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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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孛羅帖木兒聞言,緩緩起身,玄色錦袍金線繡虎在晨光下泛著冷光。他每走一步,腳下的沙地便塌陷一分,仿佛地動山搖,十三層龍象勁的剛猛氣勁隱隱在周身流轉,又裹著北冥真氣的陰柔,再加上混元一氣決圓滿的調和,剛柔並濟的氣息瞬間籠罩全場——天地間驟然風起,天色竟漸漸暗沉下來。
    “自然,我輸得起。”他聲音沉如驚雷,目光掃過台下,“但這第三局,我親自上。”
    張無忌瞳孔微縮,上前一步道:“你身為統帥,竟然親自下場應戰?你麾下無人了?”
    “無人?”孛羅帖木兒冷笑一聲,氣勢陡然暴漲,睥睨天下的威壓擴散開來,“我麾下將士雖敗,卻非無能之輩。今日我親自上場,不過是想讓你知道,燕雲十六州的歸屬,終究要看誰的拳頭更硬——張無忌,敢不敢與我一戰?”
    話落的瞬間,一旁的秦烈突然氣息暴漲,周身紫金真氣如浪潮般翻騰,紫氣擴散得更廣,連氣血都變得愈發洶湧。他雖知孛羅帖木兒功力深不可測,卻仍下意識繃緊身形,隻要張無忌一聲令下,便要隨時上前支援——他絕不會讓主公獨自麵對這般強敵。
    秦烈猛地向前一步,周身紫金罡氣轟然擴散,如浪潮般席卷擂台四周,連地麵的沙塵都被氣勁掀起:“這第三場,我接著應!不勞煩我家主公出手!”他掌心紫血雖未完全消退,眼神卻異常堅定——孛羅帖木兒雖強,可他既已追隨張無忌,便不能讓主公親自涉險。
    孛羅帖木兒聞聲,目光轉向秦烈,臉上沒有半分嘲諷,隻有一片平靜。他緩緩抬手,十三層龍象勁的氣勁稍稍收斂,北冥真氣的陰寒也淡了幾分:“也罷,也讓我看看,你跟著張無忌學了多大本事。”
    話音落,他縱身一躍,足尖點在擂台邊緣,身形穩如泰山。十三層龍象勁與北冥真氣在周身交織,混元一氣決圓滿的氣息讓剛柔二勁完美融合,明明氣勢滔天,卻不見半分紊亂——僅是站在那裏,便讓台下眾人感到窒息。
    秦烈深吸一口氣,紫金罡氣再次凝聚,雙手成拳,紫陽真氣與龍象勁徹底交融:“昔日你授我功法,今日我便用這一身本事,與你分個高下!”說罷,他不再猶豫,腳下猛地踏地,身形如箭般撲向孛羅帖木兒,拳頭裹著紫金罡氣,直轟對方心口。
    轟!秦烈周身血氣如江河奔湧,拳頭裹著紫金罡氣,帶著破風銳響,瞬間便衝到孛羅帖木兒麵門——這一拳凝聚了他全身功力,紫陽真氣與龍象勁徹底交融,連空氣都被拳風震得嗡嗡作響。
    可就在拳頭即將觸到孛羅帖木兒的瞬間,孛羅帖木兒卻動了。他抬手輕描淡寫一擋,掌心泛起黑白交織的氣勁——十三層龍象勁的剛猛與北冥真氣的陰柔在掌心流轉,竟穩穩接住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拳。
    “砰!”拳掌相撞的瞬間,氣勁轟然炸開,擂台台麵裂開數道深痕,碎石飛濺。秦烈隻覺一股巨力順著手臂湧來,紫金罡氣竟被震得微微紊亂,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三步,才勉強穩住身形,掌心再次滲出一絲紫血。
    孛羅帖木兒依舊站在原地,身形穩如泰山,甚至未退半步。他看著秦烈,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進步,確實超出我的預料。但這點本事,還不夠。”說罷,他腳下輕輕一踏,黑白氣勁瞬間擴散,竟將秦烈周身的紫金罡氣都壓得微微收縮。
    話音未落,孛羅帖木兒身形驟然一動——他竟不閃不避,左肩微微下沉,周身黑白氣勁盡數匯聚於肩頭,一招鐵山靠轟然使出。
    這一靠看似簡單,卻蘊含著十三層龍象勁的剛猛與混元一氣決的沉凝,氣勁未到,擂台台麵已被壓得“咯吱”作響。秦烈剛要抬手格擋,便覺一股磅礴巨力迎麵撞來,根本來不及反應。
    “砰!”鐵山靠結結實實地頂在秦烈胸口,紫金罡氣瞬間被撞得潰散,秦烈如斷線風箏般向後倒飛出去,玄甲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聲響,重重砸在擂台外的沙地上,激起漫天沙塵。他掙紮著想站起身,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孛羅帖木兒收肩而立,黑白氣勁緩緩斂入體內,目光落在秦烈身上,語氣依舊平靜:“你的罡氣夠硬,卻還撐不住我這一靠。現在,你還覺得能替張無忌應戰嗎?”
