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收複涇源,探子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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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一轉,朔風卷著沙礫掠過山隘,周芷若身披玄甲傲立高處,甲胄上的銀線勾勒出精致的峨眉雲紋。腰間九節白鞭纏繞如白蛇,鞭梢的玉墜在風中輕晃。她身後峨眉精銳玄甲映著冷光,峨眉刺藏於袖中若隱若現;陸風率華山弟子肅立另一側,玄甲與周芷若等人遙相呼應。兩隊人馬無聲列陣,甲胄碰撞的細碎聲響混著呼嘯山風,似在醞釀一場驚心動魄的截殺。
暮色如墨浸染涇源縣山道,周芷若與陸風身披玄甲隱於嶙峋山石之後。周芷若九節白鞭纏於腕間,鞭梢綴著的白玉墜被玄甲衣角遮掩;陸風手按劍柄,玄甲縫隙間滲出的汗意很快被山風凝成薄霜。兩側伏兵亦屏息斂聲,峨眉刺與長劍在枯草中泛著幽光,唯有遠處隱約傳來的車輪轆轆聲,正朝著這張精心編織的截殺大網碾來。
山道間的轆轆聲愈發清晰,遠處放哨的華山弟子玄甲微微顫動。他半伏在枯樹後,鷹隼般的目光穿透暮色,死死盯著山道拐角處揚起的塵煙。確認車隊規模後,他迅速摘下腰間特製銅哨,短促三聲清鳴劃破寂靜——這是敵軍入伏的訊號。玄甲下的青筋暴起,右手握緊腰間長劍,隻待主帥一聲令下,便如離弦之箭般殺出。
暮色中車隊漸近,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響震得山道微顫。周芷若玄甲下的眼神驟然一凜,揚手揮出九節白鞭,鞭梢如靈蛇般卷住身旁古鬆,厲聲喝道:"布陣!"話音未落,峨眉精銳應聲躍起,玄甲翻飛間,數十枚峨眉刺已釘入道旁岩壁,織成密不透風的鐵網。
陸風同時按劍前踏,玄甲甲葉相撞迸出脆響:"華山弟子聽令,封死退路!"刹那間,華山精銳如牆般推進,玄甲陣列寒光閃爍,長劍斜指地麵劃出火星,將蜿蜒山道堵得水泄不通。兩隊人馬玄甲交錯,在暮色中鑄成鋼鐵壁壘,隻待車隊踏入這死亡陷阱。
周芷若玄甲上的銀紋在月光下驟亮,九節白鞭如驚雷出鞘,鞭梢卷起碎石直砸為首馬首。陸風同時揮劍斬出,玄甲帶動的勁風將車隊旗幟劈成兩半,厲聲喝道:"繳械者免死!"兩隊玄甲精銳如潮水般湧出,峨眉刺劃破車簾的銳響與長劍劈砍車軸的轟鳴交織,糧草車在鐵壁合圍中寸步難行,煙塵裏隻餘下甲胄碰撞的鏗鏘與敵軍潰逃的驚呼。
寒光迸濺中,周芷若的白鞭卷落敵將長刀,陸風的劍尖已抵住對方咽喉。玄甲下的敵兵見主將被製,手中刀槍哐當落地,黑壓壓跪倒一片。山道間霎時隻剩甲胄摩擦的輕響,月光掠過周芷若玄甲上的雲紋,她揚鞭指向潰散殘兵:"清點糧草,降兵捆縛押後!"陸風收劍入鞘,玄甲上的血珠滴在碎石間,與遠處未熄的糧車火光相映成輝。
王勝與哈木爾帶領著偽裝成馬夫的洛陽鐵騎和夜魘騎部分人,在涇源的山道間悄然行動。他們身上的玄甲在月光下隱隱泛著冷光,與周圍的山石、樹木融為一體。
王勝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哈木爾說道:“此次行動務必小心,我們雖已偽裝,但不可露了破綻。”哈木爾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冷峻與堅定:“放心,我等定當謹慎行事,完成任務。”
