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鋼琴美女的月光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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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銀般透過薄薄的雲層,灑在寂靜的街道上。陳風剛結束與鬆本葵那頓溫馨又帶著未盡曖昧的晚餐,獨自走在回住所的路上。
    晚風帶著涼意,卻吹不散他心頭因接連與不同女性互動而殘留的幾分燥熱和複雜心緒。葵老師那溫柔羞澀的邀請猶在耳邊,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留下若有若無的癢意。
    就在他掏出鑰匙,準備打開那間雖然依舊簡陋但已充滿希望的小屋門時,口袋裏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屏幕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光。來電顯示是一個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存過的號碼。
    他滑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聽筒裏便傳來一個帶著明顯哭腔、顫抖而脆弱的女聲,像即將斷裂的琴弦。
    “是……是陳風先生嗎?對不起……這麽晚打擾您……我是……我是高橋,高橋詩織……”
    高橋詩織?陳風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張蒼白精致、總是籠罩著一層化不開輕愁的臉龐,以及那晚,她倚在自己肩頭無聲哭泣時,單薄身體傳來的細微顫栗。
    他心頭一凜,語氣不自覺地放得更緩、更柔:“高橋小姐?是我,陳風。別急,慢慢說,發生什麽事了?”
    “鋼琴……我的鋼琴……它又不對了……”高橋詩織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壓抑的抽泣,“聲音……聲音變得好奇怪……我彈不下去……心裏好亂……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失禮……可是……”
    她的無助和慌亂透過電波清晰地傳遞過來,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在黑暗的森林裏迷失了方向。這與她平時那種清冷疏離的氣質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更顯得我見猶憐。
    “沒關係,高橋小姐,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看看。”陳風沒有絲毫猶豫。一方麵,他對這位如同易碎藝術品般的鋼琴美人確實存有幾分好奇和保護欲;另一方麵,係統也適時地給出了提示:
    【檢測到高價值潛在維修目標高橋詩織)發出緊急求助,情緒狀態極不穩定。建議優先處理。】
    高橋詩織似乎沒料到陳風會答應得如此爽快,哽咽了一下,才帶著濃重鼻音報出了一個高級公寓的地址,正是陳風之前去維修老教授唱片機的那棟樓。
    “我……我等你……”她小聲說完,便匆匆掛了電話,仿佛多說一句都會耗盡力氣。
    陳風收起手機,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家門,毫不猶豫地轉身,再次融入夜色之中。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報出地址。
    車子在寂靜的街道上行駛,窗外的流光溢彩飛速倒退。陳風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卻不禁對比起剛剛分別的鬆本葵和此刻正等待他的高橋詩織。
    一個是溫暖和煦的人間煙火,帶著治愈人心的力量;另一個則是清冷孤高的月光,仿佛隨時會消散在夜色裏,充滿了神秘和破碎感。兩種截然不同的女性,卻都因緣際會地與他產生了交集。
    到達目的地,陳風付錢下車。高級公寓樓的大廳依舊燈火通明,值班的保安禮貌地詢問後,通過對講係統與高橋詩織確認,才恭敬地放行。
    乘坐電梯上樓,來到高橋詩織所在的房門外。陳風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因奔波而略顯淩亂的衣領,然後按響了門鈴。
    幾乎是門鈴響起的瞬間,門就被從裏麵輕輕拉開了一條縫隙。高橋詩織的身影出現在門後。
    今晚的她,與之前兩次見麵時又有些不同。她穿著一件質地極好的深紫色絲綢睡袍,袍子略顯寬鬆,卻依然能勾勒出她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單薄的身形。
    睡袍的v領開得恰到好處,露出她一段雪白修長的脖頸和清晰的鎖骨,肌膚在室內暖黃的光線下泛著如玉般的光澤。袍長及膝,下麵露出一雙筆直纖細的小腿,赤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腳踝精致得如同藝術品。
    她的長發沒有像上次那樣挽起,而是如黑色的瀑布般披散在肩頭,襯得那張臉越發小巧蒼白。臉上未施粉黛,眼圈卻紅得厲害,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像清晨沾染了露水的黑色蝶翼。那雙總是盛滿憂鬱的杏眼,此刻更是水汽氤氳,寫滿了無助、慌亂和一種近乎絕望的脆弱。