    秦烈抬手抹去嘴角的紫血,指腹沾染的血色在陽光下泛著淡淡光暈——那是紫陽真氣融入血液的痕跡。他撐著地麵緩緩起身,身形雖有些踉蹌,卻依舊挺拔如鬆,周身殘餘的紫金罡氣再次凝聚,雖不如之前熾盛,卻多了幾分韌性。
    “撐不住...也得撐。”他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異常堅定,“我既應了第三局,便不會中途退縮。你雖強,卻未必能贏我!”說罷,他深吸一口氣,體內氣血再次翻騰,紫金真氣順著經脈流轉,將傷勢暫時壓下,目光死死盯著孛羅帖木兒,做好了再次迎戰的準備。
    話音落,秦烈猛地踏地,身形如箭般再次衝向孛羅帖木兒——這一次,他不再硬拚力道,而是將張無忌所授的武學盡數展開,與對方近身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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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腳下步伐驟然變幻,正是南拳一脈的麒麟步,身形忽左忽右,如麒麟踏霧般靈活,避開孛羅帖木兒的剛猛攻勢。同時,雙拳翻飛,南拳的沉凝與象形拳的靈動交織,拳罡真氣在空中化作九種象形:時而如真龍探爪,紫色氣勁凝聚成利爪,直抓孛羅帖木兒肩頭;時而如白鶴展翅,雙掌泛起淡紫罡氣,帶著迅捷的拍擊之力;時而又化作玄武拳,周身真氣凝如龜甲,硬接對方一擊後,反手便是白虎拳的剛猛,拳風呼嘯如虎嘯。
    孛羅帖木兒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抬手應對——十三層龍象勁的黑白氣勁在掌心流轉,時而化作掌刀劈砍,時而凝成拳印轟擊。秦烈的象形拳招招精妙,真龍探爪的刁鑽、白鶴展翅的迅捷、玄武拳的厚重、白虎拳的剛猛,再配上麒麟步的靈活,竟一時與他鬥得難分難解。
    拳掌交錯間,氣勁碰撞的脆響不絕於耳,金色與黑白氣勁在空中炸開,擂台台麵被震得裂痕遍布。秦烈雖仍落下風,卻憑借著精妙的招式不斷周旋,掌心的紫血順著拳風飛濺,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他要借著這場比試,將張無忌所授的武學徹底融會貫通,更要為己方爭得一線生機。
    擂台旁的衛驍馳見秦烈掌心紫血不斷滲出,身形也漸漸不穩,卻仍憑著一股勁與孛羅帖木兒硬拚,當即忍不住高聲喊道:“秦兄,莫要硬撐!”
    他周身金色氣血已重新凝聚,玄甲下的手緊緊攥著,若非顧忌擂台規矩,早已衝上去支援。“孛羅帖木兒功力遠勝你我,硬拚隻會傷得更重!”