洛陽鐵騎和夜魘騎的眾人,也都神情專注,手按兵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他們在六盤山腹地的涇源,猶如隱藏在黑暗中的利刃,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暮色中蒙軍輕騎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王勝隔著玄甲都能感受到掌心微汗。他抬手壓下頭盔護簷,低聲喝令:"所有人散開,按計劃扮作馬夫!"話音落處,洛陽鐵騎與夜魘騎瞬間卸去外袍,將玄甲藏於粗布麻衣下,裝作疲憊地靠在糧車旁,手中馬鞭隨意甩動,卻在蒙軍接近時,將藏於袖中的短刀悄悄握緊。哈木爾彎腰整理馬韁,帽簷陰影裏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對方隊伍,麻繩在指間繞出作戰暗號——這隊偽裝,即將成為刺入敵營的無聲匕首。
蒙軍輕騎的馬蹄聲震得山道浮塵輕揚,王勝用袖口蹭去額角冷汗,衝哈木爾使了個眼色。哈木爾立刻佝僂著背迎上去,粗布麻衣下的玄甲甲葉輕響,他故意讓手中韁繩拖在地上,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軍爺留步!這山路坑窪,咱這車貨剛翻了兩袋粟米,得勞煩您繞個道..."話音未落,他腳下看似踉蹌,實則用膝蓋頂住糧車木輪,渾濁的眼神卻死死鎖住為首騎士腰間的彎刀穗子——那正是夜魘騎標記的絕佳距離。
為首騎士甩鐙下馬,皮靴碾碎路邊野菊,手按彎刀逼近哈木爾:"老東西,耽誤了軍情你擔待得起?"他甲胄上的狼首紋飾在暮色中猙獰可怖,卻沒注意到哈木爾垂在身側的手指已勾住袖中短刀繩結。蒙軍隊伍裏傳來馬匹噴鼻聲,王勝混在"馬夫"中給同伴遞了個眼色,玄甲下的掌心全是冷汗——隻要這領隊再靠近三步,便是短刀出鞘的最佳時機。
哈木爾佝僂著背連退半步,粗布麻衣下的玄甲蹭過車架發出輕響:"軍爺明鑒!小的們趕了半日路,實在怕驚了您的戰馬..."他忽然踉蹌著扶住糧車,腰間麻繩"不慎"滑落,露出半幅玄甲護膝。與此同時,混在隊伍裏的夜魘騎成員借著夜色貼近馬車,掌心短刀已抵住車板縫隙——隻要哈木爾拖住行首,他們便能在十息內割裂偽裝,讓藏在糧車裏的玄甲精兵如雷霆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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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騎士瞳孔驟縮,盯著哈木爾露出的玄甲護膝,手猛地按上刀柄:"你是——"話音未落,哈木爾突然甩起麻繩纏住對方手腕,短刀從袖中彈射而出,刀尖抵住其咽喉。與此同時,王勝暴喝一聲扯掉麻衣,玄甲在月光下爆起冷光,藏在糧車裏的洛陽鐵騎轟然起身,長劍出鞘聲驚飛林梢夜鳥。蒙軍輕騎剛要拔刀,已被夜魘騎的短刀抵住後心,山道間刹那間被玄甲寒芒籠罩,唯有為首騎士喉間發出的嗚咽,混著夜風消散在六盤山深處。
王勝抬手抹去玄甲上的血珠,衝哈木爾點頭示意。夜魘騎隊員迅速拖走蒙軍屍體,洛陽鐵騎則利落地將馬匹拴到糧車旁。哈木爾掀開馬車暗格,露出裏麵藏著的玄甲戰旗,手指在旗角繡紋上快速摩挲——這是向後方傳遞"路已清"的暗號。山道恢複寂靜,唯有眾人玄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冽微光,仿佛一群蟄伏的鋼鐵猛獸,隨時準備撲向下一個獵物。
王勝指尖叩擊玄甲護心鏡,冷聲道:"哈木爾,帶夜魘騎去東側山道。"哈木爾握拳抵胸,玄甲肩甲擦過樹幹震落鬆針:"諾!"他揮手點出二十騎,眾人翻身躍上戰馬,玄甲在月光下劃出銀弧,轉瞬隱入東側山林。王勝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握緊腰間劍柄——東側山道是蒙軍退路,夜魘騎的短刀與玄甲,將成為紮進敵軍腹心的第二把利刃。
