躍入庫中,長劍與紫霞真氣交相輝映,在火藥桶間殺開一條血路。毒火叟驚怒交加,抓起火把就要擲向火藥堆,卻見陸風指尖射出一道紫霞真氣,精準打落他手中火把,同時振聲大喝:“聖火令堂,雷火齊發!”
轟鳴聲響徹山穀的刹那,陸風望著炸開的穹頂露出的天光,忽然想起張無忌在總壇說過的話:“紫霞真氣屬正陽,遇陰寒則凝,遇邪火則熾。”他抬手抹去額角血跡,看著身邊弟子們泛著紫光芒。
暮色壓得群山喘不過氣,張無忌足尖點在葫蘆穀頂的禿岩上,下方戰場已呈強弩之末。明教銳士正撲滅最後幾簇流火,王勝的豫州軍在清理滿地狼藉的機關殘骸,唯有周芷若帶著峨眉弟子圍成半圓,麵色凝重地望著中央的宋青書——後者正用聖火令挑開一具黑衣死士的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狼頭刺青。
“是漠北狼衛的標記。”宋青書聲音低沉,聖火令在掌心敲出悶響,“莫天竟勾連外族勢力。”身旁史紅石狠狠往地上啐了口草莖,打狗棒把一塊焦木碾成齏粉:“那幫死士不要命地往火藥堆裏撲,分明是拖時間讓莫天跑路!”她忽然抬頭看向天際,丐幫弟子特有的“千裏報”鴿群正掠過殘陽,“最新消息,他們退往勉縣,走的是陳倉古道。”
張無忌縱身躍下,玄色勁裝掠過眾人肩頭時帶起一陣罡風。他盯著狼頭刺青,指尖真氣流轉間竟灼出焦痕:“勉縣背靠陳倉山,山後便是陰平古道,若讓他們逃入漠北——”話音未落,冷謙突然從陰影裏閃出,呈上染血的密報:“天鷹堂在伏牛山截獲的兵器,果然刻著‘狼主’徽記。”
周芷若捏緊了腰間的劍穗:“看來莫天早有退路,先前在嵐皋縣的抵抗不過是虛招。”範遙不知何時換了身獵戶裝束,懷裏揣著剛從叛黨屍體上搜出的羊皮地圖:“陳倉古道有三段險路,最窄處需攀爬鐵索橋。屬下已讓影衛去砍斷索鏈,可……”他抬眼看向張無忌,“若莫天用火藥開路,怕是攔不住。”
山風突然卷來濃重的血腥氣,張無忌忽然抬手按住宋青書肩膀,目光灼灼:“你帶明教弟子走陳倉道正麵,佯裝追擊。”又轉向史紅石,“丐幫弟子擅長山地奔襲,繞後截斷陰平古道。”最後看向周芷若,“峨眉輕功卓絕,煩請周姑娘帶弟子守住鐵索橋,莫讓一枚火折子落進峽穀。”
眾人領命欲散,張無忌卻忽然叫住史紅石:“丐幫‘降龍十八掌’傳人與聖火令心法相生相克,若遇漠北高手,可讓傳功長老與範左使配合。”史紅石聞言眼睛一亮,拍著胸脯應下。待眾人身影消失在暮色中,他獨自躍上穀頂,望著勉縣方向翻湧的烏雲,指間白隼哨隱隱發燙——這一次,無論莫天勾連了何等勢力,他都要讓這叛黨老巢,永遠埋在陳倉山下。
張無忌轉身時,忽見陸風倚著焦黑的石壁滑坐下去,藏青衣襟上洇開暗紫毒斑,指尖正不受控製地抽搐。他足尖點地閃到近前,掌心剛觸到陸風脈門,便覺一股陰寒毒氣正順著經脈向心脈蔓延——竟是漠北狼衛的“噬骨散”。
“得罪了!”張無忌沉聲道,左手按在陸風後心輸送九陽真氣,右手扣住腕脈逆運乾坤大挪移。赤藍二氣在掌心交織成漩渦,甫一接觸毒斑便騰起滋滋白氣,陸風悶哼一聲,喉間湧出黑血。遠處周芷若見狀欲上前,卻被範遙抬手攔住:“教主這是用陰陽二氣逼毒,旁人靠近不得。”
九陽真氣如熔爐化雪,將寒毒逼至四肢百骸;乾坤大挪移則如颶風過境,將毒血順著毛孔排出。盞茶工夫,陸風麵上已恢複血色,原本紫黑的指甲也漸漸轉紅。張無忌撤掌時,指尖沾著幾滴黑血,竟將石麵腐蝕出細小坑洞。
“多謝教主救命。”陸風扶著石壁站起,扯下染毒的衣袖,露出小臂上未及擴散的狼頭抓痕,“那毒火叟臨死前抓了我一把,沒想到竟是……”張無忌盯著抓痕,忽然從懷中掏出個玉瓶倒出藥丸:“這是胡青牛留下的‘驅邪散’,可保七日無虞。待此戰結束,我陪你去蝴蝶穀尋解藥。”