    話音未落,衛驍馳向前踏出一步,金色罡氣在周身流轉,目光緊緊鎖著擂台上的孛羅帖木兒,隻要秦烈稍有不敵,他便要即刻破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秦烈為了爭勝而丟了性命。
    孛羅帖木兒看著秦烈雖搖搖欲墜卻依舊緊繃的身形,緩緩收勢,周身交織的黑白氣勁漸漸收斂,不再主動發起進攻。他目光落在秦烈滲著紫血的掌心,語氣裏少了幾分淩厲,多了絲複雜:“好,甚好。”
    “能將兩種武學融會貫通,還能憑著一股韌勁撐到現在,你比我當年教你的時候,強了太多。”他頓了頓,眼神微微下沉,再次看向秦烈時,語氣多了幾分鄭重,“但你該清楚,再撐下去,真氣逆行隻會傷及根本,往後想再精進,難如登天。”
    這話落在秦烈耳中,讓他緊繃的身形微微一滯——孛羅帖木兒雖立場對立,卻一語道破了他此刻的窘境。他體內真氣已亂,若再強行支撐,確實會落下病根。
    秦烈咬緊牙關,剛要提氣上前,手腕卻突然被一股無形之力牢牢鎖住——衛驍馳站在台下,雙掌虛握,擒龍功全力運轉,真氣化作無形繩索,猛地將秦烈拉回自己身邊。
    “別再硬撐了!”衛驍馳扶住踉蹌的秦烈,低聲勸道,隨即周身金色氣血暴漲,不等眾人反應,他已縱身躍起,金色罡氣如浪潮般擴散,穩穩落在擂台上,與孛羅帖木兒遙遙相對。
    “第三局,我來接!”衛驍馳聲音洪亮,掌心凝聚起比之前更盛的罡氣,目光銳利地盯著孛羅帖木兒,“你要比拳頭硬,我陪你到底!”
    衛驍馳腳掌猛地踏地,擂台木板應聲震顫,他縱身向前,周身金色氣血轟然暴漲——雙拳交替間,金剛拳的剛猛、八極拳的沉勁、太極拳的圓融、八卦掌的靈動瞬間交織,四種至剛至陽的肉搏之法在他掌心融匯,竟化作一道金色虛影:虛影中,金剛怒目出拳,八極崩勁震地,太極圓轉卸力,八卦遊走如風,四象合一的異象籠罩擂台,連空氣都被震得嗡嗡作響。
    孛羅帖木兒見此場景,眼中終於閃過一絲銳利,原本平靜的神色被戰意取代,他緩緩抬手,十三層龍象勁的黑白氣勁再次凝聚,語氣裏多了幾分認可:“這才像樣!”
    話音落,他身形驟然動了,不再固守防禦,而是迎著那道金色異象衝去,掌心黑白氣勁凝成拳印,與衛驍馳的四象拳勁轟然相撞——“轟隆!”氣勁爆發的巨響震徹東城,沙塵漫天,連遠處的城牆都微微震顫。
    拳勁碰撞的巨響震徹天地,一旁的黑沙衛們早已忘了呼吸,握著兵器的手微微發顫——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將金剛拳、八極拳等武學融成四象異象,更沒想到衛驍馳的剛猛竟能與大都督的十三層龍象勁抗衡。
    何太衝剛從昏沉中緩過勁,撐著地麵抬頭望去,看到那道籠罩擂台的金色虛影時,瞳孔驟然收縮,嘴角的血跡都忘了擦——他自認精通多門邪功,卻連這般武學異象的邊都摸不到,心中隻剩難以置信。
    波圖和摩托躺在沙地上,本就因敗績滿心不甘,此刻看著擂台上的交鋒,更是徹底傻了眼。兩人同為孛羅帖木兒培養的漠北頂尖戰力,一個修至十層龍象功,一個兼修玄冥神掌,可在衛驍馳與孛羅帖木兒的氣勁碰撞前,他們過往的戰績仿佛成了笑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些被孛羅帖木兒視作心腹的悍將,此刻竟無一人敢出聲,隻呆呆地望著擂台中央的兩道身影,連風沙吹打在臉上都渾然不覺——這等層級的對決,早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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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
    孛羅帖木兒一聲沉喝,聲浪如驚雷炸響,周身黑白氣勁驟然暴漲——十三層龍象勁的剛猛徹底爆發,北冥真氣的陰柔化作利刃,在混元一氣決的調和下,凝成一道黑白交織的巨拳,直轟向衛驍馳的四象異象。
    “轟!”