王勝玄甲下擺掃過枯草,揚聲下令:"搜屍取信,速戰速決!"洛陽鐵騎應聲散開,靴底碾碎夜露沾濕的碎石,利刃劃開蒙軍甲胄搜查文書。哈木爾帶著夜魘騎折返協助,短刀挑開死者腰間皮囊,忽然低呼:"這裏有密信!"王勝接過羊皮卷掃過朱砂字跡,指尖在玄甲上敲出急點:"立刻用枯葉覆住糧車,三丈外壘石堆偽裝塌方——蒙軍後隊還有五裏!"眾人動作驟然加快,玄甲反光在草叢間時隱時現,轉眼將糧草車埋進枯枝與碎石的偽裝裏。
王勝指尖猛地扣緊玄甲護腕,沉聲道:"換弓弩!"話音未落,洛陽鐵騎已卸下單膝跪地,玄甲肩甲碰撞間展開牛皮箭囊。夜魘騎翻身躍上道旁巨石,短刀插入岩縫固定身形,手中強弩對準山道拐角。哈木爾將玄甲護心鏡轉向月光,反射出三道冷光——這是弩箭上弦的信號。眾人屏息斂聲,唯有玄甲下的呼吸聲與弩機扣動的輕響,在暮色中織就一張靜待獵物的鋼鐵羅網。
蒙軍後隊馬蹄聲如悶雷滾來,王勝玄甲麵罩下的瞳孔驟然收縮,揚手劈下——山道間頓時騰起密集箭雨。洛陽鐵騎的重弩撕裂暮色,玄甲弩手身後的盾牌陣同時立起,弩箭穿透最前排戰馬咽喉的悶響裏,夜魘騎的輕弩已盯上敵將頭顱。哈木爾玄甲肩甲震落箭羽,扣動扳機的指尖染著前戰血跡,短弩箭矢擦著敵兵麵門釘入樹幹,驚得蒙軍陣腳大亂。玄甲與弩箭的寒光中,山道化作吞吐火舌的鋼鐵煉獄。
王勝踢開腳邊斷箭,玄甲靴底碾過敵兵佩刀:"全隊散開搜查!"洛陽鐵騎收弩拔劍,甲胄碰撞聲中踢開輜重木箱,夜魘騎短刀挑開敵軍披風,在屍體間飛速翻檢。哈木爾忽然低喝,玄甲護手扯開敵將腰帶,摸出染血的密報卷軸——朱砂字跡在篝火映照下猙獰如咒。王勝借著火光掃過內容,玄甲指節捏得發白:"蒙軍主力動向在此...把所有文書疊好,用敵將披風包緊。"他踢了踢冒煙的糧草車,"再檢查三遍,別留半粒粟米漏光。"
山道間忽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周芷若的九節白鞭率先破霧而來,鞭梢白玉墜在火光中劃出冷弧。她玄甲上的雲紋染著未幹的血漬,抬眸與王勝對視時,護心鏡映出彼此身後整裝待發的玄甲軍。陸風收劍入鞘,劍脊殘留的血珠滴在碎石上,揚聲問道:"前路可清?"王勝抬手展示染血的密報卷軸,玄甲肩甲蹭過周芷若的鞭穗:"蒙軍後隊已殲,東邊山道有夜魘騎埋伏——該合兵直取糧草大營了。"四支玄甲隊伍在火光中交錯,甲葉相擊聲震得林梢夜露簌簌而落。
眾人熄滅篝火,玄甲在夜色中裹上暗紋罩袍,如群狼潛行於六盤山腹地。王勝握著染血密報,指節叩響關隘方向的山壁,低聲道:"關隘守軍三巡換崗,子時初刻最鬆。"周芷若九節鞭纏上手腕,玄甲護腕擦過他肩甲:"夜魘騎斷後,洛陽鐵騎主攻右翼。"陸風按劍前探,靴底碾碎枯枝:"我帶華山弟子佯攻前門,引敵主力。"眾人伏在枯草間,玄甲反光混著夜露,隻待子時月落,便如利刃刺入這涇源關隘的咽喉。
子時三刻,月光被雲層撕成碎片。王勝抬手揮刀,玄甲刀鋒劈開關隘外的荊棘叢,洛陽鐵騎如黑潮般湧向右翼箭樓。周芷若的白鞭卷住城頭麻繩,玄甲借力躍上垛口,九節鞭掃落兩名哨兵,月光在她護心鏡上碎成銀鱗。陸風帶著華山弟子撞開前門,玄甲撞門聲驚起夜鴉,守軍剛舉起火把,便被夜魘騎的短刀抵住後心。關隘內火光驟起,玄甲與敵兵的黑影在城牆上交纏,唯有三更梆子聲混著血滴,滲入涇源關隘的青石板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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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勝玄甲踏過滿地狼藉,靴尖挑起主將發辮:"說,漠北諸王的眼線藏在哪?"主將抖如篩糠,目光瞥向西北角馬廄。周芷若鞭梢驟響,白玉墜擊碎廊下燈籠:"夜魘騎,掘地三尺也要清幹淨!"陸風收劍入鞘時,恰好見哈木爾從馬槽下拖出三個蒙麵人——玄甲短刀已抵住他們咽喉。關隘轅門前,月光將眾人玄甲剪影刻在夯土牆上,隨著主將喉間嗚咽,元廷密探的血珠正順著階角,滲入"涇源"二字的斑駁刻痕裏。