陸風接過藥丸時,忽然瞥見張無忌袖口露出的灼傷——那是方才逼毒時為護他心脈,自己不慎被毒血濺到。他喉頭動了動,終究隻低聲道:“華山派此次折損三十精銳,但若能擒住莫天……”話音未落,天際傳來白隼清啼,張無忌展開密信掃過,眸中寒芒更盛:“史幫主已在陰平古道設伏,莫天果然想走這條路。陸掌門,可願與我共赴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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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長劍出鞘,紫霞真氣在刃身凝成淡紫劍芒:“正有此意!”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騰身掠出穀口,月光將兩道身影拉得老長——一個是身負天下的明教教主,一個是剛經曆生死的華山掌門,此刻卻殊途同歸,隻為將那勾連外族的叛黨,永遠留在這陳倉古道的夜色之中。
暮色中劍光驟起,陸風的紫霞真氣與莫天的劍芒相撞時,竟激起刺耳的金鐵之鳴。張無忌隱匿在山岩之後,瞳孔驟縮——莫天手中長劍劃出的弧線,分明是華山派失傳已久的「太嶽三青峰」起手式,可緊隨其後的變招,卻如毒蛇吐信般詭譎狠辣,竟在劍尖顫巍間分化出三道虛影。
陸風長劍急旋,紫霞真氣化作屏障擋住刺向麵門的劍尖,卻見莫天手腕輕抖,劍勢突然一變,竟是「破劍式」中破解氣宗招式的法門。陸風瞳孔裏映著對方陰冷的笑意,赫然想起二十年前華山氣宗與劍宗內鬥時,原任掌門臨終前曾說過:“獨孤九劍殘卷...在藏經閣第三層暗格...”
月光在陳倉古道的石階上碎成銀鱗,莫天的長劍劃出冷冽弧線時,陸風瞳孔驟縮——那招“有鳳來儀”的起手式,竟與華山派已故掌門陸青陽晚年改良的劍路分毫不差!劍刃相擊的脆響中,陸風險險退後半步,袖口已被劍氣割開三寸裂口。
“你竟偷學先師劍招!”陸風咬牙揮劍,紫霞真氣在劍尖聚成芒刺,卻見莫天手腕輕抖,劍勢陡然一變,竟以“破劍式”卸開他的攻勢。這招獨孤九劍的精要甫一施展,周圍空氣竟發出蜂鳴般的震顫,張無忌藏身的崖頂灌木簌簌作響,他分明看見莫天劍勢裏藏著華山派“養吾劍”的底子,卻又混雜著西域劍術的狠辣。
“陸青陽那老東西死守祖訓,不肯學獨孤九劍的精髓!”莫天怪笑時,麵上刀疤隨著肌肉抽搐,“當年他若肯讓我參詳劍譜,華山派何至於被明教壓過一頭?”陸風聽得氣血上湧,紫霞真氣頓時暴走,劍招愈發剛猛。
陸風橫劍封喉,紫霞真氣在劍脊凝成霜花。莫天怪笑一聲,手腕翻轉間使出「破劍式」,劍光如銀河倒卷,竟同時點向他七處大穴。張無忌隱身樹影間,卻見陸風不退反進,掌心血珠噴在劍身上,紫霞真氣驟然暴漲三尺——正是華山派禁忌的「血煉紫霞」。
雙劍相交的刹那,天地間仿佛響起龍吟。莫天的獨孤九劍講究「以無招勝有招」,每一劍都刺向陸風破綻;陸風的紫霞神功則如泰山壓頂,真氣所過之處草木皆焚。兩人從山澗鬥至崖頂,莫天忽然長劍脫手,竟以掌法硬接陸風劈來的紫霞真氣,掌紋間隱約可見狼頭刺青——原來他早與漠北狼衛勾結,以邪功強行貫通經脈。
張無忌正欲出手,忽見陸風胸前毒斑複發,招式漸亂。莫天趁機欺身而上,指尖寒光閃爍竟是淬毒暗器。千鈞一發之際,莫天指尖的淬毒暗器即將及體,張無忌忽然抬手輕搓,赤藍二氣在指縫間凝成豆大光丸。那光丸看似小巧,卻裹挾著九陽的熾烈與九陰的幽寒,甫一出手便將周遭氣流攪成漩渦。莫天瞳孔驟縮,正要變招,光丸已撞中他手腕「陽池穴」,頓時如遭雷擊——九陽真氣如熔爐熔金,瞬間灼化暗器毒針;九陰內力卻似冰蠶纏脈,凍得他整條手發麻。無忌踏空,目光落在莫天手中暗器上:“華山劍意竟淪落到與毒器為伍?”