    她看到陳風,像是看到了救星,嘴唇微微翕動,卻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下意識地抓緊了睡袍的領口,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高橋小姐,我來了。”陳風的聲音放得極輕極柔,生怕驚擾了這隻受驚的鳥兒。
    “鋼琴在哪裏出問題了?”陳風直接問道,目光掃過那架鋼琴,它靜靜地立在那裏,像一隻沉睡的巨獸。
    “就是……音色……”高橋詩織引著陳風走到鋼琴邊,聲音依舊帶著顫音,“我今晚想練習一首曲子……可是……無論怎麽彈,聲音都變得很奇怪……很刺耳……很不和諧……我……”她說著,情緒又有些激動,眼眶再次泛紅。
    陳風示意她不用急。他走到鋼琴前,打開琴蓋,手指隨意地在幾個琴鍵上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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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作響的音符流淌而出,音色純淨、飽滿,共振良好,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叮!掃描目標:施坦威三角鋼琴。】
    【狀態評估:物理狀態優良,音準偏差值低於千分之三,屬於正常範圍。無明顯功能性故障。】
    【結論:樂器本身無異常。】
    係統給出了明確的判斷。陳風微微蹙眉,又連續按下幾個和弦,高低音區都試了試,鋼琴的響應非常靈敏,音色沒有任何問題。
    他轉過頭,看向一旁緊張地攥著雙手的高橋詩織,她的臉色在燈光下蒼白得近乎透明。陳風心中一動,開啟了【情緒感知】。
    瞬間,一股強烈、混亂、如同暴風雨般洶湧的負麵情緒浪潮將他包裹。那裏麵有深深的悲傷、難以排解的焦慮、對自我的懷疑,以及一種近乎崩潰的無助感。這股情緒的強度,遠超他之前在她身上感受到的任何一次。
    【係統提示:檢測到目標高橋詩織):情感鬱結重度),內心失衡導致感知扭曲,需心靈共鳴與疏導。
    【發布特殊維修任務:月光下的心弦調律。】
    陳風明白了。問題不在鋼琴,而在彈鋼琴的人心裏。是她內心巨大的情緒波瀾,扭曲了她對音樂的感知,讓她覺得原本正常的琴聲也變得刺耳、不和諧。
    他輕輕合上琴蓋,沒有立刻點破,而是用溫和的目光注視著高橋詩織,輕聲問道:“高橋小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很難過的事情?或許,問題並不在鋼琴上。”
    這句話仿佛一個開關,瞬間擊潰了高橋詩織勉強維持的脆弱防線。她一直強忍的淚水終於決堤,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她沒有發出太大的哭聲,隻是肩膀劇烈地顫抖著,無聲地哭泣,那種壓抑的悲傷更讓人心疼。
    “我……我今天……接到了家裏的電話……”她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訴說,“他們……他們又要逼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我……我就像一件擺設……從來沒有人問過我到底想要什麽……”
    她的話語零碎而混亂,但陳風大致聽明白了。又是一個被家族期望束縛、失去自我的可憐人。他默默地遞上一張紙巾,沒有打斷她,隻是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高橋詩織接過紙巾,卻沒有擦拭眼淚,任由淚水浸濕了蒼白的臉頰。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陳風,那雙眼睛裏充滿了被理解的渴望和深深的疲憊。
    “陳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很沒用……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好……”
    “怎麽會?”陳風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每個人都會有脆弱的時候,這並不可笑。相反,敢於麵對自己的脆弱,才是真正的勇敢。”
    他走上前一步,距離拉近,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那股混合著淚水和冷冽清香的獨特氣息。他沒有貿然擁抱她,隻是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冰涼而微微顫抖的手。
    高橋詩織的手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想縮回,但陳風溫暖有力的掌心仿佛帶著某種魔力,那灼熱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奇異地安撫了她混亂的心緒。她最終沒有掙脫,反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微微回握了一下。
    “音樂是心靈的鏡子。”陳風引導著她,走到鋼琴凳前坐下,他自己則站在她身側,“當你心裏充滿雜音時,聽到的旋律自然也會變得混亂。不如……我們試著一起,把心裏的雜音先安撫下來,好嗎?”