哈木爾玄甲手套攥著三人後領,像拎獵物般將他們摜在王勝腳邊。三人蒙麵巾已被扯掉,露出三張蒼白麵孔——左首那人耳後有顆朱砂痣,正是密報裏提到的漠北諸王眼線。王勝靴尖碾過對方顫抖的手背,冷聲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涇源安釘子?"中間那人剛要開口,周芷若的白鞭已卷住他咽喉,玄甲護手扣住他眼皮:"最好想清楚了再說,我的鞭子可不愛聽假話。"夜魘騎成員短刀出鞘,月光在三人瞳孔裏碎成恐懼的光斑。
哈木爾忽然用蒙語低喝一句,靴尖踢向中間那人膝蓋。對方撲通跪地時,他扯掉腰間皮囊倒出風幹肉幹,用刀尖戳著摔在對方麵前:"你們部族的狼首圖騰,還在怯綠連河上遊晃蕩麽?"三人渾身劇震,最右邊的少年突然用乞顏部方言尖叫:"別殺我!我們隻是替孛羅帖木兒...啪"地一聲鞭響截斷話音,周芷若玄甲護心鏡轉向王勝,九節鞭纏繞的手指關節泛白:"這隻老狐狸,真把爪子伸到涇源了。"
右邊少年膝蓋磕在青石板上,涕淚混著血珠滑落:"察合台係的禿魯罕...上個月送了二十車鐵器!"中間那人渾身發抖,突然用窩闊台係方言嘶吼:"闊端大王的密使就在...就在..."話未說完,哈木爾短刀已抵住他舌根,玄甲麵罩下傳出冷笑:"闊端的餘孽還敢露頭?"王勝指尖敲了敲腰間密報,護心鏡映出三人驚恐的臉——察合台與窩闊台係的暗線交織,果然如密報所言,正借著孛羅帖木兒的勢力滲透涇源。
王勝玄甲護手扣住哈木爾肩膀,低聲道:"問清楚,他們滲透涇源是隻圖糧草,還是..."哈木爾點頭,刀尖挑起左邊那人下巴,用乃蠻語逼問:"孛羅帖木兒給了什麽好處?"那人顫抖著吐出一串蒙語,哈木爾瞳孔驟縮:"他說...禿魯罕答應事成後,借道察合台封地讓孛羅帖木兒部南下。"周芷若鞭梢驟然繃緊,白玉墜在風中輕晃:"窩闊台係呢?他們摻和什麽?"中間那人突然哭號著說了幾句,哈木爾轉向王勝,玄甲肩甲蹭過他披風:"闊端後人想借漠北內亂,重奪汗位。"
左邊那人突然用顫抖的乞顏部方言喊出:"禿魯罕和闊端後人互相猜忌!上個月在也兒的石河...察合台部劫了窩闊台係的鹽隊!"哈木爾挑眉,短刀在那人喉間輕劃:"所以孛羅帖木兒才兩頭挑撥?"三人同時點頭,最右邊的少年哭喊道:"他給禿魯罕送黃金,又向闊端後人許諾...許諾扶持他們奪回故地!"王勝玄甲指節捏得發白,目光掃過篝火映照的關隘轅門——漠北諸王的算盤打得精,卻不知在玄甲軍的刀鋒下,這盤看似穩固的棋早已千瘡百孔。
左邊那人渾身篩糠般抖著,突然迸出一句:"赤術係的也速該...托雷係的忽都魯...都把虎符給了孛羅帖木兒!"哈木爾短刀"當啷"落地,玄甲麵罩下傳來倒抽冷氣聲:"這兩支鐵軍若歸他手..."周芷若九節鞭猛地纏上廊柱,白玉墜砸得木梁碎屑紛飛:"拖雷係可是元廷本脈!他們竟甘願讓權?"王勝彎腰拾起密報,火光在玄甲護心鏡上跳動,將他眼底冷光染得通紅——孛羅帖木兒若攥緊四大係兵權,整個漠北乃至中原,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鐵蹄之下。