    巨拳與金色虛影碰撞的瞬間,氣勁如海嘯般擴散,擂台台麵轟然碎裂,碎石飛濺著砸向四周,連遠處的沙塵都被掀起數丈高。衛驍馳的四象異象竟被這一拳震得微微潰散,金色氣勁波動紊亂,他本人也被震得後退兩步,掌心滲出一絲血跡。
    孛羅帖木兒卻未停手,身形如影隨形,黑白氣勁再次凝聚,又是一拳轟出,目標直指衛驍馳心口:“你的異象雖強,卻擋不住我十三層龍象勁!”
    那拳快如驚雷,衛驍馳剛穩住身形,黑白氣勁已轟中他胸口——“噗!”一口金血瞬間從他嘴角噴出,濺落在碎裂的擂台木板上,觸目驚心。
    金色氣血是他至剛至陽內力的象征,此刻被逼出體外,可見這一拳力道之猛。衛驍馳整個人被打得向後滑行數丈,玄甲胸口處竟被氣勁震出一道裂痕,他死死攥著拳頭,才勉強沒倒下,周身金色罡氣也隨之黯淡了幾分。
    “欺負後輩算什麽本事!我來會會你!”
    陸風的聲音陡然響起,他身形如電,瞬間掠至擂台前,手中長劍出鞘,寒光乍現。獨孤九劍的九種劍勢在他手中接連展開,每一劍都裹挾著醇厚的紫霞真氣,劍氣縱橫間竟凝聚成一道紫色劍陣——劍影層層疊疊,如浪潮般湧向孛羅帖木兒,將其周身的黑白氣勁都逼得微微一滯。
    “用劍?倒是有些意思。”孛羅帖木兒抬眼看向陸風,黑白氣勁在掌心重新凝聚,卻未立刻進攻,顯然也想看看這柄裹挾著紫霞真氣的劍,能有多少力道。
    見紫色劍陣迎麵襲來,孛羅帖木兒非但不避,反而抬手虛引——周身黑白氣勁驟然流轉,竟借著劍陣襲來的勁風,順勢將部分紫霞真氣牽引向一側。
    他掌心微微翻轉,十三層龍象勁的剛猛裹著北冥真氣的陰柔,順著牽引的氣勁反向推送,瞬間化作一道黑白氣刃,直斬陸風劍招的破綻之處。這一手借力打力,既卸去了劍陣三成威力,又借勢發起反擊,動作行雲流水,盡顯混元一氣決圓滿的精妙。
    陸風瞳孔微縮,急忙變招,獨孤九劍的“破劍式”瞬間展開,長劍在身前劃出一道殘影,堪堪擋住氣刃,卻仍被震得手腕發麻,連退兩步才穩住身形,紫霞真氣也泛起一絲紊亂。
    逼退陸風的瞬間,孛羅帖木兒身形驟然欺近,掌心黑白氣勁再次凝聚,一拳直轟陸風麵門——拳風呼嘯,裹挾著十三層龍象勁的剛猛,卻在即將觸到陸風鼻尖時驟然收力,僅讓拳風擦著他的臉頰掠過。
    陸風隻覺一股巨力撲麵而來,整個人被氣勁掀得向後倒飛出去,重重落在擂台邊緣,雖未受傷,卻也驚出一身冷汗。而那道未完全消散的拳風,則徑直掃向擂台旁的軍營——帳篷被氣勁連根掀起,木架瞬間斷裂,整個軍營竟被這一拳的餘波掃得空了大半,煙塵彌漫,場麵震撼至極。
    孛羅帖木兒收拳而立,目光掃過台下,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我要的是勝負,不是性命。你們若再無人能接我三招,這第三局,便算我勝了。”
    煙塵尚未散盡,周芷若的身影已如飄絮般掠上擂台,手中白蟒鞭泛著冷光,鞭身驟然繃直——她手腕輕抖,白蟒鞭法的詭譎招式瞬間展開,鞭梢裹挾著兩股截然不同的氣勁:一股是九陰真經的幽冥邪氣,森寒刺骨;另一股是峨眉九陽功的純陽內力,熾烈如焰,一陰一陽在鞭上交織,竟形成黑白相間的氣浪,直卷孛羅帖木兒周身。
    “巾幗不讓須眉,倒是有些門道。”孛羅帖木兒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未退避,抬手凝聚黑白氣勁,迎著白蟒鞭拍去,剛柔並濟的掌力與鞭梢氣浪轟然相撞,震得鞭身微微震顫。
    白蟒鞭被震得微微震顫的瞬間,周芷若手腕一翻,竟棄鞭用掌——峨眉綿劍掌的招式驟然展開,將峨眉劍法的靈動、峨眉掌法的綿密與截手九式的刁鑽熔於一爐,掌風如劍影交錯,時而如綿雨沾身,時而如利劍破風,自成一派的掌勁直逼孛羅帖木兒心口。
