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中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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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林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剛剛蕭墨剛進來的時候確實給他一種一個普通大學生的感覺,後麵阿力出手的瞬間,蕭墨的氣勢就變了,特別是後續麵對著他說的那幾句話的時候,那種氣勢,連商林崖這個盤踞江都多年的猛虎都覺得微微一顫。
商林崖當然沒辦法知道蕭墨剛剛那一瞬間手上的賞善罰惡令微微發亮給蕭墨帶來了氣勢,要不是現在蕭墨的實力還弱,光靠氣勢都能壓的人喘不過氣。
走出來的蕭墨沒有直接回去,而是來到了旁邊的一個醫館,本來是想進來包紮一下,走進來後才覺得中藥味撲鼻而來。
看到是中醫館本來想要離開卻被一個剛剛走出來身著唐裝的老人叫住:“年輕人,等等。”蕭墨止住腳步看了眼老人隨即恭敬道:“老人家抱歉,我隻是想來包紮一下,沒想到是中醫館。”
老人眉頭一皺:“怎麽的?瞧不起中醫?不就是止血包紮麽?跟我進來。”
說著頭也不回的朝著裏麵走去。蕭墨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蕭墨跟著老人走進內堂,隻見牆麵上掛滿了泛黃的經絡圖,檀木藥櫃上擺著青瓷搗藥罐,空氣中浮動著若有若無的艾草香。
老人指了指斑駁的榆木診床:“脫了上衣,趴著。”蕭墨有些遲疑,老人抄起牆上的牛皮戒尺敲了敲桌沿:“磨磨唧唧的,我老頭子還能占你便宜?”
蕭墨這才褪去染血的襯衫,露出背部猙獰的擦傷和肩頭深可見骨的傷口。老人湊近端詳片刻,“你的對手是個不錯的高手,不過你能這樣全身而退,小子你也不簡單。”
說著從腰間扯出個油布包抖開 —— 十二根銀針在日光下泛著幽藍光澤,針尖細如蚊喙。老人捏起棉球蘸了蘸紫蘇水,
“現在的年輕人,打架都不懂得護好大椎穴。” 蕭墨剛要開口解釋,卻見老人突然屈指一彈,銀針 “咻” 地紮入他右肩雲門穴!
劇痛驟然而至,卻在瞬間被一股清涼感取代,傷口的血珠竟神奇地凝在皮肉間不再滴落。這一切蕭墨在床頭那全身鏡子上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都沒注意到蕭墨的眼睛此時隱隱泛著金光。“奇經八脈裏的陰維脈受損,” 老人又取兩根銀針,以指代尺丈量蕭墨肘窩處的曲澤穴,“看好了,這是‘透天涼’針法,先深後淺,分三部退針……”
話音未落,兩枚銀針已呈三角角度刺入蕭墨小臂,針尖竟在皮肉下微微震顫。蕭墨隻覺有冰線順著血管遊走,原本火燒般的傷口瞬間褪去灼熱感。
老人一邊行針一邊念叨:“止血要先固氣,氣守住了血才不會亂躥。當年我在戰場上給傷員治槍傷,靠的就是這套‘飛針十三紮’……”
他忽然撚動銀針,手腕翻轉間竟在蕭墨背部連紮七針,狀如北鬥七星排布。老人的銀針在蕭墨背部如蝴蝶穿花般遊走,最後一枚銀針精準刺入命門穴時,蕭墨從床頭的全身鏡裏,竟清晰記住了每一根銀針的落點和角度。
那些銀針刺入的軌跡,在他眼中化作金色線條,深深烙印在腦海中。“發什麽呆?給你看你也看不懂......” 老人突然出聲,嚇了蕭墨一跳。
“記住了。” 蕭墨下意識說道。目光落在鏡中自己背部的針陣上,那些金色線條還在眼前浮動。老人轉頭,渾濁的眼睛突然發出古怪的眼神:“什麽記住了。”
蕭墨愣愣的說道:“所有的行針路線。”老人滿臉不可置信:“你小子不要亂說,我的‘七星續命針,’複雜繁瑣,你怎麽可能靠著一麵鏡子看一遍就記住。”
蕭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您剛才施針的線路,我好像確實都記住了。”“你說你記住了?”
老人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布滿皺紋的手抓住蕭墨的肩膀,“小子,你知道這‘七星續命針’我教過多少徒弟?老人上下打量蕭墨,渾濁的眼珠突然泛起精光:“你再說一遍,記住了多少?”
蕭墨盯著牆上的經絡圖,食指下意識在診床上勾勒:“從雲門穴進針,先刺三分深,提針至皮下時撚轉三圈,再沿肺經走向透刺中府穴......”
他邊說邊比劃,因為練習八極拳的原因,一些穴位蕭墨是認識的,但是有些穴位蕭墨認的並不全,但是也比劃出了位置。“最後七針呈北鬥排列,命門穴那針要留針半炷香,其餘穴位行針需配合呼吸節奏。”
老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藥櫃上的銅鈴嗡嗡作響:“你學過中醫?學過針灸?” 蕭墨搖頭:“第一次見您施針。中醫館也是第一次來。”
老人突然從抽屜裏翻出泛黃的《針灸大成》,隨手翻開一頁:“從這頁,往後七頁為一章,給你半個小時,能記下多少算多少,半個小時後我考較與你。”
蕭墨疑惑的接過《針灸大成》開始研讀。而老人則是說道:“我去準備點東西,半個小時我會準時回來的。”說著走了出去,隻留下蕭墨。蕭墨沒有回話,靜靜的看著書。
時間過得很快,蕭墨不知不覺已經翻了十幾頁了,早就超過老人的七頁界限。等到老人進來,手上抱著一個半身高的銅人。
別看老人年齡大,單手提著這個不知道多重的銅人也是健步如飛。走進來的老人將銅人放到一旁桌子上隨即問到:“小子,記得怎麽樣了?”
蕭墨被這一聲驚醒隨即說道:“記得差不多了。”老人皺了皺眉隨即從蕭墨手上拿過《針灸大成》:“足三裏穴的‘合穀刺’怎麽操作?”
蕭墨連想都沒有想立即答道:“直刺深至筋骨,再退至淺層向左右斜刺,形如雞爪,用於治療筋痹。”
“陰陵泉與地機穴的配伍?”“健脾利濕,主治水腫腹脹。”老人越問越急,蕭墨卻對答如流,並且七頁中最生澀的一些知識點蕭墨都能對答如流,並且還遠遠超過了剛剛他所指的七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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