王勝指尖摩挲著密報邊緣,玄甲護心鏡映出篝火躍動的光,沉聲道:"傳我的令——"他垂眸看向被縛著跪在腳下的三人,"給察合台係和窩闊台係傳話:張公治下豫州、雍州糧秣充足,可助他們奪回被劫的鹽隊與鐵器。"哈木爾握拳抵胸,玄甲肩甲在夜色中泛著冷光:"附條件麽?"王勝點頭,靴尖碾過青磚裂縫:"隻消他們答應...戰時聽調,戰後自治。"周芷若忽然輕笑,九節鞭卷來一片枯葉,"孛羅帖木兒給的是畫餅,咱們給的可是真刀真槍的實惠。"跪著的三人猛地抬頭,喉間嗚咽混著風聲,卻被王勝玄甲披風掠過他們頭頂的陰影徹底淹沒:"漠北的棋盤...該換個下法了。"
王勝負手而立,玄甲在月光下泛著冷芒,俯視著跪地的三人緩緩開口:"若肯棄暗投明,以我主胸襟,不僅饒爾等性命,還能在軍中謀個前程。"話音未落,他忽地抬手,磅礴內力隔空一吸,遠處戰馬旁的陌刀"嗡"地一聲破空而來,刀刃狠狠插入青磚地麵,沉悶的撞擊聲震得塵土飛揚,地麵也跟著微微顫動,"但若是執迷不悟..."他握住刀柄,刀刃寒光映出三人驚恐的麵容,"這陌刀下,可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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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木爾跨步上前,濃眉微蹙,用蒙語高聲說道:"我家主公張無忌向來宅心仁厚,若你們誠心歸順,不僅能保住性命,還可在軍中謀得一官半職。"他瞥了眼王勝手中寒光凜冽的陌刀,繼續翻譯道:"但要是執迷不悟,這位王將軍的陌刀可不認人,張教主雖寬厚,卻也容不得心懷不軌之人!"話音落下,王勝猛地將陌刀從地上拔出,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嘶鳴,地麵碎石飛濺,強大的氣場讓三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隨後三人猛地抬頭,喉間發出壓抑的抽氣聲。中間那人瞳孔劇烈收縮,用顫抖的窩闊台方言驚呼:"是他!那個在大散關...三日夜戰逼退孛羅帖木兒的神人!"右邊少年撲通磕了個響頭,乞顏部方言帶著哭腔:"我們降!我們願效死力!"左邊漢子額頭抵著青磚,聲音幾近嗚咽:"孛羅帖木兒神力舉世皆知,能將他一擊逼退的...除了真神還有誰!"三人拚命掙紮著向前爬,繩索勒進皮肉也渾然不覺,隻望著王勝身後虛空,仿佛張無忌的身影正裹挾著擊退孛羅帖木兒的威壓,穿透夜幕降臨在這涇源關隘之上。
三人如遭雷擊,瞬間癱軟在地,臉上滿是驚恐與敬畏交織的神色。中間那人率先扯動繩索,拚命向前磕頭,聲音帶著哭腔喊道:"我們降!我們願追隨張主公!"右邊少年也跟著連連叩首,乞顏部方言都因顫抖變得破碎:"大散關那一戰...張主公神力蓋世,我們願效死命!"左邊漢子額頭重重撞在青磚上,血珠混著塵土:"孛羅帖木兒都不是對手,跟著張主公才有活路!"三人此起彼伏的請降聲中,王勝收起陌刀,玄甲映著搖曳的火光,將這場兵不血刃的歸降定格在涇源關的夜色裏。
王勝眉峰未動,陌刀刀刃上的寒芒隨著收刀動作隱入鞘中。他俯視著匍匐在地的三人,喉間溢出一聲冷嗤:"那就好。"話音像是裹挾著大散關的霜雪,輕飄飄落在三人顫抖的脊背上。哈木爾上前解開繩索時,餘光瞥見王勝護心鏡上躍動的篝火殘影——這位在戰場上揮刀如神的將軍,此刻周身寒意更甚於陌刀出鞘時的鋒芒。
王勝回應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想合作,便來大散關議事,我等回關後會與主公詳談其內容,由他定奪。”
陸風雙臂抱於胸前,玄甲的金屬光澤在月光下泛著冷意,左手食指無意識地叩擊劍柄,發出輕響。他微微俯身,陰影籠罩住跪地三人,聲音低沉如淬了冰:"敢耍半點花樣,大散關的城牆下,會多三具喂鷹的屍首。"尾音未落,腰間佩劍突然發出清越鳴響,驚得三人渾身一哆嗦。