    孛羅帖木兒卻依舊從容,掌心黑白氣勁再次凝聚,不再借力打力,而是以剛柔並濟的掌力正麵迎上。“砰!”兩掌相撞的瞬間,幽冥邪氣與純陽內力被瞬間衝散,周芷若隻覺一股磅礴巨力順著掌心湧入體內,氣血翻湧間根本無法抵擋,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被震飛下台,重重落在沙地上,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周芷若剛落地,史紅石便提著玄鐵長槍縱身躍上擂台,槍身黝黑沉重,卻在她手中運轉自如。她先是一抖長槍,槍尖如靈蛇吐信,竟將打狗棒法的“絆、劈、纏”諸般招式融入槍術,槍影交錯間,既有棒法的靈動,又有長槍的銳勢;緊接著,降龍心法的剛猛內力順著槍身流轉,玄鐵槍瞬間泛起一層金光,槍風裹挾著龍吟般的勁氣,直刺孛羅帖木兒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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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槍演棒,還融了降龍內力,丐幫倒還有後輩可塑。”孛羅帖木兒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腳下步法微動,避開槍尖的同時,掌心黑白氣勁凝成掌刀,直斬槍身中段——他竟想憑掌力震開這柄玄鐵長槍。
    玄鐵長槍剛刺到半途,孛羅帖木兒的掌刀已至。“鐺!”掌刀與槍身相撞,迸出刺耳金鳴,降龍心法的剛猛內力竟被瞬間震散,史紅石隻覺虎口劇痛,玄鐵槍險些脫手。
    孛羅帖木兒趁勢反手一推,黑白氣勁順著槍身湧去,史紅石再也握不住長槍,整個人被氣勁帶得向後踉蹌,重重撞在擂台立柱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她掙紮著想起身,卻發現內力已亂,隻能眼睜睜看著孛羅帖木兒收勢而立——不過數招,便敗下陣來。
    孛羅帖木兒抬手拂去袖上沙塵,黑白氣勁徹底斂入體內,目光越過擂台,落在台下的張無忌身上,語氣裏少了幾分戰意,多了絲複雜的感慨:“張無忌,這麽多年不見,你麾下的人都讓我大開眼界。”
    他掃過台下受傷的秦烈、衛驍馳等人,又道:“秦烈韌性過人,衛驍馳能融四象,周芷若、史紅石各有傳承,個個都比當年的你,多了幾分銳氣。”說罷,他微微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但車輪戰終非長久之計,要分勝負,終究還是你我二人,親自走一趟。”
    張無忌緩緩起身,雙掌輕抬,周身陰陽真氣如雲霧般彌漫開來,柔和地籠罩住秦烈、衛驍馳等人——那股真氣溫煦卻強勁,既化解了他們體內紊亂的氣勁,又滋養著受損的經脈,幾人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
    “你們先調息療傷,剩下的,交給我。”他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待確認眾人氣息漸穩、傷勢不再惡化後,才收回掌力,邁步向前。每走一步,周身陰陽真氣便濃鬱一分,黑白二色交織流轉,竟與孛羅帖木兒的氣勁隱隱形成對峙之勢。
    他穩穩站在擂台上,與孛羅帖木兒遙遙相對,目光平靜卻藏著千鈞之力:“多謝你手下留情。接下來,我與你一戰。”話音落,他周身真氣驟然收斂,卻又透著一股蓄勢待發的壓迫感——這場遲了多年的對決,終於要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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