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林野就被營地外的動靜吵醒——阿岩帶著石族壯丁已經扛著鐵斧往雨林走，霧族阿婆們也挎著竹籃，踩著露水去采草藥，連阿木和阿霧都揉著眼睛，拿著聚陽鏡在祭台旁試光線。
    “林哥，我們今天做啥？”阿霧跑過來，手裏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烤鹿肉幹。
    林野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目光落在避難所的方向：“之前儲備的物資都堆在二樓儲物閣，怕受潮，也怕被野獸闖進來偷。今天我們挖個儲物地窖，把草藥、肉幹、霧核石都存進去，安全又幹燥。”
    “挖……地……窖！我……會……挖！”阿石突然湊過來，手裏還拿著昨晚磨亮的鑿子，“石……族……挖……洞……最……厲……害！”
    林野笑著點頭，帶著三人往避難所後麵走——那裏背風，地勢高，泥土也結實，最適合挖地窖。阿石蹲下身，用鑿子敲了敲地麵，又抓起一把土湊到鼻尖聞了聞：“林……哥，這……裏……的……土……硬，不……漏……水，能……挖！”
    說幹就幹，林野先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四四方方的框——長三丈，寬兩丈，夠深夠大，能放下所有儲備物資。阿石和阿木負責挖土，阿石用鑿子鑿開硬土塊，阿木用木鏟把土往外運；林野和阿霧則去砍了些粗壯的藤蔓，準備編筐子裝土，順便撿些平整的石板，用來鋪地窖的地麵。
    “咚、咚、咚！”阿石的鑿子敲在地上，力道又穩又準，很快就鑿出了個半人深的坑。阿木幹得滿頭大汗，木鏟不夠用，就直接用手捧土，臉上沾了不少泥，像隻小花貓。阿霧一邊編筐子，一邊時不時給兩人遞水，看到阿木臉上的泥，忍不住笑出聲：“阿……木，你……臉……上……有……土！”
    阿木摸了摸臉，反而蹭得更花，引得大家都笑起來。避難所周圍的氣氛格外熱鬧，遠處傳來石族壯丁砍樹的“哢嚓”聲，草藥田方向飄來霧緩草的清香，連空氣裏的泥土味，都透著股踏實的氣息。
    挖了大概一個時辰，地窖已經挖了一人多深，阿石跳下去，用鑿子敲了敲窖壁：“林……哥，夠……深……了，再……挖……就……到……濕……土……了！”
    林野跳下去查看——窖壁整齊，地麵平整，確實夠深。他讓阿石用鑿子在窖壁上鑿出幾個方形的凹槽，用來放木板當隔板，把物資分分類；又讓阿霧把撿來的石板鋪在地麵，防止泥土潮濕。“石板要鋪緊，別留縫，不然會漏土。”林野一邊幫阿霧鋪石板，一邊叮囑。
    阿木則跑回避難所，把二樓儲物閣的物資搬下來——曬幹的草藥用麻布包好，烤得噴香的肉幹用油紙裹著，磨好的燧石、編好的竹籃，還有之前剩下的霧核石，堆了滿滿一地。“林哥，物……資……好……多！”阿木擦了擦汗，眼裏滿是成就感——這些都是他們一點點攢下來的，是闖霧核的底氣。
    等窖壁的隔板釘好，石板鋪完，林野又讓阿石在窖口周圍挖了圈淺溝，用來排水，防止下雨時雨水流進地窖。最後，用粗木頭搭了個窖蓋，蓋上鋪了層茅草，再壓上幾塊石頭，既通風又能擋雨。
    “成了！”林野拍了拍手上的土，看著眼前的儲物地窖，心裏滿是踏實。地窖裏分了三層隔板：最上層放草藥和燧石，中間層放肉幹和竹籃，最下層放霧核石和武器——整整齊齊，一目了然，拿取也方便。
    阿霧鑽進地窖，摸了摸鋪好的石板，笑著說：“好……幹……燥，比……二……樓……好！”阿石也鑽進去，用鑿子敲了敲隔板：“結……實，能……放……好……多……東……西！”
    林野剛要把物資搬進地窖，突然聽到外麵傳來阿岩的喊聲：“林！霧……穀……口……的……棚……子……搭……好……了，你……去……看……看……不？”
    “來了！”林野應了一聲，回頭對三人說，“你們先把物資搬進去，注意輕拿輕放，別把草藥弄散了。”
    阿木、阿霧和阿石立刻點頭，開始往地窖裏搬物資——阿木扛著肉幹，阿霧抱著草藥包，阿石提著霧核石，三人配合得格外默契。林野看著他們的背影，笑著轉身往霧穀口走。
    剛走到半路，就看到長老帶著幾個霧族阿婆，提著熬好的藥湯往這邊來：“林，藥……湯……熬……好……了，先……給……你……們……端……點……來！”
    林野接過陶碗，喝了一口——藥湯溫熱，帶著霧緩草的清香，瞬間驅散了挖地窖的疲憊。“謝謝阿婆們，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三……天……後……就……能……開……霧……核……了！”阿婆們笑得滿臉皺紋，眼裏滿是期待。
    林野喝著藥湯，往霧穀口走——遠處，阿岩他們搭的臨時棚子已經成型，用粗木頭當架子，茅草當頂，還留了個了望口，能看到霧穀裏的動靜。棚子旁邊，石族壯丁們還挖了個火坑，架著陶罐，正燒著水。
    “林，你……看……這……棚……子，能……擋……風……擋……雨！”阿岩指著棚子，滿臉自豪。
    林野走進棚子，摸了摸木頭架子，結實又穩固：“好！你們輪流在這裏守著，每天看看霧散的情況，有動靜就敲燧石傳信號。”
    “沒……問……題！”阿岩拍著胸脯保證。
    林野站在棚子口，望向霧穀的方向——霧氣比早上更淡了，陽光灑在穀口的草地上，泛著金光。他心裏想著儲物地窖裏的物資，想著營地裏忙碌的族人，想著三天後的霧散日——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踏實又安心。
    等他回到避難所時，物資已經全部搬進了地窖，阿木、阿霧和阿石正坐在窖口，吃著烤肉幹，聊著三天後的計劃。“林哥，地……窖……滿……了！”阿霧指著地窖，眼裏滿是驕傲。
    林野蹲下身，打開窖蓋——裏麵整整齊齊的物資，散發著草藥和肉幹的香氣。他笑著點頭：“好，等闖完霧核，我們再給地窖添點新東西——比如從霧核裏拿出來的秘密。”
    三人立刻眼睛發亮，阿木舉著聚陽鏡，對著太陽大喊：“快……點……到……三……天……後！”
    陽光灑在窖口，映著四人的笑臉。儲物地窖搭好了，物資備足了，棚子守好了，一切都在靜靜等待著霧散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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