待三人連滾帶爬消失在山道盡頭,王勝抬手扣出一枚煙花彈,"嗖"地劃破夜空。赤紅火光炸開的瞬間,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甲胄輕響。史紅石玄甲上的降龍圖騰在火光中若隱若現,肩頭纏繞紅綢的打狗棒隨著步伐震顫,玄鐵護胚與丐幫精銳的長槍寒芒交相輝映。她身後數百弟子列成雁行陣堵住山口,梆子聲剛敲過子時,便見她利落地收起記錄行軍路線的羊皮卷:"收到信號就知有變數,這三人...可是孛羅帖木兒的眼線?"周芷若輕撫九節鞭,陸風已將劍柄握得發白,火把次第亮起,將涇源縣的夜色照得透亮。
史紅石話音落下,王勝抬手按了按腰間長刀,玄甲上的銅扣碰撞出清脆聲響。"不錯。"他應得簡潔幹脆,目光掃過雁行陣中嚴陣以待的丐幫弟子,又轉向天際尚未消散的煙花餘燼,"他們既應下赴大散關,我等自當早做準備。"說罷伸手接過哈木爾遞來的羊皮地圖,指腹重重劃過圖上大散關的標記,"讓暗衛沿商路布防,務必盯緊他們的一舉一動。"
周芷若垂眸輕撫九節鞭,銀鏈在她指間滑動發出細碎聲響,抬眼時眼波流轉,紅唇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既是變數,倒也有趣。"她指尖輕彈鞭梢,破空聲驚飛樹梢夜梟,"隻是這三人未必甘心俯首,需防他們暗中與孛羅帖木兒互通消息。不如讓我帶峨嵋弟子沿途設伏,若是有異..."尾音拖著顫音消散在夜風裏,九節鞭突然甩出,精準纏住三丈外的枯枝,猛力一扯,斷枝墜地的悶響驚得眾人麵色微變,"便教他們有來無回。"
陸風雙臂抱於胸前,玄甲下肌肉微微緊繃,左手無意識摩挲著劍柄。他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眾人,沉聲道:"不必。"話音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夜魘騎自組建以來,還未真正顯露鋒芒。主公留著這支精銳,不就是為了應對此類變數?"他頓了頓,腰間佩劍隨著動作發出清越的嗡鳴,"讓夜魘騎暗中跟梢,這些人若是敢耍花樣,定叫他們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王勝聞言微一點頭,喉間發出低沉的"嗯"聲,玄甲上的鎏金紋飾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轉頭看向哈木爾,眼神如淬了冰的刀刃:"哈木爾,帶夜魘騎跟上。記住,隻盯梢,若有異動——"話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抽出長刀,刀鋒劈開夜風發出淩厲銳響,"無需示警,就地格殺。"哈木爾單膝跪地,鐵甲碰撞聲清脆利落:"末將領命!"轉瞬之間,夜色中傳來細碎的馬蹄聲,三十餘騎黑衣騎士如鬼魅般隱入黑暗,唯有馬蹄裹著的軟布在地上拖出幾不可聞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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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勝收回長刀,刀鞘與腰扣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他掃視一圈周遭地勢,沉聲道:"傳令洛陽鐵騎副將陳銘,即刻率三百精銳鎮守此處。"目光轉向城牆垛口搖曳的火把,語氣愈發冷硬,"加固箭樓,清點糧草,敢有懈怠者,軍法處置!"話音未落,遠處已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鐵甲摩擦聲與馬蹄聲交織,洛陽鐵騎如黑色洪流般迅速填滿關隘各處要道。