    高橋詩仰起淚痕斑駁的臉,茫然又帶著一絲期待地看著他:“我應該怎……怎麽做?”
    陳風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黑白琴鍵上。“我彈得不好,但或許,我們可以試試最簡單的旋律。你願意……教教我嗎?”他的提議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溫柔,也給了她一個重新掌控局麵的台階。
    高橋詩織怔了怔,看著陳風真誠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她挪了挪位置,在琴凳上讓出一點空間。
    陳風順勢坐了下來。琴凳並不寬敞,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輕輕挨在一起。高橋詩織身上絲綢睡袍光滑冰涼的觸感,和她身體傳來的細微溫熱,形成了奇妙的對比。陳風甚至能感覺到她手臂肌膚的細膩和因為緊張而微微僵硬的肌肉。
    他伸出右手,放在琴鍵上,動作有些生澀地按下一個簡單的中央c音。“是這樣嗎?”
    高橋詩織看著他笨拙的樣子,破涕為笑,那笑容雖然短暫,卻如同陰霾中透出的一縷陽光,格外動人。
    她下意識地也伸出自己纖細修長、適合彈琴的手指,輕輕覆蓋在陳風的手背上,引導著他的手指,移動到正確的姿勢和位置。
    “手指要這樣……放鬆一些……手腕的力量……”她的聲音依舊帶著哭過後的沙啞,卻多了幾分專注和屬於鋼琴老師的認真。
    她的指尖冰涼,觸碰到陳風手背的皮膚時,兩人都微微顫了一下。這是一種極其親密的接觸,超越了普通的社交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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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風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骨的形狀和皮膚的細膩紋理,而她也能感受到陳風手背上溫熱的體溫和沉穩的力量。
    【目標情緒波動減緩,信任度提升。】係統提示道。
    在詩織的引導下,陳風斷斷續續地彈奏出一段極其簡單的、如同童謠般的旋律。雖然磕磕絆絆,但音色是純淨的。
    高橋詩織專注地聽著,偶爾出聲糾正,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向陳風傾斜,發絲偶爾會掃過他的臉頰和脖頸,帶來一陣微癢的、帶著清香的氣息。
    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將兩人籠罩在一片清輝之中。鋼琴,月光,相依而坐的男女,指尖下流淌出的簡單音符構成了一幅靜謐而略帶傷感的畫麵。
    漸漸地,高橋詩織的呼吸變得平穩下來,臉上的淚痕也幹了。她不再隻是指導,而是情不自禁地,用左手在低音區加入了一些簡單的和弦,為陳風那單調的旋律增添了層次和情感。
    兩雙手,一大一小,一熟練一生澀,在黑白琴鍵上緩慢地交織、共舞。音樂不再刺耳,反而變得柔和而治愈,像是在輕輕撫慰著兩顆漸漸靠近的心。
    陳風側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詩織。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側臉輪廓,長長的睫毛垂著,鼻梁挺翹,唇瓣因為剛剛哭泣過而顯得格外紅潤飽滿。她專注的神情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那種沉浸在音樂世界中的純粹,讓她暫時忘卻了煩惱,顯露出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一麵。
    他的【情緒感知】告訴他,她內心的風暴正在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寧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琴房裏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隻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交織。
    高橋詩織緩緩轉過頭,正好對上陳風深邃的目光。她的臉頰瞬間飛起兩抹紅霞,像是白玉染上了胭脂,眼神有些慌亂,又有些迷離。
    她這才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有多麽親密,幾乎像是依偎在一起,她的手還覆在他的手背上,能感受到他皮膚下有力的脈搏。
    她想抽回手,身體卻有些發軟,使不上力氣。陳風身上那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和剛剛給予她的安全感,讓她貪戀這一瞬間的溫暖。
    “感覺好點了嗎?”陳風的聲音低沉沙啞,在寂靜的夜裏充滿了磁性。