莫天抹去嘴角血跡,忽然指訣一變,殘餘真氣竟在掌心凝成淡紫劍芒——正是陸風方才使出的「血煉紫霞」!張無忌瞳孔驟縮,這才驚覺莫天竟在對戰中偷學了華山絕學。陸風見狀慘笑:“原來你當年叛逃,是為了去漠北偷學邪功……”話未說完,已被張無忌扶到一旁,九陽真氣如暖流注入體內,壓製住翻湧的毒血。
莫天趁機躍下懸崖,聲音混著夜梟啼鳴傳來:“張無忌,陳倉山陰平古道,老夫恭候大駕!”張無忌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指間真氣將聖火令震得嗡嗡作響。陸風擦去劍上血跡,紫霞真氣在劍身明明滅滅:“當年師父臨終前說,獨孤九劍最後一式「破氣式」能克天下內功……或許,這便是宿命。”
獅吼功的轟鳴如雷霆滾過陳倉山,震得崖壁碎石簌簌而落。張無忌豁然抬首,隻見史紅石的金色打狗棒在月光下劃出亮線,正帶著丐幫弟子從陰平古道東側包抄。莫天的黑衣死士們本就被聖火令堂的雷火壓製,此刻遭獅吼功一震,竟有半數抱頭嘔血,手中兵器當啷落地。
“走!史幫主怕是遇上硬茬了!”陸風抹去嘴角殘血,紫霞真氣再度提聚,卻因先前毒傷略顯虛浮。張無忌伸手按住他後心,先天陰陽真氣如暖流注入,助其衝開被毒血阻塞的“雲門穴”:“我背你。”話音未落,已攬住對方腰際,足尖點地掠過荊棘叢——這招“梯雲縱”施展開來,竟比平日快上三分,隻因掌心交融的赤藍二氣,正源源不斷地為兩人輸送內力。
轉過山坳,便見史紅石立於巨石之上,滿頭秀發被獅吼功震得根根倒豎,對麵三十餘名漠北狼衛卻結成“狼牙陣”,以彎刀敲擊盾牌抵禦音波。狼衛首領手持鑲銀狼頭刀,刀身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每一次格擋都能將獅吼功的氣浪反彈回去,震得丐幫弟子連退數步。
“小心!他們的兵器喂了毒!”陸風在張無忌耳邊急呼,卻見後者忽然旋身落地,指尖真氣凝成細針,以“九陰神爪”的手法隔空點向狼衛大穴。赤藍二氣所過之處,狼衛引以為傲的“鐵布衫”竟如紙糊般被洞穿,當先三人尚未慘叫出聲,已被真氣震碎心脈。
史紅石趁勢躍起,打狗棒“撥狗朝天”點向狼衛首領麵門。那首領舉刀硬接,卻聽“哢嚓”一聲,精鐵鑄造的狼頭刀竟被震出裂紋——原來張無忌早已用九陽真氣為打狗棒“淬火”,此刻在史紅石手中,直如天神兵器。
“撤!”狼衛首領驚覺不敵,揮手甩出三枚狼形暗器。張無忌左手甩出真氣針擊落暗器,右手已攬住史紅石後頸將其拽到身後。恰在此時,天際傳來白隼長鳴,他展開密信掃過,嘴角忽然揚起——是周芷若的飛鴿傳書,鐵索橋已被峨眉弟子用“流雲散”布下天羅地網,莫天插翅難飛。
陸風望著張無忌指尖躍動的赤藍光芒,忽然福至心靈。他挺劍上前,紫霞真氣不再一味剛猛,反而隨張無忌的陰陽真氣流轉,竟在劍刃上凝成半紅半藍的光暈。當兩人同時出手時,狼衛首領的狼頭刀終於不堪重負,碎成十七八塊——而遠處的陳倉古道盡頭,莫天的身影正被聖火令的紅光逼得步步後退,恰似困在蛛網中的惡蟲,再無逃脫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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