周芷若輕晃手中九節鞭,銀鏈相撞發出細碎聲響,眉間凝著三分憂慮:"雖說已經將三人買通,也將此地收複,但孛羅帖木兒那也不確定會不會派出眼線。"她指尖摩挲著鞭柄上的青玉,目光掃過遠處連綿的山巒,"那老賊陰鷙詭譎,難保不會察覺異常。咱們明處布防再嚴密,也得防著暗處的影子。"說罷突然手腕一抖,九節鞭如靈蛇般纏住身旁石柱,猛地一拽,石屑紛飛間,"須得在關隘四周布下天羅地網,才能萬無一失。"
陸風環抱的雙臂微微收緊,玄甲下的肌肉繃起冷硬的線條,左手按在劍柄上緩緩摩挲:"我即刻調三百華山精銳駐守關隘,劍陣布防封死東西山口。"他抬眼掃過城牆垛口,語氣不帶半分溫度,"再讓丐幫弟子以驚鴻步輪值夜巡,方圓十裏內但凡有風吹草動,務必第一時間察覺。"話落時,他猛地抽出半截佩劍,寒光映得周芷若九節鞭上的銀飾驟然發亮,"孛羅帖木兒若敢派人來探,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史紅石猛地振臂,打狗棒重重杵在青磚地上,玄鐵杖頭與地麵碰撞出轟然巨響。她昂首挺胸,腰間猩紅綢帶隨風獵獵翻卷:"丐幫弟子聽令!即日起三班倒輪值巡查,子午卯酉四個時辰交接,務必將方圓二十裏盯死!發現形跡可疑之人,先扣下再報!"聲如洪鍾震得城頭旌旗嘩啦作響,身後數百幫眾齊聲應和,"諾!"喊聲震天,驚起關隘上空棲息的寒鴉,黑壓壓一片掠過眾人頭頂。
史紅石握緊打狗棒大步上前,玄甲上的降龍刺繡隨著步伐微微起伏。她順著王勝的目光望向暮色沉沉的遠山,沉聲道:"王將軍,孛羅帖木兒老奸巨猾,這關隘雖已收複,但四周山林皆是藏兵之處。"話音未落,手中打狗棒突然橫掃,精準點在三步外的青石磚縫間,"丐幫弟子已在山間布下三十處暗哨,一旦有異動,三炷香內消息必到。"見王勝仍未回頭,她又補了句:"你盡管調遣洛陽鐵騎加固城防,暗處的風吹草動,我丐幫絕不會漏過!"
王勝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握緊,玄甲在暮色中泛著冷硬的光。他仍未回頭,聲音卻似裹著霜雪般擲地有聲:"好!有丐幫弟兄盯著暗處,我便能放開手腳。"話音頓了頓,他猛地轉身,腰間長刀的穗子掃過地麵,"即刻讓洛陽鐵騎開鑿壕溝、加固箭樓,三日內務必完成。孛羅帖木兒若來,便教他撞得頭破血流!"
王勝轉身時玄甲鎏金紋驟然反光,他抬手按住劍柄朗聲道:"周姑娘、史幫主、陸統領,即刻隨我回大散關。"話音未落已大步走向拴馬樁,鐵手套捏得韁繩咯吱作響,"關隘防務有陳副將盯著,咱們需盡快敲定三路合圍之計——孛羅帖木兒的糧草輜重,必走陳倉古道。"馬蹄踏碎暮色時,他忽又勒住韁繩側頭,"夜魘騎傳回消息,那三人確有密信送往漠北...此戰,隻許勝不許敗。”
三人同時抱拳沉聲道:"是!"
周芷若甩鞭纏上馬鞍,史紅石反手將打狗棒掛上馬背,陸風已翻身上了玄色戰馬。
王勝猛地扯動韁繩,戰馬人立而起,他望著天際最後一縷殘陽沉聲道:"即刻出發!沿途驛站換馬不換人,務必在子時前抵達大散關。"頓了頓,他摸向懷中密信袋,"將今日所見所聞一字不漏上報主公,孛羅帖木兒的暗棋...該拔了。"
馬蹄聲如驟雨碾碎荒草,一行四人披風卷著沙塵消失在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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