    高橋詩織輕輕“嗯”了一聲,聲音細若蚊呐。她低下頭,不敢再看陳風的眼睛,心跳卻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陳風看著她這副羞澀動人的模樣,心中一動。他沒有鬆開手,反而微微用力,反手握住了她微涼纖細的手指。另一隻手則緩緩抬起,輕輕拂開她頰邊一縷散亂的發絲,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她敏感的耳廓。
    高橋詩織身體猛地一顫,像是過電一般,發出一聲極輕的嚶嚀。她沒有躲閃,反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軟軟地靠向了陳風。
    陳風順勢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她的身體很輕,很軟,帶著淡淡的冷香和一絲淚水的鹹澀。
    絲綢睡袍光滑的觸感之下,是她單薄卻玲瓏有致的曲線。隔著薄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和急促的心跳。
    “詩織……”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這個名字仿佛有魔力,高橋詩織最後一點防備也徹底瓦解。她將臉埋進陳風寬闊溫暖的胸膛,雙手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腰,仿佛要將自己融入他的身體裏,尋求庇護。
    淚水再次湧出,但這一次,不再是絕望的哭泣,而是宣泄和釋放。
    陳風沒有說話,隻是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他的手掌溫熱,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透過絲綢睡袍,傳遞到高橋詩織冰涼的肌膚上。
    【目標寂寞感、焦慮感大幅降低,安全感、信任感大幅提升。特殊維修任務完成度80。】
    不知過了多久,高橋詩織的哭泣聲漸漸停歇,變成了均勻而輕微的呼吸聲。她竟然在陳風懷裏,因為情緒的大起大落和極度的疲憊,沉沉地睡了過去。
    陳風低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像風雨過後棲息在花瓣上的蝴蝶。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和憐惜。這個看似清冷孤高的女人,內心卻如此柔軟脆弱。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橫抱起來,她的身體輕得仿佛沒有重量。走進臥室,將她輕輕放在鋪著灰色絲絨床單的大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整個過程中,高橋詩織隻是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像隻找到窩的小貓,蹭了蹭枕頭,睡得更沉了。
    陳風站在床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使用了係統獎勵的【初級催眠曲】技能,口中哼唱起一段舒緩而沒有任何歌詞的旋律。這旋律仿佛帶有安神的力量,讓高橋詩織的眉頭徹底舒展,嘴角甚至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極其清淺、卻真實存在的笑容。
    【叮!特殊維修任務:月光下的心弦調律,完成!】
    【任務評價:a。成功引導目標宣泄情緒,建立深度信任與安全感,並通過物理接觸與技能應用達成高效安撫。】
    【獎勵結算:獲得綠色品質技能【情感共鳴】你的語言和行動更容易觸動對方的心弦,達成更深層次的精神交流與安撫),日元 x 元。】
    技能信息流入腦海,陳風對情感細微變化的感知力似乎又提升了一個層次。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詩織,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臥室,輕輕帶上了門。
    走到客廳,他拿起桌上的一張便簽紙,用筆寫下:
    “詩織小姐,鋼琴很好,是你的心太累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會是個新的開始。如有需要,隨時聯係我。 —— 陳風”
    將便簽放在顯眼的位置,陳風最後看了一眼這間清冷空曠卻因為床上安睡的人而有了溫度的公寓,悄然離開。
    月光依舊皎潔,灑在陳風身上。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感覺今晚的維修,雖然沒有任何香豔的場麵,卻比任何一次肉體交歡都更觸及心靈。收獲一位憂鬱美人的深度信任和依賴,這種感覺,複雜而微妙。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沉睡中的高橋詩織,無意識地翻了個身,抱緊了柔軟的被子,唇邊噙著那抹清淺的笑容,夢中喃喃低語,聲音輕得如同歎息:
    “你的手……比鋼琴的旋律……更讓人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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